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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王爷搀过来?”
晴雯忙答应一声,和紫鹃一起吃力的拉起水溶,吧黛玉从他身下解救出来,紫鹃又对外面喊道:“素心,快去请云太医来!”
黛玉慌忙起身,紫鹃另拿了衣衫过来给她穿好,晴雯也把地上破损的衣料全都收拾起来拿走,回来时端了一盘温水,嚼着手巾给黛玉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云轻庐匆忙赶来,进屋后皱起眉头,沉声问道:“你们往这百合鼎里放了什么东西?”
“没放什么呀?”晴雯等人被云轻庐一问,顿时不解,不过是平常用苏合香,这都是经他云轻庐检验过的,没有他的准许,如今谁敢在这屋子里乱熏什么香?
“这里面分明有人放了朱苓!”云轻庐顿足,水溶这几日一直都在喝自己配置的药茶,其中里面有一味川犄十分难得,对清热止咳有很好的疗效。但如果跟朱苓渗在一起,便是一剂猛烈的春药。
水溶此时全身汗湿,脸色苍白,分明是积欲于中,不能释放的症状,可这种话,在黛玉和众丫头面前,云轻庐此时由不好说出口。
“把那边的冰水给我。”云轻庐说着,指了指角落里青瓷大盘里已经化了一半的冰雕山水人物。
“是。”素心忙走过去,索性连盘子一块端过来。
云轻庐伸手在里面捞了一块碎冰,敷在水溶的额头,水溶一个激灵从昏睡中醒来,睁开眼睛看着云轻庐薄怒的眼神,叹了口气道:“轻庐,你怎么来了?”
“王爷觉得怎么样?”云轻庐看着水溶的眼神里布满了血丝,知道这冰水不过是暂时清醒他的神智,若要解了此毒,除了行房事别无其他好办法。
“嗯……很难捱。”水溶苦笑,清醒之后,热浪再次席卷全身,他只能咬着牙,硬生生的忍着。
“王爷,还是出去走走吧。”云轻庐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一脸疑惑的黛玉,摇摇头。如今她这个样子,如何能承受得了?若是乱来,腹中胎儿定然难保。幸好水溶还有一房妾室,不然……
“呃,轻庐,你扶着我,咱们……先出去……”水溶随着云轻庐的目光再看黛玉一眼,胸中的欲火几乎要把自己烧成灰烬,不管如何,还是先离开这里为好。
蝶语轻歌 第19章 请君入瓮好戏长
黛玉怔怔的看着水溶被云轻庐半扶半抱着从云水居里出去,呆呆的问边上的素心:“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清楚,主子先休息一下,奴婢这就去问问云大人。”素心也很着急,事出突然,大家都摸不着头脑,连黛玉也没了主张。
“快去!”黛玉瞪着门口依然晃动的珠帘,珍珠和猫儿眼琥珀等各色珠子串在一起组成一个花开富贵图案的珠帘轻轻地晃动着,帘后没有了水溶的身影,黛玉的心中空空的。
素心忙转身出去,远远地跟上云轻庐和水溶的身影。
“轻庐,我这是怎么了?”水溶只觉得喉咙干渴的要命,小腹中有一道火龙上蹿下跳,仿佛要跳出来,却总找不到出口。
“王爷,误服了春药。”云轻庐苦笑,心中哀叹,且是很猛的春药。
“哦,没关系,你把我扔进去。”水溶虚弱的说道,指了指路边的流云溪。流云溪是绕在云水居的一条人工河,河面时窄时宽,水流时急时缓,是引自静云池的一脉碧水。
“不行,那样王爷的身体会受损,且不易修养恢复。”云轻庐摇头。
“那你把玉儿找来。”
“王爷若是想王妃流产,就尽管把她找来。”云轻庐再次摇头,凭着水溶这会儿的劲头,恐怕一两个女人都解决不了问题。
“那……”怎么办?水溶残存的意识再一次开始模糊,脚下一个趔趄,险些连云轻庐一块跌倒。
“王爷,你不是还有一房妾室吗?要不要叫人传她?”云轻庐说出了一个最简单不过的办法,这个办法可以轻而易举的让水溶脱困,虽然后果可能是那个妾室三日下不了床。
“你……要玉儿这辈子……都不理我吗?你……若是那样害我,我……以后再……不认你这个朋友。”水溶失望,说完这句话,便失去了身上仅有的一点力气,整个人都吊在云轻庐的身上,火炭一般的体温把云轻庐也烤出了一身的汗。
云轻庐使劲扛着水溶,往前院走,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黛玉腹中的孩子有事。在云轻庐看来,男人也就是那么回事,水溶待黛玉已经算是极致了,就算今晚水溶真的找了别的女人,黛玉也没有理由跟他过不去。毕竟这不是一般的情事,而是为了救命。
在这两个男人身后,尾随的两个身影,先后消失。
一个是素心,她听完这几句话,急忙转身原路返回,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要告诉王妃,一切都要听王妃怎么定夺。
另一个身影则躲躲闪闪,抄近路出园子,往陈姨娘的房里去。
云轻庐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水溶连拉带拽外加扛着,给弄到了内书房。
“水祥!”云轻庐一脚踹开院门,对着里面大声喊道。
“哟,云大人,奴才在呢,这……这不是王爷吗?王爷怎么了?!”水祥看着云轻庐身上昏迷的水溶,大惊失色。
“帮我把他弄进去,累死我了!”云轻庐终于找到一个帮手,夜色浓浓一路走来,竟没遇到一个可用的人,不知北静王府那些时时刻刻跟在王爷身边的狗奴才都做什么去了。云轻庐在心里把北静王府的奴才骂了个遍,和水祥一起把水溶扶进屋子,平放到软榻上。
“云大人,我们王爷……”水祥毕竟还小,十五六岁的孩子没见过这个,于是说话的声音带了哭腔。
“放心,你们王爷死不了。别在这儿跟我号丧!”云轻庐皱着眉头,把水祥喝住,然后长出一口气,接着吩咐:“小杨子,把我的银针拿来,水祥,你去给我端盆水来,要放冰块的,还要一个毛巾。”
“是。”云轻庐的贴身小童名唤小杨子是,是跟随他多年的下手。动作麻利,转身到壁橱里,拿过来云轻庐刚用不久的一套银针。然后不用吩咐,便弄了一壶烧酒放在一侧。把燃着十几只蜡烛的烛台也移了过来。
水祥端着一大盆冰水进来,冰水混合浸泡着一块纯白的棉布手中,站到了云轻庐身边。
云轻庐先把手巾从水里捞出来,拧的半干后搭在水溶的额头,水溶受到冰冷的刺激,神智略恢复了一些,不过一旦恢复了神智,欲望便如蚂蚁啃噬一般,遍及全身。
“王爷,先施针,然后你就不会那么难受,再用些汤药,下官可以让王爷没事,不过这样一来,两种药力相互冲撞,王爷的身子会有所亏损。不过最好的办法还是……”
“行了,别说了,就按你说的办。只要我还能活着,一切都好说。”水溶闷哼一声闭上眼睛,亏损不怕,以后慢慢调养就是了,只要能活着,把那个该死的人揪出来就成!
云轻庐点点头,便开始解开水溶的衣衫。
“等等。”水溶又睁开眼睛看着云轻庐。“你施针的时候,我怕我会控制不住。”
“咦?王爷何时也好男色了?”云轻庐故意逗他,挑挑眉毛,眼角带着一个可恶的微笑,“这倒好办了,回头下官直接给王爷叫个戏子过来,专拣那种妖媚的,成不成?”
“云轻庐,你最好别治好我,否则我一定要放你尝尝什么是男色。”水溶瞪眼,眼珠布满血丝,像是要喷出火来。
“好,你等着。”云轻庐说完,把水溶身上的衣衫褪尽,捻过银针,循着穴位,一根根的扎进去。
水溶便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云轻庐拿过一条毯子,把没有银针的地方给水溶盖好,然后叹了口气,对小杨子说:“我说你写,抓几味药来煎好,等王爷醒了,给他服下去。”
小杨子答应一声,转身走到书案前,手握毛笔专注的听云轻庐一味一味的说着药名。等云轻庐一说完,小杨子立刻拿着药方出去。
“呃,王妃?”小杨子出门差点撞上一个人。此人正是扶着丫头焦急赶来的黛玉。
“王爷如何?”黛玉看小杨子急匆匆的往外闯,也顾不得问许多,开口问道。
“王爷还好,在……里面。”小杨子见到黛玉有些慌张,毕竟此时深夜,他一个男仆撞见女主,原本应该跪下请罪的。
“你去抓药?速去速回。”黛玉看看小杨子手上的白纸,摆摆手,挣脱了晴雯和紫鹃的搀扶,自己提着裙子抬脚进门。
“王妃?”水祥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眨了又眨看到的还是黛玉一身水蓝色印花家常衣衫,站在烛光里恍如梦幻一般不真实。
“云大人,王爷怎么样?”黛玉走到水溶跟前,看着他身上插满了银针,心中嘶嘶拉拉的疼,且越来越深。
云轻庐不急着回话,只是抬头看看黛玉身后的素心,素心点头,云轻庐便明白黛玉已经知道水溶发狂的原因,于是轻笑道:“王妃今晚真是躲过一劫。不过王爷这儿可真是受了罪了。好好地,王妃屋子里怎么会熏朱苓?”
“我不知什么朱苓,她们也都不知道。”
“而且下官也很奇怪,王妃屋子里的朱苓闻上去淡淡的,不至于把王爷害成这个样子。”云轻庐轻皱眉头,疑惑不解。
“哦,这件事我会查清楚。”黛玉说着,看了一眼身边的晴雯和紫鹃,其实不用查大家也有数,这段日子除了黛玉房里的丫头之外,经常出入的也就是秋茉,子詹,婧玥婧瑶,还有陈氏。
这些人里面,虽有可能动手脚的还是陈氏。
而且翻过去想这件事情。水溶今日这样,能够得到好处的,也只有陈氏。
其一,如果水溶够疯狂,不顾一切要了黛玉,那黛玉肚子里的孩子势必保不住。
其二,如果水溶能够忍住,那么这种情形下能要的女人也只有陈氏,陈氏或许可以借着此次机会,一举怀上孩子,将来便坐定了府中姨娘的地位。至少,不会那么轻易的被打发出去。
屋子里一阵沉默,云轻庐和黛玉都想着事情的始末原委,大家都是聪明人,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一想便可以清楚。只是陈姨娘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这个人看上去怯生生的犹如邻家小妹那般无害,却又如何会想出这么毒辣的办法?而且川犄和朱苓相配的后果,除了深谙药性的大夫之外,寻常人怎么会懂得?
“云大人,你这法子,可以解除王爷的痛苦吗?”黛玉终于开口,转身背对着云轻庐。
“咳咳……”云轻庐有些不自在,但身为大夫,却有义务对病人家属说明真实情况,“不能,只能暂时压制,等会儿煎了药来,或许可以减少王爷一点痛苦,但也不是根本的解除方式。”
“除了那一种?”黛玉背对着云轻庐,羞得满脸通红。让一个女子问这样的问题,的确够糗的。
“是,王妃冰雪聪明,应该明白的。”
“嗯……”黛玉不再多言,她怎么会不明白?食色性也,这是人最基本的要求。就像一个人饿许久,最直接的办法自然是给他饭吃,让他睡觉,让他做其它任何什么事情,都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王爷坚持不叫陈姨娘。”云轻庐笑笑,算是替水溶给了黛玉一剂定心丸。
可黛玉心中一点也不好受,这样的话只能让她的心更疼。
……
“王妃请里面少坐片刻,下官要给王爷取针了。”云轻庐看着黛玉一直锁定在水溶身上的银针的目光,轻声劝着。
“云大人不用担心我,只管取针便是。”黛玉声音很轻,如随风飘荡的轻纱一般,飘渺无依。
晴雯忙搬了把椅子放在黛玉身后,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