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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后悔了?”女人咬着牙忍着手指的疼痛,不满的看了身后的男人一眼。妈的,男人在床上啥都能答应你,下了床,屁大点儿事也后悔。
“惹上北静王府,就等于惹上了皇上。”男人低声吼道。惹上了皇上,那就是谋反的罪过,就是到孙子辈上,也别想有个好。
“你已经惹到了皇上!本宫乃是和纯公主,皇上唯一的女儿!”和纯公主冷声斥道:“识相的,快点放了我们,或许还能留你们全尸,若是再执迷不悟,恐怕就要株连九族了。”
“哼,死丫头,你说你是公主就是公主啊?少拿公主吓唬人。老娘一刀剁了你,把你们扔到护城河里去,看你还敢说大话不敢。”女人见一个郡主已经让身边的几个男人打退堂鼓了,若是再加上一个公主,恐怕这些没用的男人会吓跑了。
“行了!别吵了!”看似头目的男人狠狠地瞪了那女人一眼。“这件事你们做的利索吗?”
“没问题,老大。我们是在闹市口把这俩丫头给带回来的。她们女扮男装,应该是偷偷的跑出来的,很利索。”另一个男人色迷迷的目光在和纯公主的脸上逡巡,又奸笑一声,说道:“这丫头是公主?老大,兄弟们可是好久都没开荤了,老大若是不喜欢这青涩的小果子,不如把她丢给兄弟们……“
“少胡说!先转移。保住了命再说那些没用的。”被称作老大的人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凤璿和和纯公主,这两个小姑娘通身贵气,虽然身陷囹图却镇静自若,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如果她们真的是上阳郡主和和纯公主,还是尽早处理的好。打定主意,这人又看了一眼身边那老女人受伤的手,皱着眉头说道:“先去把伤口包扎一下。立刻转移。”
番外卷:水家有女初长成 第18章 残金钗梦断荒郊
凤璿和和纯公主二人又被人拿黑布蒙了眼睛,眼看着又要离开这里,下一站去哪里还是未知数。和纯公主又怕又急,原来心里憋着一口气,想着很快就会有人找到这里,此刻却大为失望,忍不住落下眼泪来。
“姐姐别哭。我们不会有事的。”凤璿扭着手,把自己被桂坏的绣着万福云纹的衣衫用力撕下来,放在身下。
这顿饭林琨吃的心神不宁,还是原来那些饭菜,却总是觉得不合胃口。所以也没怎么吃便推开碗筷,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随身伺候的小厮只当是主子这几天为了漕运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没心思用饭,也不敢多劝,只得又叫人打包,带了些新出炉的点心,跟着林琨回去。
林琨一回绾苏楼便明白了自己为何心神不宁,自从早晨起来带着那两个丫头出来,到此时好几个时辰都没看见她们,凭着对自家妹妹的了解,这丫头肯定又偷偷跑出去了。
但果然知道凤璿和和纯公主偷偷跑出去的事情之后,林琨却不像平日那样轻松,隐隐的感觉到这次的事情有些复杂。
林大总管急的团团转,早就派出去了几十个家人四处寻找,找不到二人的踪迹,差点就去找个绳子把自己勒死,一遍遍的嘟嚎着:“奴才真是该死。奴才死有余辜……”
尽管心中十分着急,但此时说什么也来不及了,其实林琨心中更加后悔,知道凤璿这丫头不是个省心的,出来必然要乱跑,但却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凤璿是跟公主二人一起出去的,事关重大,不得不先跟宫里打声招呼。而且全城搜索,也需要朝廷的搜捕令,于是林琨命人迅速去回了王沐晖。而自却召集落花楼的百名高手,吩咐下去,务必在天黑前把公主和郡主找回来。
官宅店铺,由子律带着朝廷的禁卫军拉网式捏索,而落花楼的百余名高手,便穿梭在民间小巷子之间。江湖人寻人,自有江湖人的办法。
所以当林琨得到消息说在一处宅院里发现了绾苏楼织绣的衣衫碎片时,便立即汇合子律带着大内护卫和北王府护卫赶到这里,而恰好,凤璿二人刚被那群人带走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少主,茶还是热的。”落花楼一名高手小心回话。他原是落花手下的得力干将,自从林琨接手落花楼,便一直暗中跟随这位少主,几年来还是第一次见这位少主的脸上有如此阴寒的表情。
“继续找!”林琨紧紧地攥着凤璿特意留下的那一角衣衫,咬牙低吼。
“是。”下属手一摆,数名黑衣人迅速散开。
“封锁四城的城门,所有出城的人严格搜查!”子律也皱着眉头,吩咐完之后又低声咒骂了一句:妈的,谁他妈的活腻歪了,敢跟天王老子过不去!”
凤璿和和纯公主被堵住了嘴巴,蒙上了眼睛,弄上了一辆破旧的马车,那女人跟在后面上去,马车晃晃悠悠的跑起来,一路颠簸,往城门口走去。
“二殿下,我要去西城门。你呢?”
“这儿离西城门很近,他们若是出城,应该选择西城门。我们一起去!”子律抬头看看四周的断壁残垣,原本温润的单眼皮眼睛眯起来,却如豹子一般的警觉。
在这辆载着凤璿和和纯公主的马车到城门口之际,城门口把守的官兵恰好收到了上面下来的密令,眼看着就要出城的马车,门口的官兵一声高喝:“站住!”
“官爷,什么事?”赶车的人正是那几个大汉的头目,此人也有几分机警。
“车里是什么人?打开,例行检查。”
“官爷,里面是我婆娘,还有两个生病的孩子。孩子得了伤风,见不得风,您看这……”
“两个孩子?”官兵身边的黑衣人是刚刚赶来的林琨手下楼久淳,一听这话立刻警惕的竖起了耳朵,用内功细细的听马车里的声音。
和纯公主听见外边官兵的声音,便拼命地挣扎,嘴巴虽然被堵上,但也能发出闷闷地鼻音。那女人见后便有些着忙,忙上前来拿了毯子把和纯公主捂住。
凤璿的眉头紧紧地皱着,一边扭动身子,把脚上的鞋子悄悄地褪了下来,然后对准了一边的车窗,脚尖用力,啪的一下把一只精致的绣鞋给甩了出去,正好打在那官兵的头上。
“什么人?!”官兵大吼一声,手中的长枪立刻对准了马车。
楼久淳墨色瞳眸轻轻眯起,大手一挥,长剑便横在那男人的脖子上,“说,里面是什么人!”
马车里女人一听外边出了变化,便一咬牙,放开和纯公主,转身拿起身边藏着的一把钝刀,猛然间往马儿的屁股后面刺了一刀。那匹马吃痛受惊,嘶嘶长鸣着,撩开蹄子一路狂奔而去。
“拦住那辆马车!”楼久淳挥剑挑断了那男人的手脚筋,便纵身追去。
林琨和子律骑着马匆忙赶到,恰好看见楼久淳匆忙追去的身影。
“快,都给我追!公主和郡主若是有闪失,你们一个也别想活!”子律大喝一声,催马紧追,林琨亦不落后,扬起马鞭狠命的抽了两下,那匹大宛良驹便一路狂奔而去。
受惊的马儿没命的奔跑,马车里三个人都跟着遭了罪,那女人还好些,可怜凤璿和公主二人,手臂被绑着,坐立不稳时,又没办法扶着什么东西,身子便晃来晃去,一下一下的撞在车上,和纯公主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样的罪?没几下便被撞的呲牙裂嘴,连声大骂起来,可怜她从深宫长大,骂人的话也不知道多少,反反复复就是那几句话:疯女人,贱人,丧心病狂的疯子……
凤璿则紧紧的依着和纯公主,试图让两个人的身子保持平稳,尽管没什么用,但总比任凭身子跟着马车一起跌跌撞撞的好。
恰在此时,好巧不巧,迎面的官道上一对人马疾驰而来,为首的那人看上去十八九岁的样子,儒雅英俊,气宇轩昂,一身雪白的锦缎长衫外披着一件姜黄色的披风,胯下一匹雪白的良驹,红色的佩缨迎风飞舞,銮铃声声和着马蹄上急促悦耳。白衣人身后,是身披黑色斗篷的少年,这少年比白衣人小了几岁,但面如冠玉,神情冷漠,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丝毫不比那白衣少年逊色。
“咦?这马车怎么跑这么快?”白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一别三年多的太子子詹。而他身边的那个少年,自然就是谨郡王水琛。
“殿下,这马好像是受惊了,殿下闪开,别让这畜生伤了殿下。”水琛说着,一带手中的马缰绳,便靠着子詹往马路一侧跑。
然双方速度都太快,尤其是这马车的马原是受惊的,一时失了理智,因见对面有一群马迎面跑来,反而噶然停住。
这一停不要紧,里面坐在前面的那个女人被后面两个孩子一撞,便一声惨叫飞出了马车,重重的捧在地上,来了个狗吃屎,滚了一身泥土,许是捧伤了骨头,趴在地上一边呻吟着,一边抬头看对面收住马缰绳的七八个人。
“拦住她!别叫她跑了!”后面子律和林琨也及时赶到,两个人飞身下马,匆忙往车里去寻凤璿和和纯公主,根本没来得及看前面的几人。
“琨儿?子律?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子詹端坐在马上心中不由得一揪,看着对面匆忙下马的两个人,心中纳闷,从没见这两个家伙如此惊慌过,马车里是什么人?
“大哥?”子律听见熟悉的声音,在马车前一顿,抬头看见是子詹和水琛,也不由得一怔。
林琨却不管那么多,直接进车里,看着凤璿红肿的小脸还带着血迹,额头上也碰的青了一大块,便心疼的低吼了一句,上前把她口中的布条拿掉,又抬手拿掉了和纯公主口中的布条。
“二哥,是……子詹哥哥,回来了吗……”凤璿先是听见了子詹的声音,原以为是梦里,接着听见林琨的低声咒骂,便知道救兵来了,一时心中的戒备放下来,才觉得全身像是散了架一般,不待林琨把她眼睛上的黑布各拿下,便长出一口气,虚弱的倒在林琨的怀里。
“琳儿!”林琨心痛的搂着妹妹,又抬手拉开和纯公主眼睛上的黑布,又抽出随身的匕首,隔开了绑着二人的绳子。
此时子詹和水琛也双双下马,冲进了马车里。
“你们怎么回来了?”和纯公主抬眼看见水琛,一双美丽的眼睛顷刻间蓄满了泪水。经此一劫,恍若隔世,她怕的要命,虽然比起凤璿来,总是也受了不少的折磨,此刻凤璿昏倒,她也一样摇摇欲坠。
林琨把怀中的妹妹交给子詹,然后冷眸一凛,转身出了马车。往前走了两步,一脚踢在那女人的身上,把她踢得翻过身来,露出了那张半老徐娘的脸,沉声喝道:“说,为什么绑我妹妹?!”
“你妹妹?哈哈……”女人好像寻被摔傻了一般,无状的疯笑起来。
“你这个贱人!”林琨一甩手中的马鞭,便抽在那女人的身上,衣衫绽裂,雪白的肌肤上边多了一条鲜红的血痕,林琨又不解气,再次甩鞭抽去,又骂道:“你这个疯女人竟敢对我妹妹下手,欺负小孩子!”
“月儿,怎么回事?”水琛看着林琨双眼冒火,再看看昏迷的妹妹,心中又急又痛。妹妹是一家子的心肝,也怪不得从来不发火的林琨如此失去理智。
“她是罪臣余孽,怀恨北王爷和王妃,所以绑了我们,想要报仇。”和纯公主靠在水琛的肩上,无力的说道。
“琳儿?丫头……”子詹一边用自己的衣袖擦着凤璿脸上的尘土和血迹,一边轻声的叫她的名字。
“那个疯女人,竟然打琳儿,还有绑了我们的几个粗人,还说那些肮脏的话……幸亏你们来了……不然……我们两个的命都消……”和纯公主一边说,一边呜呜的哭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