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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再跟他多说,他牵着小熏的手就往外走,坐进一辆银色跑车。
庄子强脸色铁青,简直不敢相信会有人当面让他这么难看!而从来没给他好脸色看的辛皓熏,居然就这么乖地跟着别的男人走,还让他吻?!
望着那辆开远的银色跑车,庄子强心中愤怒极了,拿出手机立刻拨号。
敢得罪他,他一定会让那男人知道什么叫后悔!
第六章
离开别墅后,银色跑车开上道路,随着车子的前进,路灯一闪一闪地照耀而过,在他们身上投射出一明一暗的光影。
“你的重型机车呢?”除了第一次,她没见过他再骑车。
“在家里。”
“骑车的男人比较帅。”她斜睨着他。
“妳穿着小礼服,不适合坐机车。”殷逢伦双手轻松地驾驭着方向盘,忽然问道:“妳会怕吗?”
“怕什么?”
“我们有“朋友”来了。”从后照镜里,他清楚地看见两辆车紧跟着他们。
“朋友?”她一脸疑惑,顺着他的眼神看向后照镜,瞥见后头的车影。
“我们被跟踪了!?”
“算是。”他点头,技巧地挡住后方超车。“坐稳。”
非常时候,辛皓熏听话地不再开口,只注意着后方动作--超车不成,看他们加速的形态,似乎想……撞车?!
殷逢伦再度技巧地闪过。
“咦?你开车技术好好。”她笑望着他。
“普通。”他分神瞥了她一眼,没忽略她眼里闪过的调皮。
“那我们陪他们玩一玩好不好?”从刚刚他引开对方冲撞的举动看来,她不必担心会发生像那天晚上一样,让她弃车逃跑的事了。
“妳想怎么玩?”
“有什么方法可以教训他们,又不至于造成太大伤害?”
殷逢伦边开车将他们引到比较少人的路段,边想着能对付他们的方法;但他还没出击,对方已经开始加速。
他注视着后照镜,脸上浮现一抹笑。
“看来,他们想逼我们停车。”光看他们分抄两边的路径,就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讨厌,为什么我总是会碰到这种事。”辛皓熏咕哝,而且今年特别多。
“因为有人想追妳,同时也想找机会入主辛氏财团的董事会。”他快速通过一个弯道,边回道。
“什么意思?”
“放心,妳大哥不是那么无能的人,他能够处理所有状况。”除了特别注意她的安全之外。
“是谁想入主辛氏的董事会?”她立刻问。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他们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发现两辆车想左右包夹他,他继续加速往下一个坡道,然后下坡十秒后紧急煞车,让那两辆车不得不慌了手脚,他再一个加速往前,在路口回转。
那两辆车紧跟着他,没想到他会突然回转,在角度没有控制好的情况下,两辆车眼看着就要撞在一起,连忙紧急煞车。
吱--砰--两辆车还是撞上。
“还奸吗?”不急着去看那两辆车,他握住她略嫌冰凉的手。
刚刚的车速忽快忽慢,她没吓到吧?
“还好。”她深吸口气,反握住他温热的手。
“跟我回家?”他问。
“嗯。”她点头。
记下那两辆车的车牌号码,决定梢后去查清这两辆车的来历,而后,他旋转方向盘,将车往市区的方向开去。
“他们是谁?”回到他住的公寓,她开始进攻在路上顺便买回来的锅贴。
“一群没名的小混混。”脱下外套,他坐到她身旁,打开另一袋锅贴。
“少来,你一定知道他们是谁,快点告诉我。”
“他们不值得妳费心,好好过妳的生活就好。”夹起一个锅贴,他喂进她嘴里。
她瞪大眼,又不能吐出来,只好咬一咬吞进肚子里。
“不要拿食物来塞我的嘴啦!”她抗议地嗔叫。
“这是在疼爱妳。”他却像是玩上兴头,搂她入怀,再喂一颗。
“我才不要你疼爱。”好不容易吞下,她推推他,眼神很认真地警'奇''书''网'告他别再喂了,她自己会吃。
“真的不要?”
“当然不要,”她小嘴微嘟,不再追问刚才的事。“还说疼爱我,结果你都偷亲我,“大坏蛋”!”
他眉眼微挑。“妳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她装傻。“想起十三年前有一个在树上偷睡觉,然后又很恶劣地偷走我初吻的坏蛋吗?”
想起的同时,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在送她回熏屋时,对她说那句话了。
殷逢伦却笑了。“妳介意?”
“我当然介意!”她气呼呼的,“哪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有个很美很美的初吻回忆呀?结果我的初吻却被一个我不知道是谁的人偷走,最可恶的是他一路抱我走回家,却没自我介绍,之后又像从世界上蒸发了一样,没消没息。”
“但是现在,他主动回来了。”他温柔地望着她。
“那又怎么样?”她反问。“小时候的事,过去就算了;但是现在不同,我不想属于你。”她微微笑着,神情极度傲然。
如果她想有个男人,早八百年前就可以找到对象了,用不着现在还被一堆男人追着跑。
“哦?”他望着她格外灿然的小脸。
“我有很好的家境,让我不必找饭票,也可以悠悠哉哉过日子,我喜欢现在的生活,不想有男人来约束我。”她太爱她的自由,不想受到任何束缚。“你是与别人不同,也吻了我好几次,可是你真的很过分,绅士不会一直偷吻淑女的。”这是顺便抱怨。
“这是妳拒绝我的理由?”等她说完,他才缓缓开口。
“对。”她点头。
“除了怕束缚,还有别的原因吗?”
“还有,要当我的男人有很多条件,你一定会觉得不耐烦。”一开出来,十个有九个半都会吓跑。
他拨开她额前的发丝,一手撑在椅背上,眼神略带慵懒地望着她:
“除了--要很厉害,可以保护妳不被臭男生骚扰;要很聪明,读书不可以输给别人∶要很能干,未来职位至少要是总经理;要有钱,不让妳为生活烦恼;要很让妳,不可以赢妳;要很疼妳,妳说什么都要听;要很宠妳,不管妳做了什么事都不会骂妳;要对妳很好很好,绝对不可以对别人比对妳好……”他一口气说了许多,然后问:“除了以上这些条件之外,这些年妳还有增加其它条件吗?”
“你怎么知道?!”她瞪大眼。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妳就说过了,妳忘了吗?”他语含笑意。
对哦。“可那时候……我是随便说的,这样你就记住了!?”太厉害了吧?
“这几年,我一直努力达成妳的要求。”他坦白道:“要很厉害,可以保护妳;这一点,我做到了。”这几次的相处,哪一次不是从救她开始?
“十三年来,我教训过不下几十个男人,熏,妳的魅力真的不同凡响。”
这一点,真不知道该是说他的眼光好,看上一个极为迷人的女子,还是该抱怨她太迷人,让一堆男人前仆后继。
“原来是你……”辛皓熏这才明白。
从小到大,她身边的追求者从来没断过,即使父兄全力防堵,也还是会有漏网之鱼,可是从那之后,凡是对她表白的人,从来不会在她面前出现超过两次,原来那都是他在暗中作了手脚。
“至于要很聪明,读书不能输给别人这一项……”他想了下。“我有从十三年前开始就一路第一名,一直到拿到信息管理与财务管理两项硕士的成绩单,妳要看吗?”
她摇摇头。他说的话,已经足够让她相信了。
“要很能干,至少是总经理。”他继续往下说:“我现在就是翔殷保全的总经理,负责管理与信息研究,这应该也算达到妳的标准。
而有钱这一项--我虽然比不上辛氏财团富有,但个人资产有个几千万,加上国外的投资,总财产至少上亿,应该养得起妳了。”这还是最保守的算法,只算现金流量,不包括其它不动产与长期投资。
她只能点点头。他每说一件,她就惊心一次。
他说的容易,但要达到这些成就,她知道那并不容易。
也许对那些大财团的子弟来说,光继承的财产就不只这些;可是对一个没有背景的人,要从什么都没有到拥有这么多,其中所要付出的努力,绝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
尤其,在努力之余,他还要对付她那些追求者,既能全部掌握住,又能及时想出那么多花样,来让那些臭男生不得不离她远一点,她就无法不佩服。
“然后,要让妳、疼妳、宠妳,对妳很好很好……”殷逢伦轻抚着她的脸颊,“我尽力做,这一点,只能由妳来评分。”
辛皓熏真的没有想到,当初的一时戏言,他却牢牢记得,努力实践。有形的条件,他全达到了,而那些疼宠她的部分,从这几回的相处中,她也感觉到了。
他是真的很让她、很宠她,无论她说什么,他从来没有说个“不”字,不会因为他是男人、不会因为他比较懂得什么,就希望她听他的,进而改变她的想法或作法。不管她有理无理,他几乎是完全依着她。
什么样的男人,会这样对一个女人,在完全没有任何人情与血缘关系的情况下?
又有什么样的男人,会对一个女人痴迷十三年,人不在她身边,却依然为她排解所有的困扰?
什么样的男人会对她一时的戏言认真、进而彻底实践?
又是什么样的男人,可以让她不心生厌恶,任意撒泼却不必顾忌、不必担心得罪人--
光是想到身边发生过的那些事,再知道他全有份参与,就不难想象,他为她费了多少心……
“你让我……觉得欠你好多、好多……”她低哑了声音,心头有点酸、有点甜,有种分不清的复杂感觉。
这些事如果是别人做,她可以一点都不在乎、可以听了有点心虚,但不会有太多感动--本来嘛,对于一个你不认识、或是你厌烦的人,就算他付出再多努力,你都只会觉得烦;可是他不同。
一个人能不能接受另外一个人,身体的直觉是最明显的,而很显然,她并不排斥他的碰触,对他的吻也有感觉,否则不会允许他一再越界。
“告诉妳,不是希望妳愧疚,只是不要妳对我觉得陌生。”他低道,凝望着她低垂的表情。
“不公平。”察觉到他愈来愈靠近,她的手臂再度抵着他胸膛。
“嗯?”
“那不算。”她咬了下唇。“那些事我都不知道,你不能拿那十三年来跟我算感情,我现在才认识你、才见过你三次,你不能要求我以同样的用心来回报你。”她不要顶着一种歉疚的心来面对他,那会让她觉得好累。
“我从来不敢作这种梦。”他低沉一笑,看出她的仓皇与无措。“我不需要妳做同样的回报,只要妳现在对我多一点了解,暂时这样就够了。”
“然后呢?等再过不久,你就会开始计较我付出的没有你多、对你的好不如你对我的好、没有像你一样认真--”她的唇忽然被他点住。
他摇摇头。“熏,妳想太多了。”
她真的很怕被束缚住、怕对方要求的太多、怕自己被困在一段感情里。
“你不会吗?”男人如何能无限制地包容一个女人?!
“我承认我也有私心,但那与妳想要的生活并没有冲突。我们为什么不能顺其自然呢?”
“如果已经知道结果,为什么我们还要试?”
“如果不试,妳又怎么知道结果不会不同?”他轻啄了下她的唇,把她微噘的唇办吻平。
“熏,我不想逼妳,也可以纵容妳任何事,唯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