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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浴桶跟前,看着洇洇水汽里水溶矫健精瘦的胸膛和肩膀,心中涌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渴望,甚至在幻想着,若是依偎在这样的怀抱中,一定比冷玉堂那冰冷的身子更好吧?
仅是想一想,宝钗便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于是慢慢的靠在浴桶的边沿,伸出手去,用自己的帕子沾了温水,慢慢的往那肩膀上移动,一点一点的,一点一点……
马上就要摸到了,她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被温水浸湿的手忍不住颤抖,像是去触摸一件稀世珍宝一般,渴望而又怯懦。
水溶哗的一声站起身来,浴桶中的水四下飞溅,把宝钗吓了一跳,一身纱衣被水打湿,黏黏的贴在身上,丰满的身子曲线毕露。
“哎呀,王爷真是的……”宝钗惊恐之余有一丝窃喜,双眼直直的看着面前男子完美的背影,他不慌不忙的扯过浴巾把自己围住,那动作简直是诱惑无比。
“哼,想不到冷玉堂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真是废物一个。你给我滚出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水溶真的恼了,他虽然是男人,但也没有光着身子让女子行注目礼的嗜好。
“呵呵,是吗?如果门主知道妾身在这里,会怎么想呢?他是会说王爷强迫妾身呢,还是说妾身勾引王爷呢?”
“你说呢?”一声冰冷的呵斥从门口响起,旋即一阵冷风拂来,把屋子里闷热的气息冲散。水溶冷笑一声,转过脸去。宝钗愣在那里。
“冷门主来的正好,把你的女人带回去吧,本王素来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女人也一样。”水溶淡淡的说道。
“好,王爷若是喜欢,回头我去醉香楼找个雏妓来伺候你。”冷玉堂冷漠的点点头,然后对宝钗说道:“看来你是寂寞难耐了。那我也只好满足一下你的需要。”
“门主,妾身是来给王爷送衣服的,……”宝钗有些不服,冷玉堂的女人多的数不清,很多女子被他玩弄过之后便赏给他的下属,冷玉堂从来不在乎这些。有时候若是喜欢,还会挑下属的女人来用。在他的眼里,女人就是发泄的工具,从来不分彼此。所以宝钗才敢如此放肆,不把冷玉堂放在心上,来寻水溶。可这会儿为什么他又如此生气呢?难道是他爱上了自己?
“是吗?送衣服送到自己全身上下都湿了?”冷玉堂淡淡的说着,对着门口一摆手,两个汉子闪身进门,对着他躬身一礼。
“冷门主,麻烦你处置下人离本王远点,本王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对了,本王已经使了你的下人去买衣服,若是买回来了,记得叫她送进来。”水溶说着,便裹着浴巾倒在床上,一翻身把帐子放下。
“你们两个这几日辛苦了,今儿就好好地享受一下。不过别在这院子里,影响了北静王休息,我可不依。”
“门主,妾身知道错了,门主……”
冷玉堂一摆手,两个汉子根本不给宝钗说话的机会,拿过她手中的帕子把她的嘴堵住,二人一边拉着她一支胳膊,把她给拽了出去。
冷玉堂看看那边木床上白色的帐子,皱了皱眉头,冷漠的说道:“王爷似乎也太舒服了些。这种时候,也能睡着觉?”
“哈哈,偷得浮生半日闲,索性在冷门主这里有吃有喝,本王乐得逍遥自在。”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你家中的王妃?”冷玉堂有些不解,难道外边的传说,北静王夫妇伉俪情深是假的?这里这个悠然自得,那边那个也沉着冷静,林氏生意一天比一天好,这位林王妃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丈夫如今怎样。
水溶尚未说话,出去给水溶买衣服的婆子便回来了,她手中拿着一件月白色贡缎长衫,还有一身松花色茧绸中衣。因为进门后看见冷玉堂在屋里,所以有些害怕,站在门口,没敢出声。
“你去买衣服了?”冷玉堂回头看着那低着头抱着衣服的婆子。
“回主子的话,是的。”
“把衣服拿过来我看看。”
“是。”
冷玉堂接过那一套衣衫,展开检查了一番,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又还给了那婆子,淡淡的说道:“请北静王爷换了衣服,到院子里叙话。”
“好,请冷门主稍等。”水溶心中也窝火的很,好好地洗个澡,还弄出这样乱七八糟的事情。
冷玉堂便出门去等,水溶换好衣服出来时,冷玉堂正坐在这小院的石凳上。夕阳西下,院子里也凉爽起来,偶尔有几只蜻蜓飞过,冷玉堂黑色的身影坐在石凳上,有些孤独落寞。
“冷门主主动上门,应该不是来捉奸了吧?”水溶邪气的笑笑,坐在冷玉堂的对面。
“哼!”冷玉堂冷笑一声,算是对水溶的答复,他当然不是来捉奸的,“你的王妃真是不简单啊。轻而易举的找到了我的仓库,竟然把我的老管家都给捉住了。”
别人都无所谓,在冷玉堂的心目中,人命如草芥,但老管家李辉不一样。那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能不管不顾。
“不就是个奴才嘛?也值得你冷门主如此六神无主?那你这冷袅门岂不是徒有其名?冷袅嘛,自然就是不讲情义二字的。”水溶嘴上挖苦着冷玉堂,心中却大大的高兴了一把,玉儿真是聪明可人,邢天虎的案子自己只是偶尔跟也提过一次,她就可以把事情做的这么漂亮!人都有弱点,只有掐住他的弱点才能左右他,玉儿这次一招击中,又狠又准,看来自己没有必要在这里呆下去了。嗯,水溶想到这里,忍不住问自己道:是不是玉儿也很想自己?
“情义?请问这世上,哪里还有情义在?”冷玉堂不屑的看看水溶,然后转头。毕竟水溶的目光太犀利,他有些不敢直视。原来红苕说的不错,这北静王夫妇的确不是简单的人。有些事情,甚至出了自己的预料。
“没有情义,冷门主不会主动找本王谈判的。”水溶自信的看着冷玉堂,按说这男人也算是有些手段的。不然凭着他一个孤儿,十多年也混不到今天。
“我放你回去,你让你的王妃把我的管家放回来。行不行?”冷玉堂蓦然转头,乌亮的眸子看着水溶,少了那一份霸气,多了一丝恳求。
“这个本王说了不算。你的管家可是朝廷在逃要犯。刑狱档案里,有他的画像。李辉,原扬州巡盐御史刑天虎的管家。”
“你!”冷玉堂大惊,想不到水溶竟然早就查到了这件事。
“怕了吗?”水溶淡淡一笑,“你又不是在逃人犯,事情出来了,你顶多是个窝藏包庇之罪。”
“你们要怎么样?非要把一个垂暮老人推向菜市口吗?”冷玉堂咬牙切齿,悲愤和绝望交织着,他的胸口中正是烈火熊熊。
“你可以救他出来啊。据本王所知,大理寺牢狱的犯人你冷门主都有本事弄出来,难道这次还能难住你冷门主吗?”水溶笑笑。
“可是令王妃并没有把人关进牢里,而是把我的管家关在了落花楼。”冷玉堂无奈的叹气,刑部大牢和大理寺牢狱,他都不怕,反正有忠顺王爷在,总有办法把人给弄出来。但这落花楼可就不一样了。这落花楼在江湖上,不但手段高超,也向来是讲信誉的。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既然落花楼已经出手帮着林氏,那么一定是林氏给了他们足够的银子。所以就是自己再给多少钱,都是晚了一步。
“哦!”水溶也有些意外,不过对黛玉的喜爱又深了一层,原来是爱到心肺里,如今却是爱到骨子里了。
“说吧,北静王夫妇到底要怎样,才能放我的管家回来?好像令王妃也没有动官府的意思?”冷玉堂暗暗地咬着牙,却不得不征询着水溶的意见。
其实他也不愿这样低声下气,原是想同林黛玉谈判的,可人家避而不见。北静王府的暗卫个个儿都武功高强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一般的武林高手根本无法进入北静王府。
所以冷玉堂开始怀疑,水溶被擒一事,根本就是人家的圈套。
圈套,都是圈套!或许自己一开始便被人家给套牢了!
“为了救你的管家,你什么都可以放弃?”水溶平静的看着对面的冷玉堂,心想若是没有仇恨,他会不会是另外一种样子?
“是,我原本就什么都没有,是我的管家给了我这一切。”冷玉堂的声音不高,但却带着沉沉的情感,颇有些掷地有声感觉。
水溶轻轻一笑,看着一脸凝重的冷玉堂,轻声说道:“你总算还有一点良知。”
“你到底要怎样!”冷玉堂急了。水溶一直在敷衍他,让他心中的怒火终于忍不住喷发。
“我想要一件东西。这东西或许你不知道,但你的管家一定知道。那就是当初你父亲任职扬州巡盐御史的时候,留下的书稿和账目。”
“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冷玉堂转头看向别处。
“你怎么会不明白?你的父亲邢天虎十多年前原是扬州巡盐御史,因涉嫌党同太子谋反一案,你们全家获罪,株连九族。男人全都去了断头台,女人都官卖为妓。”水溶盯着冷玉堂的脸,wωw奇Qìsuu書còm网一字一句的说道,“可最近本王翻阅旧案时,才觉得此案有些疑点。或许你父亲是被冤枉的。但这件事情过去了十多年,需要有力的证据来证明。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本王可以回去,劝说我的王妃把你的管家放回来,但你是要你的父亲平冤昭雪,还是让他继续背负判臣的骂名。可要自己想好了!”
“我又如何相信你?你们这些王公贵族,向来都是耍弄权术,草菅人命的主儿!这天下冤魂,十有八九都出自皇室之手!我们又如何去相信你们!”
“你爱信不信,这个本王没办法要求你。但本王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的仇家不是林家。后巡盐御史林如海跟你们家的案子毫无干系。你若想报仇,就先找到真正的仇人再说吧!”水溶说着,便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等等!”冷玉堂也急忙起身,看着水溶的背影又深思片刻,方幽幽说道:“你可以走了。替我带个话给辉叔,告诉他,我厌倦了这种黑暗中的生活,想要光明正大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我更想为我的父亲和死去的亲人洗刷冤屈。”
“嗯!”水溶轻叹一声,慢慢转身,看着冷玉堂更加孤独落寞的身影,点点头,转身离开。
冷玉堂看着水溶一身月白色身影,映着夏日太阳的余晖消失在院门口,仿佛心中压了十多年的一块大石头被一下子搬开,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也起身离开小院。
宝钗衣衫凌乱,被两个婆子扶回房里,莺儿见了吓了一跳。原来冷玉堂对宝钗也有过强烈的手段,但都没有让宝钗如此不堪过,今日之事,莺儿不敢多问,只是叫人弄了热水来,给宝钗洗澡。
宝钗呆呆的坐在浴桶中,任凭莺儿拿着毛巾擦拭着她青一块紫一块的身子。
一个美好的梦再次破灭,悲愤,不甘,羞辱一起涌上宝钗的心头,让她看不清自己的心,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宝姑娘在吗?”门外有小丫头问宝钗,莺儿便回头应了一声。小丫头进来,看见宝钗正在洗浴,便说道:“门主吩咐,让宝姑娘即刻过去见他。”
“是,姑娘知道了,换了衣服就来。”莺儿答应着,便要扶宝钗起身。
小丫头回去回话,宝钗却依然坐在浴桶中一动不动。
“姑娘,门主请您过去呢,咱们穿衣服吧?”
“不去。”宝钗长出一口气,终于开口说话。
“姑娘,这样门主会生气的,门主一生气……”莺儿的话没有再说下去,每次宝钗一有反抗,冷玉堂便会强行霸占,宝钗越是反抗的厉害,回来的时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