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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信了。可再往下,咱们说什么?”魏光道。
“没什么可说得,反正我现在没钱,要不要货吧?再过几天,这点货也没了。”谭欣赌气地道。并且把一杯晾温的茶一口气喝干了。
“哎,茶不能这么喝,得留点儿,要不第二杯就没味儿了。”魏光这话有点儿像没话找话。
“尿有味儿,没人喝。”谭欣还是气鼓鼓地。
“嘿,你跟我发什么脾气?我又没逼你,我是帮你的。这世道啊,帮人也能帮出冤家来。”魏光并未生气,他是有意逗逗这个漂亮但又任性的小女人,并且是个做粉的小毒虫。
“我是气我自己,什么都干不成,一天让人欺负,可我就是这么个人,死也不把身子给他们,想要命就拿走,我恨男人。”
“恨男人?包括我吗?”魏光有点儿好奇了。
“当然包括你,你不是男人吗?”谭欣的口气仍是气哼哼的,她为自己倒了杯水。
“这就怪了,你不能里外不分,好赖不懂吧?看着你,也得有三十多岁了,到了这个岁数该懂点事儿了。”
“说啥子嘛?!我才二十四岁,哪里有三十?还多。要命。”谭欣这几句话是用地道的四川方言说得,且很土气,但能听懂。
魏光笑了,道:果然是个川妹子,就是有点儿太野气喽。”魏光这几句话也是用四川方言讲得,虽不是很标准,但也马马虎虎。
“你这个话说得就像兔子驾辕,不像你的车。”谭欣这时才有了一点儿笑模样,魏光也笑了,他有点儿喜欢上了这个倔强的四川女孩儿。他想试试这个小女人的深浅。便道:咱们商量一下,我看你也不像白拿人钱的人。这样吧,你陪我睡三天,那几万块钱咱们就算清了。怎么样?”
谭欣闻言,马上把脸拉下来,她恨恨地道:这个世界上果然没得白帮人的道理,我就猜到你是个黄皮子(黄鼠狼),你抓了一点点米,到了鸡窝门前,绝不会喂完就走。好,我也把话说在这里,要钱没得,要人更没得。你把那几个放高利贷的喊回来,我跟他们走。”谭欣说着便站了起来,并且眼睛里噙满了泪水。谭欣的话是用四川方言讲得,听上去又狠又硬。
“哈——”魏光也站了起来,并且放声大笑起来。然后朝谭欣打了个手势道:小妹妹,别骂人,这样你会后悔的。不开玩笑了,我现在跟你说正经的,以后能不能别干了?这活不是你干得,你干不了。”
“我在跟你说钱的事情,你扯那么远做啥子?”谭欣仍拽着一根筋不放手。
“钱送你了,人我也不要。接着我刚才的话说,不干行不行?”魏光坐下来,点了根烟抽。谭欣有点儿懵了,怔怔地看着魏光不语,须臾,才慢慢坐下来问:你到底是啥子人嘛?”
“不是说过了吗?商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不像,哪有你这样的商人?没见过,更没听说过。”谭欣有点儿不知所措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没见过的多了,你才活了几年?哎,我问你呢,不干这个活行不行?”
“可我就会干这个,别的,更不行了。干这个来钱是快,可是也麻烦。我妈年纪大喽,我不能再让她干那个事情,我爸爸也快让酒精淹死喽。我也是麻烦的很,没得法,真得没得法。”谭欣说着又把头低下去了,很为难的样子。
魏光也低下头琢磨了一会儿,然后道:谭欣,我的背景挺复杂的,跟你说不清楚。这样,我给你留个电话,以后有什么难处,找我。不过……给你留句话吧,不希望你出事儿。监狱虽然也是人呆得地方,可十个人进去,至少九个出来是废了。能把监狱坐明白的人并不多。我不是小看你,你也是九个人里边的。好啦,我请你吃宵夜,走吧。”魏光站起来朝屋里道:沙木森,我陪谭小姐去吃点东西,就在楼下,你们别跟着了。”
“知道了光哥……早点回来啊。”里屋传来沙木森的声音。
“废他妈话。我妈的话你怎么都记住了?你又不认识我妈。怪。”魏光冲谭欣笑笑道:别见笑,哥哥是个粗人,外商都这样,走吧。”谭欣此刻对魏光已然除去了戒备心理,并且好像有点儿喜欢上这个阴阳骤变的男人。她笑了笑,也站了起来,并道:大哥,还是我请你吧,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
“是吗?也行,不过你还有钱吗?”
“吃宵夜的钱总有吧?那能花几个钱?”
“错了。我吃宵夜要几千块钱的。”魏光边说边和谭欣开门走了出去。
“又在胡说喽,你吃啥子要几千块钱?”谭欣在走廊里边走边问。
“鲍鱼,燕窝粥。还有一些。”
“那个有啥子好吃?又贵。”
“你吃过?”
“没得。”谭欣摇摇头:听说过。”
“哈——”魏光又笑了,然后扭脸对谭欣道:今天晚上我就请你吃。哎,桂阳这小地方有这些东西吗?”
“不晓得,我只晓得有几个大排档,味道还马马虎虎。”
“走吧。打听打听。也许有。”两人进了电梯。
沙木森从另间电梯进入。通常这种情况,他只能偷偷尾随着魏光,要是真让魏光一个人出去晃荡,那是绝对没有过的事。
魏光因为谭欣在桂阳多逗留了一天,他确实有点喜欢上了这个倔强漂亮又出众的川山中的野妹子,巴山夜雨还真是养出了如此美貌的女人。但魏光亦是从酸甜苦辣和痛断肝肠的腥风血雨中挣扎出来的人,所以,他深知一个人在某一方面的伤害会令这个人的心灵深处结下多厚多硬的疤痕。故,他很理解的把谭欣当作了一个知己的小红颜来对待,并再未对她产生过嗜肉的欲望。尽管谭欣性感的每一次举手投足都牵动着他的心,但魏光的克制力亦是十分吓人的,这亦是在多年的非正常生活中磨砺出来的。魏光只是在和谭欣分手的时候,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脸颊,然后便上车了。车启动后,魏光从倒车镜中看见谭欣的眼睛很亮,他知道那是泪光。
第二十七章
一个月后,谭欣到横江找到了魏光,这时魏光已经跟政府有关部门签订了征地协议,准备搞基建了。魏光原打算在自己的企业里给谭欣留一个位置,但谭欣拒绝了。她习惯了自己单枪匹马的闯荡,不愿意受到约束。再则,在同魏光的接触中,谭欣发现魏光身边还有几位绝代佳人,这个因素令她更不愿意留在魏光的身边。她在生意上独往独来,从不与人往深了合作,在感情上亦是十分霸道,她虽然对魏光十分感激,甚至首次动了那颗少女的心,但她不会跟他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的感情包括身体。故,她毅然放弃了。以后,她只是把魏光当成一个大哥哥,或者是家人那样对待。另外,魏光为了谭欣的安全,只让她从自己手里进货,并且严格控制选择下家。在魏光这个大佬的呵护下,谭欣的生意一直没出过大问题。但其间,魏光为她摆平了几件道上的事,并且见了血。
“光哥,我跟你说话呢,你老玩那个破烟斗干吗?”谭欣起身上前把魏光手里的烟斗拿在手里,然后回身放在窗台上。
“你说你的,烟斗碍你什么事儿了?”魏光道,边把目光转向了谭欣。而谭欣又问起了一个老话题,就是你这么多老婆累不累呀?
“……唉。”魏光叹出一口气去,这才说起来:这几个女人跟我都有一段又苦又沉的往事,说实话,我不想伤害她们。所以,就只能把自己劈八半儿了。虽然这样别扭点儿,可就像一个破瓶子,总算粘住了没散开,比撒一地碎片强。别提这些了,烦。说点儿别的。”
“光哥……不管怎么说,反正我替你累。”
“这就不是当妹妹管得事儿了吧?”魏光瞥了一眼谭欣。
“那是谁该管得?”谭欣抿着嘴笑。
“妈!”魏光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去,然后也笑了。
“我来不影响你们吧?”阿静笑着走进来。
“少来这一套,你坐台灯上我都不管。事儿。”魏光道。
“范姐,来,坐这儿。别怕他。”谭欣招呼着。
“我到不是怕他,我是怕你。”阿静微微笑着,在谭欣旁边坐下了。
“怕我做啥子?没得道理煞。”谭欣又说开了四川话。
“这个家里一来漂亮女孩,我这心就跳得慌死了。谭小姐,你是太漂亮了,让我这个半老徐娘又爱又怕。”阿静说着径自笑了起来。
“全是废话,没一句能挣钱的。”魏光大大咧咧地道。
“范姐,你这话我是真的听不懂了。”谭欣道,边扭过头去笑。
“大家都这样能装,以后我也装好了。”阿静说。仍笑着。
“说点别的,这凤凰多了,也就值个孔雀的价了。没别的话就散,要不我钓鱼去,你们俩在这瞎扯吧。”魏光站了起来。
“光哥,刚才老虾来过电话,说鲁大被廉政公署盯上了。”阿静收起了笑道。
“哦?”魏光坐回到沙发上:跟老虾说,拿出点钱来?”
“这次不像拿钱能摆平的事儿,好像有麻烦了。”阿静微微皱着眉头,用右手掐着左手的虎口,概是胃又不舒服了。
这个鲁大是澳门海关的一名中级官员,和魏光在生意上有很深的交往。他真要有了麻烦,魏光就得跟着晃荡。
“到什么程度了?”魏光问。
“还不很清楚。”阿静松开了手,看着魏光道。
“尽量往上拽吧。实在拽不住……也只能把他沉了。咱们的事儿在他手上的不少。嗯,是个事儿。”魏光沉思着。
“我让老虾盯得紧点儿。”阿静道。
“阿静,你告诉老虾,让他把海关和廉政公署的关系动一部分,密切注意事态的发展,随时跟这边通气。”魏光看了一眼听得入神的谭欣,又道:当然了,能拽上来最好。”
谭欣低着头,眨着眼睛,她琢磨着魏光的话。魏光能当着她的面讲出这些话来,说明确实已经把她当成了家人。想到这儿,谭欣不由得又徒然增添了几分感激。可又由不住的去想,魏光,包括长着一张观音面的范姐,这到底是什么人?这潭水真的是很深吧?!
半个月后的一天,萧乾,许静茹和萧晓在一家饭庄的雅座里默默地吃着饭。没有酒,许静茹不喝酒,萧乾没有特殊情况也不喝。吸毒的人不适合喝酒,生理上很难受。
许静茹和萧晓乘明天下午四点的火车离开横江去海口。严格地说,海口并不是一个适合投资的地方,那里既无资源,又没深厚的人文积淀,它就是一个被人为炒作的海岸小城,如果说深圳作为一个改革的试点掀起了一股淘金的浪潮,然后出现了大泡沫的规模的话,那么海南诸区域的跟屁雷鸣便显得在各个方面都有些幼稚了,这无疑亦是一个神话的再版,但中国恰恰又是一个离开了神话便无所适从的国度。那么,也就只能让《西游记》这一类无聊的怪斑魔影占据着中国的文化巅峰好了,谁让那些人物都能飞呢?包括八戒,虽然起飞得姿势显得拙蠢丑陋,但毕竟人家也撅着拱嘴飞起来了。如果方向是冲着高老庄,那速度是还可以再加快一些的!
海口严格地说就是一块文化沙漠,从古至今亦未听说过这里有过什么建树,文明就更谈不上。只是耳闻有些犯人和谪吏,且是古时候,被发配至此,但又多死在了瘴气漫延的途中。但今天的投资商和开发者们却略知一二的常识,便是这里是需要一部分文化人和知识分子来点缀或曰装饰一下这座荒蛮旧址,以吸引更多的人群前来投资和消费,而最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