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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黛玉听不到他说话,方动了动肩膀,发现水溶竟然靠着自己睡着了。
他果然是累坏了。黛玉心中升起一阵痛惜,这么多的事情,凭他是铁打的人,也吃不消的。而且太后寿宴完毕之后,王沐晖也要离京去直隶省,督建水库,监察河务工程。那样,水溶会更加忙碌吧?
不忍把他叫醒,黛玉便依从着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搂着自己的腰身,小憩片刻。而此时的雨声也更加细密起来,沙沙的声音从水面上传来,青玉般的荷叶上,溅起了一层细密的水花。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王沐晖从另一个方向冒雨找了过来,因为下雨的缘故,原本没有看清楚,待走进了游廊,才发现水溶抱着黛玉坐在游廊边上的长椅上,一动不动,好像是睡着了一般。而黛玉则痴痴的看着外边的水面,好像是在听雨赏莲。
喧嚣的御花园,难得这样宁静的一隅,王沐晖站在那里,倒不忍心打扰了他们两个了。
“沐晖!你傻愣愣的站在这里做什么?瞧这一身的衣服都湿了。”皇上一路走来,身后的李德禄撑着明黄色的大伞,挡住了细密的雨丝。
黛玉蓦然惊醒,晃了晃怀中的水溶:“王爷,醒醒,皇上来了。”
水溶从梦中醒来,睁开腥松的双眼,顺着黛玉的目光看去,果然见皇上和王沐晖都已经进了游廊,正看着自己不知是进是退。那种场面,着实有些尴尬。于是放开禁锢黛玉的双手,让她从自己的腿上站起来,方动了动酸麻的腿,扶着黛玉慢慢起身。
“皇上。”水溶冲着皇上微笑躬身。
“臣妾参见皇上。”
“林王妃不必多礼。”皇上微笑着看黛玉,脸上带着一丝隐隐的羞涩。毕竟刚才的画面太过暧昧,便是皇上自己,也没在御花园里和妃嫔这样亲近过。
王沐晖则冷静多了,那几天水溶每晚都去自己家里,所以他对水黛二人的感情,知道的更多。所谓见怪不怪,比这更怪的他都见过了。
“哥哥。”黛玉给皇上见礼毕,又对着王沐晖福了一福。
“妹妹。”王沐晖也不称黛玉王妃,只是虚扶了一下,轻声叫她:妹妹。
皇上听着立刻不愿意了,于是回身瞪着王沐晖:“何时林王妃成了你的妹妹?你这便宜占得,你可知朕在私下里还要叫王妃一声嫂子?”
“呃……”王沐晖显然是不知道的,不过水溶和皇上是表兄弟,皇上私下里叫嫂子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如此一来,这三个男人之中,官职最低的王沐晖,却成了大哥。真是有趣。
“请皇上息怒,妾身的奶娘是哥哥的母亲,哥哥原是妾身的奶兄,如今妾身已经认作义兄,所以才称哥哥。君臣有别,皇上自然不能算在这姻亲联系之内。”黛玉只好上前解释。
“啊,原来如此。不过也罢,既然王大人成了咱们皇室的姻亲,那么以后这差事嘛,可要更加用心哦,不然可要给咱们林王妃的脸上抹黑啦。”皇上笑笑,不待王沐晖说话,又拍拍水溶的肩膀,叹息道:“这几天累坏了你了。今儿的事情完了,你在家休息三天。这三天不用上朝,不用处理政务,在家好好地睡一觉,养足了精神再来。”
“臣谢皇上隆恩。”这才是水溶最想要的,于是他高兴地躬身下拜,顺便又问了一句:“此时宴席已过,下边便是戏文了,请皇上准臣和王妃先行告退。”
“哼,你这家伙,学会跟朕讨价还价了。也罢,看着王妃疲惫的份上,朕准了。”皇上摆摆手,微笑着看水溶和黛玉离开。
蝶舞长空 第27章 雨中归共乘一骑
黛玉和水溶得到皇上的许可,可以提前离开御花园,自然是十分的欢喜。他们出宫门,没有用上车,而是选择了骑马。原因很简单,黛玉和太妃同乘一辆车出来,而太妃还在宫里,不能没有车娇回府。
“王爷,妾身还没骑过马,这……”
“有为夫在,玉儿怕什么?”水溶自信的笑着,“你只负责靠在为夫的怀中即可,别的事情一概不用担心。”
“可是我这衣服……”黛玉看看自己一身紫色织金诰命服侍,为难的看了那匹高大的枣红马。
“没关系,你侧坐就可以了。”水溶看看那繁琐修长的衣裙裹着瘦小的身子,心头一动,后悔今天上朝,很该坐车的。
“啊?”黛玉不解,骑马也可以侧坐?
“这样。”水溶伸出一只手搭到她的腰上一用力把她抱住,另一只手拉住缰绳,抬脚认镫,腿上一用力,跃身上马。
黛玉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便觉得耳边‘忽’的一阵风声,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待风声停止,雨丝飘到她的脸上的时候,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稳稳地侧躺在马背上,或者说,是骑着马的水溶怀里。
“怎么样?”水溶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很有成就的事情,比每日处理那些繁杂朝政还有成就感,所以满足的看着黛玉微笑。
“吓我一跳!再说,虽然下着雨,这大街上没怎么有人,可被人看见了,终归是不合礼教。”
“玉儿,自从娶你的花轿落在北静王府的门口,礼教二字在为夫的心中就没什么意义了。无论何事,你高兴就好。”说完,水溶双腿轻轻地一夹马肚子,枣红马儿便轻快的扬起马蹄,小跑起来。
清凉的雨丝和着微风,在面颊上轻轻地掠过,很像是——他温情时的亲吻。黛玉还是有点紧张,所以伸出手臂勾着水溶的脖子,好像生怕他一不小心便会把自己摔下去似的。
水溶很喜欢她这样攀附着自己的脖子,可不喜欢她攀附自己脖子的那点儿原因。开玩笑,坐为夫的怀中你还不放心?一点恶作剧的心思一动,水溶的脚上便暗暗地用了力气。
马儿得到暗示,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幸好现在下雨,大街上人不多,不然一定会被弄得鸡飞狗跳。
“不能慢点吗?”黛玉勾着水溶脖子的手忍不住又加了些力气,这种速度对于水溶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黛玉来说却已经跟飞一样了。
“玉儿,你信不过为夫的骑术吗?”水溶得意的笑着,黛玉因为紧张,已经整个人都偎依进了自己的怀里,她的手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呼吸就在他的耳边,一声比一声急促。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水溶!”黛玉却紧张的要命,偏偏感觉到他拦着自己的胳膊又有一点放松。于是惊呼一声,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哈哈……玉儿,你的胆子太小了。你以为你的夫君舍得让你摔下去吗?果然那样,为夫哪里还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水溶得意的笑,继续逗弄她。
原来是在逞强?黛玉心中一恼,一阵委屈涌上心头。你要逞强,就拿我寻开心?想到这个,黛玉便放松了手臂,把头稍微从他的肩膀上侧开一块距离,仰着脸看他,果然见他一脸的得意,十分开心的样子。
“王爷当然舍不得丢下妾身,可妾身说不定却舍得丢下王爷。”黛玉赌气,便突然放开双臂,放开了水溶的脖子。
“玉儿!”水溶的右臂猛然收紧,再次把黛玉紧紧地抱在怀里,左右带动马儿的缰绳,收住速度。
就那么一刹那,水溶便被汗水浸湿了中衣。
黛玉原本也不过是赌气,没有真的想放开手,但却被水溶猛然收紧的力道吓了一跳:“你发什么疯啊?”
“是你发疯才是!”水溶低吼一声,马儿已经停在街上。小雨细细密密的,打湿了黛玉的乌发,身子外侧的衣衫也已经湿透,整个人看上去水淋淋的,十分可怜。
“是,是我发疯了。”水溶的眉头紧紧地皱着,侧眼一看边上正好是个客栈,客栈的名字叫做不归楼。于是翻身下马,抱着黛玉便进了客栈。
“怎么进这种地方?”黛玉不解,但既然已经下马,她便要挣扎着从他的怀中下来。
“别动,乖乖的,等会儿给你算账!”记忆中水溶从未对着黛玉发火,此时的语气对黛玉来说已经是前所未有。但他并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而是冲着里面喊道:“来人,准备热水!”
客栈的小二从里面迎出来,见着水溶立刻跪下去:“主子,您这是……”
“少废话!快去准备!”水溶抱着黛玉往楼梯上走去。
“原来这里也是北静王爷的产业。”黛玉不屑的笑笑,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因为她知道,水溶这种脸色的情况下,任谁说什么话都是废话。
三楼天字号上房,是两明一暗,收拾的极为雅致的三间房。墙上的字画都出自名家之手,家具摆设也极为讲究。但水溶此刻并没有什么心思跟黛玉多说什么,直奔卧室后,把黛玉放到床上,伸手便去解她的衣带。
“你做什么?!”黛玉慌忙后退,推开他的手。
“衣服湿透了,快脱下来,不然着凉可不是小事。”水溶的脸依然阴沉着,如今日的天气一般。
“哦,我自己来。”
“快点,完了把棉被盖上。”他一边说着,伸手拉过床上的一床锦被。然后转身到房门口,又呵斥道:“热水呢?怎么还不来!”
“来了来了。”两个店伙计每人提着一桶温热的水进门来,后面跟着一个伙计扛着一只大大的浴桶。
“放门口吧。都下去,把后面跟的奴才叫来一个回话。”
“是。”奴才们退下,水溶先把浴桶扛进来,又把两桶热水都倒进去,方进来看黛玉。
黛玉的衣衫尚未褪完,不是她不想脱,而是这衣服一层一层的,原是丫头们服侍着穿好的,穿也穿了半个时辰,如今她一个人,哪儿那么快能脱掉?
“怎么还没好?”水溶皱着眉头上前来,伸手三下两下把衣衫撕开。抱着黛玉放进热水中,看着目瞪口呆的她依然不满的说:“都不知道是几件衣服重要还是你的身子重要。”
“这会儿知道我的身子重要了?刚才在马上拼命地跑的时候,怎么没顾忌我的身子?”黛玉这会儿浸泡在热水中,原本的不适全然消失,身子被温热的水浸泡的十分舒服,脾气便大起来,张口就把水溶的话堵回去。
“谁叫你不信我,死死地抱着我的脖子?在玉儿的心目中,为夫就那么没用?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水溶在浴桶跟前弯下腰,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她消瘦的肩膀。
“倒是我的不是了?你还讲不讲理?”黛玉气急,抬手把水撩泼到他的脸上,看着他俊美的五官被水淋湿,方正的略带胡茬的下颌慢慢的往下滴着水珠,黛玉心中的火气才小了一点。
“不讲理,玉儿跟为夫难道就讲过理?”水溶看着她委屈的快要哭起来,心头猛然间一阵温暖,突然发现自己今天有些失常,好像是故意跟她作对一般,于是放缓了口气,伸手捧过她的小脸,轻叹一声:“好了,玉儿。咱们不闹了。”
“谁闹了?分明是王爷厌弃了我,早说好了!”黛玉听了此话,越发的委屈,他把自己吓得半死,就这么一句话就算完了?
“玉儿……别说这样的话。”水溶把她的脸捧到自己面前,轻轻地吻她额头的水滴。
“好的坏的都叫你说尽了,我又能说什么话?”黛玉委屈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若不是自己放松手臂时他紧紧地拥抱,这辈子都别想让自己原谅他!
“好,说来说去,又是为夫的不是了。”
“就是你的不是,就是你的不是嘛!”黛玉一边哭,一边打他,浴桶中的热水便把水溶胸前的衣衫湿透。
“玉儿,你看为夫的衣服原就湿了,你这样一打,更加湿了。不如让为夫也进来泡一泡吧,好不好?”水溶装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