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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多,众人正在大声的说笑,忽然外面敲锣打鼓的走来一群人。
人们顺着声音看去,童老板身子一震,来到李易身边。小声道:“老板,坏了,外面来的那人是,是。是红顶。”
李易这时已经有八分醉了,眯着眼睛道:“红顶?什么红顶?哪红啦?”
童老板忙把董川拉到身边,道:“董经理,你还记得不?我当初是怎么出的事?”
董川没怎么喝酒,头脑清醒,童老板这么一问,董川立刻反应了过来,脱口而出道:“红顶!”
童老板道:“是啊,外面来的那人就是红顶。你快跟老板说说,这人可很难缠。”
董川正要跟李易细说,外面的那群人已经到了酒楼门口。
只见一个看起来很不起眼的男人走了进来,这人秃顶,头顶油光发亮,只有两边有些头发,五官很细小,样子看起来十分滑稽,这人弯着腰,一步一挪的走了进来。
这人双手一举,身后的人立刻停止了敲鼓,这人笑眯眯的,长的虽然不好看,可是态度却很好,往正当中一站,向众人一抱拳,尖声道:“今天人来的可真全哪,原来大家伙都在这呢。
哟,老童,童老板,听说你现在不当老板了,把酒楼盘给李易李兄弟了?”
这人正是红顶,真名不知叫什么,当初用计陷害童老板,搞砸了酒楼,童老板无奈之下才要盘店。虽然隔了很久,可是此时一见,仍然心有余悸。
李易这时酒醒了几分,也听董川跟自己说了眼前这人是谁,慢慢的想了起来,晃着身子走到红顶跟前,打了个嗝,道:“朋友,你哪位啊?听说你就是红顶?红顶大哥在哪发财?”
红顶打量了李易几眼,嘻嘻一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就是传说中玉树临风,天下无敌的李易李兄弟吧?”
李易点点头,道:“不敢,不敢,都是传说,都是传说。”
红顶忙抱拳,道:“李兄弟好,你猜的没错,我就是红顶,不过我这脑袋也不红。
那是江湖上有人说我这人心黑心毒,就像是鹤顶红,而我正好又叫贺非,所以鹤一飞走,就剩下红顶了。
今天听说李兄弟的酒楼开张,我也是梅海区的老人儿了,虽然说李兄弟今天没有请我,不过我还是得自己来看看,给李兄弟道喜了。”
说罢一躬扫地,弄的倒很夸张。
不过在场所有的人中,不管是认识还是不认识红顶,只要是有眼光的都看的出来,这人是个纯粹的笑面虎,可不好对付,不禁都替李易捏了一把汗。
红顶这一手李易自然也看出来了,当下酒醒了一半。就知道像这种人极不好对付,忙伸手相扶,笑道:“红顶哥,你这花名挺拉风的。”
红顶也不客气,拉把椅子坐下,道:“李兄弟,你也坐,别客气,坐嘛。”
李易笑笑,坐在红顶对面。心道:“这是老子的地盘,我跟你客气你妈。”
红顶向四外望了望,道:“李兄弟,早就听说你是海州新出道的大人物,今天一见,那是见面更胜闻名。
我呢,就常在梅海区混口饭吃,没什么狗屁本事,天天吃了东家吃西家。嘿,惹了这么多人。愣是没出事。
不过我也常常反省,像我这么嚣张的做人,yīn险的做人,最后能有好结果?
就说我这外号吧,鹤顶红,说我这个人心毒啊,我有那么毒吗?其实说心里话,那是真的没有,不过人们常常误会我。
就像上次吧。我得罪了童老板,那是我多管闲事了,我今天来除了给李兄弟道喜,也要给童老板道个歉。”
说罢站起来走到童经理面前,笑道:“童老板,童大哥,我给你道歉了。”
李易眉头皱着。心说这人真拉的下脸来,说话又疯疯癫癫的,这肯定是故意的,像这种贱到了一定程度的人。肯定是个蘑菇头,就是不知他有什么背景。
童经理很尴尬,只得唯唯喏喏的应和了两句,红顶又回到座位上,嘻嘻笑道:“李兄弟,你是个大人物了,家大业大,手笔也大呀。我跟你比不了,我只是个要饭的,吃百家饭长大,我是臭狗屎一块,往你这酒楼里一站,叫人看着都烦。
李兄弟,你心里想什么呢?不会是想赶我走吧?我这就走,这就走,不过我现在腿软,走不动了。”
回头对他的那些手下道:“弟兄们,都累了吧,坐下歇歇。”
他带来的这些人立刻答应一声,把流氓相全都甩了出来,纷纷在一楼大厅里坐下,有的还把裤带解开了,有的脱了鞋开始抠脚。
自打红顶一来,一楼大厅里就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放下碗筷和酒杯,转过头来看向红顶等人。
周飞负责酒楼秩序,刚才何小美跟沈秋玲来闹事,周飞就憋了一肚子火,只不过看她们是女人,不想跟她们动粗,这时看这红顶一副痞子相,软硬不吃,水火不浸的狗德相,周飞哪还受的了。
没等李易说话,周飞横着跳过来,一把将红顶的衣领抓住,向上一提,红顶就跟个小鸡儿似的被周飞拎了起来,周飞喝道:“你妈个贱种,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喂狗!”
红顶一点也不惊慌,反而哈哈大笑,道:“好,有把子力气,你是谁呀?噢,噢噢噢,周飞呀,我认识你,天下第一的高手,当年踢死过黑熊、豹子、狗、猫,还打赢了十几个小女孩跟老太太。
你可太牛了,哎,你原来不是皇家营的吗?怎么,现在改主人了?你听我说,给谁当狗不是当啊,何必来回换?
哈哈,想打我,哎,你看见外面那玻璃没?你把我往那扔,打死了我有人替我管你,要不然你一把把我撕了,撕成两半,我这心哪,肺子啊,肝儿啊全他妈流出来,这酒楼就香喽。”
周飞哪里忍的住,扬手就要打,李易伸手拦住,示意周飞放下红顶,周飞气呼呼的将红顶向地上一顿,站到一旁。
李易微微一笑,拍了拍红顶的肩头,道:“红顶哥,快过年了,你这一出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是要保护费?好啊,我也算是半个道上的,你要收保护费也行,总得能保护我,不过我看你没这个本事。
我看,嗯,不如这样吧,我这有两万块钱,不敢说是赏您的,就算是我买个平安,今天是我的好rì子,我这地方不想见血,快过年了,大哥你就拿着这钱,想买点什么就买点什么吧。”
说罢向董川一招手,董川拿出两万块钱来,李易将钱扔到红顶的怀里。
李易这番话软中带硬,这钱合着就当是压岁钱了,在场几乎所有的人都听出来了。
红顶忙将钱数了一遍,道:“好,大手笔。我这人就缺钱,有了钱,我管谁叫爹都行。”
郑好在一旁叫道:“靠,你个丫挺的,我这有钱,一块两毛五,你管我叫爹。”
红顶笑着看了看郑好,道:“小子,你脸上写着两个字。”
郑好也真实在,伸手在脸上摸了半天。道:“哪有字?什么字?”
红顶道:“废物。”
郑好大怒,想要冲过来,却被郑国平一把拉住,低声喝道:“别出声,老实呆着。”
李易道:“红顶哥,应该没事了吧,你是留下来喝两杯,还是这就打道回府?”
红顶伸了个懒腰,道:“这酒楼好大呀。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有违法乱纪的地方。楼上的,各位大老爷们。我可来了,我现在可要走了,都别送,我不稀罕。
哎呀,今天人真多呀,都不好惹,又是朴家,又是庄家,又是巧手帮的。我算哪根葱?算啦,不好惹我就回家睡觉去,要不然这么人瞪着我,非把我的黄儿给瞪出来不可。”
红顶回头招呼他的手下,呼呼啦啦的走了出去,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红顶回过头来。对李易道:“李兄弟,你这么够义气,我下回得照顾一下你酒楼的生意,我会常来的。拜拜。”
李易脸上的笑容僵着,盯着红顶的背影,直到红顶在街角一拐,消失不见了。
一楼大厅里好半天没人说话,叫红顶这么一闹,所有人的脸上都不好看,这个面子可算是丢大了。
董川见谁都不说话,忙起身笑道:“各位,今天姜师傅还有一道压底的菜没有上,这是他特意为大家准备的,秋香鳜鱼。”
经董川这么一和泥,大家也都借机下台,把目光转向姜丰年。
姜丰年所处的后厨是按李易的设计,变成了透明的,大师傅在里面做菜,外面的客人都能看见了。
这道秋香鳜鱼还真是姜丰年准备好的压底菜,姜丰年也是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特别的卖力气。
这菜是荤菜素做,将鳜鱼去鳞鳍骨鳃肠之后,整块肉的放在七种花瓣里隔水蒸,以花香去掉鱼腥味。
这菜的做法很简单,难点在于花瓣的选择与处理,要在不同的时辰里采择不同的花瓣,经酒、糖、高汤和机楠木的汤水蒸煮,去掉土腥味,最后才与鳜鱼合为一道菜。
此外,姜丰年右手持鱼,左手持刀,巧去鳞鳍骨鳃肠的刀法也极为华丽炫目,叫人叹为观止,一时间掌声雷动。
孙显才悄悄的把李易拉到一边,道:“生气了吧?”
李易勉强一笑,道:“我以为我就够流氓的了,这他妈王八蛋,从哪冒出来的?真孙子,都贱到一定程度了。改天非教训他一顿不可。”
孙显才一摆手,道:“别冲动,你可能不知道这人,你知道贺非的后台是谁吗?”
李易摇了摇头。
孙显才道:“贺非是任有德和武荣缘的人,这两个人都是他的后台。不过我们之间走动的不多,似乎贺非跟任有德和武荣缘都沾点亲戚关系。”
巩兵凑过来道:“我也听说过,不过我听说的版本是说,这个红顶拜任有德为干爹,他又有个妹妹贺芳,听说是武荣缘的情人,所以这两个人对红顶都很帮忙。
红顶在梅海区横行霸道,黑白两道通吃,谁也不敢得罪他,就是这人没什么正形,格调太低。倒有点像那个什么,什么来着?水浒里那个高衙内。”
李易冷冷一笑,道:“我管他什么任有德任缺德,武荣缘文荣缘的,把我惹急了照打。”
孙显才沉吟半晌,道:“还是尽量别招惹他比较好,这人烂贱,什么招都想的出来,跟他犯不上。”
李易虽然嘴上强硬,不过心里也知道,在海州,有任有德跟武荣缘给红顶坐镇,这小子就肯定不好惹,连孙显才言语之中都透着小心谨慎。
王东磊也从楼上下来,将李易叫到没人的地方,道:“兄弟,红顶这人是个无赖,你不用理他,他背后有人撑腰,知道是谁吗?”
李易道:“知道,任老二和武荣缘。”
王东磊道:“海州四大势力,任武刘朴,这不是虚说的,咱们是以发财为主,别的可以暂且放一放,任有德和武氏兄弟虽说心里肯定也有勾心斗角的成分,不过面上两人关系很好,你现在还不是跟他们斗的时候,别太冲动。”
李易知道大家是为自己好,只得点头答应。
这一天,李易心里很不痛快,不过强装笑颜招呼大家,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十点多,几乎吃了十二个小时,李易所收的礼金也是没法计数。
不过李易现在不缺钱,李易的总资产已经有数千万,过亿那是迟早的事,钱对李易来说已经不再是问题了。
李易心里所想的,是如何真正的在海州立住脚。虽说自己现在如rì中天,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