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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安静……
“我说吧。”齐曈缓缓的站了起来。
“齐曈!”陆彬杨着急的想喝止她。
齐曈当没听见。她看看公婆,安静的笑笑,这笑容是给自己的——给自己鼓励和勇气:
“伯父、伯母,”
陆彬杨心头一颤,声音很低,竟有哀求:“齐曈,不要干傻事……”
齐曈看着他,陆彬杨知道她目光里有不舍,紧张的连拳头都攥不紧。
齐曈也对他笑笑:“彬杨,我受够了。”
转身她对李胤和王露说:“伯父,伯母,馨柳没错,错的是我。很抱歉,有些事情我隐瞒了你们很久,我甚至以为能瞒一辈子。我嫁给彬杨就是个错误,当初是想用捷径换取钱财、想靠他的帮助摆脱自己的责任,这些你们都知道了,我没什么好说的。我最大的不应该是在发现更大的错误后还执迷不悟,存了侥幸的心,结婚后更是处理的不好,以至于惹出今天的事,伤害了馨柳,也对不起彬杨。但是馨柳,我不是故意的,我没那么高的阴谋智商。项临和我的事过去很久了,现在成了迈不过去的坎。”
齐曈想着,笑笑:“其实没什么的,有错,改了就是了。彬杨,离婚吧。”
陆彬杨只是怔怔的看着她,忘了呼吸。。。。。。
第 52 章 。。。
齐曈当晚就搬走了,送她的陆彬杨也一去不回。失去控制的馨柳已经忘了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知道满腔的怒火和压抑发泄了个痛快。然后,像爆炸后的废墟一般,脑子里一片空白。
齐曈说出“离婚”两个字时,她也被吓了一跳,可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又好像不是……
父母对她最初的同情怜惜也冷却成了无奈的清冷。豪华空荡的客厅,座钟“噔、噔”有节奏的摆动声份外清晰,馨柳独自坐着,执拗的想着自己受到的委屈和不甘,提醒着她受到的伤害,这样,她才觉得自己的暴跳有足够的理由。
夜风送爽的深秋,庭院里的树叶层层凋零,飒飒飘落的声音无边无际。馨柳没有胜利的感觉,只觉得世界一片残破狼籍。
齐曈说要想回自己家,陆彬杨径直把车停在了自己的公寓楼下。
齐曈不下车,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他。
室外略带寒凉的空气仿佛能沉淀人的浮躁,陆彬杨不再阴郁,有豁然开朗的轻松。夜色下,清浅的笑容俊朗洒脱:“你那家几个月没住,大半夜回去了先得打蟑螂臭虫,在这儿住两天吧。”
齐曈犹豫一下,下了车,跟着彬杨上楼。
公寓定期有人来整理打扫,像是主人今早才离开一般,没有灰尘和霉腐的味道。
陆彬杨径直去了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冲的齐曈发懵。她进卧室整理衣服换床单,想着下一步的安排,想着想着,就呆了。
陆彬杨换了睡衣出来,见她站在床边出神,床单没铺完,一半平展,一半堆着。单薄的侧影看上去很迷茫。
脚步声惊醒了齐曈,她继续铺床。这块床单是她自己选的,枕套也是,肃静的百合轻盈的云霭,不像大宅子里的富丽喧闹,她的心也静了下来,默默的、耐心的铺平每一丝褶皱,每一道压痕。
不期然的,陆彬杨从身后拥住了她,很紧的怀抱。齐曈低头看腰间他的双手,转过身回拥他,同样不忍放弃的致密。
告别李家父母时两位老人复杂的表情又浮在眼前。齐曈抬头去寻找彬杨的唇,用力的吮吸着,不顾一起的热烈。不管过去,不管明天,今晚,最后一场烟花,就这样吧。
彬杨也在疯狂的回应,伸手拉上窗帘。
齐曈想去关灯,被彬杨拽倒:“别关了……”
第二天齐曈醒来,已是天光大亮。从昨天开始,她就请假不去医院上班了——彬杨说过期药的事情查清之前,她不要在医院里露面。
陆彬杨去公司了,走的时候没打扰她。
门敲三声,齐曈以为是物业的人,却看到陈峰拎着饭盒歪嘴斜眼的站在门外,高大的身材挤在猫眼里,有滑稽的变形。
“你怎么来了?”齐曈打开门问。
峰子毫不客气的横进门,一脸不情愿的恼怒:“你老公,陆总,一大早命令我这个时间来给你送早点。”
峰子没好气:“我好歹也是个‘总’,英雄气短的成了你保姆。吃吧吃吧趁热吃,凉了吃得你难受噎着了我交待不过去。”
齐曈不饿,也没心情吃。
峰子好奇的趴在她脸上认真的钻研。齐曈往后撤步:“干什么?”
峰子了悟:“哈哈,我看出来了,怀孕了!”
“别胡扯!”齐曈冷眼瞪他,心里却是一晃:要是有个孩子,多好……
“没有?没有就算了。没有凭什么让我这么守着你啊?整个三陪!”
“彬杨让你干什么?”齐曈问。
“他说了:全天陪着姑奶奶您。您用车时我接送,您逛街我陪着拎包,您吃饭我结账,您睡觉我在楼下阴凉里逮蚂蚱。还得负责把你逗笑,给你解闷儿。”峰子嘴角抽搐的说着,肺里一串串的牢骚膨胀成气,憋在嘴边,终于憋不住扔出一句:“我问他那些女秘书随便哪个干不了这些事儿啊,他说你跟她们不熟悉,说你跟我不见外、贴心,啊呸!就不怕我把他老婆拐了?”
齐曈想笑,眼睛发酸:彬杨不放心她,专门让峰子来陪着她开心的。
“唉,我说,到底咋啦,你们俩?”
“要离婚了。”齐曈说。
峰子眨眨眼,不相信:“不可能吧?”
“他在父母面前也点头的,他爸妈也同意。”齐曈去给陈峰倒茶。
他终究是最亲血脉相连的妹妹,昨晚彬杨攥着她的手对咆哮的馨柳点头承诺:“行,我离婚,你和项临好好过。转告他,他要是敢对你不好,我对他不客气!”
陈峰立刻打电话给陆彬杨:“离婚?太新潮了吧?闪婚闪离?喂,你这老婆要是不要,我就要了啊,我这儿缺!急缺!”
陆彬杨一句严肃的“开会呢”,就挂了电话。
峰子笑嘻嘻的看着端来茶的齐曈:“离了好,能分财产,换个男人更潇洒。我帮你算算你和他婚后的共有财产啊。啊呀,不少不少,你带着这些嫁妆嫁我吧,可千万别装骨气不要,那是最最最最愚蠢的,凭什么不要?他要是敢不给,我帮你请专打离婚官司的律师……”
“峰子,”齐曈弱弱的说:“我不想再提这件事。”
惯常与他针锋相对的齐曈忽然变得柔弱无力,陈峰不适应的挠头:“你别这样,你这样我都不会说话了。不听我的话,吃亏了吧,当初让你别跟那小子搞在一起,你不听,看看,弄得自己灰头土脸。爱上一个人,还要和他离婚,惨呐!”
齐曈的眼泪没有预告的就掉了下来,忙转过身擦掉,回身没事儿人似的:“这不好笑……”
陈峰好似出了一口恶气:“太好了,陆彬杨也有今天!早离早超生。那小子不是东西,老婆都护不住算什么男人!瞧瞧,又不爱听我说他坏话,你这样,我怎么敢娶你嘛?”
齐曈看着他:“你是忙人,忙你的去吧。我还不至于想不开,阴阳怪气的在我眼前只会让人添堵。”
“不行不行,你现在就是我最大的生意。知道陆彬杨拿什么威胁利诱我?” 峰子启发的看着齐曈,眼里闪着光。
齐曈笑了:“生意呗,除了钱,没什么能让你这么勤奋热心。”
峰子满意:“聪明!所以,我就委屈点儿当两天小工吧。”
齐曈闭了闭干涩的眼,发自肺腑:“峰子,你真好。”
“啊?”
“谢谢你的关心,彬杨有你陪着真好!”
“别来这一套,酸!”
齐曈说:“其实你是最通透的人,只是用玩世不恭的耍宝做伪装,装出一副草包的样子,心里却是最明白的。”
陈峰嘿嘿嘿一笑:“看出来啦?大智若愚嘛。”
“真狡猾。”齐曈陡的转移话题:“你和张敏怎么样了?”
“啊?”
“张敏,那天打网球的女孩,个子高高的,我记错名字了吗?”
峰子呻吟:“烦死我了你!女人都八,没个不八的。”
齐曈笑了:“要不叫她一起来吧,反正咱俩呆着也没事儿。”
“不叫,那个泼妇。”峰子咬牙切齿的,打开电视翘着二郎腿发短信。
中午休息时间陆彬杨回来了,齐曈给两个男人做了饭。饭后,陈峰瞧着在厨房洗碗的齐曈问陆彬杨:“怎么搞的?闹到要离婚?”
陆彬杨不说话,看着厨房方向发呆。
峰子摇头:“你这德性就是已经有安排了,你闹危机、你老婆让我哄,让我当保姆,有良心没你?”
陆彬杨叹气:“我怕她躲了,事情就更难办了。替我看她几天吧,看着这个勇敢的逃兵。”
峰子胳膊肘撞撞他,有幸灾乐祸的快意:“你也有今天?当初把安雅害成那样,活该你!”
陆彬杨笑,有些酸涩有些得意:“是活该,但是我圆满了,你呢?后悔无穷吧?”
陈峰轻蔑一哼:“我正蹿腾齐曈和你分家产呢,割肉疼死你!”
恰好手机的短信声响起,峰子忙低头看,拇指已经活动着回信息了。
陆彬杨不屑看他,去厨房找齐曈。
齐曈正摘下围裙往墙上挂,陆彬杨给她递过洗手液,齐曈接过,打了一手细腻洁白的泡沫,放在水龙头下面冲。问:“离婚的事什么时候办,我把结婚证找着了。”
“那事好办,去了盖章就行。我最近忙,忙完了一起去。你先在这儿住着,就算离,这间公寓也分给你。”
齐曈的手顿了一下,关掉水:“你抽时间吧,拖着很麻烦的。”
“过两天再说。对了,我让人把家里的衣服都拿来,下午司机送过来,你给我整理好放衣柜里。”
齐曈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和家里闹翻了,得住这儿。”
“那我回自己家住。”
陆彬杨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齐曈呆呆的抬头看他。
陆彬杨看着她的手,说:“没办离婚前,咱们还是夫妻,对吧?”
“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我住在这里也是为了和你讨论离婚财产的分割细节,给你多少倒是无所谓,但是一定要公平不是?——医院那事我没再追究,你们院长的意思是想内部查完私下处理责任人,答应不追究你的责任,让你回去。我同意了,明天去上班吧,上下班我接送你。”
第五十三章
如果从一夜情延伸的契约婚姻都能继续下去,这世界还有什么值得我引以为尊严?
齐曈上班的第一天就没有回公寓。陆彬杨早早的等在医院门口。下班时间过了半个多钟头还不见人出来,打她手机关机,他只得停车进了医院。住院药房黑漆漆的,不见一个人,只有陈列整齐的药品。陆彬杨去了老干病区,值班小护士说护士长和齐曈一起下班走了。陆彬杨要了瑾儿的手机号,去病房看奶奶。
说是来陪老人开心, 可他不停的走神沉默。奶奶都看出来了,问:“总是皱着眉, 遇到难事了?”
彬杨笑:“没有。”
笑容很快淡去,不由自主的,他又发起了呆。
路老太不多问,瞅着他笑:“齐曈刚来看我了。”
“她来了?说什么了?”
“吵架啦?”
“没有。”
“骗不了我,那个也是心事重重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