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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么来了?”
“听你昨天的口吻,怕是出了什么事,顺路过来看看。”苏景韶和丁文洋肩并肩沿着小路踱步。
“不会打扰您的工作吗?”丁文洋挠挠自己的头发,面色羞赧。
“不会。”苏景韶把手插到口袋里,想起什么似的,接着说,“跟我不用太拘谨,叫我名字就好。总是‘大人’、‘您’的,让我觉得自己老得明天就要入土了一样。”
“别介……”丁文洋半天找不到可以接下去的话,两人之间的对话就此搁置了。身边这个叫苏景韶的人,有着得体的笑容,斯文的举止,就女生的眼光来看,挑不出一点错。应该是个彬彬有礼的人,可是自己就被这么压制着了,原先的痞性不敢线路一星半点,生怕会惹得对方不舒服。
“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吧。”
“嗯?啊,我还不习惯和陌生人走得太近。”从小身边就有魏宇驰这个长袖善舞的为自己周旋各种有必要没必要的人脉,丁文洋对这个社会的接触少得令人乍舌。
“慢慢会习惯的。”苏景韶又笑了起来,“公司派我到这边来发展业务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很多的。”
一听这话,丁文洋立马哭丧着脸说:“编辑大人,您没事干嘛和小的过不去啊?小的上有学分要拿,下有文章要写,真的没有时间陪着您玩儿。”
“你不是马上要搬出来住了吗?我在这边租了个房子,房租一个人负担的话有点够呛,所以过来找你合计合计。”
“我勒个去!说!又是哪个混蛋把我给卖了?!”
苏景韶伸出手揉揉丁文洋的脑袋,笑着说:“编辑能对自己写手的情况不了解吗?什么时候带你去看看房子,你要觉得可以,就和我一起租下来吧,也可以相互照料。”
“编辑大人,催稿催到这地步的,您是天朝第一人吧……”丁文洋囧囧有神了。苏景韶愣了会儿,才想明白丁文洋为什么反应那么大。
“只是正好彼此能有个伴,没有想什么催稿的事,对你好歹比对别人熟悉一些。”
丁文洋侧过脸去的时候,苏景韶正眯着眼看着前方,他的耳朵里反覆地回荡着对方的那一句“正好彼此能有个伴”,一想到魏宇驰躲他躲得勤,心一横话一说,想刹都刹不住车了。
“要是明天你有时间,我勉强陪你去看看吧。”
“这就是他们说的傲娇吧?”
“我勒个去!玻璃心碎了一地啊,什么世道这是!别以为你是编辑我不敢得罪你,我忍你很久了!”丁文洋是一个撩拨不得的主。
“这个,叫做炸毛吧?”
“傲娇你妹啊!炸毛你大爷啊!”
呐,丁小受,属性已定,反驳无效哟。╮(╯▽╰)╭
卧槽!这不科学
丁文洋在和苏景韶吃完早饭回在外租的房子之后,才恍然领悟到自己干了件什么事:要和一个自己不怎么熟悉的人或者说压根就是完全不熟悉的人共处一室,朝夕相对!干柴烈火,酒后乱X什么的……
果然自己的脑袋是被门夹了才会做出这么不淡定的决定的对吧,是这样没错吧!
丁小受额头抵住柜橱,心里的草泥马欢乐地奔腾而过。二的底线是什么?二的底线就是没有底线啊口胡!丁文洋犹豫着要不要给苏景韶打个电话,说是自己早上没有睡好,意识还不清醒,答应什么事是在没有经过大脑皮层下的中枢神经什么的情况下所以不能作数,说得越高深越好,越拧巴越好,最好拗口到对方听不懂!
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正想着,苏景韶的电话就过来了。
“文洋,你把行李收拾一下,要是合适,你明天看完房就直接搬过来吧,我开车来接你,还有事,先挂了。”然后就是一阵寒风夹落叶的“嘟——嘟——嘟——”声。
(╯‵□′)╯︵┴─┴卧槽!还给不给人说话的机会了!丁小受炸毛了,后果很严重!噼里啪啦打了一长串字,按进自己手机的第一个名字,发送,等待回复。在手机屏幕上亮起“信息已发送”的字样后,丁文洋第二次内牛了。特么我是手欠吗?!为什么要发那样的短信给魏宇驰,上天给一雷,把我劈死好了!
【收信人 矮油~
魏宇驰,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去国外我明个儿就和别人好,我引狼入室,我羊入虎口!你也舍不得看我被吃干抹尽对吧?所以,要是你不去国外的话,我就原谅你了,我还是允许你表里不一一段时间,不逼着你给我答案。】
丁文洋那个抓耳挠腮啊,恨不得把自己扒下一层皮来,我的亲娘哟,这可怎么是好。在丁文洋看来,魏宇驰虽然拒绝了丁文洋的所谓的表白,让两人间的气氛降了不止二十度,但是单作为从小玩到大的铁哥儿们这一身份,魏宇驰就不会放任丁文洋在外面胡来。可这一次丁文洋错了,在他收到魏宇驰的短信时,他就知道自己错得离谱,虽然是有着一二十年感情的哥儿们,却也只能是哥儿们。
【发信人 矮油~
文洋,你别闹。】
闹你三舅老爷!魏宇驰你个没心没肺的,我丁文洋对你哪点不好了,你就真的那么不待见我,任由着我往火坑里跳也不出来帮把手?
丁文洋嗤笑一声,也不知是笑魏宇驰还是笑他自己,给苏景韶编辑了条信息,他认命地收拾起了行李。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的,自打大二那年从学校搬出来挤到小E这开始,他就做好了随时搬家的准备,给小E留了张字条,拿起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样物件,丁文洋告别了与魏宇驰有着共同回忆的房子。
这个房子原先是丁文洋看中的,磨着魏宇驰要和他住一块共同分担房租,虽然魏宇驰也对这块地方挺有好感,但是还是选择了住校,在丁文洋的逼问下,对方给出了“住校可以和同学多些来往”这样莫名其妙到挑不出错的答案。丁文洋舍不得把这么好的房子让给别人,正巧小E说学校每晚的熄灯制度搞得人很火大,想要在校外租间房子来住,他就做了个顺水人情把这块风水宝地让给了曾是自家寝室排行老四的小E,时不时过来蹭一下通宵的电网,到后来,干脆也搬了出来和小E合租了。寝室虽然还留着他的铺位,但回去的次数愈发少了,大半时间,他是来小E这里。
“喂,编辑大人,您嘛时候下班?”丁文洋收拾了行李回到学校,见时候不早了,想着那边应该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一个电话过去诉苦去了。
“刚下,怎么?”
“我行李收拾好了,您要是不嫌弃,今天就开始收留我得了。”丁文洋的语气里明显的带上了“破罐子破摔”的地痞气息。
“你现在在哪?”
“G大北门。”
“我开车过来接你,站着别动。”
苏景韶这人其实很宠自家手下这帮写手,虽然明面上看起来不怎么参合到他们之间,但是别人手下写手该有的利益自家手下这帮绝不能少。但凡里面有些个人出了什么问题,第一个出面的绝对是他。所以,被催稿时诉苦归诉苦,心里还是向着他的。
“怎么想一出是一出,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快上车。”
丁文洋嘴巴一瘪,对苏景韶的责备不置一词,乖乖上车坐好。
“房子还不看就直接住进去么?”苏景韶手握着方向盘,眼睛也不看身边的丁文洋。
“不看了,在哪儿住不都一样。”
“这话说得我可不爱听,不管在哪儿住,都得有个家的样子。住的地方只要不是旅馆,就是和别处不一样。”
“我说编辑大人,您说话怎么一套一套的,据我目测,您的年龄不过30吧,怎么话比我爸还多。”丁文洋躁不过,把苏景韶接下来要说的话给顶了回去。
这时,苏景韶才斜眼看了丁文洋一眼。他说:“又是谁惹着你这位小爷了?”
丁文洋没有接话,自顾自地看着窗外面早已经看到腻歪的街景。
“等下放好了行李,一起出来吃饭,今天我下班早,先去超市买点食材,回去给你做饭吃。”对上丁文洋诧异的目光,“怎么样,我都为你洗手做羹汤了,你怎么也得给我开心点儿吧。”
“哪儿的话,小的这不是心里憋屈吗?找人诉苦又没处撒气,说话自然冲些。”丁文洋赔笑道。
“文洋,不是我说你,你现在不小了,是时候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迁怒这种事你一做起来就没有个度,碰上心胸豁达的人还好,要是运气背点儿惹着个斤斤计较的,后头的日子难过着呢。”估计是料想丁文洋不爱听这些话,苏景韶挑开了话头接着丁文洋之前的话说,“为什么心里憋屈?”
丁文洋认真地看着苏景韶的侧脸,一字一句地说:“这,话,不,能,说。”
得,自找苦吃。苏景韶嘴角勾起一抹笑,不甚在意地摇了摇头。
“你爱吃什么菜?”苏景韶拿起柜架上的青菜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糖醋排骨,可乐鸡翅,水煮肉片,宫保鸡丁。”一溜报了些菜名过去,眼瞅着苏景韶的手顿了下,他瞥了眼丁文洋,问:“肉食?”
“嗯。”丁文洋想了想接着说,“打小不爱吃蔬菜。”
“要是以后养你,不是得多努力赚钱?”
丁文洋看着冰柜里的鸡翅没有反应过来,等苏景韶走了距他好几个身位才惊恐地发了个单音节词:“啊?”
和苏景韶相处其实不是件难事,他的话并不多,也是个颇为细心的人。丁文洋只是多往牙膏区斜了两眼,他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要是不习惯和别人共用,就单买条,你用什么口味的?”苏景韶推着推车率先走过去。
“欸?啊,荷花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细若蚊足。苏景韶没有应话,将好几条拿在手里比划,丁文洋指了一种自己常用就不再有动作,苏景韶很自然地把牙膏放进推车。
“你不觉得男生用这种味道很奇怪么?”丁文洋挠着头问道。
“不会。”苏景韶好笑地拍拍丁文洋的头。
又买了些日用品,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出了超市。
“还好家离得近,不然我这把老骨头还真受不了这个累。”苏景韶拿钥匙开了门,让丁文洋先进去,自己随后顺手带上了门,“就搁那儿吧,把你的那些东西放到卫生间,你的被子还没有准备好,今晚就先和我挤一下,明天再去置办。”
“不,不用,我睡沙发就好。”丁文洋连连摆手。
“都是大男人,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苏景韶说着就进了厨房。
就是因为都是大男人才会怕啊。丁文洋望了眼厨房,默默揩汗。一想着自己什么都不做光等着吃实在是有违新世纪好男人标准,于是脱掉外套,挽起袖口也进了厨房。
“要我帮忙么?”
“你去看会儿电视,上会儿网都行,我从18岁就开始做饭,难不倒我。”苏景韶有条不紊地准备着食材,丁文洋站在一边确实显得碍事,自觉地退了出去。
坐在沙发上,抱着泛着潮气的抱枕,丁文洋百无聊赖地把频道从头调到尾,再一个一个调回来,时不时够着脖子往传出阵阵香气的厨房望去。
“过来洗手吃饭。”苏景韶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围裙,一盘一盘往饭厅端着菜。丁文洋手也不洗,正准备直接伸手捻起,被苏景韶一巴掌拍了个正着。
“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