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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峰转转眼珠,缓步后退坐在韩铁身边,看陆彬杨和肖振打球。看了半天,他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女人的友谊,真是诡异。。。。。。”
韩铁不屑地看他一眼,“你活该。”
“啊?”
韩铁不是很知道内情,但句句有理,“你看人家陆总,学着点儿。安雅和齐瞳合也好,吵也罢,他就像看蛐蛐吵架,根本不管,随他们去,玩自己的。你可倒好,就不怕不热闹,自己往上凑。兄弟,你是故意的吧?
想看女人为了你互相不痛快?觉得那样有成就感?可惜,齐瞳也就恨你相过一次亲,现在还是老陆的老婆,这点儿干吧陈醋,你那张敏妹妹恐怕也懒得吃。”
峰子臭美地摆个享福的POSS,“只要有醋就能证明咱的美丽。”
韩铁摇头,“据史书考证,这种情况下,女人会结盟,男人都是炮灰。”
“那也是幸福的炮灰。”
韩铁默哀,“炮灰,你一个人自己幸福吧。”
那边肖振把陆彬杨打得惨败,颇有成就感地振臂示威。
张敏指着他说:“哎,这姿势活脱脱劲霸男装的标签啊。”
肖振登时泄气。
连按压点头,“吃喝玩乐每一项都是高杆的。”
陆彬杨走过来,坐在齐瞳的身边休息,齐瞳递给他一杯水。
张敏跳起来去揪陈峰,缠着他打一局,两人拉拉扯扯地开战。陆彬杨低声问齐瞳,“你刚才的短信是发给张敏的?让她来?”
齐瞳回答的声音更低,“可惜没有好戏,她和你林妹妹早认识了。”
张敏扎着高高的马尾,把陈峰折腾地苦不堪言。林安雅看着,忽然就羡慕了,“青春多好啊。”
一声赞叹让三人各自回味,都沉默了。
晚上散了伙,都是成双成对地回家,唯有林安雅独行,陆彬杨和齐瞳一起送她。返程陆彬杨没有回家。而是带着齐瞳去跳舞。齐瞳的舞步起初有些生硬,渐渐变得流畅,心却一直都是柔软的,觉得荡漾的浓情温馨了整个世界。
出门时齐瞳笑话他,“我这样就算时尚的人了?”
陆彬杨摇头,“还差很多。”
几个头发红红绿绿的男女强行挤过他们抢着出旋转门,醉语乱言,酒气熏天。
齐瞳对陆彬杨鸡眼,“这算时尚?”
陆彬杨皱眉,把齐瞳护在怀里,怕被她们撞到,嘴上笑说:“这算下个世纪的时尚。”
齐瞳扭头间看到人群的最后有个躲开的身影,她不由得拽住陆彬杨。陆彬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愣之下,怒气勃然,“李馨柳,你给我出来!”
刚转身想躲在门厅瀑布后的李馨柳只得原路退了出来,她穿着一身吉普赛风格的衣裳,丝丝缕缕的全是人造破洞。李馨柳不耐烦地看着天花板,“干什么?”
“你这是什么打扮!”陆彬杨很恼火,“几点了还在这种地方混?”
李馨柳哼道:“你能带女人来我就不能来?”
她的同伴有几个返回来的,放肆地搂了她的肩,挑衅地看陆彬杨,像是要出头。李馨柳厌烦地把他们的手打开,赶走,“这是我哥,你们先走。”
陆彬杨隐忍了火气,“这些乌烟瘴气的人你自己都看不上吧?跟我走,回去说。”
李馨柳翻个白眼,“你理解不了,人家是搞艺术得。”
“别糟蹋艺术两个字乐,都是些糜烂到底的家伙。你个有头有脸的女孩子和他们搅在一起自甘堕落,还要不要名声?”
李馨柳被骂火了,“你管不着!”
馨柳驳得说不出话来。李馨柳只是愤怒地瞪着哥哥,熬夜的眼睛有些红。陆彬杨给时间让李馨柳静静气,把车钥匙交给车童,吩咐齐瞳,“你看着她,我去外面等车,咱们三个一起走。”陆彬杨出去,齐瞳保持一定距离并肩站在李馨柳身边,避免正视她带来的尴尬。“你怎么不离婚?”李馨柳转头看着她说,无限的恨意。齐瞳目视前方不回应,没听见一般。李馨柳的声音结了冰,“你不是很英气,主动说要离婚?为什么不离了?真会装啊,我们全家人都被你骗了。我就说,为了钱结婚的人怎么可能舍得离婚?”齐瞳透过亮晶晶的门玻璃看着外面黑黑的夜色,终于盼到车子被停到门前,陆彬杨上了车。她对李馨柳说:“走吧,这里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的事还轮不到你安排“李馨柳狠狠地剜她一眼,闪身往里走,高跟鞋急速响亮地敲在地砖上,敞开的大衣被风带得像张开的帆。齐瞳无奈,只得快步追过去,便找出手机给陆彬杨拨电话——他只能把事情搞得更砸,只有他能拦得住李馨柳。走近光线暗淡的走廊,柔软的地毯是最好的消声器。齐瞳避让着迎面穿梭的服务生和寻欢的客人,一边紧盯着前面的李馨柳,一边眯眼借壁灯向上
各色的彩灯开手机键盘,就感觉脚下软软得什么东西绊住她正要抬起的脚尖,整个人失衡往前栽。周遭的一切立刻转换成了慢镜头。吊灯,壁灯向上掷出视野,地灯和地毯迎面扑来,喧哗的人声和音乐声好像被隔离到另一个空间,离她很遥远知道这是要摔打了,步伐速度快的来不及停止,齐瞳本能地伸手挡在脸前。果真,膝盖、胳膊硬硬地着了地,疼痛没有遇到,在扶她的人道谢中那般剧烈,她狼狈地站起。有服务生过来搀她,紧跟着的陆彬杨大步跑过来。齐瞳已经站起来,向扶她的人道谢。陆彬杨看她没什么大事,还是忍不住说她,“急什么?疼不疼?”
他看到走廊尽头的李馨柳犹豫地站在那观望,不走也不过来,有些担心的样子。
齐瞳说:“地毯边翘起来了,没小心。不疼,就是撑了胳膊。”她忽然睁大眼,手下意识地搭在小腹,声音有些颤,“彬杨。。。。。。”
身体深处有一股热流缓缓地涌出。她的生理期已经拖了很久了,难道这么巧?
“怎么了?”陆彬杨发现她的异样,紧张地看着她。
一阵抽搐忽然而来,紧接着腹底开始开始剧痛,双腿间的涌出更多了,齐瞳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汗随之蒙了一身,急性盆腔炎?宫外孕?还是怀孕了不知道,刚才摔那一下流产了。。。。。。
联想太多,她抑制不住的颤抖,抓紧陆彬杨的手,“我站不住了,肚子疼。”
陆彬杨这一刹那也有丝慌,马上又冷静了,“我带你去医院。”
他对着远处的李馨柳厉声喊:“过来!送她去医院,你惹出的好事!”
李馨柳满腹怀疑的慢慢走近,“又装。”
待看到齐瞳额头密密麻麻的细汗和刷白的唇,她也着急了,“摔骨折了?”
“去开车!”陆彬杨弯腰抱起齐瞳就向外走。李馨柳忙赶到前面去开车门。
竟然真的是怀孕。。。。。。
陆彬杨坐在病床边上握着齐瞳的手,屏气凝神的听大夫说。齐瞳躺在病床上,一动不敢动,眼睛不眨的看着大夫,黑黑的瞳仁越发显得大。
产科大夫笑了,“看你紧张地,这种事越紧张越容易出状况,母亲情绪轻松心态好,孩子才发育的好好。记住,这是先兆流产,必须绝对静养。这个孩子你们要吗?”
“要!”陆彬杨迫不及待说的斩钉截铁,声音大得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大夫笑出了声,“你这个父亲也太紧张了,那就保胎疗,密切观察,胚胎发育正常的话就保留。。。。。。”
医生走了,陆彬杨双手攥了齐瞳的手,不说话。
半响,齐瞳问:“我怎么会怀孕?”
“有几次我没做防护。”
“你这样不好。。。。。。”
“你说这是男孩还是女孩?”陆彬杨眼睛亮亮的,脸兴奋得有些红晕,素来少言的人变成了话痨,“不知道男女可怎么取名字呢?将来能长多高?会不会是双胞胎?”
“彬杨,”齐瞳打断他跳跃的思路,认真得近乎严肃,“先兆流产不建议保胎的,也许是胚胎本身有缺陷自己死掉了,也许外界行为对它造成了损害,谁也不敢保证这个孩子将来健康,所以大夫刚才说密切观察。。。。。。”
陆彬杨手一挥,“你想太多了,我的孩子绝对健康,是你刚才摔那一下让它生气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他心里却也揣揣的,低了声调,“咱们观察吧,发现不好的时候再不要它。。。。。。”
没见面得孩子哪怕只是分裂的细胞,也能让人牵肠挂肚的割舍不下。陆彬杨这一句话说的辛酸,齐瞳听得更难过,堕胎的话已经说不出口了。
陆彬杨深深地吻住齐瞳的额头,说:“你们两个人都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齐瞳努力笑得轻松,“你煽情的时候怪吓人的。”
陆彬杨也笑,“都说家是最拖累人的,果然是,有老婆孩子的感觉真是沉甸甸的。”
“后悔还来得及。”齐瞳说。
陆彬杨补充一句,“也很幸福。”
两个相视一笑,双手交握,静静无声。
“生馨柳的气了吧,她那人死不低头,本质还是善良的。”陆彬杨说。
齐瞳摇头,“其实我很羡慕她,活得那么放肆尽兴。当初我家里出事时,如果我也能像她那样敢于对所有人叫板,家里也不会那么惨,说不定我现在也是齐总,而不是苦兮兮的小保姆。真是没生活智慧啊。”
陆彬杨笑,“你要是齐总,我就没办法趁火打劫了。”
齐瞳白了他一眼。
门外站了很久的李馨柳此时才推门进入,把刚出去给齐瞳新买的内衣和卫生棉放进柜子里,似乎理亏地不说话。
陆彬杨看着她那身古怪的衣服不舒服,又见她强打精神,“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家再来陪你嫂子。”
李馨柳被哥哥的车“押”了回去,钥匙插进门锁旋了一下她就发现项临在,手边僵住了,定定神,利落地开了门。项临听到闷响,从书房外走到客厅,见了李馨柳,说:“回来了。”
“嗯。”李馨柳应了一声,环视屋内,去起居室换衣服,坐在椅子上就不想起来了。
穿着外套的项临,客厅上的拉杆箱,书房卓上整理出来的资料,还有只有她自己衣服的衣柜。。。。。。
换了从前,她会跳起来和项临吵,这算什么?
现在,她吵不动了,甚至厌恶了自己争吵时尖利的嗓音急速的语调,她不想听到项临的种种托词借口,有什么用呢?
李馨柳静静地坐着,看到项临出现在门口时,她依旧坐着,不想说话,却是必须面对。于是她强打了精神,问:“要走?”
项临清瘦很多,但不落魄,整洁清雅依旧,“是,我联系了进修,如果能留在那所医院我就不回来了。
李馨柳唇角翘起笑的弧度,“我尊重你的意见。”
又是午夜,上一次见面两人就是在午夜,一个酒醉,一个穿着睡衣离家,不欢而散。
项临失神,“馨柳,可以继续嘛?”
李馨柳笑笑,摇头,“还是算了。”
项临再一次离开温暖的加走在寒夜里,比上次离家时更冷的寒夜,没有打车,他想听自己沉闷的脚步声虚虚幻幻地步步远离,这种从容被淹没在忙碌的生活和无影灯下,再次经历时仿佛久违的斑驳旧事。这从容一直伴着他到达下一个起点,再次被他遗忘在奔波和竞争的追逐中。
拉杆箱沉默干涩的滚动声陪着他,仿佛夜行的同伴。
项临想,哪怕是这样最简单额作伴的温暖和牵挂,他和李馨柳彼此都没有给予对方,所以分手时虽有遗憾,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