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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人齐“呸”他一口,林强吐露真言:“我抓破了他的衣裳。”待我和君止彦一怔时,他唇角形成诡异的笑意:“还扯掉了他的裤腰带……”
整个房间静寂片刻,随即陷入狂笑之中。
君止彦笑得捂着肚子喘个不停:“不……不会罢?那他不会露点了吧?”
林强勉强收敛一点笑容,辛苦地道:“就差一点点……他妈的穿了内裤!哈哈哈……咳……哈!”却是笑得岔了气。
我趴在床沿上笑得眼泪都出了来,困难地接话:“不会……没人围观吧?嘿……这么精彩的事,肯定有好多女生为他疯……哈哈哈……为他疯狂了!”
林强横压到君止彦身上,大笑:“更精彩的还在后头。我当时一撕破他的裤子就大声喊:‘报告教官,不好意思,令弟出头了!’他居然没反应过来,还问我什么弟弟,我说:‘就是住在你裤裆里头的那家伙。’哈……周围起码有一百个女生,全都听得清清……清清楚楚,哈哈哈哈哈……不行了……我不能再……再说啦,不……不然我要笑……笑死……哈……”
三个人无一例外地进入除笑外无第二动作的状态。
不合时宜的声音忽然插入:“同学,可不可以不要大声笑?这里是医疗部,需要安静。”
三个人顿时由极笑转入极静的状态,脸上肌肉因转变动作过大而变了形。我们不约而同地看向敞开的门口,君止彦率先回过神来,以满带歉意的声音开口:“对不起,是我们不对,我们不会再笑了,打扰了不好意思。”
那人是个短发齐耳的女孩,眉毛弯弯得像两轮钩月,配上下面的双眸就成了四轮月牙儿,脸部的曲线很是柔和,闻言反似有点没料到我们这么好说话,有点局促:“没……没什么,谢谢。”大概并不习惯三个男的六道目光凝注己身,转身急离。
我侧头过来,恰好与君止彦目光相对,看出他眼中之意,顿时忆起之前离开医疗部时他赞过的那短发女孩,接着把刚才那女孩与之结合为一体在脑中作了一番评比,点头:“不错,有眼光。”
君止彦喜道:“那么老植你是赞成我去追她喽?”
我两手一摊:“你追你的又跟我没关系,反正我又不喜欢她,不会横刀夺尊爱的。”
身旁林强叹道:“老植你中计了——他肯定是想叫你去帮他侦查敌情。”
君止彦尴尬地道:“知我者莫若林兄是也,主要是因为我现在有伤在身,不好动得……”
我转身就走。
君止彦叫道:“老植!”
我半步都不停留:“看在你吃了一脚的份上,我帮你搞定这次。”
刚才早已听清那女孩是走进隔壁2号医疗室,我从半掩的门缝往里一窥,确定后才在门上轻轻敲了几下,然后推开医疗室的门,室内四个女生一齐看来。
我微笑以示毫无恶意,正要唤那短发女孩再来施展外交之术,忽有所觉,看向躺在病床上那女生短目相接。后者毫无血色的脸上泛起淡淡红色,别过头去。
正是那“未见先识”的女孩。
“同学,你有事吗?”一声问语把我从思索中惊醒,来自病床边一个正削苹果的马尾女孩,脸上一副黑框眼镜,顿让她书卷气大增——外观美感度则大减。
我心中微愕。
这声音,竟是前晚妄图以“诈敌计”阻我逃逸那女生!之前她不说话我因未见过她面认之不出,但一说话,立刻被我灵敏度远在常人之上的耳朵识出。
不过此时单从表面却看不出来她会比别人身手敏捷。
表面上我却全似初见面的人般随意扫她几眼,歉然道:“对不起,打扰一下,那位同学可不可以出来一下?我有点儿事想请教一下。”顿了一顿,又补上一句,“很快的,不会耽搁你多久。”
那短发女孩犹豫了一下,立起身来。我退到门旁,待她立定才说:“请问你是管理系的方柳同学吗?正方形的‘方’,柳树的‘柳’。”
她讶异地看着我,摇头回答:“不,我不是,我想你认错人了。我虽然是管理系的,可是不是你说的那位方柳同学。”
我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如释重负:“原来你真的是方柳,终于让我找到了。”
那女孩微蹙月眉说道:“同学你听错了,我说我不是‘方柳’。”
我笑道:“你简直跟你哥哥说的一模一样,好罢,就当你暂时不是方柳,你哥叫我跟你说,这个星期……”
还没说完,女孩微带嗔意地打断我的话:“我说我不是方柳就不是,什么叫‘暂时不是’?!同学你如果真的没事做,可以去外面锻炼身体,干嘛拿别人来开玩笑?!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没有教养?!”
我一副不知所措的神态:“不是……你何必这么生气呢?我只是给你哥哥传个口信罢了,又没得罪你,你不想叫方柳就不叫好了……”
那女孩怒道:“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转身便回医疗室去了。
里面三个女生不安地望过来,我站在门口带着三分怒气大声道:“方柳!我可不是你哥,你冲我发啥火?不管你跟你哥哥有什么问题,我只是传口信,听不听在你,反正我传到了……”
已削完苹果的马尾女孩忍不住插嘴:“你认错了吧?她不叫方柳,我们这儿只有一个方妍,没有叫方柳的;她姓林,我们都可以证明她不是你说的那个方柳。不信你可以看看她的学生证。林芳,给他看看吧。”
那短发女孩嗔道:“我干嘛要给他看?这人肯定不是好人,没事乱叫人名字!哼!”
躺病床上的那女孩忽然插话:“芳姐,给他看看罢,他太吵了,我想安静一下。”
我心中一动,皆因她口音相当地熟悉,正是我家乡那边的。
短发女孩本来仍要说话,一听到她最后一句,只得屈服,从挎包里拿出学生证,没好气地走过来递出,一语不发。我接过一看,顿时露出尴尬之色,挠着大头脸上“胀”得通红,双手奉还证件,结结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你实在是跟我朋友长得太像……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逃命也似地溜离。
第一卷 基础进程 第六章 试探谈话
床上之人竖起拇指:“高!老植你原来是深藏不露啊,我刚还害怕你要直接去问她,原来用的是激将法哦!哈!都看不出来你这么诡计多端的,完全有当情圣的资质……”
我懒懒地靠到床边,把写下来的资料递过去:“这女孩儿看来不大喜欢轻浮的人,你好自为之罢。”
君止彦显然豪未将我的话听进去,眉飞色舞地看着资料:“世上没有攻不克的碉堡!哈哈……林芳,不错,不错!”
我转头向林强道:“这个放到一边——林强,刚才吴教官有没有动手?”
林强用两只手指夹着自己下巴,摇了摇头:“你绝对猜不到他做了什么。你们刚走,他就叫我们排的所有学生围着大操场跑,没命令不准停,包括我在内。这样既可拉开我们又不至于跟那小子翻脸,也算他不笨。”
“再然后呢?”君止彦问道。
“两个字——跑步。后来好像是总指挥知道这件事了,把他们都叫去开会,我们就散了。”
我微微一笑。
林强斜过眼来看我:“老植,你笑什么?是不是有不同的想法?”
我慢慢开口:“你说他为什么不先动手把你们拉开,偏要先把我们排叫起去跑步?”
林强皱眉道:“我不说了嘛,应该是找个藉口嘛。”
我摇头:“没这么简单,藉口多得很,他不一定要找这么麻烦的;再说他完全可以不找藉口就把你们分开,比如给你两脚,再劝那个流氓放手。”
君止彦不以为然:“他敢踢!他要是踢了,大家肯定会集体对他不满,我不信他不怕学生都不听他的话。”
我笑了:“你觉得他会不会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我们排非常的差?你觉得他会是在意自己有没威信的人?再说他管学生本来就不是靠什么威信这种东西――他靠的是高压。”
林强的脸上现出思索的神色:“那你说他是什么意思?”
我二次摇头:“还不确定,因为现在还不了解他,以后再说吧。”顿了顿,“军训第一天就发生这种事,那些领导不管一下说不过去。但学校领导肯定要考虑到部队的面子,最后这事肯定不了了之。顶多部队把那个流氓撵回去,换个人来做教官。”
对面两人互视一眼,君止彦又怪叫了起来:“不对哦!越看越像个狗头军师哩!说话像梳子一样一条一条的,我看你该去读管理系,那边的专业比较适合像你这种脑细胞活泼过度的人——顺手帮我和林芳小姐引个线,满足我和她彼此有灵犀的美好心灵……”
我半句话也不多说,拳头直奔他胸膛。
惨叫声顿时充斥耳内。
* * *
事实证明我没有猜错,次日军训照常进行,吴教官并未就有关事项多说只言片语,但那流氓却不见了——计算机系四排换了个精悍结实的教官,样貌相当英伟。
我们自然也没必要找麻烦。大家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表面上军训的气氛非常和谐。
下午天气阴下来,总指挥集合讲话时才看到那流氓在主席台处跑上跑下,似是调去当后勤兵去了。
是日军训就这么过去。
晚间第一轮口号教练结束后的休息时间,大家闹成了一片,尤其是新认识的同学,又是在刚进行过歇斯底里式的教练这么好的气氛下,即或彼此之间仍不熟悉,距离亦被环境拉得非常近。就在这时,吴教官悄悄把我叫了出去。
我们在大操场的路道上一前一后地缓行。隔了一会儿,吴教官才开口,声音已经完全没了刚才的狂热之力,冷静无比:“昨天那次违规,你是故意的。”
我不动声色道:“报告教官,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吴教官似未听到我说什么,续道:“你的身体在移动时自然而然地踏着步调非常稳定的步子,应该是长期训练的结果;你能在做完一百个俯卧撑之后跑完四千米,体力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相比;你的眼睛看东西时能在不动眼珠的情况下同时看到身体前方大部分事物,说明你的视野非常广;至于跑姿、站姿、蹲姿、行进都非常符合部队的标准,对口令的感觉也相当敏锐。不要跟我狡辩,我看人从来没有看错过。”
我只有苦笑。尚没有要狡辨的表示呢,就已经被封死了,这考官够厉害的。
教官停步道旁,再道:“以这样的能力,该是纪律性非常强的人,不可能会犯像昨天那种在站军姿的时候到处乱看的低级错误——但你却犯了。”
什么话都被他说光,我只好一语不发。
教官并未再接着前段说下去,忽然话锋一转:“你基本上有了一个士兵应有的素质。我不管你是怎么办到的,但是如果参加现在的训练,绝对学不到什么更有用的东西,因为我要教这些新生的东西你都已经学会了。”他停顿了一下,发问,“你有没有学过武术?”
我坦然回答:“我爸爸曾经教过我军体拳,不过他说这个只能算最基本的健身动作,不算武术;还有就是我有个好朋友是学散打的,我从他那儿看了一些散打的动作和技巧。”
这时操场上又传来口号声,有几个排已经开始继续教练喊口号了。教官说道:“回去吧。”率先迈步。
我默默跟在他身后,心内隐有所觉。
他绝非只想和我闲聊什么会否武术或身体状况而已,定还有话未说出来。
我望向操场上某个方向。
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