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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漂倒从来不去桑拿,所以不知道一贯斯文的李伟还有这爱好,等到他知道李伟跟会计秘蕥鬼混到一起,不禁大为震惊,李伟因此倒非常感谢冀漂,因为冀漂没把这事告诉肖雨。李伟非常清楚老婆跟冀漂的深厚友谊,但他们毕竟不是亲姐弟,要不然他也不敢那么明目张胆。他们夫妻的关系是冀漂撮合的,肖雨绝对是贤妻良母,并且事业心非常强。
但他们的性格都比较安静,时间长了难免有些枯燥,一直过着相敬如宾的日子。在玫丹最难的时候,肖雨让他通过冀漂给玫丹一万块钱,那天他跟冀漂喝酒,他本来没有酒量,但那天他是专门要买醉的,想到曾经花一样的玫丹沦落为小姐,不酩酊大醉已绝无可能。从那天酒醒之后,他的心态彻底失衡了,有种报复社会寻求补偿的心态。
狐狸精秘蕥刚好送上门,这女子花样繁多功夫一流,把李伟搞得神魂颠倒。一个干材一个烈火,纠缠在一起乐此不疲,他在背叛肖雨的路上越走越远。那次冀漂派他去南方考察学习,主要在业务开展方面,主管行政的张霞本来不应该去,但公款旅游的机会她哪能放过,巴巴地跟着冀漂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冀漂立马就让她去财务上预支差费。
所到城市有一个东郊分店的供应商,晚上特意给他们接风洗尘,南方人劝酒不次于北方人,并且不显山露水,等到在KTV唱完歌之后,李伟要不被招呼醉才怪呐。张霞没太喝还比较清醒,她将李伟扶回酒店房间,当晚便没有出来。我靠,谁能想到还有这一出,他们平常为了各自利益,经常斗得鸡飞狗跳,张霞又不是个花痴,为什么会主动**?
她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虽是钱总派来监视冀漂的,但财务上冀漂把持着她根本就不敢插手,业务上又有李伟跟她做对,她很早就有自己开分店把冀漂打垮的计划,但这样下去如何达到目的,只有先去除冀漂的左膀右臂,主管业务的李伟首当其冲,李伟当时喝的是多了,但仍然清楚张霞上了自己的床,心想上你没商量,先出口平常的恶气再说。
张霞更觉得无所谓了,为了事业早被钱总蹂躏得够呛,出一次轨也是出,出N次轨还是个出,反正出了轨就可以满世界跑,不会再受到任何羁绊。但李伟事后可没她轻松,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何况像张霞这样凡事都要有回报的女人。再者李伟跟她老公范建,打从第一份工作便在一起,心里立马背上内疚的负担。
开弓没有回头箭,张霞在鼓动钱总为她开直营店的事定下以后,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让他过去,牛鼻子已被她牵着,他哪还敢不从,乖乖地俯首称臣。冀漂还以为钱总是直营店的后台老板,李伟为了有更好的发展才跳槽过去,谁能想到他早已跟张霞滚达到了床上。肖雨认为他是因为她在国贸发展不错,为了跟老婆保持在一个平台上,到直营店去发展。
李伟有意要回避玫丹,专门将嘉洛拉到一旁,仔细了解了丧事的安排,并问还需要帮什么忙,他除了这次跳槽有愧冀漂外,对冀漂一直不错,之间有着比较深厚的感情,冀漂没来由地突然离去,他心里还是非常难过的。玫丹和姬婕走的时候,田北把她们送到门口,她们依此轻轻拥抱了他一下,那一定是在寄托对冀漂的怀念,田北完全能感觉到。
但她们告别的时候,异口同声说了句北哥再见,却让他感到非常意外,自己从来没见过她们,刚才洛哥也没给他们介绍,她们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看那神情也不像第一次见面的样子,难道哥跟她们提到过自己,看来只有这一个可能。李伟看见玫丹走后,马上带着黑夜、星云一起吊祭,嘉洛的脑海中马上就想到了秦桧那票人。
转眼已到深夜,留下守灵的都是圈子里的人,唯一的外人只有柯巧。嘉洛知道她对冀漂心怀感恩,彬雪劝她回家休息,但她坚持要留下帮忙。夏风一直搞不清柯巧一个生手凭啥关系进到东郊分店,但见她这么乖巧懂事,便留下了好印象。他下午告诉了秋水冀漂不在了,电话那边先传来呀呀呀的不停惊叫声,紧接着响起铺天盖地的哭声。
他喂了半天那边没应声,只好给赵宏打电话,让她过去照顾一下秋水,并再三叮嘱,让秋水一定要控制好情绪,不要让卓妍察觉。过了一阵子,秋水发来短信:我绝不相信漂哥走了,表姐也不会相信,我坚强!因为无法面对现实,秋水没有马上过来吊祭冀漂,夏风心里非常担忧,她在这人生地不熟,这几年一直是冀漂照顾她,她的痛可以想见。
大姐和橙姝因悲痛过度在卧室休息,姐夫站在露台,失神地望着漆黑的夜空。彬雪倒了杯热茶,冲姐夫那边偏了下头,嘉洛连忙把水端过去,姐夫点头道谢,给他递了根烟,他掏出IMCO给姐夫点上火,便都沉默下来。姐夫比他们年长许多,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去劝解,也许无声倒会让大家好受一点。
姐夫吐了口烟,好像在自言自语,怨气中充满了痛惜:“那次在技校他被人在头上开了口子,我就告诉过他,打不过就跑。他当时还答应我了,说他经常练跑步,跑起来绝对没问题。”姐夫讲的是冀漂被贾虎叫人扪黑砖的那次,他当时答应打不过就跑,但说是在亲人朋友没有受到伤害的情况下。
他承诺的也做到了,妍晴受到别人的伤害,他没有丢下她不管。他完成了一个男人应尽的责任,也对妍晴进了情和义,却给亲人留下了无尽的痛。走的人不痛苦,活着的人痛苦,从这个角度讲,活着的意义不仅为自己,还要为家人朋友好好活着,对他们肩负着不可推卸和逃避的责任,更不能给他们带来痛苦。
大家在灵堂前围坐,彬雪拿出冀漂以前跟大家照的相片,露佳指着其中一张惊讶:“你们还有这张!”照片里卓妍幸福地依着冀漂,冀漂笑得都有点小得意呐,那是他真正全心投入的第一次感情。沈晴挨在英伦身旁,嘴角是恬静的笑容,那时候她并不知道英伦脚踩两只船,单纯地爱着他,到后来意外遭遇叶梅,少女的天空瞬间就崩塌了。
那次琴梦在阿波罗大闹天宫,因为怨恨英伦玩弄过她的感情,借酒撒疯说英伦不是个男人,连酒都不敢喝,就知道躲在女人的石榴裙下,沈晴看出【奇】其中的端倪失声痛哭。冀漂那时候【书】已跟卓妍心心相印,对沈晴心无旁【网】骛,真心希望她能跟英伦幸福。不惜糟蹋自己来劝解沈晴,说初三他追求沈晴,也丝毫没有动摇过她跟英伦的感情。
告诉她英伦也非常珍惜她,跟琴梦仅是差心慌只有短暂的几天罢了,让她不必当真。英伦也是个情场老手,马上赌咒发誓,冀漂还在旁边主动担保。后来叶梅发现英伦脚踩两只船,冀漂也担过保,却是被叶梅逼的。他当时别提有多郁闷,你男朋友要是在外面胡整,我那能管得了!我没招谁惹谁,却平白替别人背黑锅,真他大爷的比窦娥还冤啊!
冀漂总算把沈晴哄好,但却无力回天,因为有人在往返方使劲。转天英伦在兄弟酒楼带着叶梅请大家吃饭,琴梦一进来便出去了一趟,直接给沈晴打了个电话。沈晴不可能完全相信她的,但还是跟萍静过来看个究竟,即便看见叶梅坐在英伦的旁边,她还不愿承认这个事实,直到萍静实在忍不住让英伦介绍叶梅,英伦撑不住溜走,才晕倒在地上。
琴梦给沈晴打电话,乃个性使然,但大家谁都不可能猜到。冀漂跟沈晴好了很长时间以后,才嬉皮笑脸地问沈晴,她咋能知道英伦在那吃饭。之前他们都一直小心回避对方过去的感情,沈晴的性格又比较腼腆,但她已全心交给冀漂,便不想保留任何秘密,冀漂听罢直呼够狠,这才不愧为他心目中的斯佳丽。
有道是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此毒还不够,最毒妇人心。女权主义者可千万别恼,我只是一时没小心,顺口吐噜出来的。这张照片拍完,英伦立马就叮嘱冀漂,千万别带到技校让叶梅看见。冀漂还故意跟他开玩笑,要把相片贴到床头上,英伦闻言直接崩溃。那年春节中学同学聚会,嘉洛记恨雅娜把沙漠甩了,故意当她的面给大家指照片里的冯慧。
还故意用话挤兑雅娜,把本来就羞愧的雅娜整得哭着离开饭店,沙漠骂了他一句追出去。嘉洛直接骂了句犯贱,大家都知道他们狗皮袜子没反正的坚钢关系,便目光游移地窃笑。嘉洛想起当时萍静也在桌上,她今天应该已经出差到这,冀漂的初恋应该快来看他了。
第四十五章 一切皆成往事
大家翻着相册,难掩伤感地忆起往昔,彬雪指着一张照片:“你们看漂笑得多灿烂,那次游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跟晴之间的甜蜜。”背景是游泳池的一角,碧蓝的天空如洗一般,他们并排坐在池沿上,眼中是一样的明亮、干净、阳光,肌肤中透着青春的活力,没有人会怀疑这个美好的世界即将属于他们。
那天是冀漂到国贸中心上班后的第一个生日,早上没醒萍静就来敲门,冀漂慌忙整了整运动T恤:“我还以为是洛他们呐,你快进来坐吧,我马上就好。”萍静的目光平静如水:“晴让我来叫你,怕你睡过劲了。”他看了一下外面阴沉的天空:“别没事给我整出雨。”她微微一笑道:“没事的,一会肯定就晴了。”他猛然觉得这个对话在哪听过。
但他一时又想不起来,萍静冲他摆了下手:“你快点,我在楼下等你,你把自行车钥匙带上。”他心里愣了一下,他已经很长时间没骑自行车了,不知道钥匙撇在哪了?他洗漱完毕,还好在茶几的笔筒找见了钥匙,连忙出门跑下了楼,只见萍推着自行车婷婷玉立站在那,飘逸的长发显得异常端庄文静。
冀漂的心里一阵慌乱,他的初恋让他不敢正视,低着头打开锁骑上车,一路上都不敢看她,好在骑车不同于坐车,大家可以保持一段距离,也免去了必须说话的应酬,他本来想问她跟刘智咋样,但一想还是算了,免得她认为他是别有用心,如果她要是问他和晴咋样,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还是别吭声免得大家尴尬。
他们骑到体育场的时候,雨已经下开了,游泳池门口连个鬼影都没有,这个场景又让他觉得熟悉,但同样想不起来,他们躲在游泳池的房檐下,看着从天而降的倾盆大雨,心里琢磨这泳估计是游不成了,一会请大家去哪吃个午饭算了,他不停地朝大门口的方向张望,就在他眼睛已有点发涩的时候,他看见晴和嘉洛他们走了过来。
他顾不得下雨,急忙冲他们跑过去,沙漠摇着雨伞喊道:“弄不成事了,散伙喽!”这话他听着咋这么耳熟,但他顾不上多想,跑到晴跟前问她道:“你们咋碰到一块了?”她用雨伞替他挡住雨依过来:“你还是问洛吧。”嘉洛的表情异常古怪,突然忍不住哈哈大笑,他疑惑不解地看着他,如同坠落到云雾中,真有一点莫名其妙。
他忍不住问道:“你们能不能别装神弄鬼的?看着都跟傻子差不多。”嘉洛忍俊不禁:“我们可不是傻子,到底谁是个傻子一会就知道了,我跟你说我们是咋和晴碰到的,文化宫暑假办了个绘画班,我跟晴刚好在一个班……”他一下就明白了过来,他们是在重现初三暑假时,他让萍静约晴游泳的往事。
他的喉头哽咽了一下,胸中犹如惊涛拍岸,猛然冲到了雨地里,任泪雨滂沱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