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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之都市孽海-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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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哩。”

 118.累了整整一夜

王丽华强撑着想从床上坐起来,可身上似乎少了些力气,艳朵连忙过去扶着她,王丽华却将头探出床外,哇地一声吐了,在地上留下一滩秽物,酒气和酸味在屋内弥漫开来,让人感到一种压抑。

艳朵将王丽华强按来睡好,安慰说:“吐出来就好了,就想男人日我们一样,小二哥不在水帘洞里吐出来,她们都不会舒服哩。你这样会舒服些。你睡好,我来打扫地上的东西。”艳朵找来扫帚、撮箕,将王丽华吐出的秽物打扫干净了。天已经黑下来了,艳朵这才想起,自己应该去医院里看护周阿姨了,她正要与两个女伴告别,却见徐妈泪流满面地走进屋来,痛哭失声地对艳朵说:“艳朵,我到处找你,你却在这里!快去医院,太太已经死了……”

这个真实而突然的消息使屋里的三个女孩都惊呆了。周雅纹的灵堂设置在佳丽兰园内。整个灵堂几乎全是用鲜花布成的:一百盆鸡冠花分放在灵堂的两侧,密密地挤成双排,给人以厚重深沉之感;四株铁树端放在灵堂的正门左右,让前来凭吊者一进门便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想到死者生前的骨气和事业的艰辛。周雅纹的遗体堆满了鲜花瓣,细细碎碎的,有些落英缤纷的状态。这些都是按照林敬远的意图来布置的,他说周雅纹一生都爱花,让花伴随着她另一个世界去长眠吧!灵堂的挽联是林敬远亲自撰稿,并且亲笔书写的,隶书字体,工整沉稳,内容更是让人心酸不已:

二十又八年,恩恩爱爱,苦耶,乐耶,流水无情,由他去吧

六月初三日,凄凄惨惨,悲乎,壮乎,见花落目,待我来也。

横额则是让人肝肠寸断的四个字:天妒红颜。

艳朵守候在灵堂里,臂带黑纱,代为林敬远接待吊唁者,她虽是倦容满面,却从未离开过灵堂半步。她的心里一直觉得周阿姨像是她的母亲一样,可是她却死在了她的手上,她有些伤心。她觉得周阿姨的死与自己有直接联系,如果周阿姨第二次昏迷时,她迅速将周阿姨的身子搬来朝右侧睡着,周阿姨或许会悠悠醒来;如果周阿姨第二次昏迷时,她立刻打电话告诉林应勤,设法送医院抢救,周阿姨或许不会死去;如果……如果那晚上不是自己慌乱间只穿着迷人的胸罩和xing感的小亵裤,还是半透明的网眼情趣那种,那么林少爷也许就不会贪婪的看她凸起的三角区和咧嘴大石榴,或许能节省些时间早点儿送周阿姨上医院。有太多的如果让艳朵可以自责了。她不时抬头仰望周雅纹的遗像,周阿姨却满脸慈祥地朝着她微笑,没有半点责备的眼神。这更让艳朵感到了深深的不安,她只有在这里诚心诚意地守候着周阿姨,减少一些自己难以言喻的愧疚。可是隐约中她又觉得这个林夫人的死有些蹊跷,为什么以前都没事发生,单单林老板离开了一夜她就死了呢?艳朵觉得这其中似乎又隐情,可又说不清道不明。

已到中午了,众人都渐渐散去,来宾也稀少些了,林应勤走过来,对神情木然的艳朵说:“艳朵,你去吃饭吧,吃了饭休息一会。你也累了整整一夜了。”他想,是时候对这个小尤物发动进攻了,借此机会关心关心她赢得一些好感,为不就将她弄上床去快活的日做好铺垫和准备哩。这漂亮的女人不亲自日了,那简直就是暴敛天物哩。昨晚那引人喷火的情趣内衣装打扮,现在让林少爷想起来还觉得小二哥一时时的发硬哩。那黑色小网眼内裤里的内容太迷惑人了,那一堆浓密的黑色毛发泛着健康的油光,还有毛发下面的那个大裂谷,是林少爷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的女人三角区了。

艳朵没有抬头看林应勤的脸色,但她明白少老板现在是来借关心她来接近她的,她已经被他锁定为要日的对象了。但她还是从心里有些感激少老板的宽容。少老板完全有理由责备她的失职,但少老板没有这样做。

艳朵轻轻摇了摇头,小声说:“不,我要守着周阿姨,我不饿,也不累。”林应勤没有再说话,他蹲下身去,在母亲的遗体前拨弄着燃烧的纸钱。灵堂里只剩下林应勤和艳朵两个人,静静的,没有任何声音,只有香烛的气味烟雾弥漫屋内。

林敬远没有来灵堂里接待客人,他将这里的事宜都交给了儿子。艳朵忽然想起了林老板,觉得林老板好可怜,几十年的夫妻突然分手,即使他身边有美女无数,他可以挑着日,随便日,但这些女人哪有真正的夫妻间的感情呢?他们都应该是冲着他的钱叉腿让他日的。现在不都是这样,女人看你有钱才肯和你上床叉腿给你日,你以为她水帘洞里装的是你的小二哥呀,那装的是钱哩。没听世上流传这句话嘛,说,女人两腿一叉,想日就得花俩儿。

林老板刹那间变成了失伴的孤雁!林老板现在会怎么想呢?是高兴还是怎么样呢?中年男人有三件喜事呀,升官发财死老婆。这林老板就占了两件,又有钱,老婆又死了,那以后还不是想日谁就日谁,看上谁就开日,反正他身边的漂亮女人是那样多,正好也没人管他了哩!艳朵心里一惊,想这林老板会不会就拿我先开日呢?于是她忍不住试探问林应勤:“少老板,你爸爸不会有事吧?有没有人陪着他?”

林应勤没回答,他似乎没听见。隔了一会儿,林应勤才缓缓抬起头来,叹息似地说:“艳朵,你别管这些事吧,他应该是没什么的,再重的担子也压他不垮!”虽是赞美之辞,语气却是冷冰冰的,让人难以捉摸。艳朵隐隐感到:林家父子之间似乎总有那么一层隔膜。父子间的感情好像很难沟通似的。艳朵不便再问,只好默默地站立一旁。可她的心里依旧想着老板的状况,她真想找个机会去试探老板几句,可又不知林老板此刻在什么地方。

后面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平添了灵堂里的几分阴冷与凄楚。艳朵下意识扭头看去,见是常春从外面走了进来。常春低着头,走得轻飘飘的,可还是掩饰不了她那真诚的悲伤。艳朵急忙走了过来,拉着常春的手,小声问:“常老师,你见到林老板了吗?”

常春抬起头,看着艳朵,点点头,声音极轻地说:“看见了,正在他的卧室里,一个人独自发呆。我劝说了他好一阵,他就是一声不吭,真让人有些担心。”常春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流过不少眼泪了。艳朵想,你这个女人真会装,说不定你刚和林老板在卧室里刚日捣完哩,却编这样的话来骗我。不是要和他日,你们缩在卧室里做什么,想说话这灵堂这样大,还容不下你俩说话嘛。你劝他,怕是拿下面的那张竖嘴夹着林老板的某个物件劝的哩。

艳朵说:“我去看看他,你说可以吗,常老师?”她向常春投去商询的目光,常春摇摇头,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唉,恐怕没多大作用。林老板正在伤心之际,任何人也安慰不了他的。”艳朵就想,这个女人还挺霸食儿哩,难道怕林老板和我日了,不宠幸她了不成。

艳朵却不愿意放弃:“我去试试。”说完,扭头看了林应勤一眼,见林应勤仍在蹲着烧纸钱,俨然没有听见她和常春的谈话似的。艳朵心里又涌起无端的感慨来:少老板也是真有些伤心了,他也是一个令人担心的角色,他也看上自己要日自己哩。艳朵与常春交换了个眼色,便轻脚轻手地走出了灵堂。

艳朵拖着沉重的步子,沿着那条走熟了的水泥道,穿过花圃,来到了周雅纹的卧室,也是林老板的卧室。这条路虽然不长,但却曲折,拐弯甚多,艳朵以往每天至少得走上四次,她太熟悉道旁的花花草草了,特别是那长棚里的兰草的幽香,此时正不绝如缕地袭了过来。可惜斯人已去,草木犹存。艳朵站在卧室门口,又犹豫起来了,是进屋去呢,还是不进去为好?要是进去了,发生什么事他要日我怎么办?林敬远坐在椅子上,仰首望着天花板,左手放在额上,右手握着一本书,那模样像是在静静地思考着大事,又像是已经入睡了。

 11。徐娘半老味道正好

艳朵心里计较了一会,还是挪动脚步,走进屋去。她走到林敬远身旁,站定了,也不说话,悄悄地陪着林老板。林敬远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有人站在他身旁,抑或是感觉到了也不愿意说话。艳朵站了好一会,心想,装的还挺像,不是刚和常春日过吗,那床上的单子还是乱的哩,这卧室里还有一股男女日捣过后留下的气息哩。但她还是忍不住开口说话了,声音却是极轻极轻的充满魅惑:“林老板,都是我不好,我没有把周阿姨照看好,你痛痛快快地骂我一顿吧!”林敬远似乎没有听见艳朵的话一样,什么反应也没有,他好像依旧陷入那无法唤醒的沉思之中。艳朵有些失望了,她知道自己无法使林老板开口说话,这个男人太精明,想探他的口风不容易,再说他刚和常春日过,在她之前已经尝过常春那个小浪蹄子的a味儿了,现在日瘾也过足了,不急着要日你艳朵哩,所以为什么要和你搭话?常春比起艳朵来,看上去要清纯的多,身子也要成熟得多,常春已经用自己的成熟多水水儿的身子和润滑的水帘洞喂饱了林老板,艳朵的身子此是应该是没有多大吸引力了哩。艳朵没有了信心,但她还不愿离去,她要在这里陪老板一会儿,哪怕是不说话也行。

艳朵默默地走向写字台,写字台上堆放着一些卡片,还有一支钢笔。钢笔压着的那张卡片还没写完,那便是周雅纹的绝笔,她双手将卡片捧起来,认真阅读:

含笑花:别名:含笑梅,烧酒花,含笑,木兰科,含笑属。常绿灌木,树皮灰褐色,分枝很密一枝有褐色绒毛,叶椭圆形至倒卵形,革质,叶面光滑。花草生于叶腋,直立状,花瓣通常六片,象牙黄色,醇香,花期……

文字到此打住,含笑花的花期到底有多长?没有了下文。艳朵想着周雅纹拖着病体做卡片时的艰难万状,一时间竟想到了母亲在那个小山村里为生活的艰苦,免不了眼眶发潮,一颗泪珠滴落在卡片上。她急忙小心翼翼地将卡片上的泪水擦去,将卡片放回原处,又用钢笔将这张卡片压好了,让它保持原状。艳朵想:周阿姨的绝笔是含笑花,她一定也是含笑离开这个世界的,走得无牵无挂,算是没有丢下什么遗憾了。

周阿姨生前以带病之身做了如此多的事情,活得太累,真有点生不如死的味道,她这一去多少也算是一种解脱吧。只是不知道她到死也知道不知道林老板有常春那个小浪蹄子情人的事,知道不知道林老板是和那个小浪蹄子日捣过的,他背叛了她哩。艳朵如此想着,便走到林敬远面前,假意劝慰着说:“林老板,你不能再这样了,伤心过度,坏了身体,周阿姨的在天之灵也得不以安息的。男人身体很重要哩。”

林敬远没听出来她的话外之音,依旧没有说话,他只是将放在额上那只手朝艳朵摆了摆,示意她别说话。艳朵更加为难了,她不知老板心里此时到底在想什么?老板会因周阿姨的死而怪罪于她吗?从而拿这件事情要挟她要日她吗?艳朵的身子抖嗦了一下,两腿下意识的夹紧了,好像现在这林老板就要来掰开她的腿上她的身子日她的水帘洞一样。她又退到一边去了,静静地陪着老伴发呆。

又有脚步声响起,定是有人来了。艳朵将目光投向门口。不知进门的将是何人?不会是常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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