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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继续赶路,黎昕抬眼看着四野,觉得有些奇怪,这里的杞柳长势也太好了吧?竟是有三四米高,看着又没有经过管理的样子,杈子太多。
往前面却不见杞柳了,黎昕下车摸起一把土看了看,土质不一样了,也就刚才那一片是沙壤土。
直走了约五十里地,才出现一个小镇,在小镇里逛了一圈下来,黎昕更觉得奇怪,小镇上竟不见一件杞柳产品。
她们在小镇上一家酒楼停下吃饭,黎昕找店小二过来,赏了他一两银子,让他介绍介绍当地的特产与百姓主要经济来源。
小二接过银子,乐得要晕了,当下口水横飞,把自己知道的详详细细说了,直说了个把时辰。小酒楼就餐的只有黎昕他们,他们点的菜又多,掌柜的也没过来训小二,由得他讲个不停。
出了酒楼,郑荣奇怪地问黎昕:“黎公子,为什么他们当地人不知道可以用杞柳编东西?”
黎昕笑道:“你没留意听了,小二不是说了么,那片地当地人叫黑松坡,据传死过人,一直闹鬼,当地人都认为那片地有邪气煞气,靠近着都不敢。”
乐逸宸看看黎昕看看郑荣,没问为什么,三人继续往清河方向赶路。
晚上住宿时,乐逸宸悄悄问黎昕:“杞柳产品的事就这样算了?”
“当然不能就这样算了,这里面蕴藏着巨大的商机,不过我们现在要先处理了甘泰的事,回京时再来搞这个。”
“郑荣会不会泄露消息出去?”乐逸宸问。
“他肯定会把这事告诉孟仕元的。”
“孟仕元送个人给我们做马车夫,就是没安好心。”乐逸宸气呼呼道。
黎昕笑着道:“咱们也没人手,难不成真如你说的你驾车?那太累了,外头随便请的人,还不如孟仕元给的人。”
“累就累点,总好过咱俩出来,旁边上还跟一个人。”
黎昕一愣,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乐逸宸,这人岁数一年一年大,性子倒是十年不变。
她往乐逸宸身上一靠,低笑着,一会儿后道:“累着你,我心疼。”
声音很低,可乐逸宸听清了,他傻傻地伸张开手臂抖抖索索抱住黎昕。
黎昕身上有一股特别的气息,淡而微醺,令他神醉,他整个人都快飞上天了。
“黎昕。”他颤抖地叫着。
“嗯。”黎昕低低应了一声,然后叹道:“逸宸,咱们与孟仕元坐同一艘船,你别老是对孟仕元那么大的敌意,行吗?现在不比咱们小时候,我们不跟别人来往不行的。”
乐逸宸心一冷,觉得很难受。
黎昕看他不说话,也不再说教,乐逸宸的性子她了解,自小就不喜欢她身边有别的人呆着,一时半会改不了的。
夜深了,床上的黎昕响起匀称的呼吸声,她已睡着了,乐逸宸怔怔地看着窗外月光,默默地想着黎昕今晚的话,越想越觉得难受,他想起清河儿时,他跟黎昕两人彼此相伴,那些同窗要与黎昕说话,黎昕可从来是不屑的。
“她待孟仕元是不同的。”乐逸宸暗道。
心头郁闷难言,乐逸宸轻轻地起身来到床前。
黎昕沉迷酣梦间,斜斜歪歪躺在床上,因着天热,无意识间自己把里衣领口略拉松开了。此时脸色晕红,神态慵懒,洁白晶莹的肌肤,精致纤巧的锁骨,月光的映照下朦朦胧胧分外诱人。
乐逸宸心痒难禁,轻轻地、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手,抚上那魂牵梦萦的脸庞。
感受着黎昕的光滑的肌肤,耳边是她清浅的呼吸,鼻端嗅到带着淡香的她的气味。乐逸宸伸手揽住黎昕柔软的腰肢,心如小鹿乱撞起来。
他脸红耳热地看着轻抚着,黎昕兀自熟睡,那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般,秀挺的鼻子,柔润的嘴唇……
乐逸宸心口咚咚乱跳,他壮着胆子,缓缓地俯□去,轻轻地、轻轻地含住了那两片他渴求许久的红唇。
那粉嫩的红唇果然如他心中渴望过无数次想盼过无数次的那样,温软甜润,有淡淡的清香。
就这样浅酌淡品,轻轻地小心地含着,不够,就这样含着,远远不够,不能满足……
乐逸宸颤抖着,他一手扶住黎昕的头颈,饥渴地深深地吻了下去!口腔与红唇一样清凉纯净让人陶醉沉迷,那是黎昕独特的清冷甘甜,乐逸宸竭力要用自己的热度去融化身下人儿的清冷,他的唇火滚热烫人…………胶合着的四片唇,似乎是最热的温度与最冷的冰点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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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37、意外打击 。。。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间,乐逸宸硬生生地撑起身体,强迫自己放过那两片已经艳红如花的唇瓣。
黎昕依然酣睡之中,无知无觉,只呼吸绵密,胸膛微微起伏。
乐逸宸在床边坐下,痴痴地看着黎昕,就这样,看了一整晚。
秋雨淅淅沥沥连天席地,绵绵的湿湿的点点滴滴落在黎昕的身上。
”娘……”
黎昕跪在包氏的坟前,任由泪水不停地流。无边秋雨伴着她的呜咽,秋风卷起雨雾,在原野中飘移,带着黎昕对母亲的思念在天地间回荡。
秋风秋雨中,黎昕纤弱单薄的身子软弱不堪一击,子欲养而亲不待,这种吞心噬骨的苦痛,如附骨之蛆,无时不刻折磨着她,而这一刻,尤其的钻心。
雨早就打湿了她的黑发和身上的衣服,她的脸上都是泪水与雨水,眼前早已什么都看不清。
乐逸宸紧挨着她跪着,嘴唇抿得紧紧的,看着黎昕悲伤难以自抑,他心中再一次将黎重信千刀万剐。
“黎昕,我们走吧。”乐逸宸怕黎昕悲伤过度,轻轻的伸手扶她。
攀着乐逸宸的手,靠在乐逸宸怀里,黎昕低低地唔了一声,这些年,真的多亏有乐逸宸,无微不至地体贴关爱,尽心照料,自己一点点情绪波动,他都温柔开解……他自始至终陪在自己身边,把自己看得比他自个儿还重。
乐逸宸伸手,替黎昕抹去她脸上的雨水泪水。
黎昕看着他,心中微微喟叹,逸宸已不是奶娃娃了,他已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温雅俊逸,刚强温柔,他此时专注地看着她,那双濬黑的微微上挑深不见底的眼睛里只有她,她可以相信他,可以亲呢,可以依赖。
黎昕唇角不自觉向上挑,心中的悲伤渐渐地消失了,她慢慢放松下来。有乐逸宸陪在她身边,她感到安心,和温暖。
“逸宸。”黎昕轻轻地抚上乐逸宸的脸,冰凉的手指,像蝴蝶的翅膀拂过乐逸宸的眉眼。
“黎昕。”乐逸宸颤抖着,轻轻地按住黎昕的手。
“我们给我娘磕个头吧。”
两人手牵着手重重地往泥地里磕下去,乐逸宸模模糊糊地想,他和黎昕这算不算是在长辈面前拜堂呢?
“我们现在走吗?”乐逸宸低声问。
“我想陪我娘一天。”
乐逸宸看了看,以前黎昕守孝住的小棚屋还在。
“好。”
他把郑荣打发去城里住宿,用匕首砍了一些树枝,把小棚屋重新拾缀,把里面的小木床重新整理,从包袱里拿出自己的外袍铺在床上,又拿出布巾替黎昕擦了擦脸和头发,看黎昕衣裳都湿了,心疼地道:“你把湿衣服换下来,仔细着凉了。”
“嗯。”
“换好衣服在床上躺一会,我去城里买被褥食物。”
“嗯,快去快回。”
黎重信的当铺在黎昕走后不久就关了,这些年他也不做正当生意赚钱了,走了黎昕,他还有六个女儿,个个貌美无双,自是有贪图美色的人求娶,他一年嫁一个女儿,应该说卖一个女儿,聘金狮子大开口,如此竟也维持下来,生活还是很奢侈。
乐逸宸过来时,黎重信正在后园与姨太太饮酒作乐,后园佳木葱茏,绵绵秋雨中别有一番情趣。乐逸宸看看眼前美景,再看到凉亭里饮酒取乐的黎重信,想想黎昕的苦楚,不由得心头火起,他走过去,一把抓住黎重信就揍。
乐逸宸拳头落下,口里还没喝骂,黎重信已经在那里大喊大叫了“宁阳天,冤有头债有主,害死你的是山贼,与我无关,你不要来找我。”
乐逸宸呸了一声,骂道:“胡说八道什么?我为黎昕而来。”
黎重信的脸没那么白了,上下牙齿停止打颤,定神看了乐逸宸一会后大叫:“你是宁晁晖?宁晁晖,黎昕早已离开黎家,你要找你的媳妇,到别处找去。”
乐逸宸愣住,手里的拳头还握着,却没有再落下,口里喃喃问:“什么媳妇?黎昕?”
黎重信见他住手,忙又大叫:“宁晁晖,那时你娘找来,我实是怕山贼找上门来才不敢相留,你既然找来,我实说罢,与你指腹为婚的孩子,是个女儿,早些年我夫人骗我是儿子,我不知情,才没通知你家,只是她早在几年前就离开黎家了,现在也不知在哪里,你若找到,还依婚约是你媳妇,我是你岳父,你不能打我。”
乐逸宸直呆呆的,半晌问道:“婚书呢?把婚书拿来给我。”
游魂般出了黎府,乐逸宸靠在一户人家的屋檐下,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婚约书,这一份手绘的婚约书丝绢材质,周边描绘精致的图案,青翠葱笼,中间文字部份清楚明白地告诉他,宁黎两家交好,两家夫人同时有孕,双方约定黎家孩子取名黎昕,宁家孩子取名宁晁晖,若同生男孩女孩,则结为异姓兄弟姐妹,若是一男一女,则结为秦晋之好。立书人宁阳天黎重信。
天已黑了,手里的婚书只有一块丝绢的影子,然而乐逸宸却似是看见上面那一个个的字变得斗大,一个个沉沉的向他砸过来。乐逸宸颓然滑落地面,抱紧膝盖死死埋下头,无声地抽泣起来。
心,被看不见的钝刀来回拉锯着,剧痛层层迭迭折磨不绝……
夜色渐深,梆子声让乐逸宸惊跳起来。
他恨恨地骂自己,黎昕今天在母亲坟前伤心,自己不陪在她身边,蹲在这里做什么?这又夜深了,原野空旷,不知黎昕一个人在野地间害怕吗?自己真是该死。
看看二更天了,他急急朝城外赶。
远远地看到一个人影朝在来回踱步,乐逸宸心疼得想揍自己。
“黎昕,我回来了。”
“怎么这么晚?你没出什么事吧?”
黎昕朝乐逸宸奔过来,暗夜里也看不清楚,只急得在他脸上身上乱摸:“逸宸,你有没有事?告诉我。”
“没事,就是看见那些街道,想起我们小时候的事,想得发呆了忘了时辰了。黎昕,我忘了买被褥饭菜了,你吃点干粮吧。”
黎昕怔住,乐逸宸在撒谎,她清楚地知道乐逸宸在撒谎,只是缅怀童年往事,乐逸宸不会把她留在野地里至三更半夜不管,更不会连必须买的被褥食物也忘了买。
摸黑进了小棚屋,乐逸宸给黎昕换了外面的淋湿的外袍,把黎昕扶到床上坐下,自己拿出包袱找干粮。
“来,吃个饼,明早我再去镇里买吃的。”
“不吃。”黎昕把乐逸宸递到嘴边的饼打掉,两脚把靴子蹬掉,一侧身躺倒床上。
“黎昕……”乐逸宸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