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彬杨真的满意,拍拍妹妹的肩:“辛苦了,李总,你想让我怎么谢?”
“好办,齐曈的结婚钻戒有多大,你买个更大的送我就行了。看,看,不舍得了吧,小气1
陆彬杨摇头:“我是再也找不到比她的戒指更大的来送你了。”
馨柳心里微微发酸:“那得多大个,哥你真舍得。”
陆彬杨笑笑:“有空请你和项临出去玩吧,怎么不见项临?”
“说是医院里有急诊,得很晚才回来。”
房间里转转,陆彬杨奇怪:“这床垫怎么这么厚?”
“奶奶说你的腰和腿受过寒,怕凉,又让加厚的=…,你看行不行。”
陆彬杨笑了:“啰嗦的老太太。”
馨柳好奇:“哥你的腰和腿有病?我怎么不知道?”
往事再提,陆彬杨仿佛看到十五岁那年漆黑的冬夜,他和村民们一起跳进冰寒的水渠里用麻袋堵决堤的坝口,水里的冰碴子把他刮得全身血口子,河水差点把他冻在冰块里。天亮时奶奶看到昏迷孙子,当场就晕倒了。他醒来时身边只有护士,那时奶奶是水务局局长,在凌灾抗灾一线回不来,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对这祖孙俩都很是敬重。之后,他的腰和腿就是奶奶的心玻馨柳当年才十岁,在深圳和爸妈住在一起当公主,她怎么会知道。
陆彬杨摇头:“没事,早好了。奶奶的房间在哪儿?”
“在一楼。”
兄妹俩又聊会儿天,馨柳走了,让陆彬杨早点休息。
陆彬杨泡澡出来躺在床上给峰子打电话:“明天来我爸妈家玩吧,有好事。”
峰子兴奋的什么似的:“是不是我那项目的事妥了?嘿嘿,一定来一定来。”
陆彬杨摇头:“还不是你那事,是别的事。”
峰子心凉了一截:“不是啊,”
更好奇:“那能有什么好事?”
“我结婚。”
“……”
“你早点儿过来。”
“……”
“你有任务,齐曈家你知道吧,你得领着婚礼摄像先去她那儿。”
“……”
陈峰看不到陆彬杨的笑,陆彬杨想得到陈峰突出的眼睛和就要掉下来的下巴。
“陆彬杨你……”峰子忽然爆破般的大声要问,陆彬杨就等他这一嗓子吼出来,立刻关掉手机,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许是明天要结婚、许是他从来没在这间大宅里过过夜,许是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让他想起太多的过往,陆彬杨竟失眠了。
那边陈峰查了手机、电视、电脑、报纸,以及一切带日历的东西,确认今天不是三月三十一号,给馨柳打电话:“你哥说他明天结婚,和齐曈?”
馨柳和他是闹腾惯了的,学着他的腔调:“多新鲜,你糊涂了吧,带着礼金来啊,少了不行。”
陈峰耷拉着眉毛呆若木鸡,良久爆发一声嚎叫,挺在床上装尸体,死不瞑目的嘟囔:“疯了疯了……”
齐曈回到自己家不停的收拾,瑾儿今晚陪她,说:“别忙乎了,休息不好明天就不漂亮了。”
齐曈不听,家里已经干净的没法再打扫了,她脸上贴着面膜,拿着刷子刷窗缝里的尘土。尘土倒进刚套上的垃圾袋里很显眼,她又换垃圾袋,去洗手,水点溅在镜子上,去擦,又发现整面墙都可以擦……
瑾儿笑着把她拉着坐下:“你歇会儿。”
贴着黑色面膜的脸只剩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齐曈可怜兮兮的:“我、我紧张,我安静不下来。”
瑾儿把齐曈的手机拿过来查手机号码:“呐,给陆彬杨打电话,你跟他说。”
齐曈慌忙夺下手机,瑾儿笑:“他关机了,肯定睡觉做美梦去了,你洗个澡也睡吧,养足精神。”
陆彬杨关机睡觉了。齐曈心里一松,不禁笑自己小家子气,于是也爬上了床,却毫无睡意。瑾儿知道她醒着,没敢和她说话,怕说着说着就说出最让人心烦的人和事。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蒙蒙亮,齐曈和瑾儿就被窗户下的鞭炮声炸醒了。两人腾地坐起来,面面相觑,都是惊慌,以为迎亲的人已经来了。齐曈慌忙跑去换婚纱,瑾儿拉开窗帘,就看见空旷的院子里只有一辆保时捷停在门前,地上一字排开几十挂鞭炮,有个高高大大、长着娃娃脸的人抽着烟不停的挨个点。青烟愈来愈浓,火花飞溅,紧凑密集的炮声在凌晨安静的小区里回荡,阵势强大。
最后点炮的人也被烟熏跑了。
炮声渐歇,陈峰去砸齐曈家门,瑾儿嫌他无礼,把他盘问了个底朝天,还是不开。
陈峰找理由:“我是放炮的先头部队,看你们这里有没有用车的地方,让我进去洗洗手。”
瑾儿大眼睛一翻:“正好,你去买副假睫毛来。”
陈峰大声抗议:大清早没有开门的店,睫毛那个东西他没用过不会买……
齐曈穿好婚纱过来让瑾儿帮忙拉后面的拉链,说:“他是彬杨的朋友,让他进来吧。”
“我认识他,常去医院看陆老太太,大清早的扰民,我就是不让他进,咱们一会儿化妆,他个大老爷们屋里呆着讨不讨厌埃”
齐曈抿嘴笑。门外的峰子没了声息,顶着一头一脸一身的炮灰纸屑开车走了。
迎亲车队来的时候,门外炮声隆隆人声鼎沸,齐曈正在镜子前化妆,着急的向窗外张望,化妆师忙喊:“别动被动,就差一点儿了。”
瑾儿笑话她:“着急了吧,他就是来接你的,坐稳点儿。”
齐曈红了脸。
如雷的敲门声响起,孤军奋战的瑾儿忽然想起了陈峰,大为遗憾:“刚才应该放那个小子进来,现在没人帮着顶门了。哎呀,咱们的人手呢,怎么一个都没来1
齐曈的心被门外的笑闹声扰得扑扑乱跳,眼睛不停的眨啊眨。
门外的人已经在催了,瑾儿算算时间,回到李家还得典礼,她也只好草草的要了几个厚厚的红包,把门打开。
呼啦啦闯进来几个年轻帅小伙,一进门就倒戈,反身堵门,陆彬杨被他们推推搡搡的又挤出门外。门窄,人头攒动,齐曈连他的影儿都看不见。瑾儿兴奋地在那些人后面跳着指挥:“别让他进来!别让他进来1
最后还是红包解决了问题,陆彬杨进了门。
瑾儿忙着端茶递烟拿水果,那群热闹的年轻人准备接受上宾的招待。陆彬杨手里的捧花往齐曈手里一塞,把新娘子拦腰一抱就跑了。
陆彬杨迅雷不及掩耳的抢了人,大家都惊住了。
瑾儿看着大敞开的房门:“我的仪式还没进行呢,还没求婚呢……”
众人反应过来后呼啦啦的就追,瑾儿忙锁门跟上去。
门外热闹的开了锅,礼炮声、车报警器的声音搅得面对面扯着嗓子喊都听不见对方说什么,黄黄白白爆炸的闪光吓得人们直躲,有成群的孩子堵着耳朵看热闹,整个小区里都弥漫着火药呛人的香味。
瑾儿找齐曈,哪里有影子,说是陆彬杨把新娘扔在花车上抢了车钥匙一个人先跑了。
众人大喊失算:被新郎官偷袭了。车队乱糟糟、忙乎乎的倒车、排好队形去追早就没影的花车。
出小区时,瑾儿看见便道上停着陈峰的黑车,峰子缠着一群花枝招展的美女们嘻嘻哈哈笑得前仰后合。那些美女可不就是她和齐曈的同事们?说好一早来帮忙堵门的,感情被“买假睫毛”的陈峰截在门外了。
这是什么行为?这叫釜底抽薪!
瑾儿恨恨的哼一声。
陈峰确是这个想法:好嘛,真就结婚了?!那我就捣乱。
一早他直接来了齐曈家放炮,结果门都没进去。好,我就拦截女方的后援队伍,让你们孤军无援。
可他看到陆彬杨开着拉风的花车载着齐曈“嗖”的开出门,又有些懵了:不对啊,他这不是反而帮了陆彬杨那小子了?老婆娶得也太容易了!
不对不对,陈峰撇下众美女,急吼吼的往李家大宅开。
陆彬杨载着齐曈,白色跑车载满粉色百合红玫瑰,高速路上开的又快又稳。
齐曈头上长长的白纱被风高高掀起张开,飘扬在飞驰的花车之上,慌得她忙双手按住发髻。
同路行驶的车流被这对新人感染了喜庆,纷纷对他们长长的按着喇叭。
齐曈眼睛亮亮的,腮边一抹红晕。
陆彬杨的头发被吹的凌乱,轻快的心像是陶醉在甘醇的酒里,情不自禁微微的笑了。
第 34 章
李家大宅客厅里长辈们一边品茶一边聊天,就看见巨大的落地窗外,林荫下、草坪间的青石甬道上,英俊轩昂的陆彬杨一身白西装在前,牵了轻盈娉婷的新娘,从从容容的走了过来,走进房门。
大家都是一怔,王露问:“就你们俩?”
陆彬杨点头:“嗯。”
“车队摄像和娶亲的人呢?”
“后面,他们慢。”
后面?人们又向外看,只有空荡荡的院落。
齐曈抿嘴偷笑,陆彬杨领了她引见庞大的家族成员:奶奶、姑姑、姑父、堂兄、堂嫂、堂姐、姐夫……
还没介绍完,院里吵嚷声起,只见陈峰带头领先,领着一票人马,气势汹汹的就进来了。
馨柳忙上前拦住:“干什么干什么?”
峰子径直去找王露李胤告状:“伯父伯母你们评评理,他抢了人就先跑了,哪有这样的?我们还没热闹呢!”
原来是这样。大家都笑了,王露也笑,安抚陈峰:“马上就要典礼,你让他们吃点东西歇一歇,仪式以后的所有时间都交给你主持行不行?”
陈峰满意的点点头,看着那对新人阴险的笑,陆彬杨轻蔑一晒。
典礼仪式在花园里露天举行,盛大浪漫。新人亲吻的瞬间,漫天缤纷的花瓣彩纸丝带落了他们一身,陆彬杨的吻浓郁热烈、久久不离,吻得齐曈的眼睛像笼罩了浓雾的森林,幽深迷蒙。
台下观礼的瑾儿眼眶一热,更用力的鼓掌。
陈峰又羡慕眼热,心里又不对味,目光就在人群中四处流窜找人:
隆重的鼓乐声中,李胤夫妇、陆奶奶在接受亲朋好友的祝福;李家的亲戚长辈们也都开心的在鼓掌;馨柳拿着流程表和穿工作服的人在说话,吩咐着什么;项临一个人躲开喧天的音乐声和嘈杂往家里走,拿着手机打电话;肖铁和韩振这些哥们儿领着年轻人已经热闹的在给啤酒、红酒开封了。
峰子嘀咕:“安雅呢,一上午没见……”
最后峰子在李胤的宾朋中找到了陪父亲一起参加婚礼的林安雅,峰子同安雅的父亲打个招呼,推着她就出了人群:“和一群老头呆着有什么意思,走走走,和肖振他们玩新娘去,还要闹洞房呢。”
“一群臭男人能干出什么好事,我不去。”安雅皱着眉头甩掉他的咸猪手,回去找父亲。陈峰端了两杯红酒追着安雅不放,安雅气得四处躲,甩都甩不掉他。最后安雅冷了脸,到僻静处双手环胸瞪着峰子不说话。
峰子笑呵呵的:“你应该多积累经验,这不马上也轮到你了嘛。”
安雅眼里冒凶光。陈峰又觉得自己惹不起了,扁扁嘴,转身开溜。
“胆小鬼!”安雅在他身后骂他。
陈峰脚步一滞,听见安雅更大声的骂他:“你就是个胆小鬼!”
峰子点点头:“我就是个胆小鬼。”就溜了。
齐曈换了雅致的旗袍陪陆彬杨敬酒,开始都很顺,到了同龄人那里就气氛火爆了,各种花式节目纷纷上演,一直进行到暮色阑珊,花园里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