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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色。四下里静悄悄的,暖阁中氤氲着熟悉的幽香。因为屋子里有地龙,黛玉如今重身,又厌烦穿的厚重,所以只穿着薄薄的丝绵小袄,腰下系着宽松的烟水色长裙。此时坐在水溶身边,却还觉得脸上发烫,似乎靠着一个大火炉。
“玉儿,你来,陪为夫躺会儿。”水溶不由分说,拉着黛玉上了软榻,抬手拉过棉被,把她包在被子里。
“王爷别闹,妾身的衣裳都压坏了。”黛玉说着,便推水溶。
谁料水溶手上用力,撕拉一声,却把黛玉身上那件刚上身的孔雀绿织金锦绫小袄给扯破了,再一反手,那破了的小袄便从黛玉身上褪下去。那只大手又在腰间摸索着,把裙子上的玉钩解开。
黛玉便觉得身上一凉,却只剩下一身蜜合色的宁绸裤褂,于是忙拉起被子,盖在身上,又伸手去捶打水溶:“你这个坏人,把我的新衣裳都弄坏了。”
“不值什么,回头叫人依样做十件给你。”水溶微闭着眼睛,把她搂进怀里,一边吻着她额上因挣扎而落下来的碎发,一边箍住了她的腰身。
“大白天的,叫丫头们瞧见,又有好话儿说了。”
“瞧见怕什么。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难道还要偷偷摸摸不成?儿子乖不乖?嗯?”水溶说着,便把头往被子里钻。
黛玉原想着他跟往常一样,去听孩子的动静,于是也没制止,只轻声说道:“刚刚还在动,你一闹,他们就老实了。”
“真是乖孩子,知道不闹他们的母妃。”水溶说着,却已经把她上衣的衣带解开,火热的脸贴着她的胸前滑腻的肌肤,一口吻住了她胸前的柔软。
“嗯——”黛玉轻吟一声,全身立刻僵住。
这情形近来常有,他有时实在渴了忍受不住,便把她剥了个一干二净抱在怀里揉着亲着,那眼神让她想想都发抖。
可是这会儿似乎不太一样。
他含着她不撇嘴,一个吮完便吮另外一个,有点疼,黛玉轻轻哼一声,手指缓缓揉进他发里。
他松口,往下舔。
到了圆圆的小腹上,密密亲着,低语,“儿子乖,不要闹母妃。”
黛玉见他仍然往下,便夹着腿,“那儿……不用了……”
他不理,仍埋头去亲她的大腿,头往那腿间缓缓挤着。
双腿居然就这样被他挤了开来,他扯掉她的柔软的宁绸中衣,毫不迟疑地张口。
“嗯……”黛玉咬着唇,“够了……溶……”
啃噬着那一片柔软的绮丽,用舌吮缠。
深入,再用力。
黛玉将床单捏得死紧。
“溶……”
他听她隐忍不住的娇喘,双手探进床单,捧着她的屁股,再深入。
黛玉压抑地低叫,灼热的汁液被他从身体深处吮出来。
他抬头,起身,双腿夹着她腰身跪着,被子罩在身上,欲望早已放肆的昂扬起来,点在她浑圆的肚皮上不住颤动。
“要我吗?”低低地问她。
黛玉早闭上眼,脸埋进枕里。
“要我吗?”他又问。
黛玉摇头。
他眼神暗了又暗,“我要你。”
“不行,孩子……”
“为夫查了好多医术,古书上都说没事,我们早就可以了,只是顾着你身子,才……”
她仍然摇头,“不行,孩子会疼。”
“玉儿放心……为夫轻一点。”
“不行。”
“行的。”
“不行。”
他顶着被子瞪她,黛玉不知怎的居然觉得他就像吃不到糖的小孩,一脸的闷闷不乐。
“玉儿知道,为夫多久没要你了?”
“玉儿……我想你。”
“玉儿,给我。”
……
他最后凑上去,在她耳边低低沉沉地哄,手撑在两边小心地不压着宝宝,“为夫会小心的,轻庐都说过没关系,嗯?乖玉儿,给我,乖……”
一边说一边蹭她的脸,亲着,舔着。
黛玉没处躲,脸上被他亲得发痒,全身没了力气反抗,只得一切由他。
蝶语轻歌 第31章 九九消寒家常宴
东风凛冽,日子在黛玉的闲适和水溶的忙碌中不紧不慢的过着,这日正好是冬至,一个不大不小的节日。
厨房里预备了饺子和冬至宴。太妃在凝瑞轩摆宴,把一家子聚到一起过冬至,说是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大家凑在一起好好地热闹一番。
水溶这天照例去上朝,临走时太妃身边的徐嬷嬷过来传话,让水溶中午早些回来,家里有家宴,没他不成席。
水溶轻声答应着,临走时又掀开卧室的门帘,看了看依然裹着锦被熟睡的黛玉,对徐嬷嬷点点头,说了一声知道了便披上鹤氅出门而去。
皇上密旨让水溶查的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皇上手中握着所有的证据看了又看,最终长叹一声。什么也没有说。
一切只是一场阴谋而已。皇上是先皇和木莲的孩子,而木莲之所以可以得蒙圣宠也是太后一手安排。还是荣嫔的太后当年因用红花害的一个妃嫔失了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前太后惩戒她以服下同样有红花的绝育药使她终生不孕。但前太后却在她服下绝孕药的那晚暴病而亡,所以除了当时赐药的老宫人之外,后宫之内没有人知道她已经不能生育。
为了固宠,她寻了个机会,把木莲推倒先帝的床上,致使木莲身怀有孕,然后她便开始假装怀孕。十月之后木莲生下皇子,当夜便被太后身边的人抱走。木莲因生产后,无人照管而血尽人亡。
从此以后,先帝便有了两个皇子,太子和二皇子。
皇后因素来不喜二皇子和这位荣嫔,所以对她严加防范。后来二人嫌隙越来越深,皇后就以图谋不轨为名,逼着先帝下了诏书,把荣嫔和二皇子遣到南方蛮夷之地静养。
其实这也不过是二人实力的一次大比拼而已。当然,以荣嫔为首的肖氏终究以失败告终。
然他们一直没有放弃谋算,而朝野之中,老谋深算又数忠顺王爷更加技高一筹。所以有了后来的太子叛变,有了招荣嫔和二皇子回京。有了废除太子,有了另立皇储。
其实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女人为了满足自己的高涨的欲望,而上演的一场宫斗而已。只是不幸的是,皇甫青岚成了这个女人最致命的一粒棋子。
水溶进宫后,和文武百官一起等在太和殿的偏殿里,恭候皇上叫起。然到了早朝的时辰,依然没听见任何动静。
百官便有些坐不住了,开始交头接耳起来,更有几个手握重权的官员分部向李丞相和水溶靠拢,打探其中的奥妙。李丞相自持庄重,对周围几个官员的询问闭口不答,而水溶却只是淡淡一笑,摆摆手说道:“诸位等等罢了,早一会儿晚一会儿有什么要紧,大家又不急着回家抱孩子。”
众人被水溶的笑话逗笑,大家一哄而散,继续去谈论着各自的趣事。
不多时,便听见啪啪啪三声鞭响,大殿里传来一声高昂的呼声:“皇上早朝,众臣觐见!”
众位大臣忙整衣衫,排好队列,一次鱼贯而入,刚刚站稳脚步,便见皇上坐在明黄色的龙椅上,由十六个太监抬着,一步步步入太和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整整齐齐的山呼万岁,齐刷刷的跪倒在地,三叩九拜。
皇上在重臣跪拜完毕后,已经端坐在龙椅之上。尚未开口,面面带悲戚之色。待众臣平身之后,皇上哀伤的开口,把众人吓了一跳:“哎!昨晚朕噩梦连连,一夜都没睡好,所以今早的早朝竟然迟了。”
“皇上龙体欠安,应立刻诏御医进宫请脉,皇上龙体乃国之根本,疏忽不得!”李丞相急忙跪到在地,高声劝道。
李丞相身后,又有几个文宫跟着跪到,口口声声要皇上传御医诊脉。
水溶安静的站在下边,静思不语。
“也没什么,朕素来身体强壮,五冬六夏也没用过什么药,只是今日心神不宁的缘故。所以昨晚才又梦见先帝爷寝陵不安稳,忽而刮风忽而下雨的,总没个妥当的人守护。所以今儿一早朕去给太后请安,同太后说起此事,太后她老人家竟然与朕同梦。”
“臣罪该万死!”李丞相等人疾呼罪己,皇上有此梦乃是做臣子的不是,所以他们才有此一呼。
“罢了,与你们没什么相干。”
“皇上,臣请皇命亲赴先帝寝陵,探视寝陵的防护和守卫。”李丞相自告奋勇。
“你乃朝中重臣,你不在,朕又如何能安枕无忧?”皇上连连摇头,然后痛心疾首的说道:“你们谁也不必请命了,太后愿意亲自前往皇陵,坐镇皇陵行馆,替先皇守灵。你们都去准备一下,三日后太后便要启程。”
“万岁!万万不可!”李丞相一听此事,三魂七魄吓掉了一大半,如今忠顺王爷称病不朝,他们已经心中不安,若是太后也远离朝廷,这背靠的大叔可不就倒了?
“朕已经深劝过太后,无奈太后心意已决,你们也不用多说了。若是想尽尽忠心,便尽忠国事,让太后在先帝爷面前守灵,也能心安理得罢了。”皇上摆摆手,痛苦的低下头。
水溶知道此事自己再不说话皇上便不下来台了,于是他上前一步,躬身回道:“臣特请皇上圣旨,从户部调拨些银子,尽快修缮皇陵行宫,再运些上等的银丝雪碳过去,省的太后过去后,遭受严寒之苦。”
“嗯,这件事就交给北静王了,一定要给朕办好此事。出了差错,朕为你是问!”
“是,臣遵旨。”
……
黛玉一早起来,梳洗完毕,便坐着软轿来太妃房里请安,和太妃秋茉等人一起用早饭。
早饭后,秋茉照例去前面议事厅处置家事,太妃带着大家都准备午宴的事情,唯有黛玉醉闲,挺着肚子,站在那里瞧着丫头们往墙上挂那幅《九九消寒图》。
“母妃,这消寒图和往日不同,这梅花梅枝仿佛活了一般,竟像是一幅名作。”婧瑶站在黛玉身边,看着那幅画,悄声说道。
“是吗?瑶儿倒是说说,这画除了像活了一般,还好在哪里?”黛玉抬手,摸着已过自己腰际的婧瑶的头发,轻声笑问。
婧瑶却被黛玉问住,说不上到底哪里好来。
“傻瑶儿,这副九九消寒图是母妃画的,你何时这么长进,连母妃的画也敢评说?”婧玥笑着从另一侧走来,和黛玉一起看着墙上的梅花。
“啊?原来是母妃画的,怪不得怪不得……”
黛玉轻声一笑,拉着婧瑶和婧玥走开。“不过是母妃闲着无事,画着玩罢了,从今儿起,这任务可交给你们了。记得每天都来把这白梅染红一朵,等着一树白梅都变成了红梅,这春天也就到了。”
“是啊是啊,等春天到了,咱们的小弟弟也该出来跟咱们见面了。”婧瑶说着,把脸靠在黛玉的肚子上,用心的听了又听。
“属你调皮。”黛玉拍拍婧瑶的发辫,看着外边进来的人,让婧瑶闪开。
“奴才给太妃王妃请安。”门口进来的四五个老嬷嬷中,为首的一个年龄最大,大概有六十多岁的样子,进门便带头跪下,给太妃和黛玉磕头。
“哟,你们几个老东西怎么过来了?大冷的天,难为你们想着来看我,还磕头做什么?快起来,看座!”太妃转身,见着几人都是当年府上的老嬷嬷,如今已经年迈回家养老去了,他们的儿孙们有的已经放了外任,有的还在府上当差,但都是些有头有脸的管事们。这几个老婆子里面,就有水安的母亲童嬷嬷在。
黛玉见了这几个老婆子,想想原也都认识的,只是平时她们不怎么进来,没说过几句话罢了,于是便坐受了她们的礼,又客气了几句,只管坐在太妃身边听她们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