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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正了身子,睁大眼睛看着他。
“我知道,但是这事,可以慢慢来,一时半刻,是急不来的。”“不行,得急着出去。”我长长地一叹:“我有孩子了,我不想让他知道,所以我必须尽快出宫。”他惊讶地看着我,眼里写满了不置信。
我镇定地说:“是真的,我有孩子了。如果我不离开,那么我永远就离不开了。”
他沉思着,一张脸上,有些莫名的叹息。
颦起眉头:“绿绮,并不是没有办法的?皇上是一个很固执的人,如果你想逃离他,那么你就要比他更狠,更固执。”
“我什么也不想管了,我现在,只想离开,我是不能让他知道孩子的存在,我没有时间了,再等,肚子就藏不住了。”要不然,我为什么要和他签什么合约,天真得以为真的可以离开。
他不语,我看得有难过:“我先回去了,我会想办法的。”过了好久,他才低低地说:“绿绮,你有没有为自已的以后打算。”“有。”我轻声地说。
“有我吗?”他又问。
我轻点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试着,去喜欢你的。”我对他,反正有好感,有好感就很容易产生出感情。
彼此进一步,并不难的。
为什么我不去尝试爱情呢?为什么我要绑死在梁天野的身上呢?如果一个女人的身子,给了一个男人后,是不是不管怎么样,都要与他连在一起,不管他是土匪,还是流氓。
我没有这么迂腐的思想,爱情,可以不止一次。
但是,要找到真心珍惜自已的才好。女人也要有自尊和自爱,当不理想的时候,如果守着,就是一种自我的折磨。
我与梁天野,只是□的关系,我与他,何曾有爱,我恨都恨死他了。
他眼里有些轻笑,黑黑的眸子看着我:“绿绮,那我跟你说的话,你会听吗?”
我看着他,想从他俊削的脸上,找出一些东西来。
淡声地问:“你想说什么,都可以的,你想问什么?也不必藏着。”
他握着我的肩头:“我想保护你,绿绮,虽然你很坚强,可是你毕竟只是一个女子。绿绮,听我的话,把孩子小产了,以后我们在一起,还会有孩子的。冷淡了个三五月的,他就不会看重你了,绿绮,我会想法子,帮你逃出去的。”他说的话,如此的低醇,像是上好的酒一样,很重很浓厚的味道。
但是一入喉,就如刀子一样的刺人。
他说,把我的孩子小产,以后他和我会有孩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呵呵。准时吧。分分啊,呵呵,可耻的人,不更三更,也来要分。 1
《宫妃》凤凰木 ˇ第七十一章:讨好于我ˇ
我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他说的。
在我的印象中,张贤瑞并不是一个很小气的人,他能理解我的心情,而且也有些气度,知道我逃不开皇上。
他也不介意我并不是一个纯洁的女子,喜欢就是喜欢,无关清白之事。
但是他说出要我小产的话,我真的很难接受。
凭良心说,任何一个男人,也不喜欢给别人养孩子的。
这个孩子还是一个危险品,梁天野一旦知道,我和他就吃不完兜着走。
不管我在哪里,只要知道我有了他的孩子,他都会千里追捕我回来的。
我已经相信他有这么一个实力了,所以我讨好他,知道如果不是他真的放手,我根本就没有办法走出他的手掌心。
但是我听了他的话,心里好难受。
我笑着移开眼光,摭挡着心里的痛。淡淡地说:“现在让我一个人,坐在这里好吗?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对不起,我心里好乱,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说。”“绿绮,你要冷静地想你的以后。”他也轻叹气。
站了起来,看着满湖的莲荷:“出了宫,比这更美的,多的是。”我知道,但是我不想放弃。
人是有感情的,虽然我还没有到能感受到他生命旺盛的时候,但是那一天,我就摔倒了,我也得护着肚子。
我还告诉我的宝宝,我跟他在一起,我相信,他是有感觉的。
我已经对他,慢慢地注入了爱。
我不能说小产就小产,虽然我的思想并不迂腐。
看着他远去,我也无奈。我不想放弃他,可是他并不想接受一个不属于他的孩子。
站在他的角度上来说,他有什么错呢?哪一个男人,不想要自已的女人,生自已的孩子。
他们,也是有自尊,也是要面子的。
女人,何偿也不是这样。
我该怎么办呢?我什么也不能,只能看着荷花,越发的心里沉重惆怅透了。
长长地叹着,躺在竹桥上,看着刺眼的太晚。
不能与它直视,我还是想要试自已能看多久,终是敌不过它。
闭上眼睛,一片乌黑。丝丝缕缕的痛疼,让我全身无力。
什么也不去想了,至于现在,我什么办法也没有。
为什么到了这种无计可施的地步,是我的愚蠢把自已陷入到了坑中。
坑上二个男人,等着我去选择。
一个我不会选,另一个,我不敢选。
孩子啊,我不会放弃你的,如果真的要失去你,才能寻到我自已的幸福,我真的太自私了。我不要我回想去往中,带着无比愧疚的心情。
或许,我与他之间的缘份,就是这样了,尽了就尽了。
在我自知有孩子的时候,我就步步想要保全我的孩子,在上次小产的时候,我更是紧紧地保护着。
我不想所有的一切,都成了一个空。那么我与他的合约,多可笑啊。
折下一个大莲叶盖着脸,流泪地叫着:“我不是张绿绮,我不是。”不必来承担属于她这样悲惨的生命。
自欺欺人的把戏,怎么叫,也是没有用的。到了傍晚,肚子饿得我咕咕叫。
又赤着脚,有些狼狈地回到绿宫里去。
欢儿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问我去哪里了,恭敬地递上湿巾子让我擦擦脸,再奉上一杯温开水。
咕地喝下去,我猛地抱着她,呜呜地哭着。
想不到我的软弱,还是要发泄出来。
不是在张贤瑞的身边,不是在梁天野的身边,而是在欢儿面前。
我已经选择了,我放弃张贤瑞,我要与宝宝一起,我还得出宫。
路很长,道很远,很限难,可是我还是想。
谁都可以放弃,我独独不可以的。
欢儿拍拍我的肩,呜咽地说:“娘娘你别哭了,你要是哭,欢儿也跟着你哭。”“我好想有人给我撑腰啊。”我也呜咽地说了出来。
她怔了怔:“欢儿不敢啊,皇上是一国之君。”我不是要她去找梁天野算帐,就算是我借她个胆,她也不敢。
她劝解着我:“娘娘,咱们还是吃饭吧,吃完饭再接着哭也有力气啊,吃饱了才不会哭坏身子。”
她是什么逻辑啊,但是,却让我的泪止住了。
眼睛还有些红,接过她递上来的丝帕,轻擦着。
的确,哭是一件很伤心的事,女子的泪是水,有时庸价,有时却珍贵得比珍珠还要值钱,端看哭得值与不值了。
桌上比往日多了更多的菜色,但是我看着,却没有什么胃口。
就算现在给我龙肉吃,我也不开心了。
扒完半碗饭,沐浴得干净,让自已轻松一点才去睡。
不管如何,我不会拿自已的身子开虐的。自已都不爱惜自已,谁来爱惜我呢?
抱着肚子,我轻声地说:“以后就只有我们自已了,宝宝啊,妈妈好爱你。”
鼻子又一酸,差点没流泪。
不能哭,我重重地吸一口气:“宝宝,妈妈睡觉了。”
睡吧,睡着了,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但是第二天很早,就感觉枕间湿湿的,也睡不着了。
伸手一摸,半夜中哭湿了枕头都不知道。
伸展着四肢,我发现这床太大了,不好啊,好孤单一样呢。
伸手一触摸,还摸不到那一边。
坐了起来,望着朦胧的天色,打白了那窗纸。
我站起来,穿上鞋子走到窗边,推了开窗,大片大片的牡丹花,正在沁凉的晨风中,吐露着花香。
淡淡的白雾也萦绕着,那绯红的花朵,那般的绚丽,真像是仙镜一样。
慢慢地,雾气更薄了,天色也越来越亮了。
一些杂碎的声音,打破了晨的安谧。
我看着金光,从高高的红墙那边,透了点出来。
皇宫里的高墙,为什么要这么高呢?就是这样,用来困住像我一样不想在宫里的人吗?
但是留得住人,留不住心有什么用。
看着灿烂金光如扇子一般,慢慢地往这边照了过来。扫过宫墙,扫过宫阙高高的顶端,随风摇曳的树枝,以及,那大片在徐徐送香的牡丹花海。
真美啊,这般的有感染力。我感觉到了,无论黑夜再怎么漫长,再怎么无助,终究,白天还是会来的。
阳光总是能带要人振奋,快乐,明亮的感觉。
闭上眼睛,安详地站着,等着晨曦的第一缕阳光,温柔地抚上我的脸。
闻着清新的花香,从这里,得到我的勇气。
我不会倒下的,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不放弃,就不会永远的失败。
心情好多了,时间真的会让我忘了一些伤痛,冷静的心,也没有多想什么气恼之事。
我还复出宫,带着欢儿四处走,寻找着能出宫的机会。
反正现在我是一躬身而下台的妃子了,而且孩子的事,只有张贤瑞知道,他是不会大嘴巴到处说的。
我也不担心有人会对我不利,只有离开,才会让心里感到有踏实的感觉了。
还复到宫墙下四处转转,只有冷宫那里,有一片的竹子。
但是有铁锁锁着,一般人不给入冷宫了。
有些遗憾地离开,这条活,也是我无意中,封死的。
走到冷宫的门口,却看到一个眼熟的人。
宋知音啊,好久没有看到他了,咋一见,却瘦了一些。
他正低低地跟一个公公说着话,拿着一个食盒给他,然后一手,还从袖子里摸出一些碎银子塞给公公。
他是想送东西给徐妃娘娘啊,他可真是一个真长情的人。
一回头,他看到了我。
有些惊讶,还是朝我温和地一笑。
有些陌生了,曾经我对这张脸,有着一种喜欢的感觉,因为这是我喜欢的类型,现在却不是了。
提不起劲来谈这些,想这样。
他走下来,主动向我问好。
幸好,他没有对我行礼,没有叫我绿妃,让我轻松了一些。
看着他一笑:“好久不见了,最近过得好吗?”“挺好的,绿绮,你也过得好吧,脸上都长肉了。”呵呵,都是有了宝宝,身体会有些变化的,我穿着还算是宽松的衣服,这几个月,他们是看不出来的。
感觉像是有一个世纪没有见他了一样,看着他,有些叹气。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眼,在这宫里头就那么久了。
人还是人,心却变了:“好久没有听你弹琴了。”他也微微地一笑:“这几天倒是不行,过些日子就是皇上的生辰,所有的乐师,都得学着一些新的曲子。”“哦。”我点头:“那不打忧你了。”
“那我先走了。”他一笑,然后微躬身就离开。
我一怔,陌生到和路人一样了。
“娘娘,我们该回去了。”欢儿轻声地提醒我。
“好的。”忍住心里的叹气往回走。
总是忍不住叹息啊,原来很多的事情,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了变化。他大概不知道,我曾经对他心存幻想,心存着些许的喜欢。
正好快到暮妃宫里的时候,我眼尖地看到了梁天野,眼里有些冒火。
他带着暮妃在散步,二边都是宫女与公公伴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