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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连续被忽略了两次,逐风有些心理不平衡了。“我在跟你说话,你别老顾着看报纸好不好?”
“你说,我听。”晏飞还是舍不得放下报纸。
“她气那么久,只是因为我们联手打了她一针?”
“不只。”
“你又做了什么事?”
“什么都没做。”
“那她为啥儿气个不停?”
晏飞终于看完报纸了。翻出第一版报导交给逐风。
“好好看完它,想个办法去帮帮你二哥。”
“等一下。”逐风拉住他的衣袖。“大哥,我问的事你还没告诉我呢!”
“笨蛋,就因为我什么都没做,所以她才生气。”晏飞自己说得都有点好笑。不知道是她运气不好、抑或他太倒楣,上次她生病时,他本来承诺等她康复,要带她去玩的,谁晓得正准备出门,就传来“苏格里”王国爆发内战的消息,追云立刻赶过去帮莫纳王子的忙了,他这个做大哥的难道好意思把事情丢着,陪女朋友去玩,所以喽!他这一黄牛,他们打了两个多月的冷战,如今人家“苏格里”王国的内战已经落幕,不过他柳晏飞的和平好像还遥遥无期,唉!不加油不行了。
“朱朱。”他笑嘻嘻地偎近她身边。“还记不记得上回在饭店救你一命那位王子殿下?”
“干么?”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为什么不像小木偶那样生长鼻子?这只酷爱“食言而肥”的猪。
“前不久,就是两个月前吧!他的坐船被安了炸药……”“那他有没有怎么样?”朱朱急得扯住他的衣襟,天啊!上帝保佑他没事才好,莫纳是个好人呢。
“人没事,不过他和一个女孩子在海上漂流了三天,然后被海浪打到一处无人岛上,两个人就在那里吃野果、砍树、盖屋……过了三天难民生活,最后才被路过的渔船救了回去。”
“啊!”她瞠目结舌。“真像现代的鲁宾逊漂流记。”
“没错,追云也说,真没想到他们还回得来,原以为‘苏格里王国’就要完蛋,这会儿可好,轮到那些坏人遭殃了。”晏飞边为她说故事,一只手悄悄揽上她的腰。
朱朱就是这点可爱,重情重义,只要事关朋友,天大的冤仇都可以抛到一旁,晏飞捉紧机会,当然尽力转移她的注意力,哄她开心。
“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她认真地点头,没发觉他正簇拥着她朝花园走去。
“这样也行。”逐风不可思议地望着这对莫名其妙吵了两个多月、又糊里糊涂和好的小情侣,真是败给他们了。
晏飞小心翼翼诱她入花园,隆冬的气候带来几许寒意,植在草坪上的梅树纷纷绽放出雪白、粉红的艳蕊,一簇簇、一朵朵,在北风中起舞,那清冽的香气像极林中的花精灵,看不见、摸不着,却诱得人心神奔放,通体舒畅。
朱朱缩着肩膀,突兀地打个寒噤,台湾虽不似北海道逢冬即大雪纷飞,但这几天寒流来袭,还真是有点冷。
晏飞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随手折了一枝梅花送给她。
“去年才请人新栽,你说开得好不好?”
“很漂亮。”鼻端嗅着那甜美的香气,朱朱不由长叹口气。“如果能常常这样就好了。”
他明白她的意思,渴望和平的时光、两个人的独处,他们的梦想一样,但很多时候现实却是残酷的。
“对不起。”他伸手环住她的腰,拉她紧紧靠在自己胸前。“是我不好。”颓丧的语气里尽是歉意,记忆中,她跟着他的日子,他不仅没给她带来半点好处,还不停地连累她,十年前,害她休学,十年后又害她流泪、受伤、生箔……这样的他,实在没有资格将她留在身边。
“算了啦!”朱朱一挥手,盈盈笑了开来。“其实这两个多月来,我也不是过得那么差,很多时候都很刺激。”尤其是跟柳老爷子斗嘴时,这一老一小是越吵感情越好,虽然见面就开骂,但从老爷子不时派人来找她去磨牙、下棋、喝茶,就知道老人家已经在心底承认这个媳妇了。
刺激代表危险。晏飞眼光一黯,心情不由又沉重了几分。
“怎么了?难得有空跟我独处,你不开心啊?”她顽皮地瞅着他瞧,忍不住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咬了一口,随即嘻嘻笑着跑了开去。
“你敢偷袭我?”他眼明手快一下子捉住了她的手,将她搂进怀里,虎视眈眈地盯着她比花娇艳的樱唇。“我要报仇。”他附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伸出舌头在她细嫩的耳垂上舔了一下,等不及她轻喘出口,他低下头用嘴封住她的红唇。
“唔!”她情不自禁扭动着身躯,感觉他的吻越来越热烈,他蒲扇般的大掌正悄悄溜进她的衣襟里,偷袭她胸前的蓓蕾。
晏飞的气息不停地加重,从她丝绸般滑嫩的肌肤上传来媲美合浆温度的高热,他的心、他的神思、他的血液………在瞬间全都着火了。他们吻得忘我,浑然忘了周遭的一切。
“大哥,我想……你要不要暂停一下,先接莫纳王子的电话?”
逐风笑眯眯地盯着他们看。
晏飞一听是风流小弟的声音,再烈的火也熄了,连忙将朱朱拉到身后,替她整理好衣服。
“你最好立刻忘了刚才看到的一切。”
“是。我会马上忘记未来大嫂的腰围只有二十三寸。”逐风哈哈大笑,将手机丢给晏飞,一溜烟跑了。
“早晚有一天我会阉了你。”晏飞对着他的背影咆哮。
“挂名师父,我就快结婚了,你阉了我,我的皇后会很伤心哦。”莫纳王子乐观开朗的声音从话筒中传过来。
晏飞朝天翻个白眼,虽然明白莫纳是那种大智若愚的人,但对他游戏人生,过分乐观的白痴天性,还是有些受不了。
“你打电话给我就是要报告你的婚讯,知道了,我会记得送礼的。”他已经准备挂电话了。
“挂名师父,这回你猜错了。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不知道师父你想先听哪一个?”
“唉!”晏飞长叹,有这种不正经的国王真是“苏格里”人民的悲哀。“先说好的吧。”
“追云已经平安回去了。”
“哦?那么叛乱份子都已经捉到了?”太好了。终于可以为父亲挨的那一枪和朱朱被吓得生病报仇了。
“坏消息是:丽亚被劫狱,预计已经跟随追云的脚步潜逃入台湾了。”
“该死!”他低咒一声,脸色瞬息阴冷的可怕。丽亚到台湾一定是来找他报仇的,任何的大风大浪他都不怕,但朱朱呢?要是再发生枪战,她……不!他连想都不敢去想,那太可怕,他绝不容许有人再伤害她的,可是……“发生什么事了?”一旁的朱朱担忧地望着他。
“呃……没有……莫纳说追云就快回来了。”晏飞不想朱朱担心。他得想个万无一失的办法保护她。
“只是这样?”她一脸疑惑。“那你为什么生气?”
“我哪有生气?”晏飞回她一记安心的笑容,理智很快控制了情绪。再接回电话。“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负责的。”
“那就麻烦你了挂名师父,再见。”莫纳王子挂断电话,他请人帮忙从来不会客气,当然他帮助人家也绝不吝啬。
收了线,晏飞黑黝如海的眼眸再望向朱朱,深情的目光虽然未变,但一点痛苦却凝聚在瞳孔深处。他爱她,是的,一直以来不愿承认的事,终究是骗不过心,但这感情来的不是时候。
对她而言,他等于是一颗不定时炸弹,跟着他,她只有吃苦的分儿,不晓得他的麻烦何时会牵连到她,这样他们在一起还能有未来吗?
“晏飞……”她轻声唤着,隐约察觉到空气中不寻常的因子,忍不住紧紧抱住他,为什么?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又要抛弃她了。“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在一起。”
“当然。”他用力抱住她,下巴搁在她头顶上,仰天长叹。他们的心也许可以永远在一起,但为了保护她的生命安全,他最终仍不得不送走她。
童家的城堡是她唯一的避风港、童学文才是她今生的幸福吧?
他下决定,一颗心却疼得滴血。
★★★
再过一个礼拜就是柳老爷子的六十大寿了,当朱朱在柳家大厅看在久未见面的童学文,不祥的预感终于成真。
“柳晏飞。”她颤抖着身子,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浑蛋,给我出来。”勃然怒吼将一屋子人都给震出来了。
童学文大吃一惊,他从没看过妹妹这么生气。“小妹,你不想见到我吗?”
“不是的,大哥,你别误会。”朱朱随口安慰童学文,愤愤不平地走向倚在酒柜旁的晏飞。“你是什么意思?”
“你逃婚也逃得够久了,童家就那么一个儿子,你难道要人家绝后?”他面无表情,冷冷地说着,体内血液的温度随着话声落下的同时,降到冰点。
“你想把我出让?”她咬紧牙关,恨不得一拳打歪他的鼻子。
这个又笨又蠢的负心汉。
“别说得这么难听,你本来就是童家的媳妇儿。”
“你吻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她咬牙切齿。
“成年人的男欢女爱本就不需要太多无聊的言语。”他说得轻挑。
“所以……”
“你该回家了,‘神偷门’不收留跷家女孩。”
“这就是你的决定?”
“没错。”
“好,好样的,柳晏飞。”她用力咬着下唇,固执地不让眼中的泪滑下。“你厉害,我走,你不要后悔。”
看到那双泪盈盈的水眸,他背脊一僵,狼狈地撇开头去,他不能心软,回到童家,做童学文的妻子、童少奶奶对她而一言才是最好的生活。
他没有留她。朱朱悲哀地发现,那个愚蠢的男人这回是玩真的。一直是明白他的心结的,为了融入他的生活,她不停地努力叫自己变强,可惜他仍然以为她是十年前那朵温室里的小花,他一直没有用心去看她的改变、了解她的想法,她不禁又生气又伤心,是因为这份感情是由她主动去争取的,所以他始终没有用“心”吗?
大过用力的牙在唇上咬出一丝血痕,僵直的身子缓缓转向走近童学文。
“柳晏飞,你知道吗?你真是个大笨蛋,你根本不了解我、不懂得什么是‘爱’,你会后悔的,而我再也不会原谅你。”她怒极恨道,伤心的珠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滑下粉颊。
“小妹?”童学文不舍地望着她,他被通知来接她回家,根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如此难过,真的可以就这样带她回家?
“我们走吧。童大哥。”她哽咽着,死命忍住不让哭泣溢口而出。
“你……唉!”童学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她,只得扶着她安静地离开。
“大哥。”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逐风忍不住插嘴。“你真要放她走?”
“你一定会后悔的。”追云冷淡说完,追着朱朱和童学文的身后离去。
“二哥,等我一下。”逐风也跟着跑出家门。
“你确定你要这么做?”柳老爷意味深长地瞄了儿子一眼,看到他痛不欲生的眼眸,什么事情都写在那两洼寒潭里了,他无奈长叹口气,命运总是作弄人,一切端看各人的选择了,就算他是晏飞的父亲,也无权过问儿子的人生。“做你想做的事吧!”他只能祝福他了。
她终于走了。晏飞颤抖的身子缓缓滑下酒柜,坐倒在地板上,感觉她将他的灵魂、生命、阳光也全都一起带走了。他喉头禁不住哽咽,鼻头发酸,眼眶好热好热,他是怎么了,好像死了一般。
蓦然一滴热烫烫的液体滑落他的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