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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建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着童北海远去,一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了,才向宏大证券走去。
11。5方宏宇站在宏大证券会议室那扇巨大的玻璃窗前,把外面的景色尽收眼底,当然,童北海和唐小建在路边的谈话他也全看在了眼里。直到唐小建进了宏大的门,他才收回视线,转头对坐在一旁的罗晓慧苦笑道:“老童到底还是走了,他是不想见我,我现在是内忧外患呀。”
罗晓慧现在也很同情方宏宇的处境:“是呀,童特对你不理解,咱们的对手又狡猾得很,高速集团的案子查到现在不但没有任何收获,还频频钻进他们设好的圈套之中,方特,这个仗不好打呀。”
方宏宇也绝不是个肯轻易认输的人,他不甘心地说:“越是不好打的仗越是大仗,我就不信他们挖空心思挑起的股市风波仅仅是为了给我们闹个难堪,他们就不想从中挣一把?”
罗晓慧小心地提醒道:“挣是肯定要大挣一把的,依我对他们的了解,这些人的自我保护意识极强,按常规的路数去查账,肯定查不出他们的问题。”
面对如此狡猾的对手,方宏宇也是一筹莫展、无从下手:“是呀,我们到现在也没从宏大的账目上发现高速集团和华耘公司的影子,他们藏在什么地方呢?或者说是什么人在替他们冲锋陷阵呢?这是一个很难解开的谜。”
罗晓慧鼓励道:“这个谜解开了,所有的问题也就有了答案。”
这时方宏宇的手机响了,他打开手机听了起来:“我是方宏宇……小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刚回来呀,……好,一会儿见。”说完合上手机对罗晓慧:“杜慧卿的女儿赵欣,这姑娘在香港的一个公司打工,听说都干到经理的位子上去了,年薪一百多万港币呢。”
提起杜慧卿的女儿,罗晓慧的口气却颇为不善:“我听说过她,她怎么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呢?”
方宏宇有些好奇:“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现在的罗晓慧已经和方宏宇站在了同一阵线上,所以不会瞒着她自己的看法:“据我了解,她去香港开公司是孙立新牵的线,孙立新不会是仅仅给她牵了一次线吧?”
方宏宇有点儿不敢置信地问:“你是说孙立新可能是她的幕后老板?”
罗晓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举出自己怀疑的根据:“如果我是孙立新,我肯定会利用她,她毕竟是杜慧卿的女儿嘛,控制住了赵欣,也就控制住了杜慧卿,赵欣也许就是孙立新设在香港的一个账房先生。”
方宏宇脸色凝重地看着罗晓慧:“你是不是早就觉察到了什么?”
罗晓慧没有回避方宏宇探询的目光,径直把自己所有的怀疑提了出来:“仅仅是猜测而已,方特,我怀疑这个赵欣可能在股市风波之前就已经回到了信州,你不妨去打探一下她这次回来的目地。”
方宏宇眉头紧锁,担忧地说:“但愿你仅仅是猜测,赵欣可千万别再搅进这个案中来呀。”
和罗晓慧分开后,方宏宇直接驱车去了信州大酒店,他走到电梯处按下按键后电梯的门开了,他犹豫了一会儿没有进电梯转身来到了总台:“服务员,1208房间的客人是不是叫赵欣?”
服务员查了一下电脑记录后告诉他1208号房确实住着一位叫赵欣的女客,而且已经在酒店住了二十多天了。
听到这个答案后,方宏宇只感到一阵天眩地转,难道,难道罗晓慧的猜测就是事实吗?一时间,千百万个念头闪过脑海,慧卿姐知道这些吗?他该怎么办?各种思绪纷乱如麻,他只得掩饰着情绪谢了服务员后转身向电梯处走去。
失魂落魄的方宏宇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上楼的,可是当他站到1208房的门口时,他终于清醒过来了,强打起精神摁起了门铃。一会儿,门开了,赵欣马上认出了方宏宇,她笑嘻嘻地看着方宏宇,大方地张开了双臂,就像小时候那样:“小舅,抱抱我。”
当年的小丫头变成了大姑娘,方宏宇一时还有些不习惯,尴尬至极地嘿嘿一笑:“太……太西化了,我……我们还是握握手吧。”
赵欣不管不顾地上去抱住了方宏宇,方宏宇尴尬之时突然听见了客厅里传来的掌声,他抬头一看,孙立新拍着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由于之前罗晓慧的提醒,所以在这里见到孙立新,方宏宇反而一点儿也不惊讶了,微笑着招呼道:“孙总,你好。”
孙立新笑着对赵欣:“小欣,我可是有点嫉妒你了。”
赵欣关上门把方宏宇亲热地往客厅拉去:“小舅,嫉妒死他。”说罢又对孙立新:“孙大哥,我小舅在我心中的位置是无人能比的,你可别自寻烦恼。”
孙立新忙道:“乱辈份了乱辈份了,你叫宏宇小舅,叫我大哥,那我叫宏宇什么呢?”
赵欣嘟着小嘴说:“那我不管,我叫你大哥叫了这么多年了,这个口是改不了了。”
几个人落座后,方宏宇对赵欣:“小欣,你该回家去住,宾馆再好也没有自己的家好。”
孙立新也跟着说:“我也正在劝她呢,你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不是无人能比吗?你劝劝她吧。”
方宏宇爱怜地拍拍赵欣的手说:“小欣,我实在想不明白,你和你妈的别扭怎么这么多年了都解不开。等你为人妻,为人母了,你就知道你现在这么对待你母亲是大错特错的。你说哪一个当母亲的愿意失去自己的儿子,可她不但失去了自己的儿子,你的作法又无形中让她失去了自己的女儿。你妈年纪不小了,还有你姥爷,你就忍心让他们每天在这种煎熬中过日子?”
赵欣也有些动情,泪花在眼睛里打起了转:“小舅,你别说了,道理我都明白,你得让我慢慢来,十几年的心理障碍不是一天就能消除的,我有时候也想我妈,我也不想这么对待她,可我不知怎么了,只要一见到她就想起弟弟,想起当年弟弟惨死的场面,小舅……你让我慢慢来。”
方宏宇欣慰地说:“好,只要你努力去做,你和你妈之间的问题就能化解。”说罢笑道:“我给你妈打了电话,我让她带上你姥爷和我妈一块儿到这儿见见你,咱们两家人多年没有在一起聚过了。”
一听说母亲和姥爷马上要来了,赵欣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跳着脚说:“小舅,你也太心急了,我还说明天去看他们呢。”说罢进了里屋的门:“你俩先聊着,我去收拾一下自己。”
见赵欣进了里屋,孙立新低声对方宏宇说:“小欣的这种心理障碍是一种病,我给她找了个心理医生,一会儿晚饭后我领她去让人家给她会会诊。”
现在方宏宇看见孙立新就异常反感,但还不得不与他虚以委蛇,明知道这头老狐狸正在毁自己的慧卿姐,他却拿孙立新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方宏宇死死地盯着孙立新问:“立新,听我杜姐说你对小欣一直很关照。”
孙立新轻描淡写地说:“谈不上什么关照,她母女俩关系这么紧张,我在其中也就起个牵线搭桥通风报信的作用,杜厅长那么好的人,这事不管谁遇上都会帮忙的。”
痛苦让方宏宇把说出口的每一字都咬得很重:“你这个忙可是给杜姐帮大了,这是她的一大心病,就冲这个,她也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孙立新哈哈一笑:“感激?我别给她找麻烦就烧高香了,我们高速集团现在是某些人的眼中钉,这两年找我麻烦的事还少吗?人家杜厅长可是说了,我要是再稳不住这个摊子就走人。”
方宏宇冷嘲热讽道:“我可是听说杜姐当了副省长后,你将接她交通厅厅长的班。”
孙立新也毫不示弱地暗暗要胁道:“可是如果有人要在这个时候找麻烦,别说我当厅长了,你杜姐当副省长的好事恐怕也得黄了。”
方宏宇的理智再次清醒了些,他深知,自己和孙立新目前还不能翻脸,于是顺着说:“这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孙立新得意地笑了,善解人意地为他鸣起不平来:“我知道你夹在中间也很为难,你们那个童北海在我们高速集团的事上还和你难以沟通?”
方友宇故作神秘地说:“人家把我都告到北京的审计署了,说我因情废道地在高速集团的问题上放了水。你说我冤不冤?”
孙立新听罢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你冤,你确实冤……。”
这时门铃响了,方宏宇忙起身去开了门,杜慧卿和父亲、方母走了进来。一进门,杜慧卿就四处张望,没见到女儿的踪影就有些急了,害怕赵欣是又躲起来了,拉着方宏宇小心地问:“小欣呢?”
方宏宇指指里屋的门,悄声道:“说是要收拾一下自己,要不显得不隆重了。”
这话被站在旁边的杜父听到了,大笑道:“她是见她妈和她姥爷,又不是相亲。”说罢过去敲起了里屋的门:“小欣,我是你姥爷,我和你妈来了,快出来吧。”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光彩照人的赵欣出现在众人面前,冲上前就紧紧地抱住了杜国明,娇腻地喊道:“姥爷,我想你。”方母在一边看得眼热,着急地说:“还有你奶奶我呢。”
赵欣又转过来抱住了方母,把头埋在方母的肩上,哽咽着说:“奶奶,我也想你。”
方母轻轻地拍着赵欣的后背,笑着数落道:“奶奶也想你,我们都想你,你个没良心的小丫头,几年也不露个面,你妈为了你……,对了,别抱着奶奶不放了,还有你妈呢。”说着放开赵欣把她推到了杜慧卿面前:“慧卿,瞧你姑娘,越来越漂亮了。”
杜慧卿高兴地点着头:“小欣,你姥爷昨天晚上睡觉还梦见你呢。”
赵欣看着母亲泪就流了出来:“妈……。”
杜慧卿上去抱住了赵欣:“几年不见了……,妈是不是老了……。”
赵欣流着泪没吭气,哭得更伤心了。
11。6下午在宏大证券听到方宏宇的烦恼后,罗晓慧的心就一直没有平静下来,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童北海和方宏宇闹别扭,她的心也特别地难受。所以一下班之后,她就直接去了童北海的家,要知道以前,罗晓慧只会干自己审计工作份内的事情,对于别人的私事向来不关心,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出了毛病,她决定亲自去劝劝童北海,也许看在岳厅长的面子上,童北海能够听她的。
可是到了童北海家才知道,最近童北海心情特别不好,每天晚上都独自坐在家附近的小花园里发呆。在童北海老伴的带领下,罗晓慧终于找到了正自己跟自己较劲的童北海。她制止了童北海老伴喊他回家的举动,小花园里环境清幽,正适合他们谈话,罗晓慧伸手接过童北海老伴手里的茶杯,示意她回去,自己要单独和童北海聊聊,就朝他走了过去。
罗晓慧走到童北海跟前时,他才发现了她,有些吃惊地问:“你怎么来了?”
罗晓慧把茶杯递给了童北海笑着问道:“听说你每天晚上独自一人在这儿和自己较劲,为什么呢?”
童北海没有回答,只是不停地叹息:“小罗,我是不是老了,想法跟不上你们年轻人了?”
童北海话中的落寞让罗晓慧一阵心酸,她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安慰道:“童特,今天方特还和我夸你呢,他说咱们干审计的,最需要具备的素质就是你这股执着的劲头,他还说有你这么一个老大哥和他搭班子,并且能经常开诚布公地提醒他,他感到心里特别的踏实。”
童北海苦笑着说:“从他来特派办上任到现在,我们俩在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