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给我你的手机看看!”杨深自顾自的说道。
沐言侧头干脆不理会他。这下子正好看到后面的两个小子,以沐言的眼光判断,他认为这两人和杨深应该是一伙的。于是站起身,对身后的黑西装帅哥说道:“喂,我们换个座位。”
黑西装帅哥愣了下,下意识的去看杨深。沐言捕捉到他的目光,直接说道:“他同意了,你不用担心。”
杨深很不客气的笑了起来,黑西装男人似是得到了命令,摇摇头,说:“先生,我不想换位置。”
“你换不换?”沐言都想直接威胁了。
“庄先生,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你坐在位置上,系上安全带。”空姐发现这里的情况,赶紧走了过来,请沐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杨深带着笑的看着沐言,“原来是庄同学!”
沐言打定主意不理会杨深这个玩意,只把他当做空气就好了。果然这样一来,杨深就安静了许多,沐言也能安静的睡一觉。
下了飞机,沐言迅速的走掉。却没想杨深始终紧紧的跟随在后面。沐言回过头来,盯着杨深,“别惹我!”小心我动手了。
杨深依旧笑着,说道:“给我你的电话。”
沐言也笑道:”好啊!“然后快速的出拳,在杨深还未反应过来时,一拳已经打在杨深的腹部。沐言一击得手,迅速撤离。跟在杨深后面的两个黑西装帅哥急忙上前,叫道:“老板,要不要去追?”
杨深抬手制止,捂住腹部,“靠,下手挺狠的。不用了,你们去查一下。”
“是,老板。”航空公司肯定有这小子的基本信息,等查出来后在顺藤摸瓜,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沐言没去关心杨深接下来会如何,也不在意杨深会去查自己。即便查到,那也是庄沐言,而不是他林沐言。
沐言打了辆车直奔庄沐言的房子。那套房子是庄子超和胡海芳离婚时,特意留给庄沐言的。是一套两居室,屋里的家具很简单,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沐言在客厅看了两眼,没发现什么,于是直接去到卧室。卧室也很简单,一张床,书桌,衣柜,还有两个篮球。书桌上还放着书本和作业本。沐言随意的翻了翻,打算一会把这些全部都处理了。他记得来的时候,小区大门口有收破烂的。
拉开抽屉,里面也有一本日记本,还有一个相册。沐言好奇的翻开相册,他很好奇那个出手害庄沐言的女生是谁。相册绝大部分都是合影,球队的,班级的,好友的,其中有个男生出现的频率最高。几乎有他在的相片里,他的手都搭在庄沐言的肩膀上。而庄沐言则是笑的傻乎乎的。
沐言看着那个男生,将他的样貌记在脑海。心里猜测,或许这个男生就是给庄沐言表白的那个人,那么他的女朋友就是罪魁祸首了。沐言抽出其中两张清晰的照片,揣在怀里。然后开始动手销毁日记本和相册。销魂了日记本和相册,沐言又搬出所有的书本和作业本,只要是写了字的都捆在一起,干脆的提着走到外面,免费送给门口收破烂的。
至于房子,沐言打算暂时不做处理。以后有机会,干脆把房子卖了,一了百了。
第8章
忙了这么久,时间已经是中午,正是吃饭的时候。在飞机上沐言也没吃,这会肚子已经饿得狠了,打算先去吃个饭。记得来的时候,看到离着小区不远的地方有个小餐厅,沐言打算去那里吃个快餐。
正是吃饭的时候,餐馆里都坐满了。沐言和别人搭台,点了两个小炒,两碗米饭,又要了瓶啤酒。菜一上来,沐言就开吃。吃完饭后,沐言又赶去机场,这次不是回F市,而是去他真正的家乡,远在千里之外的某个小城下面的一个小山村。那里有着沐言童年的记忆,有着他真正的出身。
下了飞机,转长途客车,然后再转短途客车,接着又转乡村巴士。等到了地方,天早就黑透了。客车停在镇子上,不再走了。沐言想要去村子,只有等明天。这么晚,天气又凉,即便是摩的也不愿意载客。沐言没有办法,只能在镇子上的招待所住下。
招待所的条件很简陋,沐言隐约的记得,他很小的时候这家招待所就在了。这么多年,貌似都没什么改变。至少外表上看,没什么变化。房间里同样简陋,一张单人床,一张小桌子,但是没有椅子。有个电视,沐言试着打开,只能勉强收到五个台,其中一个台还是麻花点点。不过被子和床单倒是干净,还有股太阳的味道。洗漱在公共浴室里,有热水,就是冷水那一头坏了,全是热水,根本就没法洗,真要洗那就叫做烫猪皮。沐言不想被烫猪皮,只好接了一盆水,等水稍微冷了点后,刷了牙,洗了脸。至于脚就随便冲冲吧。原本还想着能洗个澡的,目前只能这样了。
累了一天,沐言却一点睡意都没有。躺在床上,盯着电视,思绪却不知飘到哪个角落去了。
沐言的母亲是他父亲花了五千块钱买来的,听说母亲还是大学生,不知怎么的就被人拐到这山沟沟里。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可谓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天天被锁在屋子里,四周都是望不到头的大山,周围都是跟警犬一般的村民。没有人会在意一个被拐卖的大学生的心情,众人都跟看稀罕似地,整天围着林家的院墙转圈,不为别的,就听听的大学生叫嗓子的声音的也好啊!
沐言的母亲彻底绝望了,尤其是在被拐卖来的第二天他就被林父给上了,身体上的疼痛比不上心头疼痛的万分之一。可是没人会帮她。她除了死,只能苟活。为了活,为了走出去,她选择了苟活。
很快这个可怜的大学生就有了身孕,这对于本身已经极度绝望的女人来说,又是晴天霹雳。她撑不下去了,她真的想死,并且付诸行动。结果就是林父每天出门的时候,都会用一根绳子将女人拴起来,就跟拴狗似地,动弹不得。只能趟在床上,连水都没得喝。
女人不寻死了,但是她却一天天消瘦了下。每天蓬头垢面,跟每一个村里的愚妇比起来,似乎根本就没有差别。唯一的差别,就是她的眼神,她的眼神偶尔还会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女人终于生产了,在鬼门关里转了一圈,活了下来。生下了一个儿子,林父很高兴,要给儿子取个小名狗剩。女人在此时终于开口,说道:“别叫那个贱名,叫他沐言,如沐春风的沐,言语的言。希望他将来能有出息。”
这是女人第一次主动和林父说话,林父呆住了,然后又是欣喜。连声说好好,就叫沐言。从此世上多了个叫做林沐言的小子。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沐言就快五岁了。还小的时候他和母亲一起被关在屋子里,只能趴在窗口看着外面的世界。再大一点的时候,女人再一次对林父说道:“沐言大了,白天让他出去玩吧。你要是不放心我,就把我关着就好。”
林父再次呆住,然后第二天就将沐言放出了屋子,让他跟别的小孩子一起玩耍。但是沐言他不懂怎么和别人玩,他只会呆呆的坐在门槛上,看着别人。女人看着儿子这般模样,叹了口气,便说道:“沐言,我叫你认字吧。”
沐言回过头来,透过窗口看着打理得整齐干净的母亲,恍惚得点了点头。
过了许多年,多到沐言已经忘记了很多,但是他还是记得那恍惚的一眼,有个女人透过一扇窗户看着自己,眼里闪着他看不懂的光芒。
沐言不再期待外面的世界,他每天都和女人关在屋子里,跟着女人认字。女人一笔一划的教他,XX省XX市,教了一次便不再教这些,只教沐言一些普通的。那时候沐言不懂,但是后来他知道,或许那是母亲的家。
从女人来到这里,整整六年的时间,林父看着女人,再看着儿子,他打算放女人出来。不过只有一天,打算骑着新买的自行车带女人去镇子上买点东西。毕竟这个女人给自己生了个儿子,这几年也没见她在吵闹,林父觉得自己可以对她稍微好一点。
就是这一天,沐言掩护着女人,女人给千里之遥的家中打了一通电话。很快,也许只是三五天的时间,女人的家人带着警察找上门来了。
到现在沐言还记得那一天,屋里屋外都是人,先是打,后是吵,又是威胁,又是恶言,后来林父终于放出了满眼是泪的女人。沐言记得当时自己好似就坐在门槛上,看着众人,他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是事情?有一个穿着很体面的男人走到他面前,问他:“你是沐言?”
沐言点点头。
突然林父冲出来,抱着沐言,“女人你们带走,儿子必须留下来。”
女人终于走了,屋子里也清静了。房门也不需要再天天锁上了,沐言也可以撒欢一样的在山上跑来跑去。
林父开始酗酒,开始天天打骂沐言,第二天又对沐言说以后再也不会了。再后来,家里似乎是没钱了,林父带着沐言到了城里打工,一年多的时间,沐言就跟着林父从一个工地到另一个工地。这让沐言见识到了很多,原来外面的世界这么大,原来人有这么多。原来书包还能这么漂亮,学校也能那么美。沐言羡慕的看着别人读书上学,可是他只能羡慕。每次只要一开口说读书的事情,势必会被林父暴打。次数多了,沐言也知道不能再提读书的事情。
林父死了,死于一场事故。包工头只赔偿了一万块钱。就连这点钱沐言都还没见到,就在数天后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没人知道沐言去了哪里,也没人打算要认真的找一找。很快沐言这个人也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记忆中,仿佛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这么一个小子,他有个被拐卖来的母亲,有个斗大字不识几个的父亲,有个沉闷的童年,还有没有领取的一万块赔偿金。
沐言的思绪终于从遥远的地方抽了回来,沐言叼着一根烟,却没有点燃。很多事情他都不记得了,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就连父亲和母亲的样子他也想不起来。唯一还记得的就是那恍惚的一眼,以及酗酒后暴躁的父亲的狰狞面孔。多么的可笑,如今看来,那时候自己真的很纯啊!沐言自嘲的笑了笑,闭上眼睛睡觉。不想了,想又想不起来。
第二天一早,才六点过一点,沐言就起来了。洗漱完毕,退了房,到了外面找了家早餐摊点。点了油条和豆浆,还要了两个包子两个馒头。大口大口的吃起来,狼吞虎咽似地。听到身后清脆的笑声,沐言好奇的回过头去看,三三两两的学生,背着书包,有的正吃着早餐,有的提着饭盒,都在往学校赶去。
沐言好奇的问摊子老板,“现在学生读书都这么早,还没睡醒吧?”
“学校七点十五就要上早自习,这时候去已经迟了。”
“哦!”沐言没有上过一天学,他根本不知道学校究竟是怎么样的。所以沐言内心很期待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而且他也一点不担心自己会听不懂老师讲课。在沐言的字典里没有不懂,只要肯学就会懂。他们曾经在死亡的逼迫下,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学会了希伯来语,不光能听说,还能基本的读写。只花了两个月,他就能说一口带着地道地方口音的法语。在BOSS的眼里,没有学不会,只有不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