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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没?他们三个要打他呢!”一向见不得暴力的“和”,马上不苟同的声援“雨”。
“真不敢相信,三个大男人竟然会想对这么可爱的男孩动粗!”“平”已经被”雨”那双哀凄的眼神给收买了。
“对啊!长老们有所不知,”她拉著“爱”的手,彷佛在寻求慰藉,“我好可怜哦!常常被……”她担心受怕的瞥了三个兄长一眼,用眼神说明了那三人干的好事。
“他们常打你啊!我可怜的雨。”急躁的“信”替他说完,“我们是不是该想法子让他脱离他们的魔掌?”他转身和正义凛然、此刻正紧皱著八字眉的“义”讨论著。
“魔掌?!”阙尚风听得差点没吐血,“等等!等等!长老们请听我们三兄弟申辩。”可惜那些老人的心已经渐渐被“雨”可爱、清纯如天使般的笑容给掳获了,根本没人甩他。“喂,大律师,请发挥一下你的口才好吗?”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实在太可笑了。
阙尚雷不为所动的看著那一团混乱。想跟这堆老人讲道理,简直比登天还难,他才不想浪费自己的口水呢!“我香港还有事,先走了。”他竟然真的屁股拍拍就走人了。
“等等!”阙尚火拉住他,“这个月雨应该要和你住的,你不留下来尽你的义务吗?”
“你没看到那堆老人吗?”他歪苦头朝阙舞雨的方向点著,“既然她抽中了签王,自然逃不掉了。再说接下来的这几个月,她忙著应付那些候选新娘都来不及了,哪有时间玩什么把戏?”阙尚雷十分放心的笑著。“更何况她的任务是太上皇直接授权的,你想他会不了解她的个性吗?”
“尚雷说得有理,凡事只要太上皇出面,便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我甚至怀疑他是故意安排雨入红妆选亲这淌浑水中。”
既然这几个月有他老人家管著那丫头,他们就可以安心的去出各自的任务了。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阙尚火和阙尚风一起随阙尚雷移向门外,室内就留给他们那个掰得一塌胡涂、天花乱的妹妹去哄那些“宅心仁厚”的长老了。
“这个组织里只有小舞不曾露过脸,如果她以真面目去接近那些候选新娘,是不是比一般人来得顺利?”走出室外,阙尚风懒洋洋的看著一望无际、充满中国风味建筑的“青焰山庄”。
“你是说老头要逼小舞现出原形?!”阙尚火不可思议的吼著。
“小舞又不是妖怪,现出什么原形。”阙尚风温和的责问,“我只是假设而已。更何况最近我常在想,是不是该让她拿掉面具了。”
“记得当初我们为什么这么保护她吗?”阙尚雷的语气里含著一丝难得表现出来的疼爱。
“还不是因为想让她保有单纯的少女生活。”没有火气、没有怒气,阙尚火也平和的忆起小舞那多采多姿的成长片段。“不过,想到她有多么讨厌身在青焰门就让人恼火。”
“她不是常嚷著要嫁个平凡人吗?”想到这个小火药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三个兄弟的心里就泛起丝丝苦味。“咱们小心翼翼保护了二十几年的小天使已经长大了。”阙尚风无奈的话里有太多的不舍与溺爱。
“她嫁人以后,我们一定会很孤单的。”这句话竟然是来自对凡事皆漠不关心的阙尚雷口中,实在教人匪夷所思。
阙尚风了解的揉揉弟弟的头发,“这一天迟早会到来的,我们要有心理准备。”
“没有她搞鬼的日子一定很无聊!”阙尚火搭著兄弟们的肩,悻悻的说著。
三个立于穹苍中英挺、俊逸的男人,竟然为了妹妹那莫须有的婚事长吁短叹,彷佛她出嫁在即。如果阙舞雨看到这感人的一幕,铁定会立誓一辈子不嫁人,陪伴在这三个常把威胁挂在嘴边,口是心非、表里不一的哥哥们身边吧!
※※※
“该死的笨蛋!去死好了!混蛋!王八蛋!浪费我的时间!”爽快的嘶吼完后,阙舞雨朝著远在天边的“炎皇居”深深的吸进一大口气,准备来个最后一击,“你去死好了!该死的炎皇!你结婚选妻干我屁事!听到没?──干、我、屁、事!”好像不这么大声的朝著“炎皇居”吼,便无法纾解她心头的郁闷般。而且这么一嚷完,奇迹似的,她积压在心中多日的怨气,就这么一点一滴的吼完了。
嗯,真舒服!
想来自己本就是个直肠子的人,更不擅长记恨,这些怒言能窝在她的心中这么多天,并且越演越烈,原因无他,只因她三个哥哥竟然无情的抛下她,自行出任务去了。这下可好,他们这一去,不耗掉一年半载绝不会回来。
阙家人要聚在一起的机率相当低。什么时候阙家的男人曾在同一个时候碰头过?每次不是大哥出去逍遥,就是二哥到处出任务,再不然就是三哥四处去帮人排解纠纷,仔细推敲起来,上次阙家兄弟都到齐的日子,好像是三年前她二十岁生日那天。
而那次还是因为“太上皇”下了命令,要他们三个好好的、乖乖的陪他们的小弟共度“温馨”的一大,他们才非常心不甘情不愿的施舍一天给她这个可怜的小妹,隔天就各自分飞了。
上次她还有幸跟著尚风哥出使英国,这次他们竟然把她丢在总部,三兄弟各走各的,一点也不在乎她的死活。换作平常时候,她会很高兴的把握这种难得的自由;可是这是非常时期啊!她宁愿被锁在三个哥哥的身边,也不愿待在这浪费时间。她实在很想溜,奈何却斗不过那些老奸巨猾的长老们,此刻的她犹如瓮中鳖,早就被控制得死死的。
思及此,一股怨气不由得又冉冉自体内上升……
“该死的!死炎皇!死炎皇──”好个石破天惊的一吼。
“炎皇招你惹你了吗?”忿忿不平的声音自分隔“雷霆居”和“客居”的高墙下传来,打断了她恣意畅快的时刻。
躺在离地面约三百公尺的吊床上,正仰望叶隙尽情发泄心中怒气的阙舞雨,被这不平之声给吓得差点跌下床。她十分小心的车转身子,让自己换了个姿势,趴在吊床上往下望进隔壁的“客居”。
结果,她看到一个长得十分俊秀、有著娃娃脸的男子,气愤的仰头瞪著位于“雷霆居”墙边大树上的她。
“娃娃脸,你该不会正好是我咒骂的这个人吧?”她没好气的回敬他的怒视,也知道他这种生嫩的蠢样子,不可能是外传又冷又邪的“炎皇”。更何况他没戴“青焰带金”耳环,更不可能是“炎皇”了。
身为“青焰门”的高级幕僚人员,没有戴印信之环是件相当严重的事情,违者轻则逐出帮,重则是会被除去手掌的。
天使!柯宾以为自己看到天使了。他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真有这种气质如天使般清纯、脸孔如天使般美丽的女孩,所以──他愣住了。即使距离这么遥远,即使天使在揶揄著他,他仍是不能控制的感觉到她那绝丽的脸庞及气质所带给他的震撼。
可是……她叫他什么?!
娃娃脸!这个可恶、长得像天使的女孩竟然提起他的大忌,以及埋藏在他心中永远的痛!
“不准叫我娃姓脸!”他涨红了脸咆哮著。
小舞讶异的呆了会儿,哇!顶有个性的嘛,不过就是和那张娃娃脸不怎么相称。
想想也对,娃娃脸对女孩子来说是一种赞美,但是对一个拥有七尺之躯的大男孩而言,可就是一种讽刺了。
她一向慈悲为怀、不欺负小动物的,虽然这只动物此刻正张牙舞爪巴不得撕了她,她还是很有风度的不打算再揭他疮疤。
“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不再叫你XX脸。”她真的得感谢她家那三个自尊心超强的哥哥们,教她学会男人把面子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XX脸!柯宾因为她的措词及突然的转变而不计前嫌的笑了。
又具一个头脑简单的单细胞动物!阙舞雨对他新生的笑容如此批评著。
“我叫柯宾。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原本对她所怀有的敌意,似乎已经被她那不经意的体贴给消弭了。
“小舞,我的朋友都叫我小舞。”她盈盈的笑著,并让吊床顺风剧烈的摇摆,柔亮的长发也随风飘散,“不生气了吗?”
天使笑起来的模样特别迷人……
“小姐……”柯宾担心的望著她,只因那吊床摆动的弧度越来越大,看得他心惊胆跳,早把自己的自尊抛到九霄云外了。“你……呃……有没有考虑下来了?”
“为什么?这吊床很舒服啊!”瞧他紧张得脸都白了,这人的生活一定过得很严谨且毫无乐趣可言。
“可是风这么大,你难道不怕摔下来吗?”要是换作他躺在上面,他一定会口吐白沫当场吓死。
“下去隔著那道墙我就没办法和你讲话了。”她不想告诉他,这床是她从小躺到大的宝贝。待在山庄的时候,若她心情不好又没人倾诉时,她就会跑到这里声嘶力竭的大吼一番。
由于二位哥研多年的欺压,更让她练就了一身不凡的好身手,仟凭她横躺、直躺、竖躺,怎么跳、怎么动都不会跌下去,她的平衡感好得不仅可以去马戏团走钢丝,甚至可以从树上直接往下跳而不会受伤。
“这里总该有门吧!我看你还是快点下来好了。”他的心脏已经快承受不了,这个天使似乎很有个性。
“你要不要上来坐坐?上面很凉快的。”本想露一手轻功给底下那人看的,可是看他脸色苍白,而且似乎正在快速的失血中,小舞心想还是算了。
“谢谢,我还是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他踩踩地上的碎石子,敬谢不敏。“你还是快下来吧!”
“柯宾,你对陌生人都是这么关心吗?”烂好人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里是很难生存的,她竟然有点替他担心了。
“没有!”他很快地否认,在别人眼中他一向是个一板一眼木讷的忠臣,今天他会这么反常,一定是被她那天使般的笑容给迷失了本性。
“好吧!你不承认就算了。”和他拉拉杂杂扯了一堆,阙舞雨这才想起自己似乎没见过他。“对了!你是青焰人吗?”
柯宾闻言,脚一打滑差点跌倒!
这个女孩对事情轻重缓急的判断,好像有点本末倒置……
“小姐,如果每个青焰人都和你一样,那么青焰门的前途就堪忧了。”经她这么一提,柯宾才记起了她早先对“炎皇”的不敬。“你为什么要坐在上面骂炎皇?”他不悦的板起脸孔瞪著她,在他的心中,天使是怎么也不比上他服待多年的主子“炎皇”来得重要。
“哟!翻脸了?”小舞撑著下巴,好玩的瞅著他那十分认真的表情。
“身为青焰人,怎可对地位崇高的炎皇语出不敬!”
“敢情他是你的拜把兄弟?”她挑高了柳眉,调侃的笑著。
“小姐,不要再让我听到你骂炎皇,不然后果自理。”他的表情再正经不过了。
她没听错吧?!娃姓脸柯宾真的在威胁她!
他竟然敢威胁最痛恨被人要胁的阙家人!小舞又被激怒了。他该死了!她慢慢的眯起眼睛,决定教训一下不知好歹的柯宾。
上一秒钟柯宾还脸色凝重的随时准备应付她可能的反驳,谁知下一秒钟,她却从树上毅然决然犹如失足般的往下落,且伴随著一声凄厉的哀号消失在柯宾眼前。
她……真的跌……下来了!
手忙脚乱的柯宾真以为她不小心从树上跌落,慌张的沿著高耸的围墙寻找衔接两居的门,可是越紧张却越是找不著。
当他满头大汗的好不容易找到门,急急的冲入“雷霆居”准备救人时,却发现那棵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