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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叫来啦,拿热毛巾拭过汗后才道:“景总之前在车上说了那么多,不外是想激起小弟的激情热血,我有说错吗?”景思明爽朗笑道:“我如果否认,那就显得太没气度了。我所要经营的领域,正是你现在所学的东西,假如我们合作,彼此都能得其所长,何乐不为呢?”我饮口凉茶稍减舌间辣意,靠后微笑:“如果景总真的只是看中我这方面的才能,我绝没有什么多余话说。可是这样的人才世上怎都不只成千上万,景总却只垂青小弟,让人难免会有其它想法。”
景思明凝视我片刻,拍桌叹道:“不错!我看中的是你的其它能力,你的专业知识只是一个附属品。还记得半年前我问你怎样赢过我对手吗?半年后的今天我只能说你如果只局限在技术知识的层次,那将是世上最大的浪费之一。”露出思索之色,“我自开始帮着父亲打理远天,就开始寻找能够完全独挡一面的助手,可是直到今天也未能如愿。父亲当年的管理手法和廖伯伯一样,家业子继,断绝了太多人才的希望,若我坐上正位,必会改革这一点。商场之上有如战场,唯有能者可居高位,让众多人才发挥自己的才能,然后择优给予相应的回报,甚至如是有能超过我的人我还可以把远天最高位置拱手相让。如果不能这样,远天将永远不能登上大雅之堂。”
我自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言语,更不理会他语中暗示如果我能力可超过他,将来还可接手他的位置,仍是微笑道:“每一个时代都有成大业的英雄,我不敢说景总必定成功,但只要有这份心,就有成功的机会。而像我这样的小人物,就只有在下面为英雄欢呼喝采的机会。”
景思明二次凝神看我,半晌始道:“你在意我对廖伯伯施了手段,是吗?”这问题既直接又难以回答,我考虑片刻,才道:“这辈子我有两个真正敬重的人,一个是我父亲,一个就是廖伯伯。物以稀为贵,这种情况下如不介意你的手段,我大概也不配在这世上做一回人。尤其——”我顿了顿,才寸步不让地回视过去,“我不知道景总有什么理由要对付廖家。恕我不会接受可以令环路高科也元气大伤之类的理由,我相信不用这种手段你也一样可以达到那目的,否则高仁义就不会被逼到不得不走非法手段的地步了,不是吗?不过我仍然感谢你及时收手,没有造成足以令你我反目的结果。”
景思明摇头道:“说来你可能不信,走那一步完全不是我的意思,不过其中缘故我不好明言。我还要感谢你,让我可以藉机下台收手。唉,我怎会做出这种只会得罪人的事呢?”我听他语中诚恳,不似作伪,心下大讶。
难道那是他老爸的意思?
从逻辑上看大有可能,因为景远天和廖父有夺妻之惧,从景思明的角度则是得罪廖父只有害处而无好处,以他的智谋,反更没理由做这种有害无利的事情。
不过事到如今,我也没心情再追究,只好道:“孰对孰错跟我再没关系。实不相瞒,我离开廖家时就已经决定不再涉足商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只是不想涉入权力、钱财的争斗罢了,何善钧是个前车之鉴,我怕下次再受人害时没这么好的运气能够躲脱。昨天我托茹总给景总带去的答案是出自真心,绝没有半点作伪或自抬身价的意思,您明白吗?”
景思明呆了一呆,失望道:“那我真的没福气请到你帮手了?”我若无其事地道:“如果您觉得这顿火锅白请了,我可以和你AA制。”
桌上停顿片刻,两人才一起笑出声来。
景思明隔桌伸过大手,诚恳地道:“虽然这样,我仍然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好朋友,行吗?”
我微微一笑,回握过去:“朋友需要时间来验证,我只能保证不会成为您的敌人。”
第三卷 高端进程 第四十章 眼前将来
暑假来前我跟家里通了电话,仍是以打工为名,留了下来。其中除了真心想多学些东西外,还因为有些不知道回去怎么面对父亲。
长达近两个月的旷课过后,伟人终于在期末考试前回校,整个人透出过去从未有过的喜气,令我猜知与唐门的争斗中义字门必取得了巨大的胜利。不过这事他未透露,我也未问,彼此心照不宣。
莫剑舞学徒似乎已到了一个新的境界,开始经常烦恼找不到创意,听得我身心俱讶,夸了她一番进步不小后想起君子那小子。后者专擅平面设计和图形处理,当初我亦是因此才拉他入办事处,平生除了鬼点子外一无所有,遂介绍两人认识。
然后隔了两个星期,我开始暗地警告君子,莫要在剑舞身上打主意。她绝非可以应付花花大少的女孩,而君子虽然称不上花丛老手,想哄如思颜、晓涟等的成熟女性功力还嫌不足,但要收拾个把剑舞这样的无知少女还是有几分把握的,早将之哄得云深不知归处,若依此下去,免不得落入君子怀抱。我深知君子脾性,至少在年青阶段非是可专一的个性,护妹心切,唯有出此下策。
君子在百般抵赖和“深情”申诉后,才缴械投降,答应绝不对剑舞下手。
生活步入平凡轨道后,日子就过得特别快。每天数点一线的生活重复而有序,偶尔夜眠时思及过去那些紧张刺激的生活,我不由庆幸自己决定的正确。
有的人天生喜欢冒险和刺激,没有跳跃度的生活会让他们生厌;有的人天生偏好平淡,平淡的生活虽然缺少五彩纷呈的画面,可是却多了细节性的快乐。我个性属于第二种,如果强行掺到前一种中去,只怕某天回首往昔,我会追悔莫及。
诚然,我或者会为出人头地心动,或者会为成功发达兴奋,而且就算选择了平淡的生活仍会积极上进地去争取更美好的物质和精神生活,但我同时也深知作为众矢之的会失去什么,而我更为向往的是在平淡中享受生活细节的快乐。
那决定了怎样做人。
从初到异地求学,因着对社会还未了解,对怎样才能达到自己追求的梦想还没有明确,我陷入过各种各样的漩涡和迷惑,而且直到一年后的今天才能完全彻底地抽身出来——那等于在过去已经浪费了五年的基础上,我又浪费了一年的时间,虽然事实上得到了一些,可是和失去的相比,完全可以称得上“得不偿失”。偏离梦想的轨道已经太久,连潜意识都在不断责备自己,我需要纠正。
这是花了整整两个月对自己的反省得出的结论,虽然未必已经够深刻,可是对我而言却是晨钟暮鼓式的意义重大。
做出这些决定,已注定在物质上我将得不到很多东西,但我不会为之后悔。
我会凭借自己的实力,而不是任何人的扶持,去获取我想得到的金钱、名誉和地位。
***
“放假了你回去吗?”隔桌相对,莫剑舞双手托腮嘟着嘴问。
我不顾仪相地将一颗紫葡萄抛入嘴中,接着用舌头剥皮,随即吐到桌上的小盘子中,嘴里咕噜出声。
若是在真如面前这么随便,她虽然表面不说,却肯定会暗觉这样不妥;可是长年习武、本性粗枝大叶的莫剑舞却毫无这种心理,只把嘴嘟得更长了:“什么?”
我吞下葡萄肉,才费力地道:“不回去。”
莫剑舞疑道:“你留下来干嘛?”
“挣钱啊,不然下学期没钱用了。”我理所当然地道,把横放在旁边木凳上的脚伸展得更远,惬意地半卧式靠在椅子上,“还有你的生活费——忘了谁在‘养’你吗?”
莫剑舞比我更理所当然地道:“本来就是应该的嘛!谁叫你是我哥呢?嘻……人家以后挣了钱再还你,有借有还的。”
我看着她似终年不变的马尾,摇头晃脑地叹道:“古人说女子难养,最近我才明白过来那句话确实有道理。现在我还只是养你,将来还有真如——嘿,她该比你更难养才对——看来我这辈子都得过牛马生活了。”
莫剑舞噗哧一笑,起身站到我背后,调皮地从背后搂住我脖子,撒娇道:“能有我这么好的妹妹,还有真如姐姐那么好的老婆,你做两辈子的牛马不也应该吗?”
她是真如以外我唯一与之接触亲密的女孩,因彼此之间完全没有普通异性吸引的问题。她完全把我当作哥哥,而我则完全把她当作亲生妹妹般对待,就这么简单。
莫剑舞忽然顽皮起来,抓着我肩膀来回摇晃,我吓得直叫:“别摇!要倒了!”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过了片刻,终于重心不稳地侧歪,啪啦倒地。剑舞亦没料到有这种结果,吓得跳避开,看看椅子再看看我,再次噗哧笑出声来:“你看你什么样子!”
我左臂整只胳膊搭在桌子上,双脚则仍放在木凳上,两边借力托住身体,整个人仍保持着平卧的姿势悬在半空,哂道:“你该称赞老哥武艺超群才对,谁可像我摆出这么帅的姿势?”才放足下来站稳,作出长者姿态指点她小鼻子,“下次再这样,摔坏了椅子我可不给你买了!”
莫剑舞作个鬼脸驳道:“也不知道是谁一直在用那把椅子!”再跳过来喜道:“好久没动过手,我手都痒了,哥——”抓着我手左右摇晃。我笑着挣脱:“要打架还不简单,不过现在不行,我得去找住处,否则学校公寓封闭后就只好流浪街头了……”
莫剑舞大喜道:“你真的要留下来吗?我还以为你说笑呢!”我叹道:“如果不是担心你在这边人生地不熟容易吃亏,我还不早回去享受我妈亲手做的回锅肉?”莫剑舞歪着头想了想,突道:“要不你也住这儿吧?我们不是该住在一起吗?”我失笑道:“别胡说,你自己看看这房子,住你一个人都嫌窄了,我要住进来,保证你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剑舞辩道:“不会啊!你看,我在这边挂上块帘子,把这两边隔开,不就两个都可以住了吗?而且你还可以节约下租房子的钱,出去挣钱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若换了是旁的人这么说,我还可能怀疑对方在“色诱”我,但却绝不会误会莫剑舞,因她本性的善良和单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看着她比手划脚,我只觉有趣和快乐,上下瞄了她两遍,无奈道:“莫大小姐似乎忘了男女有别呢!”剑舞脸上微红,眨眼道:“你是我哥哥嘛,不怕的。”我笑着轻刮了她鼻头一下,柔声道:“做哥哥的当然要替妹妹着想,我可不想让人说你是非。放心罢!我如果连自己住处都搞不定,还怎么有资格做你哥哥呢?”
忽然之间信心暴胀起来。这刻就算应天武馆倾馆出动来找莫剑舞,我亦有信心可护持住她。对我来说,未来素来不等同于困难,尤其现在。
有这么好的妹妹,还有这么多朋友在,加上真如,我有什么理由不能活得更好呢?
第三卷 高端进程 第三卷完结后的思考和小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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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本来准备写上百章,更曾计划将主角推上事业的巅峰后再折转下来,可是随着情节的发展,我感到那么做是不现实的,更对不起自己。
并非不能写到那程度,而是因为这本书不是纯“小说”,真正的小说可以随心所欲地发展——这本书映射了部分我自己的影子,有相当多的思想进化过程,我不能不对它负责——这样的结果就是不能对读者负责。很多喜欢情节的人会觉得断得太突然,可是对我来说,这样才是比较好的处理方式。
失去部分朋友的支持在我初写这部书时已经有所心理准备,所以虽然会令人不快,我仍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