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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方宏宇早就听说过上次童北海和孙立新下棋的事,这次一来,他就主动提出和孙立新较量较量,两人很快就在高速集团孙立新的办公室里摆开了战局,厮杀起来,孙立新走出一步后等着方宏宇出招。
方宏宇淡淡一笑,以一着出其不意的招数轻轻松松地化解了孙立新咄咄逼人的进攻:“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
孙立新看了眼棋盘又看了看方宏宇,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布了半天的局就这样被破了,但口头上还是不承认:“你怎么能有这种感觉?我这步棋有那么高吗?”
方宏宇指着棋盘分析起来:“你设了一个圈套想逼我就范,但你这个套设的太明显,而且还很不严密,如果我不但不躲还硬是闯进去,然后找外围的力量再进行巧妙的接应,那……你可就死定了。”
孙立新看了看盘上的黑白布局,忍不住伸手要取子悔一步棋,方宏宇出手拦住:“一切按规矩来,悔棋是万万不能的。”
孙立新现在才深刻体会到了会么叫做“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他有些恨恨地说:“那……那我就不悔了,走一步臭棋影响不了全局的胜败,只是你别让我也抓住了你的失误,到时我也毫不留情。”
方宏宇淡淡一笑走了自己的一步棋,孙立新笑了笑起身去给杯中续水,他看了眼方宏宇的背影问道:“方特,你的人在查我,你却和我下棋,你不怕别人说闲话?”
方宏宇哈哈一笑,潇洒地说:“查你们的这点小事还用我亲自动手?”
孙立新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地说:“对我们来说这可不是小事。”
方宏宇嘴角浮起一个讥讽的微笑:“只要你们没事,就谈不上什么大事小事。”
孙立新给杯中续满水走过来坐在了对面,很突兀地问道:“这次准备查我们多久?何时撤出?”
方宏宇看着棋盘头也没抬,反问道:“你就那么希望我们快点撤出?”
孙立新这次回答得非常干脆:“说实话,是的!谁愿意看到你们审计部门的人天天在眼前晃,你们早一天撤出,我们就早一天安宁,你不会是非要把谁查得身败名裂吧?”
方宏宇也听出了孙立新的弦外之音,却不戳破,感兴趣地问:“你觉得谁会被我们查得身败名裂呢?”
孙立新嘿嘿一笑,话里有话地威胁道:“我只能告诉你,不会是我,至于其它人嘛……我可不敢打保票,更不敢妄加猜测,这是你们的事,或着说是你的事。”
方宏宇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我的事?好像我们愿意放着轻闲的日子不过去没事找事,如果人人都遵纪守法了,人人都按规则去行事了,你说我们能省去多少麻烦。可谁非要给我们找麻烦,非要去干那些让自己身败名裂的事,那对不起了,立新,说句不客气的话,他就是我亲爹老子,我也要让他身败名裂。”
方宏宇这话的意思可是摆明了,别想拿杜慧卿来要挟自己,孙立新的企图被拆穿,只好有些僵硬地笑了笑:“难得难得,都说你们审计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六亲不认,这话说起来容易,可往往做起来却很难,人嘛,都是有感情的,谁能真正做到六亲不认呢?……当然了,但愿你能现身说法的让我们领教领教什么是六亲不认。”
方宏宇冷冷一笑,肯定的冲着孙立新说:“我肯定会给你一次让你领教的机会。”
这个方宏宇看来真是个软硬不吃的角色,刚才的话等于是变相的对他孙立新下了战书,孙立新一时有些措手不及,尴尬一笑忙道:“我……我是不是又犯你们的规矩了。”
方宏宇简直是翻脸比翻书还快,一秒钟前还正义凛然、咄咄逼人,一秒钟后又随和地如同老朋友:“对,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下棋吧。”
孙立新只得被动的接招:“好吧,下棋。”
刘光远安置好罗晓慧他们后,连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给顾雪梅打了个电话:“……不像是例行审计,我感觉是冲着你顾老板来的,……不管怎么说你把这个情况和立新说一下,让他有所防范……。”
电话另一端的顾雪梅似乎并没有把罗晓慧他们放在眼里,轻描淡写的嘱咐道:“……还是审计城的那个罗晓慧带队?……你应该明白怎么和她周旋,再说了,我就不信他们能查出我们的什么问题,实在不行了我就找范省长,……好,再见。”
但是放下电话后顾雪梅还是拨通了孙立新的电话:“立新吗?是我……水泥集团的刘光远打来了电话,审计厅的审计组今天进了他们那儿,他小子好像有点慌了……。”
13。7于然和孙立新坐在酒吧一角喝着咖啡,于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孙立新,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好像有点慌了。”
孙立新条件反射般地反驳道:“我慌什么?”
于然心里暗笑,这孙立新反应也太明显了,居然还不承认,她笑着问:“那你找我干什么?”
孙立新绕着圈子说:“你好像和我说过,你不希望我和你的恋人成为对手。”
于然苦笑道:“我的恋人?我到想成为人家的恋人,只可惜现在还不是。”
孙立新连忙安慰道:“现在不是,将来未必不是,所以……。”
于然马上猜到了孙立新的目的,她不等孙立新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先就一口回绝了:“所以你又想让我给你当一次信使,对不起,我不想掺和到你们乱七八糟的纷争中去,不想因为这个影响了我和他的事。”
孙立新沉吟片刻后说:“我和方宏宇没什么纷争,我只是想稳稳地干事,谁也不想乱,如果你爱他,你就应该让他明白一个道理,高速集团乱了,对你舅对他的杜姐都没什么好处,与人方便就是与自己方便,他如果一意孤行,对谁都没好处。”
这个孙立新,竟然敢拿范省长来要挟别人,于然真的火了,“霍”的站起来怒道:“你别拿我舅来吓唬我,顺便提醒你一句,我不怕被人推出去当挡箭牌,我舅更不会,方宏宇是什么人你也应该清楚了,我爱他的可能就是这份干事的执着。”说完看了看手表说:“快十点了,我也该走了,谢谢孙老板的咖啡。”
孙立新也连忙站起身,热情地表示要送于然出去,两人走到于然的车门前时,孙立新感叹道:“然然,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有人说热恋中的人都是弱智。”
于然打开门上车,闻言转过头问:“孙总,你想说什么?”
孙立新冷冷地说:“说到底,女人都是感情的动物。你被那个方宏宇搞得找不着北。”
于然关上车门摇下玻璃:“孙总,我也有一个忠告。”
孙立新也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于然也露骨地暗示道:“现在大家都在唱该出手时就出手。但对于你来说,应该是该收手时就收手。”边说边发动了车。
孙立新马上反驳她,甚至越说越激动:“可你别忘了,感情关系是所有关系中最脆弱的关系,最终决定人们关系和命运的还是利益。然然,别忘了你舅,今年是他关键的一年,高速集团乱了对他没好处。”
话还没有说完,于然已经把车开走了,孙立新目送着于然的车消失在黑暗中,气得牙痒痒的,什么时候这个小丫头也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了。他冷笑着喃喃自语:“关键时刻,女人都是靠不住的。”
13。8方宏宇和罗晓慧在夜市里围桌而坐,桌上摆着一大堆各种小吃,罗晓慧这两天在水泥集团憋了一大口闷气,这时是不吐不快:“……按照你的要求,我们外松内紧,那个刘光远真是个老油条,说你们不就是例行审计嘛,今天给你安排这个,明天给你安排哪个,就是让他们的财务处长躲着不见我们,不行的话,干脆给它来个刺刀见红……”
方宏宇摆摆手,滔滔不绝地分析起情况来:“现在还没有那个必要……大家汇报的情况都很重要,看起来水泥集团公司的情况比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水泥集团公司为什么要为华耘公司这样一个民营企业的巨额债务担保?经没经过班子集体讨论?这里面是否存在国有资产流失的可能?有没有违纪违规行为?这些都是在我们要摸清的问题,我们要在真实性审计的基础上把水泥集团近几年财务收支情况、资产负债损益情况、集团公司领导层重大决策失误情况、国有资产流失情况等,彻底搞清楚。审计长最近强调企业审计要做到‘摸家底、揭隐患、促发展’……,摸家底就是要以真实性审计为基础,摸清企业资产、负债、损益的真实情况……”
没想到出来吃个饭,方宏宇竟然又在她面前做起报告来了,罗晓慧气鼓鼓地放下手中的筷子:“我都吃饱了,你还是抓紧时间吃点儿吧,否则,咱们的夜市小吃要变成企业审计讨论会了。”
方宏宇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连忙道歉:“对不起。你看我这个人,一点儿情调都没有,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行了,不吃了,咱们走吧!”
方宏宇和罗晓慧离开夜市来到路边,罗晓慧推出自己的车就要走,方宏宇轻轻拉住车把手,央求道:“都说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咱们……咱们散散步?”
罗晓慧脸一红,但还是拒绝了:“大家都在水泥集团的招待所等着我呢,我晚上想给大家开个会,研究一下明天的工作方案。”
方宏宇这才松开了手,低声叮咛道:“多注意休息,别熬坏了身体。”
这话让罗晓慧觉得特别窝心,她也红着脸说了一句:“你也多注意。”
方宏宇看着罗晓慧,忍不住又赞美起她来:“你今天这身衣服很漂亮,发型也好看。”
罗晓慧心里跟吃了蜜糖似的,故意掩饰道:“叶莹说我太缺乏女人味了,所以……所以我专门换了一身衣服,一会儿回到驻地我让她看看我有没有女人味。”
方宏宇一脸不屑地说:“她懂什么女人味?”
罗晓慧斜了他一眼,有些好笑地问:“你懂?”
方宏宇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也不懂,我就觉得你……穿这一身挺好。”
两人又默默地走了一阵,罗晓慧终于狠着心说:“我走了。”
方宏宇也有些不舍,再次叮嘱道:“路上慢点。”
罗晓慧答应着骑车而去,方宏宇站在那儿,痴痴地看着她的背影,一直看着她消失在人群中后才转身走了。
13。9于然回到家,进了门连灯都没开,她把包顺手一扔,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月光从窗户斜射进来,给她全身沐上一屋银白色的光辉。范翔忠听到动静后从书房走了出来,他过去打开沙发旁的落地灯后坐在了于然对面,沉默片刻后他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于然心里很乱,摇了摇头说:“没怎么。”
范翔忠又追问道:“和宏宇闹别扭了?”
于然想了一下才说:“是孙立新找我有事。”
范翔忠挺意外的,于然什么时候又和孙立新扯上关系了,他有些惊讶地问:“他找你什么事?”
于然想起晚上的事就心烦不已:“乱七八糟,拐来绕去地说了一晚上我才听明白了他想干什么。”
范翔忠不动声色地继续问:“他想干什么?”
于然干脆和盘托出晚上孙立新找她的目的:“他想让我为了你提醒方宏宇不要一意孤行的与他过不去,否则对谁都没好处。”
范翔忠心中一震,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用手指了指自己:“为了我?”
于然点了点头:“对,为了你,否则他找我干什么。”
范翔忠冷冷一笑:“他的帐算得太精明了。”
1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