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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层粉。可是青岛简直是一种一尘不染的旷净,呼吸好似都特别的顺畅。
虽然是旅游旺季,可是公司事先定好了酒店也不太拥挤。我不得不再次为自己进了这个公司感到庆幸,六十来个人,经理以上是单间,其他的小员工蚂蚁也都是标准的二人套间,好大的手笔。
可是……可是既然有这么大的手笔,为什么就单单少了我的房间?!
我难以置信的问前台:“是不是搞错了?”
前台服务员声音很好听:“绝对没有错,贵公司本来订了三十二个房间,刚刚那个人来取消了一个。”
我眼睛一眯朝她嘴里的那个人飘过去:“田经理,听说你刚刚取消了一个房间的预定?”
他点头:“怎么了?”
“怎么了?!”我怒:“没我的房间!!”
他看了看那边站着的宋子言,语带暧昧:“你房间不是……”
“胡闹!”宋子言锁眉打断他:“再去订一个。”
田经理脸上狐疑的表情只一闪,就又去了前台。不一会儿,他面带为难的回来:“现在是旅游旺季,已经没有空房间了。”
宋子言说:“那看看别的酒店。”
田经理又出去打了几个电话回来,脸上更为难了:“附近的饭店都被订完了,剩下的几个都离得太远。”
宋子言沉吟了会儿,说:“这这样,我和你一个,秦卿就住我的。”
估计是有些“好事”要泡汤,田经理肥肉丛生的脸都垮了下来:“总经理,这这样不好吧!”
我看到他一身的横肉,再看看宋子言细皮嫩肉的,一些GV的片段闪过脑海,我也失声说:“绝对不行!”
我和田经理异口同声的否定,宋子言疑惑的看着我:“嗯?”
虽然你心地不好,可是你皮相太优,让身为颜控的腐女油然而升一股保护欲,让你远离秃头肥肉猥亵大叔的魔爪,我说:“其实我好将就的,你们的房间里有沙发,我随便都能窝。”
他们两个人都看着我,田经理的眼中带着感激,宋子言微微一怔,之后眼中就升起了笑意。
在他们的期盼之下,我说:“我和田经理一个房间好了。”
此言一出,田经理的下巴掉了,宋子言的脸色黑了……
像老鹰捉小鸡似的,我被宋子言拽到房间,看着他铁青的脸,我百思不得其解,并且再次验证了好人难为,我这么为他着想保护他,他还不领情。
把我的行李往沙发上一扔,他冷冷地说:“给我在这好好呆着。”
看着他脱了自己的外套挂起来,我战战兢兢:“总经理,男女授受不清,为了您的名节考虑,我还是到别的房间将就吧。”
“男女授受不清?”他冷哼:“那田经理呢?”
田经理那种猥亵大叔在我眼里只能是布景,不算是男人,不过我嘴里还是很恭敬:“田经理是长辈又是上司,不算的。”
“哦?”他挑眉:“他是长辈又是上司不算,我又是你老师又是你上司,为什么要算?”
因为你皮相好气质佳啊!!我结结巴巴半天编不出来理由。
看到我支支吾吾的,他的怒气渐渐的消弭了,好像一阵春风吹过,他整个人莫名的舒展而高兴。春风得意的他过来摸了摸我头发,然后很轻很柔的说了一句:“笨蛋。”
= =
不高兴了用冰脸冷冻我,高兴了用言语侮辱我,这人太难伺候了!
想到还要跟这么一个难伺候的人真正的朝夕相处五天,我就有气无力,加上坐了一天的车着实累,晚餐只简单的吃了几口就回去睡了。
趁着宋子言吃饭,我赶紧洗了个战斗澡,然后盖着小毯子在沙发上睡。幸好这饭店的沙发够大够暄软,也或许是太累了,我蜷在上面睡得也很香甜。
这一觉睡得死沉沉的,只做了两个梦,而且两个梦诡异般的相似。第一个是飞机把我载过来,第二个是飞机把我载回去。只是奇怪的是,虽然飞机很平稳,可是我却知道我坐的不是头等舱,而是坐在它的排气孔上……因为整个人被一层温热的气息笼罩。
醒来的时候想到做的梦,我唏嘘,居然做梦坐飞机都坐在排气孔上,可见我的日子有多么的水深火热……
在我裹着毯子坐在那迷迷糊糊想梦的时候,宋子言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看到他湿湿的头发加上刚刚睡醒前朦胧听到的水声,估计他是洗了澡。可是现在一出来就穿戴的很整齐,害我连欣赏的机会都没有!
抱着遗憾的心情进了浴室洗漱,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宋子言叫来了服务员在换枕套。按说这酒店每天都有专人来收拾,有必要这么赶,大清早的换东西咩?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我贼眉鼠眼的瞄过去。
果然被我发现了?!那洁白的枕套上横七竖八的有几道微黄微褐的道道。别人或许不知道,我简直是太清楚了!!宋子言看到我看着枕套暧昧了然的目光,表情很不自然飞快的转开了视线。
我不禁捂嘴奸笑,哟,没想到啊,这只高高在上的金龟和我这平头小老百姓有一这样睡觉爱流口水的毛病,连画地图的形状都这么像!!
潜规则之夜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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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上午行程是去坐船……
在内海坐二十分钟的小汽船,虽然听起来很囧,可是还是让从来没有见过海的我粉是激动。
有很多人是来旅游过或是看过海的,因此并不太稀罕,于是一部分人自由活动,大巴拉着我们几个兴致勃勃的人到了码头。旺季果然是旺季,等待的人排成了长龙,好久才买到票。这还是好的,毕竟是有秩序,可是等到码头上就完全乱成了一团,人挤人推的上船,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跃了上去,周围大都是男的,我跟一地中海似的陷在中间。海风是没吹到,那些汗臭狐臭味倒是一波波的迎面袭来。
人群中忽然一阵骚乱,又是一阵推挤,我抓住身边的铁杆才勉强站住。原来是有人晕船,在甲板上呕吐了一片。看着那白花花的东西加上刚刚那些恶臭,我忽然也觉得胃里翻搅起来,急忙费力从人群中寄到了甲板边,看着那颤悠悠明晃晃的海水,胃里翻搅的更厉害了……
一瓶矿泉水递到了我面前,我赶紧接过来牛饮了一口,冰凉的水暂时压下了难受的感觉,我满怀感激的把水递回去,才看见那人是宋子言。
咦?刚刚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他,怎么忽然这么解救我于水火之中?不过这次我是真心诚意的感激:“总经理,谢谢。”
他接过水,嗓音依旧清冷:“晕船还来坐这种小汽船,简直是找死。”
我委屈:“没坐之前也不知道啊。”
他没好气的看我一眼,然后抓住我的手臂往里面走。
“干什么?”我问。
他头也没回:“到船舱里会好一些。”
我上了船就想进船舱的,可是里面人太多,而且是一堆黑压压看起来就很不善的男的,本来很好奇的我连往里面瞄都不敢。我们一路的挤了过去,确切的说,是他在前面挤着,我只是在后面跟着,他个子高在后面的我根本费不了什么劲。
终于到了船舱,他把我安置在船舱里一个角落,手扶着墙站把我和旁人隔开。刚刚一路的推挤,他从来都是整洁熨帖的衣服都有些褶皱,人也在微微的喘气,他的身后是一堆操着天南海北方言的陌生人,随着船体的摇晃不停的碰到他,他向来爱干净到近乎洁癖,现在却只能皱着眉。
一种被呵护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忽然觉得心里甜丝丝的。被困在他和墙壁之间,人潮一动就会瞬间贴近他的胸膛,一股男人的清冽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烟草香,让人有种不得不闭上眼的眩晕。我这一闭眼,咦?怎么感觉这味道很熟悉?我脸往前凑又用力闻了闻。
宋子言问:“你干什么?”
我刚恍然大悟,忙激动地喊:“我想起来了,您身上这是排气筒的味道!”
就是我昨晚梦见飞机时趴着的那个,让人觉得平稳而安心。
一圈的人华丽丽的往他身上侧目,满含鄙夷鄙弃鄙视之神情……
宋子言的脸顿时又立刻成了锅底……
(女儿啊,在你的有意无意中,小宋已经在住区和公司落下了一个某方面“不行”的名声了,现在还多了一个体臭,臭就臭吧,还臭得有像排气筒那么高级,如果他不欺负欺负你,我这个做岳母的都看不过去……)
船靠岸的时候,他根本不理我,只顾自己走,我在后面死命用两条小短腿追,在小短腿追逐的过程中,我的思想也像轰隆隆的火车一样奔驰。从开始到现在,尤其是今天他的反常举动。然后一个大雷砸下,把我浑身细皮嫩肉雷了个外焦里嫩销魂至极,我张开大嘴睁大双眼眼珠无意思晃动……他他他他他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所以昨天才那么生气,是因为我说要和田经理住一起……所以今天一路尾随保护我……追溯起来,他毫无缘由的让我进了公司……他对我一向很“特别~~~”……
口牙口牙口牙口牙口牙!要变天了啊!!!
我眼前不断闪过他的脸,微笑的,挑眉的,清冷的,威胁的,病弱的,认真的……越想心越发烫,越想念头越肯定,越想他的眉目越清晰……
想来想去的后果是,眼花缭乱的人脸中,我看不到路,鼻子一痛,原来撞到了别人的身上。吃痛抬头,又看到了宋子言愠怒的脸,我的心思还在刚才的念头中,忍不住低头脸红捂嘴娇羞。余光里看到宋子言本来皱眉想说话,可是看到我娇羞的表情时,明显打了个寒战,最后只说:“跟我过来。”
他带我去的地方是一个专卖店,只是里面的装潢就让我肃然起敬,宋子言在那边试穿衬衫,原本挂在那里简单剪裁的衣服,被他穿起来,我脑子里翻来覆去也只有玉树临风这四个字可赞叹。
是了三四件后,他回头问我:“怎么样?”
我真心诚意的赞美:“人帅,就算破布遮着都完美。”
他眉一挑显然很受用:“那哪一件最好?”
哟,已经开始在衣着上征询我的意见了……我心又乱跳了起来,忍住不偷笑出声,我绷紧脸皮说:“白的潇洒,黑的冷峻,灰的悠然,都好看,干脆都买了吧。”
舍下任何一件都是我享受美的权利剥夺。
他轻笑:“形容词倒挺多。”
我谦虚:“我还可以更华丽一点,以所谓的文笔从你的鞋尖描写到你的头发丝。”
他摇头,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最后却只拿了一件黑色的往柜台走。
我大失所望:“就一件啊?”
他很随意地说:“多了怕你买不起。”
诶?我买不起?这个主语是不是错了?
两分钟后从专卖店出来,我脸色苍白双眼却充满血丝,宋子言身上穿着刚刚买的那件黑衬衫,的确是有几分冷峻,可他的脸上却满是笑意。
他能不笑吗能不笑吗?!这件五千多银子的衬衫是刷的我的工资卡!!换成我是他,这么大的便宜,我绝对能把一张脸活活笑成两半!
他说身为上司要在下属面前保持威信,绝不能穿一个皱巴巴脏兮兮的衣服回饭店,所以要买了衣服回去,但是追溯这件衣服脏兮兮皱巴巴的原因,是因为这位善良的上司在船上一时兴起善心大发救助了一个晕船还往船上钻的笨蛋,所以这件衣服就该那个笨蛋付账。
他是那个上司,我就是那个笨蛋。
虽然没有用到现金,可是我明显感到钱包瘪了许多,看着穿着我一个月的血汗钱买来的衬衫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