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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贺兰振涛在认识苗慧心之前爱过人也并没错。结婚这么多年了,他也一直都在恪守着一个做丈夫的本分。将那份爱意深深的埋藏在心里,也从未去找过那个人。虽然说这样对苗慧心有些不公平,但是一个人的心又如何能控制得了呢?
贺兰祺瑞是能理解父亲的,所以在这件事上面也没有过多的谴责什么。
正当他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房门却突然打开,门口,苗慧心就那样突然的出现在了他们父子的眼前。
“妈?”贺兰祺瑞心中迅速升起一丝不安,刚才的话妈妈听到了多少?
贺兰振涛也是一脸的恐慌,刚才他说的那些话,她都听到了吗?
苗慧心此刻穿着平常的家居服,头发也放了下来,那张保养的很好的脸庞看起来很年轻。一双丹凤眼死死的盯着贺兰振涛,手上拿着电视机的遥控器紧紧的握住。她脚上穿着凉拖鞋,脚步轻轻的挪动,一下,一下的来到贺兰振涛的面前。
“那个女人是那个杜清璇的妈?这么说来,杜清璇就是杜邵阳跟洪玉的女儿了?”这话说的平稳,语气一直保持在一个平缓的声调上,只是,太过于平静了反而会让人更加觉得害怕。
贺兰振涛此时已经完全呆滞了,心知这下真的是完了。如果在这之前贺兰祺瑞跟杜清璇的事还能有缓和的余地的的话,那么现在已经彻底没有希望了。
要知道,苗慧心这辈子最恨的可就是洪玉了啊!
“慧心,这事我们回房去说,儿子还在这里呢,走吧…”贺兰振涛不想在儿子面前跟苗慧心起什么冲突,拉着她的手臂就要走。
然后苗慧心却是纹丝不动,依然面色平静的开口,“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见状,贺兰祺瑞也赶紧站了起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对着她说道,“妈,这事我想…”
“你给我闭嘴!”苗慧心并不让贺兰祺瑞说下去,眼睑轻轻的挑起,坚定而执着的警告着他,“如果你要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你就不再是我苗慧心的儿子。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这辈子我都不会答应那个女人进贺兰家的大门。如果她要进来,那么就让她踩着我的尸体走过去。你妈我还没有威胁过谁,现在我正式的告诫你。这件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要么你等我死了之后再娶她,要么你就趁早跟她划清界限。不然的话,我会豁出去自己这个什么该死的身份,闹得你鸡犬不宁。”
苗慧心这话说的字字铿锵,就如她说的那样,这件事已经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原本就不喜欢杜清璇,现在还知道了她是情敌的女儿,她现在就不止是不喜欢,而是讨厌,憎恨,厌恶了。
“妈…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请你给我点空间行不行?你和爸就是包办婚姻的牺牲品,难道你还要同样的悲剧在我身上重演吗?”
“啪”
一巴掌打了过去,苗慧心扬起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来,脸已经被气的通红。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个不停,手指一根一根的抖着。
“我跟你爸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从现在起,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待在家里,直到我将那个女人赶出律师行,赶出a市你再出去。我明确的告诉你,要么你选择她,要么就看着我死…”
“够了!”贺兰祺瑞再也无法忍受,脸上已经印出了红色的指印,那俊逸的脸庞此刻已经被愤怒所掩盖。深邃的眸子里面无限的痛苦在挣扎着,神情痛苦,目光哀怨。
“你不要总是拿死来威胁我行不行?作为一个母亲,难道你就忍心为了你自己的一己之私,拆散你儿子的幸福?你还是我的亲生妈妈吗?我分不清楚,你这是在爱我,还是在害我。如果你爱我这个儿子的话,又怎么会看着我如此痛苦来成全你的私心?”
“你说什么?我不爱你?”苗慧心万万没想到贺兰祺瑞居然会这么说她,眼中透着满满的失望,“我如果不爱你,就不会管你了。你是堂堂市长的儿子,娶一个二婚嫂,别人会怎么看你?外面那些人又会怎么来笑话你?”
“市长的儿子又怎么了?清璇的家庭背景难道比我差吗?你明明就是自私,就因为爸爸爱着清璇的妈妈,所以你不甘心,你把你的狭隘之心转移到了清璇的身上。如今,就算她没有离过婚,你也不会同意的。先前你那些理由,只不过都是你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我也明确的告诉你,如果我失去了清璇,那么好啊,我就去出家。连我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还有什么脸存在在这个社会上?我不会去寻死,那只是懦夫的表现。那么我就用出家来捍卫我对清璇的感情!”
“你说什么?”
苗慧心是彻底的崩溃了,贺兰祺瑞的强硬远远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原本她以为贺兰祺瑞会跟她那个小儿子一样好对付,只要威胁他几句,就能解决问题。可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决绝。
出家?
亏他想的出来这样的威胁方式,可是,虽然觉得荒唐,苗慧心还是从儿子那坚定的眼神中看出来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他肯定会说到做到
“别吵了…”贺兰振涛眼看他们越吵越凶,也不得不出声制止,这母子两人都是个倔脾气,这样吵下去,今晚上会出人命都不一定。
谁知道,苗慧心听到他出声,便即刻将矛头指向了他,“你还有什么资格说话?我们的帐慢慢再算。”说完又将视线投向贺兰祺瑞,“好啊,我就是宁愿看到你出家,也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而后,一把拽着贺兰振涛将他推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然后迅速拿了一把锁,将房门从外面锁上。
“在我没有赶走那个女人之前,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待在房间里,我会让你奶奶给你送饭来的。”说完,将钥匙揣在自己的身上,拉着贺兰振涛就回了房间,开始他们之间的争论。
贺兰祺瑞听到她说的那些话,眼中顿时带着绝望,小时候最害怕的争斗现在又开始重新上演了。那个是他的亲生母亲,他没有对她没有一点办法。
全身无力的躺在床上,烦闷的揉了揉头发,想要去拿手机给杜清璇打电话,可是却突然记得手机忘在客厅了。他又急忙起身去看电脑,想要给她发邮件,可是电脑打开,却断网了。
他不禁冷哼一声,看来他这个强势的母亲,这次真的是做绝了。
来回的在房间里踱步,脑子里不停的想着办法,他不能这么待在这里,否则依照母亲今晚上的态度,绝对会对清璇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情来的。他说过不会让清璇再受伤害了,可是今天还是看到她被母亲打了一巴掌。
心里想着那些事,越来越烦躁,也越来越愤怒。正当他束手无策的时候,眼睛却突然看向了窗户外面。
顿时眼前一亮,有办法了。
062 悲催的贺兰祺瑞
贺兰祺瑞家住在三楼,而他的房间下面刚好就有下面两层楼安放的空调外机。此时,贺兰祺瑞将房间的床单被套全部都拆了下来,然后拧在一起,一头拴在窗户上,另一头直接放了下去。
现在他正暗自庆幸,当初没有让安装防护栏,不然他铁定是出不去了。临下去的时候,他还特地将门从里面反锁了,免得母亲一会打开门来看他。要是知道他不在的话,估计今晚上会闹翻天的。
顺着那条用床单被套拧成的绳子缓缓的下去,修长的双腿轻轻的踩在二楼的空调外机上面,也暂时喘口气。他往下看了看,再下去一层楼就能离开了。想到清璇还在他们那个温馨的小家里等他回去,心中不免充斥着激动。不管前面有多少的阻碍,他都不会退缩的。
深吸了一口气,又抓着那绳子往下放,身子摇摇晃晃的悬挂在距离地面两米高的地方,绳子没有了。
“不会这么倒霉吧?”贺兰祺瑞双手死死的抓着那绳子,双手已经被勒的通红了。
他再次往下看了看,借着夜里小区里的微弱灯光,看到距离下一个空调外机还有约莫五十公分的距离。要是他强行跳上去的话,势必会惊动一楼的住户。他记得住在一楼的是退休了的老书记,是个很顽固的老头子。以前那经常去窜门,知道这个房间里面住着的是老书记的孙女,今年差不多十五六岁了。那女孩是个小太妹,每次见他都会对着他吹口哨,要是知道他深更半夜出现在她窗户外边,真不知道会把他怎么样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用脚踩了踩墙壁,将身子往空调外机旁边倾斜了一下。再次深吸一口气,看了看下面,是个草坪,眼睛一闭,拼了!
一双大手倏地松开,就那样华丽丽的朝着地面跳了下去。
“啊…”
此刻,贺兰祺瑞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要碎掉了似的,一个字疼!
好半天,他才爬了起来,这才发现,右脚下来的时候碰到了草坪里的石头。那还是小区里那些老头子没事的时候去乡下搬来放在里面的,还在上面刻了字。
掀起裤脚,看到小腿都被碰掉了一大块皮,这会鲜血直流呢。无比悲观的瞪了一眼那块石头,好半天才忍着痛站了起来。伸出没受伤的左脚猛地踢了上去。
“啊…”
又是一阵尖叫,脚趾头好痛!
这个时候贺兰祺瑞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一件有多么白痴加脑残的事情。拿脚去踢石头,脑子真的是被门夹了。
缓了好一阵,感觉到脚没那么痛了,这才一瘸一拐的朝着小区外面走出去。车钥匙也没拿,在客厅呢,只能打车了。
拦了一辆出租车匆匆的来到杜清璇住所的楼下,心中已经是抑制不住的激动了。
“先生,28块。”司机习惯性的报了车钱。
“哦,好的。”伸出手在自己的身上所有的口袋都掏了一遍,悲催的发现,他身上居然没有一分钱。
这会才记得钱包在西装口袋里,而他一回家就习惯性的脱掉了外套挂在客厅的衣帽架上。
“天啦!”
某人悲悯的望天,不,是望着车顶。今天是他贺兰祺瑞这三十年来最最倒霉的一天了。
叫天,天当然不会应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司机笑了笑,“司机大哥,不好意思,我忘了带钱包了。这样,你能在这等我一下吗?我上楼去给你拿。”
一听到他说没钱,司机顿时也变了一副嘴脸,打开车内灯,将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个遍。
“看你穿的体体面面的,该不会连28块钱的车费都付不出来吧?”那话语里明显带着不相信。
“呃…”贺兰祺瑞嘴角狠狠的抽了两下,一张俊逸的脸上略过丝丝的无奈。他贺兰祺瑞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看不起过啊?
“你等着。”撂下这句话就下了车,站在楼下,往上看了看。杜清璇住在五楼,房子这会的灯还是亮着的,应该能喊应吧?
这样想着,他便双手伸到嘴边,扯着嗓子喊道,“清璇…清璇…”
两声喊毕,附近的居民立刻打开了窗,不满的对着他吼道,“你有病啊,三更半夜不睡觉,鬼叫什么?”
“我孩子明天还要上学呢,你有点素质行不行?看看现在几点了?”
听到居民们的声讨声,贺兰祺瑞再次耷下了头,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经晚上十二点多了。这些人不是睡觉了么?怎么这么快就探出头来了?
“怎么?别告诉我喊不应,这车费你别想赖…”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