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公元二○○九年七月六日,是齐老太爷一百二十岁的寿辰。整个寿诞晚会由香港政府一手包办,因为齐老爷子是香港年纪最大的人,他见证了香港一百多年来从英国政府的殖民统治到对日抗战的沦陷区,从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崛起期到世纪末东南亚金融风暴的历史。这位终生平淡的老人,不是因为财富,也不是因为事业的成就,而是靠着老大一把年纪成了香港人心目中的明星,只不过,他这个明星成名得太晚了一点而已。现代人,一辈子真是有无数机会成名的。
寿诞那夜,去了各界要人,人们就是喜欢这样的热闹,当晚爆了一个大新闻,我和段琴受邀,目睹当场。
半癫道士是不请自来,没人知道他是怎样进来的,就好像空气凭白地这么一晃就出现了,这样的言语当然是事后媒体为渲染当时神秘、诡异的气氛而加上的。
半癫道士三滑两滑挤进人群,来到人们簇拥的中心,坐在轮椅上的齐老太爷身旁,张口就一句“小强,你还没死啊。”
话一出,差点没噎死周围的人。众人心中纷纷责怪这疯道士没大没小,不想齐老太爷迷糊的眼睛瞬间点亮,瘦得像鸡爪一般的手立时向老道拱道:“道士老哥,你怎么一点都不见老啊。”
齐老太爷叫道士老哥,自然老哥的年纪比他还要大,这可是人们一直所不知的,这可是猛料,一向敏感的记者立时来了兴趣,可眼前这位老道横看竖看怎么也就六十郎当岁啊。
第二天,就有一小报报道说实际上那老道比齐老太爷还要老,并附上那晚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玩起古董级的儿童游戏的照片,可谓言之凿凿,如此推算的话,半癫道士恐要有一百三四十岁了,别人半信半疑,我却相信。
这个小报大大出名了一把,其他报刊也不示弱,立即跟进,一时间,关于老道、养生之道的报道高温热报中。
说实话,和段琴谈恋爱,多少有些无味。与周芸相比,虽地点同在校园,但二人的心态都要比那在校的学生老上七、八岁,且段琴在校只上上午的课,下午搭上晚上的时间都在处理段氏企业内部的事宜,而我就惨了,属于全日制,还要装出乖乖生的模样。
虽有地利,却天时、人和不够,我开始反省追求段琴。
爱情在瞬间有种迷失的感觉。她飞速成长,也许她已不是周芸了,我还有必要执着于过去吗?我有种放弃就心疼,继续执着却迷茫的感觉。在这种精神状态下,我偷偷找半癫道士次数就多了起来。
我和半癫道士彼此的说话,可以非常深入而没有限制,很久没有这种感觉。
我问:“疯道士,你爱过人吗?”
“我爱过。”道士喃喃道。
我跳了起来,说道:“道士你也可以谈恋爱啊。”
半癫神情迷醉,好像回忆着许久之前的事情,一时间无语。
“她那时候很可爱!”过了许久,半癫道士突然道。
我张开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说道:“难得大师也有这样陶醉的时刻。”
半癫道士回到现实,对我说道:“我是人,不是他们所说的老妖物,当然有七情六欲了,彻底的清醒是一种刀锋般的寒冷,而迷醉却是一种淳厚的酒香。”老道后面富有哲学意义的话说得很是动听。
“她是谁?”
“我不告诉你!”半癫道士忽然跳起来,双手举天,唱起“啦啦”歌。望着孩童一般纵情高歌的他,我不禁有一丝羡慕,我想也许百岁之后我也就成了他。
我忧郁了,似乎是晚熟综合症,陷入了原本是十六、七岁的花季一般年龄才有的症状。别人觉得奇怪,特别是鄢心若,觉得周围突然一下子静了许多。一直以来,新身份的我和她依然有着“深仇大恨”,鄢心若似乎有种对优秀男子阶级般的刻苦仇恨,我们见面不到三分钟就会开始语言上的交锋。而现在,她的多次主动进攻我都表现退让了。
一天,我从图书馆出来,灵魂半离躯体之际,撞上一温软的躯体,是谢小兰,庆幸的是并不重,只是各自抱的书散落一地,我忽地想起许久之前,她把我叫出教室交还给我的信,散落在地上的一封封信,像只只坠地而死的蝴蝶,心里不禁一揪。
“你怎么呢?不舒服?”谢小兰拾起书,看我表情不对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间歇性忧郁症状。”
“你也会忧郁?”谢小兰惊讶道。
我正色道:“每个人都有可能在某一天,某一个时间情绪莫名其妙的低落,我想也许是看到段琴那么努力,人生那么有方向,而我,整个就是原始丛林的迷鹿,全无方向,因而感触吧。”
谢小兰幽幽说道:“你忧郁起来真像我过去那位同学。”
我掩饰心惊,问道:“跟我说说你那位同学。”
“啊,没时间,以后再跟你说吧。”谢小兰眼神有些慌乱。
望着她匆匆而去的背影,我感叹命运的捉弄,让我再看到她,不知道换作别人,多年后看到自己曾经朝思暮想的初恋情人,心情又是怎样?
又一次与疯道士闲谈。
“臭老道,你不说你去过许多地方,说说这世上还有没有世外桃源?”我心里烦闷而不知因随口问道。
半癫道士仔细想了一会,说道:“还真这么一个地方,我五十年前去过,在我心里,那就是世外桃源,不知现在如何呢?”
我问道:“那你给说说。”
那夜,我坐在大殿门口的石级上,出神地听着老道士讲很久以前游历四方的故事。
那是在华南的一片山区,群山绵延,望不到边,老道士挥汗如雨沿着山脊,顶着烈日行走,十几日都没走出这片山区,走到这个时分,已是非常困乏,忽然下了一个山梁,只那么轻轻一转,就仿佛转了个人间,一个异样的村落出现在眼前。
半癫道士说道:“村落的房子都是圆形高大的建筑,现在人叫土楼。土楼就地取材,用当地黄土堆成,周围挖好水渠,一幢土楼小的有几十间房,大的有几百间,往往是一个家族的人都住在一起。这样的土楼我也曾见过,是客家人的建筑,但这么大规模的却从未见过,而且尤让我惊奇的是那里人穿着,年代不知。我在那住了一个星期,感觉生活在人间天堂一般,那种自给自足,与世不争的生活现在想起来还是很让人向往。”
我问道:“那后来你就没有再去?”
“哎,说来惭愧,第二次去寻的时候我竟然没找到,这对我来说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半癫老道摇摇头道。
有这样的地方,真是心神向往之。
第六章 谁比谁黑
镜头聚焦到B市一间普通却又温馨的公寓。
周末,夏雨还在床上懒睡,他昨晚深夜出差回来,现在的他,已是B市一家网络安全公司的技术总监,连续十天的上海之行让他身心疲惫,一回家,倒床就睡。
一觉睡到上午十点,夏雨感觉有人动被子,是秋风在掀他被子了,果然,不多时,就清晰地听到秋风喊着:“懒鬼,快起来!”
他们俩自毕业后就同居在一起,没结婚,觉得这样对双方都无拘无束,相爱并非需要一纸证书来证明。
“你也太残忍了吧,没看昨晚我什么时候回来的,人家累啊。”
“快起来用早餐!”
折腾到了十一点夏雨终于来,用过早餐,趁着秋风进厨房的机会立即打开心爱的笔记本电脑,这台体态轻盈、泛着乌黑光泽,被自己爱称为“黑美人”的笔记本电脑,各方面配置都是最新的,夏雨一边开着一边口里小声兴奋地喊道:“quick!quick!。。。。。。”
突然显示屏上网络安全程序报警,那是夏雨自己编的,与此同时,夏雨耳朵被身后人揪了起来,夏雨呼疼道:“别这么用力啊,电脑有情况了。”
秋风的手松开,给夏雨脸颊上一响亮的吻,极尽女子的反复无常,问道:“什么情况?”
夏雨神色严峻,手指在键盘上劈里啪啦一阵狂敲,过了一会喊道:“妈的,竟然有人敢黑我,真他妈活腻味了。”神色立时兴奋起来。
身后的秋风嘟嘟道:“没见你作爱的时候这么兴奋!”
“组长,对方上线了。”眼镜生兴奋地呼道。
组长灵风眼中一亮,说道:“密切监视,尽快落实对方身份,寻找可疑文件。”
“是。”
昨夜八点逮到对方,可惜对方很快下线了,只来得及种下一个木马。
秋风问道:“夏雨,发生什么事情?”这方面她是白痴一个。
夏雨答道:“有人在咱们电脑里种了一个木马。你一定是又看H片。”
“死鬼,”秋风在后用手一推夏雨的背说道:“哪有啊,那是你的爱好。”
夏雨边敲打键盘边说道:“可是在我的影响下,不也变成你的爱好了吗?”
“你找死啊!”秋风俯下身子来就要纠缠,被夏雨一把抱住,狠狠地亲了几口,亲得秋风浑身发软才放开,夏雨喊道:“老婆老婆给我动力!让我击溃敌军!”
秋风羞红了脸,却看到夏雨立即调头紧盯着电脑,不禁叹了一口气言道:“妻不如妾啊。”秋风常把电脑比做夏雨的妾。
夏雨正色道:“木马是昨晚种入的,还好种入没多久你就下线了,把昨晚你上网的情况的说说,特别是八点钟左右的活动。”
秋风想了想,说道:“昨晚无聊我上了一会QQ,和别人聊天,大约七点半的时候有一个人加了我,我们就聊上了,好像,好像没什么异常的,八点钟我就下了。”
夏雨说道:“你对他进行IP扫描了吗?”
“扫了,是香港地区的。”
“怎么又是香港人?”
秋风发出嗲声,说道:“你经常不在家,我是春闺难捱啊。”
夏雨没说话,神色处于高度紧张和兴奋当中,秋风看此次情况不同往日,问道:“怎么呢?木马很厉害。”
夏雨点点头,说道:“我从来没见过的一种木马,非常漂亮,对方是绝顶高手,我正在修改自己的安全程序,进行反跟踪。”
秋风说道:“要不拔了网线先把那木马处理掉再来。”
“不。”夏雨果断地说:“这样才刺激。”作为一个顶尖级的网络攻防高手来说,没有比遇到这样的事更刺激了。
秋风担心地说道:“硬盘里可有不少好东西,我可不想让别人挖走。”
夏雨说道:“不要紧,你快回忆一下,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没有?”
组长灵风问道:“进行得如何?”
眼镜生答道:“可以肯定我们攻击的电脑的主人就是那位甜菜,而且从目前硬盘分析的情况来看,应该还有一个男的共用,而且也是个计算机方面的专家。”
“哦,有难度吗?”
“没有,对方似乎还并没有察觉我们的存在,但是对方安装了反键盘操作跟踪方面的软件,所以目前我们无法跟踪对方在键盘的操作,组长请指示。”
“一、找到那录音带;二、破解甜菜在网络上的一切存储方式;三、查找电脑的操作过程,看录音带有没有向通过网络流向其它地方。”
“是。”眼镜生联合其他人一起同时进行。
“好了!”夏雨呼道,自己隐藏的安全软件拨开对方的设置的重重迷雾,终于抓住对方,IP地址显示是香港奥康生物制药有限公司。
扫了一眼对方的防火墙,威力强大,很难攻破,夏雨灵机一动,立时编了一个小程序挂在硬盘每一部H片里。
灵风呼道:“不要掉以轻心!”
眼镜生和他的属下正一边在扫描硬盘一边调来出一个H片在那津津有味地看,眼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