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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苏天天想起前些日子听见的那通暧昧电话,可以得出的结论是,宁川的太太和他分居两地生活?或是说她出差了很久,最近才回来,总之,今天是他的家庭团圆日,所以他请假休息了,逻辑多么通顺流畅啊。
天天觉得有种莫名的小火在心里烧啊烧,烧得她口干舌燥,下楼连喝了两杯果汁才觉得有点冷静了。
放下杯子,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果汁,酸甜的滋味从舌尖传来……神啊!她的前男友有孩子了!
于是,很明显,苏天天还是没能冷静下来。
第二天,宁川准时上班,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或许在他看来,姐姐搬来和他住并不是一件需要让别人发现的事。
苏天天躲在电脑后,悄悄的偷看,准时上班,穿着以往的衬衫,没有皱痕也没有特意熨烫过的痕迹,照旧一杯绿茶,脸上和以往一样,没有黑眼圈,没有疲惫感,说话的声音……
“苏天天,你最近准备用盯着人死看这招让我对你心生厌恶么?”宁川开口。
咳,说话的声音,也很正常。完美的伪装,十足的伪君子。
苏天天把头缩了回去,“谁说我在看你?”
“那你干嘛把头缩回去?”宁川浅笑道。
“因为长时间对着电脑对颈椎不好……”苏天天回道,“所以我要扭动我的脖子,左边三十秒,右边三十秒,上面三十秒……”
宁川不想和她争辩,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昨晚侄子贝贝换床睡不习惯,整整哭闹了一夜,他基本上一夜未眠,所以今天他真的没有精力去争辩无聊的问题。
不过看到他伸手揉太阳穴这个动作,苏天天对此很敏感,“你很累?”
“有点,昨天没睡好。”宁川回道。
没睡好?苏天天身子一僵,“你是说昨天晚上有什么事发生导致了你没睡好?”
“差不多。”宁川摊手,“总之,一夜没睡,所以苏天天,请你今天别再做奇怪的事,增加我的劳累感,因为可能今天晚上我依旧睡不好。”
苏天天眯眼,这算什么,对着前女友炫耀他现在的夜晚生活是多么丰富多彩么?她瞪圆了眼睛,炫耀什么的,也是一种宣战啊!
“我才懒得做奇怪的事,因为我最近也整夜不能睡觉!而且,我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整整一周,都睡不好觉!!!”
下班回家,宁川打开房门,就听见贝贝的叫声,“妈妈妈妈妈妈妈妈……”连续不断,就和机关枪豌豆射手一样,他关门进去,就看见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嘴撇着,两只眼睛眨巴着,眼角挂着泪痕,两只小手在空中扑腾着,看样子是希望有人能抱他一下。
宁川急忙走过去,伸手把他抱起来,贝贝穿这一件小背心,下面围着纸尿裤,他伸手一摸,又沉又热,“姐!”他叫了一声,很明显,和贝贝之前的呼唤一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虽然没有带过小孩,但是宁川下意识的觉得,在这么炎热的夏天给一个已经会走路的小孩穿着纸尿裤是相当荒唐的事,于是他把贝贝放到了自己的腿上,扯开他的纸尿裤,除了扑鼻而来的异味,就是他那个已经起一片红疹子的小屁股。
“姐!!”宁川提高了音调叫了一声,宁姗才一边用手捂着手机一边走出房间,“你回来了?”
“你怎么能在这么热的天给他穿纸尿裤,都起疹子了!”宁川没好气的说道。
宁姗耸肩,“那怎么办,他又不会自己去马桶上厕所,所以我得抱他上厕所。”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宁川看着她,突然觉得很无奈。
“可是我很忙。”她指了指手机,然后把手机放在耳边,“好了,我弟弟回来了,我和他打个招呼,事?我没事啊……”她说着又转身回到了房间里。
贝贝虽然小,但是似乎知道,这会叫他妈妈是不现实的,于是转而伸手抱住宁川,“豆豆,屁屁热,屁屁痒……”
扯下贝贝那条沉重得不能再沉重的纸尿裤,用热水给他洗了屁股,最后扑上爽身粉,他挂着泪痕的脸上才露出笑容,嘴巴一咧,露出四颗小米牙,“豆豆好……”宁川把他抱回了沙发上,这时宁姗走出了房间,伸手从额前抓了一下头发,有点尴尬的对他说,“以前……贝贝都是他爸照顾的……”
宁川从茶几上拿了一颗昨天晚上才买的糖果,剥好放进贝贝嘴里,然后把他抱下沙发,“贝贝,自己去房间玩玩具。”
贝贝点点头,脚步不算稳,一踉一跄走进了卧房里。
宁川伸手拍了一下旁边的沙发,对姐姐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谈一谈,你为什么离婚了?”
PART 19
宁姗显然并不想谈论这个问题,但是看宁川认真的样子,她还是坐了下来,“为什么想谈这个?”
“我觉得太突然了。”宁川忍不住说,“我的意思是,你和姐夫出了什么问题,我觉得他人不错……”
他这样说不是没有理由,早年宁姗还是一个尚未大学毕业的女学生,因为急着找一份报酬不但要能养活她和弟弟,还要供自己的弟弟上学的工作,她只能选择去酒吧当陪酒小姐,一瓶酒喝下去,她就可以拿到提成,整夜整夜的,她喝得酩酊大醉。
一开始她喝了就吐,后来吐着吐着也就习惯了。
宁川实在是无法面对这个现实,他对宁姗说,“我不上学了,我也打工吧。”
宁姗喝得满身酒气,尽管她可能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忘记了,但她还是清楚的知道,宁家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的弟弟了,“不,你得上学,你别忘了爸说的话,他说,无论如何,我们宁家要重新站起来,所以宁川,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会让你上学。然后……”她起身,冲进厕所,呕得连黄胆都吐出来了,凌乱的头发披散在马桶边,她的眼神无比空洞,就好像什么希望也看不见,“然后……我们家就有希望了。”
她一直过着这样自己也不知道是生还是死的日子,直到有一天,她在酒吧里碰见了陈浩。
他是个小公司的主管,年纪比宁姗大六岁,陈浩相貌平平,家庭一般,性格很老实木讷,那会已经三十二岁了,很明显,这么年纪还结婚,肯定是少许问题的,他的问题就是离过婚,没有孩子。
当时公司聚会来了酒吧,所有人玩得很HIGH的时候,他就一个人默默坐在角落,以推销酒为经济来源的宁姗灌了他两瓶酒,因为他看见明艳动人的宁姗时,脸红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更别说拒绝了。
就这样他们认识了,所以尽管漂亮的宁姗和个子矮小不怎么显眼的陈浩看起来并不是很般配,不过宁姗并不在乎,对于她来说,爱情这种东西在她选择退学的时候,就和她没关系了,她所需要的,只是有一个人,不在乎她曾经做过陪酒小姐,然后和她平静的过完下半身。
也许在以前,宁川想,姐姐也许未必会和陈浩在一起,起码,她会有其他选择。可是宁姗没有别的选择,或者说,和去做那些老板的情妇什么相比,嫁给一个离异的老实男人可能更稳定,尤其是她认为结束过一段婚姻的人或许会对下一段婚姻很珍惜。
宁川也是这么想的,因为结婚后,陈浩对宁姗很好,尤其是他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贝贝,一切很完美,似乎不应该以离婚作为结局。
“他人不错?”宁姗扬起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然后看着宁川,“可许曾经是,可是现在不是……”
“他很顾家……”宁川说道,“我去年见到他,他很会照顾孩子,也是个可以过日子的人。”
“可是他心里一直在意我的过去!”宁姗突然大吼起来,“我都可以不在意他的相貌,家庭,工作,离过婚,真的,也许过去我不会看这样的人一眼,可是我明白,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对于我来说,能找到他这样的人已经很不容易了!尤其是他不在乎我在酒吧里工作过,可是这都是我们的以为,生完贝贝,他就和一个神经病一样,整天要带着孩子去做亲子鉴定!”
宁川被这样的事实吓傻了眼,“你、你是说姐夫他……”
“是的!”宁姗坚定的说,她长叹了一口气,“以前我没和你说过,和他结婚以后,他时常怀疑我还和别人的男人有来往,我出门不能化妆,不能买新衣服,甚至不可以烫头发,否则他就认为我要出轨了!是的,这些我都忍了,我觉得既然结婚了两个人就要互相容忍,毕竟我曾经是一个酒女,他这样也是可以理解的,你也知道,我做陪酒女,或许和客人有身体的接触,但是你姐姐我还没堕落到出卖自己的身体!”
她这样一口气说完,像是在宣泄自己憋了很久的心里话,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不好意思,我失控了……”
“不……没事……”宁川木讷的回道。
“所以我就如他所要求的那样,做一个彻底的家庭主妇,其实在准备要结婚的时候,我想过婚后去重新学完我的学业,或是找一份合适的工作,开始我的新生活,你也知道,那时候你已经考上研究生了,开始半工半读了。”宁姗这样说道,“可是你想,如果是他那样的人,我可能出门么?”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宁川突然觉得姐姐所承受的东西,是他根本不曾想象的。
宁姗看了他一眼,目光转移到了地上,冷冷的笑一声,“告诉你又如何,离婚么?一个曾经做过陪酒女,还离了婚的人,我还可能有更好的选择么?如果他那样老实的人都只是强忍着心中的猜疑,那又更别说其他人了。”
她说着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可是我无法忍受他甚至要带贝贝做亲子鉴定,原因是在怀孕的那个月,我曾经来找过你,我就可能有机会和别的男人接触!”
“那贝贝出生已经一年多了……”宁川说。
“一年前我们就分居了。”宁姗说道,“因为我提出的离婚,而他不同意,他可以前一天跪在我面前求我回去,而第二天就开始说我是‘不要脸的女人’,或是前一天用刀割自己的手腕,然后第二天骂贝贝是‘野种’。我受够了,最后我告诉他,是的,我宁姗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贝贝也不是他的孩子,然后和他离婚了!”
她说着越来越激动,眼泪也忍不住的流了出来,宁川伸手揽住姐姐的肩膀,哽咽的说,“姐,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这样了……”
宁姗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我不想看见贝贝,我看见贝贝就想到了他,十年了……小川,我总是无数次的问自己,究竟我还要过久这样的日子,还要等多久,我才能回到十年前的那种生活……”
宁川伸手抹了一下眼角,“和我一起生活吧,你和贝贝一起,我们就是一个家,像以前一样。”
面对前男友的挑衅,苏天天感觉到了自己巨大的压力,她得立刻反击,不光是嘴上的,更是行动上的。
于是她对苏妈妈认真的说,“妈,给我介绍对象!”
苏妈妈的电视剧正看到煽情的片段,被这样的话一惊吓,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你、你说什么?”
“或者你尽快给我找个男人,我不是要结婚,我只是急需一个男人。”苏天天解释道。
这样一解释,连林阿姨都瞠目结舌了,“小姐,虽然……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