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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市长哈哈一笑,道:“他在河里喝水还没喝够。估计用不着这些钱了,一起拿了吧。老江的钱也姓马了。来的时候就是你帮着拿的,这份力气可不能白耗。”
马市长和江行长这次跑路,也都各带了一大笔钱,跟万蜂的这一包钱放在一起之后,份量可着实不轻,能有八百多斤,可是压道机器提着这三大包钱竟然只是略显吃力。
李易一见也不禁暗暗吃惊,心说这个压道机器力气可不小。几乎可以和鲁雄相比,但是身法灵便,又比鲁雄高着一筹。
压道机器似乎有意在李易面前炫技,经过李易面前时,两只胳膊忽然一绷,肌肉膨胀,竟然把衣袖都撑破了。
李易哼了一声。脸显轻视之sè,压道机器知道李易是故意的,双臂同时使力,竟将这三包钱抛向了他们自己的面包车里。
压道机器离面包车还有四五米,能同时把八百斤的东西扔出四五米远,李易是肯定办不到的了。
难得的是这三个包落到车里。却并没有将车撞翻,车身只是轻微的晃动了一下,便即稳住。
马市长笑道:“行啦,别显摆啦,咱们可以走了。”
压道机器向李易虚挥一下。李易只觉他手臂挥动所带的风力便有些压人,脸上便再也笑不出来。
压道机器跟着马市长。两人开车走了。
河边闹了这一夜,总算是静了下来,西江帮康得来陪着程康过来,程康拉着李易的手,道:“李兄弟,你两次救我,大恩不言谢,我什么都不说了,以后江湖路远,咱们兄弟总有见面的时候,我们西江帮在西江还算是有些势力,你老弟以后有什么要我们帮忙的,只要一条短信过来,我立刻倾全帮之力帮忙。”
李易当然要客气两句,道:“程帮主,你言重了,我只是帮了点小忙。”
程康摇摇头,脸上表情极是懊丧,似乎有些心灰意懒,又有些感激李易相救,不知如何报答。
程康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康得来却十分高兴,抱着李易,显得热情已极,道:“老弟,我这次来广宁总算是没白来,遇到了你这样的好朋友,以后一定要常来西江,有话尽管说,要不然就是不拿我们当朋友了。”
李易道:“好,我有事一定去西江。”
双方又说了好些客气话,程康便带着人离开了。
临走前,康得来道:“老弟,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说着向万蜂他们指了指,李易道:“他们的事太乱,已经跟我无关了,我不想管。”
康得来道:“用不用我把他们先废了,省着这些人忽然发难。”
李易一笑,道:“不用麻烦了,我能对付的了。”
康得来大笑,道:“好,那咱们就后会有期。”
李易也学着电影里一拱手,道:“后会有期。”
西江帮的人终于走了,河边便只剩下地上和河里的这些人。
万蜂这时已经神志不清,满地乱走,时哭时笑,嘴里不知在说些什么,杜阔海、李金名和严正清都爬在地上,看着李易,不知道李易会怎么对付他们。
邵荣杰和关得胜则一直没醒,看来曾文远的迷药药力还不轻。蝎子钩则肋骨断折,已经痛晕过去。
李易见河里还有几个人,过去把江行长和马市长的三个情妇一一拉了上来,马市长巴巴的带了三个美女,打算一起跑路,却没想到到最后不顾这三个美女的死活,独自拿着钱走了。
江行长这时已经萎靡不堪,在河里泡了这么长时间,只是靠着死死抓住岸边的石头,这时被李易一把提到岸上,哎呀了几声,便晕了过去,嘴里还在不住的吐着河水。
那三个美女则都爬着起不来了,周身发抖,也不知是吓的还是冻的,一点也没有美人出浴的美感。
李易看着这些人,感觉今晚有些凄惨,抬头看看天,天灰蒙蒙的,看来就要亮了。
李易从河里舀了些凉水浇在邵荣杰的脸上,邵荣杰嗯了一声,悠悠转醒。
邵荣杰坐起身来向四周看看,不知后半段发生了什么事,李易也不想跟他多说话,只觉得很累,但是想了想,还是道:“你大哥带人到下游去捞那幅画了,你有什么打算?”
邵荣杰头脑兀自昏沉,道:“那你想怎么样?”
李易道:“你救了我一次,这个人情我还没还,能有什么打算?我这就要走了。”
邵荣杰低头不语,忽然万蜂哈的一笑,指着李易道:“你是李易,我认识你,你,你就是李易,给我签个名好不好?”
万蜂真是疯了,在大笑声中,跑到江行长的那辆车上,坐在驾驶室里,手扶着方向盘,嘴里嘟嘟嘟的模仿着开车的声音。
李易微微摇头,转身上了保时捷,又向河边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叫冯伦开车上路。
哪知车子刚开回了一小段,忽听后面连声惊呼,冯伦忙将车停下,李易下车一看,不禁吃了一惊。
原来万蜂已经开动了车子,却并不是要开车离开,而是开车轧向了关得胜那些人。
车轮轧上关得胜的身子,只压的他骨头纷纷断折,其余的人一看,都大惊失sè,能跑的向一旁跑开,腿上有伤的则拼命向一边爬开。
620我只是输了
正文 620我只是输了
李易一惊,虽然自己跟这些人作对,但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万蜂开车轧大活人,这总也说不过去。。。 :
可是万蜂跟疯了一样到处轧人,李易跟这些人非亲非故,更何况这些人里也没有好人,犯不上为了他们犯险。
就在李易迟疑的工夫,万蜂已经开车从关得胜身上压过,车轮一转,压在了李金名的腿上,李金名长声惨叫。
关得胜也还罢了,他正在昏迷中,李易也没救醒他,死了也不知什么痛苦,可是李金名却是活生生被车子轧断了腿。
万蜂跟疯了一样,将车子向前一开,又向后一倒,跟着横着开出,将李金名脑袋轧碎,这个恶贯满盈的人,最后死在了自己大哥的车轮底下。
严正清一看,吓的尖叫一声,向旁就跑,他还真是聪明,转身向河里跑去,心说你总不能开着车追到河里吧?
哪知他两条腿没有万蜂的四个轮子快,万蜂开车从蝎子钩身上压过,直追上去,撞在他后腰上,登时将严正清一个肥大的身子撞飞。
严正清脊骨一断,双腿便即无力,扑通一声,倒在那三个美女的怀里。
万蜂哈哈狂笑,开着车向前一轧,正轧在严正清的老二上,这地方可不是能经历风雨的结构,老天爷不是这么设计的,叫车轮这么一轧,严正清哪受的了。
严正清只觉一种无法形容的奇痛从下身窜到脑子里,说也奇怪。严正清这时竟然想到了他平时jiān污过的女孩,耳边似乎响起了这些女孩绝望的叫声。
这叫声以前叫他无比之爽,今天却叫他痛苦已极,就像是地狱里的索命厉鬼在他的耳边不停的叫着。
就在严正清思考这些人生哲学的时候,车轮已经轧在了他的肥肚子上,严正清的大肠小肠从肛门里暴出来,正甩在三个美女的脸上。
三个美女吓的连叫都不会叫了,登时便晕死过去。
李易见万蜂又朝着杜阔海轧了过去,没法再等了,向冯伦叫道:“阻止他!”
冯伦忙将车子倒着开回来。一个平移,向万蜂的车子靠去,本来以冯伦的本事,想阻止万蜂再容易不过了,哪知万蜂疯癫之际,耳目却极为灵便,见冯伦车子来了,忽然也来了个甩尾,车轮一扫。将杜阔海脖子轧断。
冯伦脸一红,对着万蜂的位置直撞过去。这一下万蜂没躲开,被冯伦硬生生从车里撞了出来。
万蜂在地上滚了几个滚,正滚到江行长身边。
江行长都不知道四周围发生了什么事,迷迷糊糊的扶住万蜂,道:“可以走了?”
万蜂一把抱住江行长的脑袋,咯的一口,将他鼻子咬掉,用力一甩,把江长甩到了河里。
李易跳过去。伸指将万蜂点住,一把提起,喝道:“你他妈的疯了!”
万蜂忽然清醒过来,看着李易道:“我输了,我没疯,我只是输了。”
李易皱着眉道:“你看见你杀了多少人吗?”
万蜂向地上看看,那是满地的残肢断臂。脑浆、肠腑流了一地,血都把地染红了。
万蜂忽然感到一种冷,双眼中透出一种恐惧,像是深夜里会有鬼把他抓走一样。
李易看到他的眼神。心下不忍,解开了他的穴道,把万蜂放在地上,道:“去自首吧,这也是个解脱。”
万蜂双眼空洞,点了点头,道:“是应该有个解脱。”语气显得极为平静。
李易也不知万蜂是怎么了,一侧身,让他走回车边。
这车虽然被冯伦撞了一下,但是还能开,万蜂缓缓上了车,道:“我,我这就,就去自首。”
说罢缓缓开车离开了。
李易看向四周,心里很受冲击,头脑中有很多声音和图像浮现出来,却抓拿不住。
邵荣杰身上没伤,刚才万蜂发疯开车乱轧的时候,他自然躲开了,只是蝎子钩的命却没救回来。
河边空气中流动着一股血腥气,闻之令人yù呕。
那三个美女这时才啊的一声叫出来,互相抱成一团,抖的不成样子,三排牙齿不住的互相撞击,听了叫人牙根发痒。
李易再也看不下去了,问邵荣杰道:“你还着你们帮里的人沿着河追下去吧。这里发生这么大的案子,广宁jǐng察一定在市里严加搜查,你叫你大哥赶紧离开吧。”
邵荣杰点点头,扶起四名手下,上了巫帮留下来的一辆车,沿着河边向下游开去。
李易把那个江行长又捞了上来,见他脸上血肉模糊,一摸脉搏已经心脏停跳了,摇了摇头,也没管那三个美女,便上车走了。
这时天光已亮,车里四人心情都很沉重,开出一段,江大同换乘另一辆面包车,两辆车一前一后开回了市区。
冯伦道:“老大,咱们下一步去哪?”
李易道:“死了这么多人,事情闹大了,咱们立刻回海宁。”
想了一想,又道:“等等,先,先回青马大厦看看。”
冯伦没有多问,一转向,开向了青马大厦。
李易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回去看看,可是心里总是有这么一个想法。
车子刚开到青马大厦附近,便见前面浓烟四起,只听街上行人都在向那个方向赶去,有人大声道:“青马大厦着火啦,快去看热闹。”
原来合欢帮不允许没交过钱的出租车在大厦附近拉活儿,这时很多出租车司机却都赶了过去,马路上乱哄哄的,堵的不像样子。
冯伦开车到了青马大厦附近,但是人围的太多,怎么挤也挤不进去。
但是却能见到青马大厦八层楼果然全都着了火。火势极大,将天半边都照的红了。
大厦下的老百姓成千上万,把街道挤的都没法开车了,消防车却迟迟未到。
忽然有人向大厦上一指,道:“快看,有人,有人要跳楼。”
李易忙把手机拿出来,调出长焦镜头,又把摄像连在车上,冯伦把视频调到前挡风玻璃上。三人看的很清楚。
果然,在八楼的窗户里探出一个脑袋来,这人双手扶着窗框,站了起来,李易一看,失声道:“是万蜂!”
不只是李易看出来了,车边很多老百姓都认了出来,道:“是万蜂啊。”
“是啊,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