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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所以我没要去呀!”她十指在他掌心里动了动。“经理,你放手啦,被别人看见就不好了。”
韩定以不得已收回双手。“邱苹离开也好,免得她老是在妳耳边说些不该说的话,妳那么单纯,早晚被她拐走。妳去让她重写一份辞呈过来,我马上签准,再马上请快递送去总公司给侯禹呈。”
她飞扬起笑容。“她怕我被你骗走,你怕我被她拐走,你们两个还真是有默契!或许你们应该握手言和,说不定邱苹就不走了。”
“我不会骗妳的,我从来都没有骗过妳。”他脸色严肃,没有一丝说笑的成份。
“我知道,我也是这样跟邱苹说的。”
“邱苹还是早点走人好,免得她老说我坏话。”
这是怎么回事?童言真有些讶异韩定以的转变。一开始脾气僵着,说什么都不愿签辞呈,现在却赶着要邱苹的辞呈,这个男人的脾气,她怎么愈来愈摸不清头绪了?!
周一晚上八点,在韩定以带头跷班下,营业处早早拉下铁门,为的是欢送邱苹。
来到KTV的包厢中,廖恩诚、袁嘉原、申立人显得有些战战兢兢,他们自动排排坐在远离韩定以的沙发上。谁让韩定以在办公室里的气势,让上司下属的界线太过明显。而邱苹以女主角之姿被大家拥着坐在正中央,韩定以则毫不避嫌的拉着童言真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
热闹的歌声、辛辣的酒气,那三个原有些顾忌的男人才慢慢融入欢乐里,谁也不让谁的抢着麦克风,一首接一首的高歌着。
邱苹很有天后的架势,高昂的曲风,连歌带舞的满场飞。
袁嘉原充满乡土味,唱的全是道地的台语歌。
申立人的歌唱得太新,竟然没有人可以跟他一起合唱。
廖恩诚的破锣嗓音外加五音不全,却也乐在其中的制造噪音。
童言真的歌声虽不算好,但声音里的甜度,就跟她的人一样,愈听愈舒服,愈听愈耐人寻味。
韩定以放下平常的老K脸,在童言真的百般要求下,终于高唱了一首情歌,柔和优美的高音,将失恋的心情,唱得婉转动人、丝丝入扣。
一曲歌毕,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尤其童言真拍得最用力。
“经理以前是吉他社的社长,当年只要有他上台表演,台下一定挤满了女同学,可惜这里没有吉他,不然经理还可以来个自弹自唱!”童言真和韩定以是学长学妹的身分,在邱苹的宣传下,早就不是秘密了。她很骄傲的宣传着韩定以过往的丰功伟业。
“小童,妳当年也挤在台下吗?”廖恩诚故意取笑着她。
“我个子这么矮,若挤在台下,不就什么都看不到?我都嘛拿把椅子放在墙边,然后就站到椅子上去看。”童言真三杯果汁酒下肚,整个人也热了起来。
韩定以笑得很开心,大掌揉了揉童言真的发顶。“妳要是早点认识我,妳就可以直接站到台上来看我,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还说呢!我好歹也是吉他社的,可是你却不认识我,每次表演,连抬乐器布置场地这种小事,都没有我的份。”童言真说得有些幽怨。
“小童,谁让妳长得这么不起眼,歌又唱得不好,吉他也弹得很烂,老是迷糊蛋一个,要我是经理,我也不敢找妳帮忙。”申立人吐童言真的槽,引来袁嘉原和廖恩诚的狂笑。
趁着间奏,邱苹发飙了:“谁敢再聊天,不专心听我唱歌,等下谁就要倒大楣!”
大家假装很害怕,只好暂时噤声,乖乖的听邱大美人的歌声。
昏暗的灯光,一切都是蒙眬的。韩定以看着童言真,她对他的记忆这么鲜明,而他却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他错过了什么?为什么他那时都没注意到她?若能早点认识她,那他的人生是否就会过得不一样?
狂欢到一半,包厢的门被打开,来了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邱苹高歌到一半硬生生停下,她狠狠的转头瞪着韩定以。“你干什么当小人,通风报讯叫他来?”
韩定以双手一摊,充满无可奈何的表情。此时说什么好象都不对。
邱苹转而看着这个让她日夜作恶梦的男人。“侯禹呈,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只是跟他意外的发生那一次关系,他干嘛穷追不舍?
相对于邱苹的动怒,侯禹呈笑得一派温和。“我哪敢怎么样,我只是借花献佛的也来帮妳送行。”
廖恩诚、袁嘉原、申立人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完全不知道现在上演的是哪出戏码。
童言真拉拉邱苹的手臂。“好了啦,难得大家聚在一起,就开开心心的嘛!”
侯禹呈倒是自动自发的拿起麦克风,看着电视屏幕继续跟着音乐唱着邱苹未唱完的歌。
邱苹没辙只能僵着脾气,一句话都不说的只是喝着酒。
侯禹呈一曲歌毕,大方的挨着邱苹身边坐下。
童言真在小小的包厢里转来转去,一下子递酒递水的,一下子又叫服务生送零食,一下子又点歌哄闹气氛,就怕有两个大人物在场,会让其它人不自在外加不开心。
韩定以看不惯她像个小媳妇般的老是在服侍别人,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让她面对他。
“妳可不可以不要像个服务生的东忙西忙?妳就乖乖的坐下陪我喝一杯酒。”
“什么?”音乐声太大,她有些听不真切。
他将她拉近,嘴唇贴上她的耳朵上。
“我说,妳可不可以乖乖的坐下陪我喝一杯酒?”
他的热气夹杂着酒味吹拂着她的耳朵,她蓦地刷红了一张脸。
“经理,我不能再喝酒了,不然待会儿没有人可以送你回家。”这几个男人除了侯禹呈之外,其它人喝起酒来像是不要钱似的,她得保持最佳清醒状态。
“什么?”这回换他听不清楚她的话。
她只好侧身,尽量的贴近他的耳朵,重复说一次之前的话,于是两人形成了极暧昧的姿势。
“妳的意思是妳要开车送我回家?”他眼光微玻В舳⒆潘啤
她点头。“你的车钥匙呢?先拿出来给我,免得你等一下醉倒了,我要是找不到车钥匙就糟了。”
“我酒量好得很,哪有这么容易醉倒。”说着,他的头已经枕到了她肩膀上。
“酒量好?还会三番两次醉倒?”看他这个样子,八成又要开始醉了。
“我是故意醉的。”他笑得很莫测高深。
童言真没理会他的表情,看他这个样子,是不能再让他喝了。他们已经狂唱了五个小时,他也断断续续喝了五个小时;于是她趁着一首歌的结束,准备告别离开。
“经理好象喝太多了,我先开车送他回去。”
“妳可以吗?要不要我送他回去?”开口的是最清醒的侯禹呈。
“不用了,你还是留下来善后,帮我叫出租车送那三个男人回家,千万别让他们开车或骑车,最重要的是邱苹。”童言真比了比半醉的邱苹。
侯禹呈会意的点点头。“没问题,妳小心开车。”
“我没有醉,我可以先送立人和袁大哥回去,侯协理就帮我送送邱苹,这样比较省时间。”廖恩诚的酒量有限,只是小酌了几杯。
“主任,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哦!”童言真再次确认大家的安全,才能安心的先走。
“放心,我可是有老婆的。”廖恩诚保证着。
“侯协理,那邱苹就麻烦你了。”
邱苹突然站起来,“我又没醉!为什么要他送?”她瞪着童言真,“不玩了!我要回家了!”她拎起皮包,脚步有些不稳。
侯禹呈赶紧扶住邱苹的手臂。“我看我先送她回家。小童,定以就麻烦妳了。”
“放开我啦!”邱苹下让侯禹呈扶,双手有气无力的挣扎着。
“乖,女人喝醉酒又闹脾气的话,可是会丑态百出的。”侯禹呈小声的吓着邱苹。
爱漂亮的邱苹当然怕丑,只好听话的让侯禹呈搀扶。
“那……主任,我们今晚……”童言真询问着廖恩诚的意见。
“时间也很晚了,我看就到此结束,反正都醉得差不多了。”廖恩诚也站了起来。
送行的聚会算是圆满落幕,侯禹呈埋了帐单,带着邱苹去坐他的车,廖恩诚也带着申立人和袁嘉原坐上出租车。
韩定以还算清醒,所以童言真不用扶韩定以,即使要扶,恐怕她也扶不动,两人并肩往他停车的方向走去。
夜风徐徐,已经没有冬风的刺骨寒冷,但是春意正浓,还是有些沁凉。
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膀上。
看着他、伴着他,如果剎那能变成永恒,如果这条忠孝东路可以一直这样的走下去……
第九章
“妳行吗?”韩定以交出车钥匙的同时,不放心的问了一声。
“不相信女人。”童言真嗤了一声,接过钥匙,坐上驾驶座。
韩定以脑袋昏沉、眼神涣散,在车旁停顿了一阵子才坐上前座。
“我从来没看过妳开车,我还以为妳不会开车。”
“卖车的不会开车,经理,你是故意在取笑我吗?”将座位往前挪,将椅背往前移,将脚煞车踩到底,调整个舒服的姿势,系好安全带,她才将车钥匙钥匙孔。
“椅子需要调到这么前面吗?我看妳整个人都快要趴到方向盘上了。”浅浅的笑声从他嘴里逸出。
“谁让你的车子这么大!不这样子坐,我会看不到前面的路。”发动车子,放下手煞车,拉到前进档,她一步步按照标准动作做,就怕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她的个子的确娇小。“这辆车对妳来说是大了些,妳该开小march的,不过开车是靠感觉的,可见妳很少开车。”他闭目养神,酒醉的感觉愈来愈浓。
她小心翼翼的开出停车场。“自从学会开车后,这是我第二次在台北开车。”她笑了,“经理,你今天误上贼车,怕不怕呀?”幸好夜里车不多,否则在人挤车、车挤入的大台北市,她是从来不敢开车的。
“如果可以和心爱的女人一起死去,我会当成这是老天爷给我的特别眷顾,我不但不怕,还求之不得。”
原本的一句玩笑话,他却回答得正经八百,她的心情如坠五里迷雾中,却不敢分心多想。
“经理,你真的喝醉了。”
他看着她,无言的看着她。
她专注于路况,只能漠视他的无言。
时间过得很慢,她将车缓缓驶过整个大台北市。
他一直没有出声,趁着红灯时,她侧头看着他,却看到那对墨黑的瞳眸闪烁着满满的忧伤。
忘了时间、忘了车流、忘了绿灯,直到后方鸣起的喇叭声,才将两人从震荡的情感中拉回神智。
她深深呼吸,双手微微发颤,不用言语,这样的心灵交会,是两人都可以明白的心意。
她不能再看着他。平稳下自己的心绪,车子来到天母,她只能打破那短暂的沉默。
“经理,你家在天母的哪?”
“我不想回家。”
“经理?”她不解,只能将车子先停靠在路边。
他的头往后仰,无力的靠在椅背上。
“我硕士毕业那年,在一个台风夜里,她淋着大雨跑来找我……她失恋了,被一个学医的男人拋弃。”
“经理……”她看着他的痛苦,她仍是他倾吐心事的对象,她有种淡淡的开心,她确定他不再把她当成陌生人,而是一种知己,有着一份了然。
“我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替代品,我知道不该趁她空虚寂寞,可是男人和女人、干材和烈火,我苦恋她这么多年,分分合合、合合分分,我总是舍不得她难过,我给她需要的安慰。”
童言真发现了他眼角的泪水,那个曾经意气风发、总是高高在上的男人;她听着他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