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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马上答应再为魏光找两名相熟的兄弟,一名是和自己在越南时的战友阿青,此人现在曼谷一家拳馆任陪练,终日被打得有如风中败絮,雨中苇荡,早已是忍无可忍,恨不欲生了。另一名是印尼人,叫朗月,过去是海盗帮里的一名伙计,后因官府追缉,躲到了泰国,隐名埋姓,混口饭吃。阮文说这两名兄弟的身手都不错,人也绝对仗义,只是在诸多法律的监控下不得施展手段罢了。一旦有大佬保护,生活无虞,那么,其他自然都不在话下。
魏光松了口气,来泰国后第一次露出了一丝笑意。老虾亦在两人视线外默默地点了几回头。心说,好像有点儿门道。
晚上,阿阮招来了另两名兄弟,同魏光等五人在一处酒店喝了认识酒。魏光又送了两位新兄弟每人二十五万港币的见面礼。
一醉方休后,大家皆十分满意。魏光给这几人三天时间安排一下各人在泰国的私事,然后一起返澳门。
第四十章
范老爷子出事以后,范家上上下下一直处于提心吊胆的状态,除了要应付警方和地方高等法院的传讯以及后阶段的查封资产到没收这些琐事外,还要受到巴爷的恐吓和欺辱。但在范老爷子名下的一部分房产算是留了下来。另外,范老爷子的部分资产和资金是在邱一明名下的,只要邱一明不吐口认帐,官方也是没办法。如果不是范老爷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范太太亦不会因担惊受怕而过世。范老爷子入狱后。麾下的兄弟死得死,关的关,还有一部分人跑出了境外,有如投奔欲海般的再无了一丝踪影。家里除了一些下人外,几乎遗散了所有的保镖,况且也已是无镖可保。尤其范太太过世后,家里便更显出了凄清寡淡,几乎再无了什么人气。尽管邱一明从美国赶回来维持大局,但毕竟亦是无奈多余有方。那两名接魏光的年轻人亦是他从美国带回来的。而在香港和澳门,几乎再雇不到保镖。因为这个行道是相通的,没人愿意为范家这张死虎皮去得罪日渐势大,羽翼骤丰的巴爷。就连那个在老范家干了十余年的老司机都托病走了。这人不是为范老爷子开车,而是专事伺候范太太与类似老虾等人的。到了后来,老虾自己也要亲自开车了。只是最近又雇了一名司机,还是外籍的,到澳门不久,对范家的事情不大清楚。
魏光等人返回澳门后,并未让阿阮等人住在老宅子里,而是为他们在离老宅不远的地方租了一套度假公寓,条件亦不错。但魏光嘱咐几人还是深居简出的好。几人对魏光的大度仗义皆很服气,故,言听计从。魏光不让他们称自己老板或老大,而是叫光哥。这样既显得亲近又不招人惹耳。魏光在狱中深知树大招风的恶果。故,方方面面皆很低调从事。好在住这种宅子的人没什么很近的邻居,也就免了世俗的打问和猜度。
数日后,魏光让老虾去购置一批枪械,但老虾说出了一番道理。他说在澳门私贩枪支的大主多与巴爷的门里人有瓜葛,这些人也是认识老虾的,如自己去购枪,必会引起注意和猜疑。所以,此事还是魏光自己想办法的好。但他可以点步,也仅此而已了。魏光觉得老虾的话有道理,这并非推托之词,惧事之意。考虑后,魏光决定让阮文去办这件事。其实阮文已对魏光讲过,中越边境有的是枪械弹药,并且十分便宜。这种路数对他们这种越南退伍兵来讲是太轻车熟路了。而且枪械多是美国制造和中国支援过去的,得来全不会费多少功夫。况且,阮文还认识一些做这种生意的人。
魏光考虑了一番后,让阮文来办这事,并且告诉他不需要重武器,只要大口径的军用手枪和微冲即可,但子弹要充足,其他军用匕首类也要配置齐。因为魏光要干得不是发动战争,而只是消灭仇家,夺回范家以往的生意。阮文和阿青,朗月皆是枪林弹雨中混出来的人,很懂得分寸,且这类事情又是绝对的门清,理解的到位且反应极快。经过数日的接触,魏光对这三人十分满意。
魏光从老虾处支了钱交给阮文,让他适时办理以上诸事,但不用太过着急。
数日,魏光和阮文等人经常泡在靶场练习。阮文和阿青是行伍出身,用枪都很娴熟,各类型号的枪械也都烂熟于心。朗月也不算坏,但他更习惯用刀和绳索伤人。魏光就很差了,他长这么大只玩过气枪,虽然还有一点儿准头,但动起真家伙来却是笨拙有余。但魏光很虚心,且没有一丝老大的骄横霸道,这令阮文等人感到十分亲近并钦佩有加。阮文耐心的教魏光熟悉不同型号性能的枪械。多日下来,魏光亦能打个六七环了。但他自嘲地对阮文低语道:这么远,不错了。以后我射人的时候,不会超过十个汉堡的距离,应该没什么问题。”阮文的回答也颇有趣味,他道,亦是低声:光哥,那你还练什么靶?闭上眼睛买单就行了。”
“哎,练还是要练得,在岸上看别人游泳,就是看上十年也漂不起来。”魏光是明白人,他练得十分辛苦。阮文等人到中国已有几年,汉语虽然说得马马虎虎,但一般用语已没什么问题,只要不涉及到哲学一类艰涩的词汇,还是可以应付的了。
魏光用人不滥,他深知一个道理,在狱中他见过只有四五个人的帮伙,竟能将上百人的帮伙制得服服帖帖,跪倒一片。原因就是这几个人齐心并合力。而人多的帮伙往往不够团结,而且多是离心离德,勾心斗角。另外,魏光亦深知中国人的弱点,就是凝聚力差和自私心重。所以,他宁可用外国人亦不愿用中国人。这在他小时候聚众斗殴时便有了极深刻的感受。还有,他亦读过一些历史,故知道历史上的蒙古人只出了八万铁蹄便扫平了中原,作了霸主,汉人一跪就是八十年,是谓元朝。大清的满人亦不过累计出了十二万兵员便一举拿下了大汉的皇都,且称帝290余年。再则,1900年,所谓八国联军攻陷北京,火烧圆明园,也只用了1。8万兵员便将已经四亿多民众的中国打得鬼哭狼嚎,如彘狂奔。老臊婆慈禧太后亦携着儿皇帝光绪哥仓皇逃宫,直奔了陕西长安以避难。后以王八蛋的赔偿条约了结,方返回京城……赔偿额度则为4。5亿两白银,正好是当时中国的国民人口数字,也正好是每人一两,让这一两白银的耻辱落入每一个中国人的身上。但是,这又触动了几多国人的灵魂呢?这就是中国的历史!令人心绞痛的在解完了大手后连揩屁股都来不及的阵痛与失落。这种痛对五脏俱全的人讲是铺天盖地,而对如壳的烂人而言,则是无所谓耶!
魏光知道一点历史,便牢牢记住了。他是中国人,也了解中国人!
经过数月的训练和情感方面的沟通融汇,魏光和阮文等人已是十分的默契。魏光开始设计,策划收拾巴爷的一揽子细节。在此期间,老虾带着魏光等人熟悉了澳门,包括香港的千道街,万条巷。并了解了巴爷经常出没的场所以及若干个栖息的巢穴。巴爷身边仍有范老爷子的旧部,只要肯出钱,这些人仍是愿意为老虾提供有关情报。况且,有些巴爷手下的人对巴爷也是十分不满,因他对手下太过苛刻无礼。这与范老爷子当时的风范是大相径庭,判若水陆。
老虾带魏光等人出入时总是化了妆,甚至简单易了容,任何行动都十分的谨慎,一切皆在不显山露水中悄然进行着。魏光当时给邱一明的承诺是六个月,现在时间已过去了一半儿。邱一明从不过问魏光的动态以及其他,只是在静默中等待着。期间他回了几次美国,打理了一下自己的生意,而多数时间仍是在澳门的老宅里静静地养心。但魏光所提出来的一切条件,他皆毫不犹豫地给予满足。
阿静折腾了几天,但看到魏光竟毫不为之所动,甚至不闻不问,似乎与自己无关一般,这令阿静更加气愤。她开始跑到外边去喝酒,甚至惹些虽不算大,但也挺尴尬的事体,例如砸个酒吧一角,和警察吵架并拒绝交付罚单等等。两名年轻的女下人总是不离其左右,但也不敢管束。直到闹出事来,邱一明才出面去处理,亦是十分的操心和烦恼。但他知道阿静不会买自己的帐,便也不去深管,只是在心里祈祷这个疯丫头能快点长大,能懂得些事理。他当然也知道,魏光现在亦是不好怎么插手。不过看上去,魏光也似根本不屑与阿静沟通,更似无暇理会她。
一日,魏光和老虾办完事回到老宅子,这时已是午夜,海上无风,周边一片静谧。魏光把一身的汗水冲净后想早点儿休息。他这几天一直和老虾在暗查范老爷子的旧日码头,十分疲惫。
魏光进入自己的卧室后点了支烟抽着,他穿着一套丝质黑底黄白碎花的睡衣。他打算抽支烟便睡觉。但门开了,睡眼惺忪的阿静一身浅色睡衣步履不稳地进来,她走到离魏光很近的地方,眯着眼睛看着魏光,片刻后方不屑地问:你有什么资格作我的男人?你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嫁给你这个大陆仔?你在我眼里连个下人都不如!你为什么赖在我家?我爹地不是给你钱了吗?那你干吗不拿着钱滚蛋?你觉得我能嫁给你吗?你觉得可能吗?可能吗?!”阿静声嘶力竭地冲着魏光喊,已是歇斯底里了。魏光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抽着烟,静静地看着阿静那张漂亮,但却充满了稚气的孩子的脸。少顷,他把烟在灰缸里掐灭了。然后对阿静低语道:我并没想要娶你,这只是你父亲的意思,我从来没想过……我跟你父亲在一起几年,但他从未跟我提起过你,我也根本不知道有你这么个人。我之所以留在这儿,是要报你父亲给我的恩,并为他了结一桩心病,就是为你父亲,包括你这个家复仇。做完这些事,我会走。你放心,我现在留在这里,并不是为了几年后娶你,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真的阿静,一点都不重要。况且,你更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女孩儿,说实话,这几个月我已经烦透你了。等办完了事,我会走。你现在也走吧,请离开我的房间……”
“你骗人!你一句实话都没有,你到我家来就是想霸占我家的财产,你跟他们一样,你们都一样。”阿静尖着嗓子喊,脸由于冲动而胀得通红。况且,她显然喝了过量的酒,一股浓浓的酒气随着她尖厉的声音扑到魏光的脸上。魏光厌恶地皱紧了眉头。他真想一耳光把这个任性不懂事的漂亮女孩抽打得飞起来,再重重地摔在房间的一角,并且是随便哪个角落里都行,最好是能再昏过去,这样就能令她闭上那张出口伤人的嘴了,尽管那是一张生得很妩媚娇鲜的嘴。
“你说话呀?你这只pig!”阿静用英语骂魏光是猪。魏光没听懂,但他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魏光的火气在往上涌,他的右手已经握成了拳头。但范老爷子的面孔在他脑际里适时的出现了……他松开了拳头,走到床边躺下去,他不愿意再理睬这个疯子一般的大小姐。
阿静随即又扑到床前抱住魏光的脑袋使劲儿地摇,就像是旧时走街串巷的推车货郎手里摇得那个东西……魏光很快就被摇得昏了,他猛地坐起身来怒视着阿静。
“来呀,打我呀!打呀你,打呀!”阿静把一张通红的脸顶在魏光的胸前喊。魏光忍着气又躺下了,他把脸朝里边转过去。
阿静忽然也在魏光身边躺下来,并怒气十足地道:我爹地不是让我给你当老婆吗?好呀,那你来呀,来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