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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天长地久?是生在一块,死也在一块;为什么这样说?天在上,地在下,上为生,下为死,就是生死都要在一起,这就是天长地久。
思念是一种病,等待也是种病,两种病放在一起,那是绝症中的绝症。
陈衡霖已经不敢多想了,要来的始终是会来的。
雪花已经把她那黑色的大衣覆盖成一座冰雕了,她在等待在任鄂飞来给她温暖,为她扫去身上的雪。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小时,但她似乎是在等了一个世纪,这一个小时太漫长了。
这份爱实在是太贵了,不是感谢天地,是埋怨着天地,这样作弄人,实在是可贵。
周围静了下来,已经没有行人了。
远处传来的列车鸣声也能清淅的听到。
无助的心,跳动起来了,一股强烈的感觉冲到了脑门了,要等的人,这次是真的来了。
不会再空手而归,不再是奢想,因为玩笑不能再开了,煎熬不能再折磨人了。
人群很快走远了,孤寂的陈衡霖,轻轻的舒了口气,转过身,栅栏处没有他要等到的人,在灯火下出现了。
任鄂飞,站在那,呆呆的,却是喜悦的。
雪中站的就是等待着百年的意中人:陈衡霖。
陈衡霖已经走不动了,双脚早已麻痹了。
任鄂飞一般的跑到陈衡霖身边,顾不上还下着大雪,慌忙的着帮陈衡霖身上的雪拍打掉,把她搂抱在怀里,深情的吻住她的嘴,在冰冷中,他能感觉到嘴角有暖暖的液体向下流淌,她流泪了,哭了。
“傻瓜,为什么不站在门口等我?”任鄂飞柔柔的说。
“我怕你走的太急,会注意不到我,一个人跑了。”陈衡霖哭泣着说。
“真是个傻瓜,我怎么会不顾你呢,就算我走到外面没见你,我也一样会走回来找你的,直到找着为止。”
陈衡霖不在说话,只是靠在任鄂飞的怀里,这一刻是最温暖的,把身上的寒意都扫清了。
任鄂飞背起了陈衡霖,渐渐的消失在雪中,身后只留下一条长长的脚步印。
爱,是没有任何物体能阻止的,也没有界限。
第十一章 是分离还是约定?
旅店的房间里,任鄂飞搂着陈衡霖甜蜜的躺在床上,和着衣服,似乎这一路的疲劳和一夜的等待,把他们都折磨够了,还没缓过来。
俩人睡得很香,虽然是白天,但是外面还在下雪,房间里的光线也不好,像是在夜里。
街道上却热闹了起来,当地人开始打扫着自家门前的雪,好像都很兴奋。
似乎很久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了,心情并没有因为这雪而阴沉。
每个人都是一边打扫,一边说着笑。
因为这雪,这个小县城,一下子住进来了很多人,都是被逼着留在这里的。
已经是小年了,只不过在这里看不到喜庆的场面,可能地方习俗不同,南方人是不过小年的,要是在北方,今天应该会很热闹吧。
与本地人的轻松心情不同,被逼留在这里的人,却不是那么轻松了。
都在叹着气,抱怨着这场大雪,让他们归家无期呀。
任鄂飞并没有叹气,或许他还在享受着这一切,享受着这爱情的滋润与温暖。
任鄂飞被路边的人民吵醒了,看了看睡得正香的陈衡霖,笑了笑。
起床,进了卫生间,调了热水,穿好衣服,就出了门。
他想,她一定饿坏了,得出去找点吃的,等她醒来,好好的奖励奖励她。
外面的商店和菜市场都没有开市,只有几间比较大的饭店开着门。
任鄂飞在饭店买了些熬汤的材料,回到旅店叫店主借了个锅,把东西洗干净,放在火炉上烧,为这,店主还收了他的钱。
一切准备好,守着到汤开了,就返回房间把陈衡霖叫醒,打了热水给她泡脚,又匆匆的跟下去把熬好的汤拿回房间里。
在一旁泡脚的陈衡霖,看着这个为自己忙出忙出的男人,一股温暖再次涌了上来,眼泪忍不住的又流了下来。
觉得自己太幸福了,这是在做梦吗?轻轻的捏了下自己红通通的脸蛋,会痛的,这不是梦。
但是这幸福会长久吗?他一定会离开的,虽然不是在梦里,却胜于梦里。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不管天有多长了,也不管能否地久,拥有一刻也是值得的。
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的爱情观,似乎就是这么简单:爱一个人不定非要占有,在一起相爱过幸福过,就知足了。
看着陷入沉思的陈衡霖,任鄂飞笑着说:“小霖子,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我不是还好好的在这里吗?”
“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又被他看穿了,她似乎心有不甘每次都被他看穿心思,和他撒起了娇来。
“谁在胡思乱想了?我只不过是睡不够,睡着而已,都怪你把人家给吵醒了。”
“哦,是吗?既然醒了,就过来喝汤吧,先暖暖身子。”
“这大冷天,你上哪弄了汤?”
“自己熬的,快来尝尝。”
“自己熬的?你上拿买东西?”陈衡霖吃惊的瞪着任鄂飞,这个第一次困在雪里的地道广东人,居然能在这大雪天里还能找到东西熬汤?
这不是天方夜谭吗?陈衡霖再一次感到幸福了,这是她想不到的。
喝着鲜美的汤,她已经想不到什么来赞美自己的幸福了,香浓而不油腻,一下子就把身上的寒冷给抠走了,只剩下幸福,全部都是幸福。
这是她没有想到的,这个男人,真的不简单。
虽然不是特帅,起码看起来也顺眼,眼睛大大的,头发没有经过任何加工,个子也就一米七多一点,往那一站,决不是出类拔萃之人。
可在身上发出来的魅力却是惊人,隐隐约约,无视无刻给你提醒着,尤其是那浅浅的笑容,不能不让人忍不住向前踏出脚步去探求着这个男人。
能看穿人的心思,这是可怕。
能做到让你意想不到的体贴,这是温馨的。
说话怡到好处,让人不恭拒绝,是引诱的。
做事不拘于泥,上下自如,这是可喜吗?
这是人?是妖?是混混?是魔?是情场杀手?把握方寸的程度与他的年龄根本不相符。
自己应该是觉得幸运呢还是持悲观态度?
陈衡霖还是担心与幸福并存,她也并没有完迷失方向。
只是觉得,这一刻,把自己交给这个男人也心甘情愿。
喝完汤了,陈衡霖没想到任鄂飞会提出要求到外面去走走,这大冷天气的,有什么好走的?
陈衡霖是这样发出抱怨的。
任鄂飞却说:“给我们流一个浪漫的脚印。”
他解释说:“你记得《上海滩》里面有个情节吗?就是许文强和冯程程打着伞在雪中漫步的情景?今天我们也学学他们吧。”
“想想,两个相爱的人,打着伞在雪中漫步是多么浪漫的事情。”陈衡霖在心里想着。
看着兴奋的任鄂飞,自己飞的贴到任鄂飞怀里,两人依畏着出门去。
外面的雪漂得慢了些,地上刚扫过又铺了一层薄薄的回来了,人走在上面,能清淅的看到脚印。
任鄂飞把伞打开,右手拿着伞,左手搂着陈衡霖,悠闲的走在马路中间,每一步都很自然,两人也不时交流着眼神。
“一碗鲜美的汤加上这雪中漫步,还有那一盘热水,这实在是太幸福了,要是天天能这样子,那该多好,就算少活几年也愿意了。”陈衡霖又在矛盾的想着。
任鄂飞却始终保持着他那诡异的笑容,还是致命的。
有时候陈衡霖觉得这笑容,就像一枝邱比特之箭,无论射向谁,都会被他吸引,成为他的猎物。
她就是甘愿作为他的猎物。
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一路走来的脚印,有些已经被雪给重新淹没了。
天暗下来之前,他们已经回到了旅店。
“还是在屋里暖和。”陈衡霖嗲了一声。
“不过刚才也很温暖,真想一直这样走下去。”她接着又在感慨。
“只要你想走,我会陪着你走的,在每一个下雪的日子里。”
“为什么不是每一个日子?”陈衡霖慌着说。
“我想下雪的时候都不用上班了吧,不是这样才有时间吗?”
“花言巧语就数你最厉害了,只会哄人。”
“要不你跟我去广州吧?”
“不,我才不去,谁知道你那边有没有其他女生围着你,我去到会不会被她们撕开几块的。”
“去,看你把我想的,有这么坏吗?”
“谁知道你,不跟你说了,睡觉,被窝里才舒服,不想听你的花言巧语了。”
不管是真是假,陈衡霖听着还是觉得很开心的,起码他叫自己跟他回去。
但她很快的怪责自己为什么一口拒绝了。
这晚,他们可没有浪费时间了,恢复了体力,也恢复了性欲望,冬夜的春宵更值钱,两个人水火般交融在一块了。
吻着陈衡霖的嘴唇那一刻,任鄂飞脑子里闪过了申影的身影,还听到申影说:骗子。
但很快就被陈衡霖把他包围住了,把他侵蚀了,只有她而已:陈衡霖。
俩人已融合在一块,没有了时间,没有了风雪,没有了自己,只有那幸福般的快感。
在陈衡霖眼里,这似乎是小别后的重逢,那一夜的等待仿佛就是为了换来今夜的热情共舞。
不羡鸳鸯只羡仙,不要人间美景,只留下良辰美景。
只是这算是道别的开始还是幸福的约定?
第三天了,只要不出门,他们都纠缠在一块,生怕随时会分开似的。
申影发过信自己过来,说在家里忙过新年的准备,累且快乐着。
肖小兰还打过电话来,只说一些关于公司年终晚会的事情。
看着窗外的天气,雪已经停了,公路也整理好了,铁道早就通了。
已经是大年二十七了,回家的一切因素都成熟了,只是剩下和陈衡霖道别了,但是,该如开口呢?总不能一走了知吧?要是这样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了。
任鄂飞也开始沉思了。
从外面回来的陈衡霖,看着倚在窗前吸着烟的任鄂飞,强颜欢笑的说:“小飞鹅,想家了吧?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回来?”
正吸着烟的任鄂飞,转过身来一看,陈衡霖正拿着一张车票在扬着。
“你?这是……”任鄂飞惊讶着说不出话来。
“我可不是小气的女人,我总不能把你拴在这里一辈子的,这过年的,谁家的父母不想自己的孩子回去团圆呢?”
任鄂飞怎么也想不到,好像这女生一下子就长大了,竟然为他着想了,他没有表现出欢喜,却还是露出了那诡异的笑容说:“为什么只买一张,怎么不和我一起回去?”
“我不是说了吗?那家的父母不想自己的孩子回家团圆的,是今晚的车,你准备一下吧。”
“过完年了,把工作辞了吧,到广州去。”
“为什么不是你过来?我可以等你的。”
无语了,两人都沉默了。
陈衡霖在一旁给任鄂飞整理行理,任鄂飞却站在一旁复杂的吸着烟,今天抽的烟是最多的。
他不是在愧疚,也不是在自责,心乱如麻却是事实。
这一别,何时再见呢?他也说不清楚。
陈衡霖在整理的时候,滴了一滴眼泪在任鄂飞的衣服上。
上车前,陈衡霖说了这样一句话:“我相信你不会骗我的。”
第十二章 那年,同伴年少时(上)
火车站还是人山人海,把车站围的水泄不通,在等待着北归的列车。
任鄂飞庆幸着自己从列车上下来了,换了口气,两个地方,不一样的空气。
怀念是少不了了,那雪中漫步的时刻,搂着陈衡霖,打着伞。
肖小兰站在地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