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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道静温柔抱住他的腰:“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想你了就会回来的。”
林敬远说:“时间快到了,我送你到火车站去!”
汪道静说:“站台上的离别才是最浪漫的离别:一声汽笛,事愁网撒开了,你是鱼,我也是鱼……”
林敬远宽慰地点点头:“不管走得天远地远,我们都被同一张愁网网住。”
站台上,流泪眼观流泪眼,断肠人送断肠人。汪道静看了一眼刚刚停下的火车,又看一眼林敬远,她不禁吃惊地问:“怎么,你这时的脸色咋个这么难看?”
林敬远泰然地说:“没什么,它可能是经受不了离别之苦的煎熬,所以在关键时刻突然变色了。”
汪道静像个娇媚的妻子一样替他整理了下衣领,欣慰地说:“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能保持着这份应有的幽默!并且依然有这样一幅健壮的身体,那裆间的大蛇依然那样好使,我还等着它钻我水汪汪的水帘洞哩!”
206。
林敬远突地捉住她润滑细软的手,小声恳求说:“请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我们都已经睡了这长时间,日过这样多次,我很想知道你的本来面目!”
汪道静一只脚却已踏上了车门的梯子,她谦然地说:“下次相逢,我一定告诉你,今天已经来不及了。”
林敬远轻轻一声叹息:“唉,恐怕没有下次了,一路平安!”
汪道静似乎没有听见他的叹息,而是在火车启动的一刹那,朝他挥了挥手,大声吐出两个字:“珍重!”
列车一声锐啸,载着离愁别恨,启程远行而去。林敬远看到最后一盏车灯闪进了夜幕深处,忍不低声吟道:“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林敬远忽地觉得头有些钻心的刺痛,痛得很怪,有时空痛,有时刺痛,有时又停了,他伸手住捂住头,稍为好了一些,松了手,又痛得厉害些。林敬远想,一定是刚才的过分激动和压抑,才有这种反常现象。
林敬远隐隐感到,有一种苦难正在一步一步向他走来,他只能迎上去,他要挺住,至少不能倒在这火车站的站台上。他是何等样的人物,大名鼎鼎的文化人,有自己的庄园,有自己的小车,有漂亮年轻的情人,还有一帮忠实的弟兄哥们,更有难得的红颜知己!他不能这样一手蒙着胯着腰在火车站幽灵似地徘徊,他要回家。他打响了林应勤的手机。
林应勤接电话了:“是老爸吗?什么事?你在什么地方?”
林敬远说:“我在火车站,我的身体出问题,你快开车来接我,我在候车室里。”
“是,我立刻就来!”林应勤已将电话挂断了。
林敬远强忍住痛,慢慢地走进候车室,找了个位子坐下,背靠着椅子,觉得轻松了些,他等着儿子的到来。
林应勤来得真快,他走进候车室时,脸上还留着睡意,额上却有几颗汗珠。林应勤扶着父亲:“老爸,你怎么啦?去不去医院?”
林敬远摇头:“没什么,休息一下就能恢复的,去医院也 没用的。”
林应勤的目光里不无担心:“老爸,如果真的很严重的话,还是先去医院吧,医院还是能起很大作用的。”
林敬远的语气很坚决:“不去医院,我相信我死不了!”
林应勤问:“老爸,不去医院,你能熬过去吗?已经半夜过了!”
林敬远说:“回家,回兰园去,我要回家,现在就回家。”
林应勤有些傻了:“家”这个概念,从老爸的嘴里溜出来,似乎已经很遥远了,他现在才想起自己有个家,就像一个梦游者恍惚一番之后,突然清醒了似的,终于明白自己有个家。他自从身边有了许多漂亮女人供他日之后,他就很少回家了,每天在外边日的不亦乐乎!
林应勤将父亲扶进车里坐好了,轻声说:“老爸,你坐好,我开车了。”
车子很快开进了兰园,林应勤将父亲扶回卧室,见没事了,这才回到自己房里。林敬远喘息了一会,恢复了平静,便打电话给艳朵:“你到我卧室来,现在。”
艳朵还以为林老头在这三更半夜的唤她是又要日她哩,所以很快就来了。
艳朵坐在床沿上,细细地看林老头,自林老头看病回来的几天以来,她还从未这么认真地审视过林老头的面容:林老头的脸色蜡黄,两只眼睛灰漾漾的没有什么光泽,两片薄口皮也呈紫乌色,两张耳朵没有血色白得来好似兔子的耳朵那么透明,这就是她的林老头,一个病态十足的男人!豪气冲云英武潇洒的男子风范已荡然无存! 艳朵的心为之颤抖了:林老头病成这等模样,一定与她有关,林老板因她而病成这个样子,是她太迷惑男人了,迷惑的林老头不停的要她日她,以至于被掏空了身子。她罪不可恕,是她害了林老板,她怎样才能弥补自己的过失呢?她不禁深深地惶惑了!
林敬远强打起精神,挤出笑容,问:“艳朵,你怎么不说话呀?你说话的声音很好听的,我喜欢听。”到这个时候,这个林老头都快死了,居然还有色心。
艳朵伸出温柔的手蒙住他的嘴:“别说话,说话会伤神的。”
在艳朵无声的抚慰下,林敬远渐渐进入了梦乡。
清晨,林敬远从一阵虚汗中醒来,疲倦极了,他睁开眼,兴奋地喊道:“哦,天亮了,我有希望了!”
艳朵已坐在他的身边,双手捧着茶杯:“我给你泡了一杯鲜茶,想喝不?”
林敬远惊讶地问:“艳朵,你没走?你整夜没睡,一直守着我?”
艳朵说:“睡了一会儿,我早醒一会儿,就起床烧了水为你泡茶,你爱喝早茶!”
林敬远接过茶杯,认真喝了几口鲜茶,顿觉五脏六腑透明了许多。他将茶杯递给艳朵:“谢谢,辛苦你了,艳朵!”
艳朵像个忠实照顾丈夫的妻子问:“你今早上想吃什么?我出去买。”
林敬远说:“等一会,把应勤叫来,我们一起进城去吃人参汤圆,那东西大补。”艳朵就想,这老东西,这个时候还想着大补哩!看来他是日女人真上瘾哩!
等林敬远漱洗完毕,喝了早茶,艳朵便将林应勤叫来了:“你老爸要你陪他! ”
林应勤还没开口问,艳朵就阻止了他:“他要去吃人参汤圆,你陪他去吧!”
207。
林敬远当着儿子的面不好对艳朵太暧昧,就说:“艳朵,你也去,你是我的秘书我从未认真地陪你吃过一次早饭,真对不起!”
艳朵点点头,扶着林敬远走出门,林敬远却说:“你不要扶着我,我不是你想像的那么脆弱!”
车子开到全城以肉桂汤圆著名的桂风堂,这里的人参汤圆也不错,来吃的大都是回头客。三个人找了张好桌子坐定,喊了三碗人参汤圆,外加蒸笼小包子,林敬远放开肚量吃,吃得很开心。艳朵却郁郁寡欢,一碗汤圆都没吃完。
林敬远说:“艳朵,你别怄气呀,快吃,多吃点,这可是好东西哟。不光我们男人补,你们女人也要补一补哟!”
艳朵凄然一笑:“我吃饱了,老板,你多吃点,先把身子补起来!”当着林少爷的面他只能称呼林老头为老板了,她这句话里也还是有话的。
林敬远看了她一眼:“艳朵,你打个的先回家吧,我和应勤去看病,看了病以后就回家!”
艳朵挺听话,一切都任随老板安排,她问:“你中午回家吃饭吗?我叫徐妈买点你最爱吃的菜,等你!”
林敬远回答得很干脆:“一定回家吃午饭,你给我做个蒸鱼吧,买几条鲫鱼,配上佐料蒸,蒸得越久越好!”
艳朵低着头走了,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
林敬远把手机递给儿子:“你把宇文浩和丁华双给我传出来,叫他俩到这里来,我有事同他们商量!”
林应勤默默地打完两个电话,又陪着老爸吃饺子。
犹如接到命令一样,宇文浩和丁华双很快就进了汤圆店里。两人是林敬远的好友,又是林敬远的长期客户。林敬远又给两人叫了汤圆、饺子,对二人说:“我请二位来,一是请你们用早餐,二是有事同你们商量。”
林应勤早已吃饱。到馆子外面等候,他不想听老爸与这些客户谈私事。
丁华双说:“林老板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你指派就是了,何必商量?”
宇文浩问:“看林老板这个样子,好像是病了,什么病?”
林敬远说:“我得了不治之症,是医院诊断的,但我怀疑,我要找民间医生。”
宇文浩问:“是不是确诊了?”
林敬远说:“好像不准确,我怀疑。”他极力想推翻医院的诊断,但他明白:那是徒劳。
宇文浩皱着眉头:“这可有些麻烦了。林老板,不是我埋怨你,这种事,你早就该告诉我们这些朋友伙,我们好早点给你想办法呀!”
林敬远有些内疚地说:“我已经好转了,谁知昨天日了个女人,又突然有些变化。”
宇文浩说:“林老板,你应该熬过这几天,女人嘛,等身体好了有多少日不了呢?唉,不说了。你现在准备进国家医院呢,还是私人医院?”
林敬远说:“我找你们二位来,就是要商量这件事,二位在这方面的经验,比我要丰富得多。”
丁华双谦逊地说:“我呢,只不过多进几次医院,久病成医嘛,知道一些,进国家医院吧,还是要保险些!” 宇文浩补充说:“有些癌症是国家医院不能医治的,因为国家医院不敢使用进口药,我想还是两头都治!”
林敬远当机立断:“对,住进国家医院再找私人诊所!我不能把自己的生命当儿戏。你们给我选一家私人诊所!我相信民间医术。”
丁华双抢先说:“太公诊所比较合适,是一个老中医开的,他可以中西结合进行诊治,在c城里很有名。”
林敬远朝二人拱拱手:“多谢二位指点。”
二人说了几句宽慰话,便告辞了。林敬远父子一起乘车。
林应勤关上车门:“老爸,现在去哪里?是逛城,还是回家?”他尽量想使老爸的心情愉快点,便由老爸决定。只有林老头不倒不死,那他小林少爷才能继续过好日子,就有女人日。
林敬远肯定地说:“回家,回兰园去,我现在最想的就是回家!”
林应勤脸上露出了笑容:“好,老爸,我们回家,家里的空气比城里好。”
林敬远怅然感叹道:“现在我才知道什么是家,只有家才能给人以温馨,给人以安慰,给人以安全感!”
林应勤真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他,只好说:“老爸,没有医不好的病,只要你安心养,一定能养好!”
车子很快就到了兰园,艳朵这个小可人儿早已等候在门口,汽车一到,她就来到了车门边,将林敬远扶着,强露笑容说:“鱼,已蒸香了。”
林敬远很感动地说:“谢谢你,艳朵,你为我操心了。”
艳朵说:“别这样说,为老板做点事,是应该的。”
林敬远躺在沙发上,望着艳朵忙碌的背影,他的眼角挤出了两颗生硬的泪珠。
林应勤和徐妈一起忙碌,侍候着林敬远吃了饭。
林敬远对儿子说:“你再进城去对宇文浩说,叫他让人给我弄点山蜂糖,真正的山蜂糖!”
林应勤刚进驾驶室,正要开车,艳朵赶来了,她小声问:“今上午怎样?又去看病没有?”
林应勤说:“没有。只转了转,唉!”
艳朵说:“我想去一趟康复诊所,问问李大夫,真实情况到底怎样?我能帮你做点事吗?”这个时候这两个年轻人都很关心林老头,他们虽说是背着林老头日在一起了,但他们谁也不愿意林老头病的死去,因为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