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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之都市孽海-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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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流逝了。

林敬远每天上午十点之前被送到医院打针治疗,一天也不能缺席。

林敬远几乎每天晚上都昏迷一次,每次都要一个小时以后才醒来。

林敬远已瘦得来像一把枯藤,屁股尖得来已不能在小车的皮椅上坐,只能斜斜地躺在上面。

这天,林敬远对医生说:“我不想来了,你每天来我的住处为我打针吧,我用车接送!”

从此,林敬远就蜷缩在兰园里,再也不想迈出大门一步。

林敬远躺在床上,他对艳朵说:“艳朵,你想玩,就出去散散心吧,不要成天守着我,我已经是半条命的人了!”

艳朵说:“不,我要成天守着你,外面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林敬远叹口气:“唉,你还这么年轻,这么充满朝气,跟着我受这份活罪,你真是不值呀!”

艳朵似乎被说到了致命处,她心里隐隐有所动,便低头不语了。

艳朵当起了临时的家庭主妇:每天九点前买菜,然后侍候老板打针服药,再然后就是帮助徐妈做饭,尽管林敬远每餐只吃得下一碗稀饭,随便尝一两口菜,但菜还是要做的。艳朵的空余时间在下午。她上午坐在董事长办公室里,也是心不在焉的。

228.

这天吃午饭的时候,艳朵对老板说:“听说西城的广德寺的菩萨很灵验,人去许的愿都可以实现的。每人可以许三桩愿。”

林敬远的眼里立刻闪出奇光异彩:“你今下午赶快去广德寺许愿,只要实现了,立刻就还愿!”

艳朵不懂:“什么叫还愿?又是怎样还法?”

林敬远说:“一般的人在许愿的时候都会承诺:在愿望变成现实之后,要给菩萨多少好处费,如果愿望真的实现了,就要按这个数目立刻给寺里送一笔钱去!这就叫还愿。”

艳朵又问:“那么,一个愿又该许多少钱才恰当昵?”

林敬远依旧不忘幽默几句:“这就得按市场的价格规律了,愿大,钱就多一点;愿小,钱就少一点!《水浒》里的林冲在山神庙许的愿可就大了:只要菩萨能保佑我活着出去,我林冲一定重修庙宇,再塑金身!这相当于捐资建一所希望小学了!”

艳朵笑了,但笑得很苦涩:“我懂得怎样许愿和还愿。”

林敬远提醒说:“艳朵,还有两点注意事项,一是许的愿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二是许的愿不能多于三个,否则就不灵了。”

艳朵说:“我心里有数了,我今下午就去广德寺许愿!”

吃过午饭,艳朵侍候老板睡了,便打了个电话给林应勤。这一阵,林应勤经常住在公司里。

林应勤很少在这个时候接到艳朵的电话:“艳朵,这个时候找我,有什么急事吗?是不是我老爸?”

艳朵说:“你立刻把车子开来,我要去广德寺许愿。替你爸还愿。”

林应勤把车开来了,艳朵上了车。车开出兰园,林应勤便忍不住问:“正中午的时候,该休息一会儿嘛,你咋想到去广德寺呢?”

艳朵说:“我等不及了,不去广德寺了,去白塔!”

林应勤说:“噫,你电话里不是说的去广德寺吗,怎么突然改变主意,要去白塔了?”

艳朵笑盈盈地骂道:“傻瓜,连去白塔是什么意思都不懂?那里才有个愿没还呢!”

林应勤突然明白了,一阵欣喜,继而又担忧地说:“老爸会不会怀疑呢?”

艳朵说:“他不会的,他支持去广德寺许愿,他的心里也是很苦的。”

一谈到林敬远,两人都默不作声了。林应勤闷着头只顾开车。

车到白塔下面了。林应勤停了车,替艳朵开了车门。两人手牵手走向白塔。

此时正是中午过后,四周寂无一人,天上的云彩飘飘荡荡的弹出诱人的旋律。偶尔有一丝微风飘来,给人以莫可名状的惆怅。

跨进白塔的石门时,艳朵颇有感触地说:“还是那根白塔,还是我们两个人,心情跟那天就不一样了。”

林应勤无话可说,他的心情有些沉重,为老爸,他已经依稀看出老爸对艳朵的感情了。也为艳朵,更为他自己。他照例在前面引路,跟他俩第一次来白塔时一样。

走到第三层了,艳朵说:“别上去了,就在这里吧!”

林应勤停住了脚步,与艳朵面对面地站着,半明半暗中,他们彼此都朦胧地看到对方脸上的期待和不安。很快,两人便紧紧地抱在一起了。

艳朵回到兰园时,脸上还保留着白塔送给她的一抹红霞。林敬远端详了她好一会儿,才问:“满意吗?许了几个愿?”

艳朵点点头:“只许了一个愿,你一定猜得中的。”

林敬远爱怜地说:“我已经猜中了,苦了你了,看你累得这个样子,艳朵,快去洗一洗!”

艳朵像个孩子似的,立刻去了卫生间。林敬远有气无力地微微闭上了眼睛,嘴角扇出一丝轻微的叹息。

亲朋好友轮流来兰园里看望林敬远,每人的眼里都呆滞着惶惑的目光,他们似乎都看到了林敬远的末日。

常春来了,她刚在林敬远的身旁坐下,林敬远的眼里立刻闪烁出生命的光辉,他用颤抖的声音问:“常春,你来了,你好吗?!”

常春绯红了脸,羞涩地点点头:“很好!你放心养病吧!”

林敬远兴奋无比地说:“艳朵,常春,我的女人!……我”后面的话没说完,他便昏了过去,头偏倒在枕上不动了。

两个女人一起惊叫:“你怎么啦,你快醒醒呀!”

艳朵问:“是不是给少老板打个电话,叫他把车开来?”

常春说:“不慌,等一会儿他清醒过来就没事了,他是过份激动!”

正当两个女人手忙脚乱之际,林敬远微微睁开眼,醒过来了。他朝二人摆摆手:“我没事的,你们去客厅里谈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

两个女人互相望望,相信他不会有大的变化,都放心地点点头,顺从他的意愿,轻脚轻手地走出了卧室,来到了客厅。

两人在客厅里坐定了,艳朵看了常春两眼,终于问道:“刚才他说的他的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常老师。”

常春掠了掠头发,伤心地说:“艳朵好妹妹,这件事是我不好,说出来你千万别怪我,我对不起你!”

艳朵也很伤感:“事情已到了这种地步了,何必再去说谁是谁非呢?常老师,再大的事情我也不会怪你的,我现在只想知道事情的真象!”

常春用低沉的声音叙述着一个极为简单的故事:“我和林老板一起搞广告,我们就那样好了,但,我没有和他作爱……因为他也不行了……”她的眼泪开始往下流。

229.

常春说:“好妹妹,我已说了真话了,你会恨我吗?”艳朵说:“常老师,我干吗要恨你呢?都是命,谁叫我们遇上了同一个男人呢?!”

常春搂住艳朵,低声抽泣不已:“艳朵,我的好妹妹!”

艳朵的泪水也流了下来:“我们还是过去陪他吧,他一定很难过吧。”

两个女人又回到了卧室,来到了林敬远的身边。林敬远用平静的目光看着两位女人,他已猜到两个女人在客厅里谈论了什么。他的目光里溢满了欣慰。

艳朵将嘴凑到老板的耳边,小声说:“常老师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我们两个都是你的亲人……”字字带泪,句句含情。说得林敬远的眼圈顿时泛红了。

林敬远牵着艳朵的手:“艳朵,谢谢你,谢谢你的宽容!”

常春不忍心再看下去,便站起身来告辞了:“老板,你多多保重,我走了!”

艳朵起身相送:“常老师,你要多保重!”

常春回首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艳朵转过头来,却见林敬远正甜甜的笑着,依稀正从一个美梦中醒来。艳朵也陪着他笑,她希望自己的笑能使老板的笑永不消失地保留在脸上。

林敬远的笑容却转瞬即逝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柔弱的叹息:“唉,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艳朵,我还没来得及给你讲我的全部故事呢!”

艳朵最怕听后面的话,她匆忙用手掩住了他的嘴:“你的故事不用讲了,我全知道了,很美丽,很辉煌!”

每时每刻都有故事在发生。一只燕子飞来堂前,筑了窝,又飞走了,这就留下了一个故事,一个很美丽动人的故事。

又是几个难捱的日子匆匆走过。艳朵的眉宇暴露出一丝难以忍受的焦躁来。

这天,林应勤将医生接来兰园,为林敬远打了针,让他服了药。林应勤又将用车将医生送回医院去,艳朵却将林应勤喊住了:“等等,我顺便到大菜市上去买几条鲫鱼。这附近的菜市上今天没卿鱼卖,我没买着。”

林敬远支持说:“这蒸鲫鱼,每天都得吃一点才行。儿子,送了大夫之后,你就用车送艳朵到南城的大菜市去买吧,辛苦你了。”

林直勤说:“老爸,我辛苦点算什么?只要你的病能早点治好!艳朵,请上车吧!”

车到医院,将医生送到了。林应勤将车掉了头,问艳朵:“这下就去南城菜市?”

杨柳静说:“去白塔。”

林应勤惊问:“你不买卿鱼吗?”

艳朵说:“我早就买好了。现在去白塔……”

这之后,每隔几天,他俩都要找借口寻机会去一次白塔。白塔成了他俩心目中的圣地。

白塔不露声色地无休止向人们诉说着一个鲜人为知的风流故事。

林敬远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此刻,他正面对死亡。

这天早上,林敬远睁开眼睛便看到了身边的儿子,儿子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睡着了,接连几天的熬夜已使儿子变得疲惫不堪。林敬远小声呼唤着:“应勤,应勤,快醒醒,我有话要对你说。”

林应勤醒了,他看着瘦得像风车一样的父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种心情是由一个一个的日子重叠出来的。林敬远对儿子说:“今天,可能是你最后一次帮我了,我首先得谢谢你了。”

林应勤慌了:“老爸,你可不要说这种霉气话哟,你的病一定会好的。”

林敬远说道:“儿子,那些话都是多余的了,今天还得累你半天,我想在这兰园里兜一圈。”

林应勤说:“只要老爸高兴,随便怎样兜都行。”林敬远说:“我不能坐车,我的屁股尖得来只剩下骨头了。你背着我转一趟就行了,我要看一看我亲手经营了这么多年的一花一草,我舍不得呀!”说着这话,他又是泪流满面了。

林应勤小心地将父亲搭在自己的背上,用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两条腿,生怕他掉下来了似的。父亲原来是这么轻,林应勤背着他就像提十个鸡蛋一般轻松。林应勤背着父亲刚走出卧室,便看见艳朵站在门口,泪眼迷蒙地望着他父子俩。艳朵没有问候,悄无声息地跟在了父子俩的身后。

林应勤背着父亲在兰园的水泥道上慢慢地走,艳朵紧跟在后,兰园里的职工无不投来怪异的目光,欣赏着这一次悲壮的行军。他们都默默地向老板致敬,然后又不声不响地跟在了老板的身后。这支沉默的队伍越来越壮大,职工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他们要陪自己的老板一程,心甘情愿的。

犹似闲庭信步一般,林敬远带着他的属下游完了兰园.已经精疲力竭了,呼吸也快速起来。艳朵对林应勤说:“快送医院!”林应勤如梦初醒,立刻将父亲背进车里,艳朵也上了车,小车发疯般朝医院里开去。

好像是上天的有意安排,林敬远又住进了他原来住过的那间特护病房。吊上了盐水针,林敬远的脸上慢慢恢复了元气。他的目光在艳朵和林应勤的脸上扫来扫去,然后平静地说:“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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