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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无论发生什么。难过的,悲伤的,压抑的,心酸的,应该的,不应该的…。。她一个人孤军奋战,是非成败一肩扛。她从不怨天尤人,从不自暴自弃。可是,她筋疲力尽。
还好他来了,就把一切交给他吧,她什么都不用再想了。把脑袋空出来,以后只想他就好了。
龙天佑拍胸脯动作很是豪情万丈:“别怕,没什么大不了的,天塌下来有我给你撑着呢。”
飘云贴在他怀里,很乖的点头:“嗯,你真好。”
“那当然,我是你男人嘛。我不疼你谁疼你?”这句话的潜台词是,除了我,你敢让谁疼你?谁敢疼你?
宗泽和兄弟们彼此对望,鸡皮疙瘩霹雳巴拉掉了一地。
龙天佑跟医生谈完话,塞完红包,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看见寒城跟飘云站在走廊上。宗泽和那几个兄弟都没走,站在三米开外,对着寒城虎视眈眈。真是好兄弟。
龙天佑三两步走过去,把飘云拉到身边,紧紧抓着她的手。
飘云说:“寒城,让我们帮帮柳阿姨吧。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没什么比人命重要”
寒城看了看龙天佑,声音很平静,不卑不亢:“今天欠下的,以后一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龙天佑点头:“好说。”
飘云有点不安,看看寒城,又看看龙天佑,总觉得这两个人都是话里有话。空气中弥漫着不大不小的火药味,目光交接的瞬间,电光石火,好像能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
龙天佑在飘云耳边低声说:“我们回家。”
飘云点点头,又看看寒城,他没看她,眼睛望着急诊室的玻璃。
她没再说什么,该说的都说尽了,再说也是画蛇添足,再说也弥补不了他的心痛,再说也是废话,没得用。
跟龙天佑走出医院的时候,天黑了,雪却停了。飘云看着天上破云而出的朗月繁星,忽然想起这样一句话,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而是纵然相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有些人注定是要相遇的,也注定无法在一起。所谓有缘无分大致如此。
“看什么呢?”天很冷,龙天佑把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
“看星星,明天,会是个不错的好天气。”
他们上车,系好安全带。龙天佑发动引擎,一边说:“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晚餐吃的是肯德基,飘云要了一桶烤翅,一个老北京鸡肉卷,一个鸡腿堡,一杯巧克力圣代,一盒蛋挞,还有一大杯可乐。
满满一桌子食物,飘云舔着手指上的面酱,样子很粗鲁,好像上辈子没吃饱,满桌狼藉,鸡骨头扔了一地。
从没见过这个架势,龙天佑看傻了。
小心的问:“飘云,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这里有点闷。”飘云指指自己的心脏,塞给龙天佑一个鸡翅,“快点吃,趁热。”
龙天佑默默啃鸡翅,低着头,不说话。过了一会,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因为柳寒城?”
“嗯,天佑,我心里难受。”飘云很老实的承认,“我一难受就想吃东西,你别管我,我吃饱了就好了。”
龙天佑点点头,很贴心的把可乐递到她面前,又拿起餐巾纸给她擦擦嘴巴:“那你慢点吃,别噎着。”
飘云鼓着腮帮子笑,一手端起可乐用力的吸了一口,一手拿起汉堡狠狠咬下去,肉酥菜鲜沙拉丰盈,酸甜的番茄酱刺激着味蕾,鸡肉的鲜美口齿留香,味道好极了。
龙天佑坐在那里咬着吸管,边喝饮料边看她,觉得这女人实在神奇,吃相这么粗鲁,满嘴油乎乎的,居然还那么养眼。当然,他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可能性比较大。
看着她为那小子难受,说不吃味儿那是假。可是那又如何?她愿意告诉他,在他面前狼吞虎咽,而不是一个人三更半夜躲在阳台吸烟看风景。这是一个质的飞越,是他辛苦耕耘的结果。这中间走了多少弯路,经历了多少波折。曾几何时,他险些因为一时的理智缺失和道德沦丧,而永远失去她。
想到这里,他心里针扎一样的疼。
所以,不容易啊。龙天佑,你可要好好珍惜。以后绝对不要随便吃醋,不要乱发脾气。一定要好好对待她,她说怎样就怎样,她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再说,这也是为你自己的性福着想嘛。飘云高兴的时候,不是让你更高兴吗?
龙天佑眯着眼睛回味,光天化日之下,望着女人白皙的脸蛋,脑袋里仿佛安了一个液晶显示屏,自动重播那些限制级的不健康情节。这感觉真是,又香艳,又刺激。
飘云的手在神游太虚的男人眼前晃了晃:“喂,想什么呢?乐成这样?”
龙天佑猛然回神,看到放大的飘云的脸,脸一下红了。
“没,没想什么。”端起饮料来喝,心虚的左顾右盼。
飘云哦了一声,坐回座位,打了个饱嗝,擦擦嘴,望着脸有点潮红的龙天佑,很认真的说:“天佑,我们结婚吧。”
六十一章 如果那个人不是你,你应该知道后果
隋家的饭菜向来精致可口,汤是汤,菜是菜,营养均衡,花样翻新,因为主人讲究。
老爷子是个细致的人,注重细节,在细枝末节上很懂得下工夫。看隋洋就知道了,尽得其父真传。几场夺标战做得风生水起,滴水不漏。竟然让几个身经百战的老江湖纷纷落马,真是应了那句话,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前辈们唯有慨叹,英雄出少年,时代真的不同了,数风流人物,只看今朝。
龙天佑来的时候,父子正在客厅聊天。见到他,老爷子热情如故,隋洋热情如故,只有龙天佑笑得有些勉强,他真的有点不适应。
他把隋洋的女朋友拐跑了,为什么大家好像没事人一样?
正想着,一个穿着白色高领羊绒衫,淡茄紫色针织长裙的长发美女,身形款款,香气怡人的走进客厅,温良贤淑的挽着隋洋的胳膊,细声细语的说:“开饭了。”
隋洋微微一笑,搂着她的腰向龙天佑介绍:“哥,这是我女朋友,陶晚。”
又转过脸对小鸟依人的陶晚说:“小晚,这是我表哥,龙天佑。天佑哥很疼我,这么多兄弟当中,我们俩关系最好,他什么都向着我。”
陶晚很有分寸的向龙天佑点头微笑:“天佑哥好,经常听隋洋提起你。”
大方得体,高贵含蓄。
龙天佑觉得这情景似成相识,与一年前他跟飘云的初见简直如出一辙。不同的是,这女孩一看就知道很乖很安静。而他看到飘云的第一眼,就觉得她像只狐狸精。尽管人家什么都没做,可他就是觉得那双漂亮的有些过分的清水眼,总是在不安分的勾引他。
当然,后来事实证明,不是人家勾引他,根本是他自己心里有鬼。
可是今天,隋洋这又是唱得哪一出?龙天佑有点想不通。
心里有疑问,吃饭的时候自然心不在焉。隋洋不断的给新任女朋友夹菜,细言细语,无微不至。他们小声说,大声笑,旁若无人。
老爷子似乎很高兴,忙着给龙天佑夹菜,让他多吃点,像平日一样嘘寒问暖,慈眉善目。
只是没有人提到飘云,仿佛她从没在这个家里出现过。
这不免有些怪异。
晚饭过后,陶晚照例陪老爷子去书房下棋,据说棋艺颇佳,看来在这一点上是比屡战屡败的某人强多了。
隋洋跟龙天佑坐在放映室抽烟喝茶水,大屏幕正在放今年的贺岁大片《投名状》。据说这是一部彻头彻尾的男人戏,却看哭了女人。据说这个气势恢宏,诉说兄弟情丈夫义的战争故事,却是由偷情开始的。据说这部戏最终的结局是善恶到头终有报,恶者土崩瓦解,善者玉石俱焚。据说它上映后好评如潮,票房过亿。
隋洋似乎看得很投入,龙天佑有些心事重重。他不喜欢这样的气氛,不过电影的确是好电影。只是不知道,让他看的人究竟是何用意?
何为善?何为恶?何为义?何为弃?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话题。
我们坐在这里,看别人的故事。而我们自己经历的,又何尝不是故事?
你看深渊的同时,深渊也在看你。
龙天佑看到电影里霸人妻子,背弃兄弟的恶人,不负众望的结局凄惨,死于非命。
那么现实中的他呢?他抢了兄弟的女人,辜负了恩人的信任,该落得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他知道,在隋家人眼中,在世俗的伦理道德中,在传统的风口浪尖上,他不忠不孝不节不义。可是,他没错。
如果她对隋洋有些许的爱意,如果她妈妈没有被隋洋间接害死,如果她在隋洋怀里还有一点点幸福的感觉,如果隋洋能真正的懂她爱她怜她惜她,他都不会带她走。
可是,事实究竟如何?各人心知肚明。
我们都是生息在这不健全的世界上的不健全的人,黑与白的界限,无法像棋盘上的棋子一样壁垒分明。没有人可以像银行存款那样毫厘不差的生活,我们要放纵,要呼吸,要行走,要爱情。
我们要忠于我们自己。
片尾曲的歌声苍凉悲壮,乱世英雄梦,红尘儿女情,就这样匆匆落幕,徒留无尽的唏嘘。
“电影不错,只是结局有点惨,都死了。”隋洋笑笑,扭头对龙天佑说,“哥,看的有点闷,我们去阳台上坐坐。”
龙天佑看着他,隋洋的笑容他很熟悉,总是习惯性的把它当作孩子似的胸无城府。可是他知道,昔日的小弟弟,早就已经长大了,智慧和能力都让人不敢小觑。
他们一起坐在阳台上,一个人手里拿着一罐啤酒,像以前一样,隔着黑夜,望着对面城市里的万家灯火。这是过去的老习惯了,那时候天很蓝,风很轻,他们还很年轻,还不懂爱情,不懂嫉妒,不会算计,还没碰到飘云。
“哥,还记得吗?我第一次喝酒,是你教的。抽烟也是。你还教我打台球,教我怎么样跟女孩做爱。怎么能让自己舒服,又不把对方弄哭。呵,想想那时候的自己,真是挺傻的。什么都跑去问你。”隋洋摇摇头,笑得坦然。这里视野很好,今晚的星星很美,他心情不错。
龙天佑心里涌起一种柔软的情绪,其实隋洋从小就是个老实孩子,很漂亮,很听话,特喜欢粘着他。
“哥,你真的教会我很多东西。记得你对我说过,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所以你什么都让着我,慢慢的,我也就习惯成自然了。以为一切都是自己应得的,其实现在想想,如果你们当初不是那么惯着我,我或许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隋洋看着龙天佑,眼里有些很复杂的东西。是埋怨?是委屈?说不清。
“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最错的,就是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又费尽心机得到她。结果,落得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隋洋自嘲的笑着,摇摇头,“哥,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真的不等于得到她的心。这个道理本来从小就懂的,可我总以为自己会是个特例。我太自负了。”
龙天佑喝了口啤酒,幽黑的瞳仁望着远方,璀璨如星的灯火,烂醉的霓虹,城市的夜色黑暗如海。
忽然发觉,这个城市越来越喧嚣空虚,友情背叛,亲情疏离,除了寂寞和无法填补的欲望,这个石头森林什么都没有。
“你不该那么对她,她一直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