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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既出!”我朗声道。
“君子无悔!”便宜师兄颤声道,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稍微失态,可见他的内心是何等的激动,何等的欣喜!
“师弟先行歇息,为兄这就召集门人,尽快举行入门大典以及门主接任仪式!”说完喊来一名侍女,带我去房间歇息。
我走在这座巨大的山庄里,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这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让我一时难以接受。
然而,我本是随性之人,想不通的事情便不再去想,时候到了总会解决的,不是吗?
079 最佳信物
第二天,我起床推来开门,只见夜鹰正立在门外,我奇道:“夜鹰,你怎么站在门外?有事吗?为什么不叫醒我?”
“不敢打搅门主休息!”夜鹰对我躬身行礼道,毕恭毕敬的态度实在让我有些不惯。
“我还不是门主呢,而且又是个假冒的,夜兄不用对我这么客气的。”我赶忙推让道。
“先生说为了掩人耳目,只好如此!”
“那好吧,这么早找我是不是有眉目了?”
“幸不辱命,门主兄弟的消息已经打探到了。”
我顿时既惊且喜,激动道:“在哪里?”
“在东莱派!”
“东莱派是什么门派吗?”
“东莱派是本国有名的大帮派,门徒众多,不过走的却是黑道。”
“我现在可否去见他们?”
“您给的地址是东莱派的一个据点,那里的人讲,不便贸然相见,必须先送一件信物过去核实,不然……即使……”夜鹰似乎颇有顾虑。
“即使怎样,但说无妨,没有关系的!”我急切道。
“即使总统来了也一概不见!”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没有关系,要信物是吧?把我送去就行了,我就是最好的信物!”我坦然道,其实是我身上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当作信物的东西。
“门主岂能以身犯险?”
“没有关系,那个地址是我兄弟留下的,他们不会骗我的,我相信,他们就在那里!我们走吧!”
“是,门主!不过是不是先向先生招呼一声?”
“不用了,师兄事务繁忙,这种小事就不要惊动他了,我们走吧!”
夜鹰点头称是,跟在我身后向外走去。
小车开行了半个小时左右,终于在一个大院子前面停下了。
夜鹰为我打开车门,道:“门主请下车,就是这里!”
夜鹰用韩语说了一大串话,门口的看门人立刻进去通传去了,不一会儿,一名四十岁左右的韩国汉子领着一群人疾步而出。
为首那汉子鞠躬为礼道:“原来是门主先生大家光临,多有怠慢,请您原谅!在下乃是东莱派在此的负责人明玄泽,先生请进,我马上向总部报告!”
夜鹰为我翻译了一下,我向那明玄泽点头致意,然后举步进去。
院子里一色的韩国传统建筑,古色古香,韵味不凡。
明玄泽把我请进客厅,我正要脱鞋,明玄泽道:“门主先生不必如此!”
我心里好笑,当了个劳什子门主,连鞋都不用脱了,真是特权阶层!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在韩国,身份地位是绝对的分层明确,宗亲辈分和江湖资历特别重要。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在学校里,高年级的师兄有权处罚低年级犯了错误的师弟,而如果师兄犯了错误,那就轮不到师弟去处罚,而是必须经过老师了。
在民间团体中,不管是多大多小的门派或团体,只要是首领,即使是面对敌对方,也一定能够受到足够的礼遇,其他门派的门人必须以礼相待,而像奕采门这样的大门派,其门主更是地位超然。
这一点不同于中国,在中国,一切以实力说了算,谁的实力强谁就是老大,就会被尊重。说起来,韩国人在保持传统和对待古代礼仪方面确实比中国做的要好。
明玄泽请我坐在客人的位置上,自己立在一旁,他只是一个小头目,还不到和我平起平坐的地步。
仆人献上香茗,明玄泽道:“门主先生请用茶,我已经派人去请我们帮主了,请先生稍等。”
我说了一句“你太客气了”,夜鹰翻译过去,明玄泽立刻受宠若惊。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只听见一阵停车的声音,一行人匆忙而入,还未见人,一声爽朗的大笑便传了过来:“哈哈……不知道门主先生移架敝处,有何要事?”(当然是夜鹰的随声翻译,以下不再提醒,大家就当作韩国人全部会说中国话了也可以,当作我能听懂东韩国话了也没有关系)
“敢问阁下是?”我高声道。
“在下东莱派副帮主崔枯桓,敝帮主暂时不在济州,请原谅不能亲自前来和门主先生相见!”说话间,一个身材魁梧的韩国男子走进客厅,一身黑色西装,面色沉稳,目光如炬,声如洪钟,显得颇为豪爽霸气。
“崔先生,你好!”我站起身来点头为礼。
“门主先生,你好!”崔枯桓来了个九十度鞠躬,可见“正”与“副”之间还是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而崔枯桓并没有因为我的年轻而有失礼数。
“崔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崔枯桓立刻会意,马上屏退了左右,道:“长久以来,两派多有合作,今天又是门主亲自大驾光临,先生,有什么吩咐,尽管直言,崔枯桓一定尽力替先生去办!”
“崔先生言重了,我这来只不过是为了我的两个兄弟而已。”
“先生请细说!”
“不知道贵派一个月前是不是从中国救走两兄弟,兄长叫陈楠,兄弟叫陈佑。不瞒崔先生,这两人正是我肝胆相照的兄弟!”我慨然说道。
“哈哈,原来他们两个是门主的兄弟,怪不得呢!”崔枯桓“哈哈”大笑道。
“这么说,崔先生认识他们?”我惊喜地道。
“何止是认识啊!对于他们的功夫我们全派上下无不佩服啊!不过他们既然是门主的兄弟,功夫这么厉害也就不足为奇了!”崔枯桓语气中的钦佩之情真挚而热烈,不愧是位爽直的汉子,一点嫉妒之心都没有!不过,崔枯桓以陈家兄弟来推测我,想当然地以为我这个“门主”的武功一定很厉害,这个想法就大错特错了,不过我也不好点破。
“我能见见他们吗?”我大喜之下问道。
“那有何不可?我立刻派人去接!”崔枯桓干脆地答应道。
“说实话,我已经等不及了,我去见他们可还方便?”我必须先问一下,免得二人所在的地方外人不便出入。
“方便,当然方便!门主先生请!”
我们一行人坐上数辆小车,一阵烟尘过处,车队绝尘而去……
车队在一片庞大的仿古建筑群前面停下,崔枯桓亲自为我打开车门,躬身道:“先生,我们到了,要不要先通知你的兄弟?”
“不要了吧,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崔枯桓道:“真羡慕门主先生的兄弟,这边情!”
当下,我随着崔枯桓向建筑群走去,夜鹰紧紧地随在我身后,虽然明知没有危险,但还是感觉心里安稳了许多。
过不多时,一个巨大的演武场出现在眼前,数十个身手敏捷的汉子正在武场上曲闪腾挪,怒吼连连,一幅热闹炽烈的场面。
虽然他们身上穿着韩国的武士服,但是我一眼就看出了陈楠和陈佑,他们正在指点几个韩国男子练习棍法。看样子,他们在这里过得不错,这一刻,我心里的大石终于落地了。
080 异国重逢
崔枯桓对着场中大叫喊了一通,那些韩国武士立刻停止了练习,恭恭敬敬地向我行礼。
这时,陈楠、陈佑发现了我,顿时双双虎目通红,不敢相信似的揉揉眼睛,愣了好半天,几乎一起大喊着“老大”向我扑来。
两个习武之人一齐奔过来,差点把我扑倒在地,幸而身后夜鹰暗暗扶了一把,使巧劲把二人劲力卸去,才没有让我出丑当场。
陈楠立时呜咽道:“没想到老大居然来韩国找我们了,老大,我们哥俩对不起你……”
我摁下激动的情绪,维持着作为一门之主的威信和矜持,低声道:“楠子,我们找个地方说话。”
当下,陈楠和陈佑带着我到了他们的住处,没想到他们住的地方居然是一个独立的雅致的小院!小院的建筑古色古香,风格古朴,四周花草繁盛,修竹数丛,假山水池,一应俱全,只可惜,这样妙不可言的精致院落给了两个粗人,真有些明珠投暗的意味了。
我让夜鹰在门外边候着,自己和陈楠、陈佑进了房间。
甫一进房间,我们立刻紧紧拥抱在一起,兴奋地击打着彼此的胸膛,兄弟间的炽烈的情谊像熊熊火焰般燃烧起来。
“老大……”两兄弟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不要这个熊样子,好没出息的样子,快跟我说说你们怎么到这来的!你们的大姐我怎么都没有听说过?”我的好奇心一向不输给任何人,只是很多时候,我不得不把好奇心扼杀在萌芽状态,所谓“言多必失,闻多必祸”,不过现在我们兄弟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可以问的。
“这个……”陈楠的表情突然扭捏起来,变得极其不自然,我不由得心中苦笑,陈楠这个直肠子或许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然他只怕不需要一秒钟的思考就会把答案说出来。
“难道还是什么秘密不成?”我开玩笑道,好让他不再那么为难,我知道他此刻因为不可以回答我的问题而陷入深深的不安和自责。
“老大,不是这样的,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陈楠额头上已经冒汗,平时不善言辞的他此刻更是口讷难言。
“楠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不能说就算了,我还能怪你吗?佑子,看你个这个没出息的大哥!”我佯装发怒道。
“老大,不是我哥不说,实在是不能说啊……另外……”陈佑一脸的难色。
“另外什么?”我笑道。
“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佑子’啊,听起来跟‘柚子’似的,我现在已经是东莱派的教练了,你在人面前一定要给我一点面子啊……”陈佑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作了什么错事一样。
“哈哈……好吧,不过刚才那个问题为什么不能说呢?”我笑着问道。
“也不是不能说,是不可以说!”陈佑道。
“不都是一个意思吗?到底为什么啊?”我越发的好奇了。
“我只能再多说一点了,是……是我们大姐不让说!”陈佑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咬着牙道。
陈楠狠狠地拉了一下陈佑的胳膊,拼命地打眼色。
我装作清清嗓子,“唔唔”了两声,好整以暇地道:“楠子,你老是拉他干什么啊?是不是嫌他说得不清楚,你想自己说啊?哎,对了,你们大姐到底为什么不让你们说啊?”
陈佑在陈楠的提醒下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赶紧闭口,竟然再不言语。
陈楠道:“老大,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反正就是不能说,我们答应过大姐,不可以说就是不可以说,老大,求求你,不要为难我们了!”
陈楠言辞恳切,我也不好过多逼迫,或许他们真的有难言之隐吧。
“好吧,既然这样,我也就不问了,你们跟我讲讲在这里怎么生活的吧!看样子,你们两个小子混得还不错嘛,都有自己的小院了。”
陈楠见我不再追究他们大姐的事,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回答道:“一开始,我们在这个小院养伤,伤好了之后我们就跟那些韩国人随便比划了几下,乖乖,那些韩国人居然对我们佩服得五体投地,纷纷要拜我们为师,我们可不敢收徒弟,就是随便地传了他们一些基本功。”
陈佑插嘴道:“什么基本功啊,你把你自己会的功夫差不多都要教给他们了。”
陈楠急忙捂住弟弟的嘴巴道:“哪里有啊,老大,没有关系的,反正他们也学不会,再说我自己也只是学个徒有其形,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