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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虚荣,那么萧乾现在无疑已经变成了僵硬。那自己明天便可乘机回拿骚了。一起都很利索,圆满。但事实并非如此。王禹的一只胖手已在头顶上摸了挺长时间。那里除了少发外且多了许多汗水。
王禹知道自己很难一下冷静下来,这需要一点儿时间。但他亦清楚今晚如果不吃安眠药也是无法入睡。他忽然很想念父母亲,近在咫尺,却又不能相见。这种情形除了令人伤感外,奇#書*網收集整理亦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耻辱!王禹的火气又涌了上来,他摸了把满脸的假胡子,心里升起了一股浓浓的酸楚。他在这种苦涩的心理驱动下,还是决定回家去看看。当然,亦只能是在家门外看看,找找那种支离破碎的感觉积淀在心中的份量罢了。而其他,则全部都无从谈起了。
王禹只带了阿子一人,驱车回到了父母所在的那片不大的小区。这个院内只有6栋6层高的楼,是市政府的房产,没几年,房子的外表还挺新的。这里居住着市委和市政府的部分领导与副处级以上的一些干部。楼外的空地不太大,但绿化的很到位,空气中弥漫着花草的混合香型。隔着不远的杆式路灯在夜的静谧中坚守着自己的职责,且默默无声。王禹的父母住在一号楼中单元的二层。王禹开着车在这栋楼前缓缓驶过……整栋楼都黑着灯。王禹侧着头默默地看着二层楼那几个熟悉的窗口,心里涌出一股歉意浓郁的凄惶之情……
他未停车,一直开出了院子。院子门口的保安似是并不怎么留意。这个院子里出出进进的车怕是太多了,包括深夜。
王禹回到饭店后吃了安眠药,他不愿再想了,累了。那么就把一切都留给以后的时间吧。但他决定,明天还是换一家饭店入住。甭管有无必要,就算是心理上的一次迁徙吧。
王禹入睡后,居然梦见了菲儿。菲儿躺在地毯上听着乡村音乐,身上几乎没挂着多少布料,她的神情很投入,亦很安静。王禹则坐在那张逍遥椅子上抽烟,并读着一本英文版的小说。在梦里,王禹的英文阅读能力简直达到了流利,毫无一丝困难,更仿佛是他从来就只知道英文这一种文字和语言。而汉语又是什么东西?那似乎更像是接近梦的一种依稀。
梦在荒诞中庄重地延续……菲儿的身体在光线中变化着,终换成了那两只打着盹的拿摩巨犬,其中一只冲着王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而另一只却朝着窗外诡谲地笑了起来……
王禹没醒,他翻了个身,又坠入了更深黑的梦境里去了……
三节棍回窝后心里亦是忐忑的似是一根承受力不够的风筝线。本来马上就要得手的事,竟被一辆突然出现的警车给干脆搅黄了。不过萧乾家去一辆警车也属正常,因为他的朋友多是警察。而此时的三节棍除了为这次未遂的行动感到沮丧外,亦纳着挺大的闷?是谁捷足先登得把萧乾整了个半死?看来萧乾这家伙得罪的人是太多了。不过就当时的那种情况下,如果下手真是太容易了,虽然算不上多么能解恨,但一刀下去肯定是达到了目的!三节棍就这么浮想并联翩着,边生着气,边遗憾的似寡妇家捡了整整一箱保险套。扔了吧,这是钱啊!留着吧,让他妈谁用?寡妇赌着气抬脚朝箱子踢去……
乔虹把萧乾送回家时已是凌晨四点多了。乔虹在楼门口先下了车,并拔出枪上了膛,她在门口搜索了一番,没啥不对劲的地方。萧乾则毫无顾虑的一瘸一拐的上了楼,他知道至少今天不会再有什么潜在的危险了。
乔虹把萧乾安顿在床上躺下来,用热毛巾给他擦洗了伤口以外的皮肤。萧乾疼得直咧嘴,这次比上次重多了,当然也疼多了。乔虹要给他擦擦身子,萧乾挣扎着拒绝了,他还是不想跟乔虹成了零距离。但通过这一阶段的密切接触,加之几次遇难的经历,乔虹能对萧乾如此这般的看护和把心都掏了出来的坦诚,还是令萧乾感动的无以言喻。惟留下了心灵的震撼,但要说到启动那方面的神经,却好像仍是没有什么动静。
“怎么啦?我是谁呀?擦擦身子怎么啦?你现在不是不方便吗?我又没说今天要干啥?!”乔虹抓着热毛巾,不高兴地道。
“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身上疼……等两天,等我好点儿,一定让你擦,行了吧?”萧乾胀红了脸分辩着,他打心里不愿意让乔虹受到伤害。但同时也不想让乔虹看到自己遍体鳞伤的身体。加之,还有那点儿心病里的忌讳。
“什么叫一定让我擦?我又不是澡堂子搓背的。”乔虹话虽这么说,可还是相信了萧乾的话,就是怕疼。她把毛巾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坐在床边上心疼地看着萧乾有一会儿没说话。而萧乾这时候浑身又疼又累也是不想多说什么。可他闷了一会儿还是想起来该说几句。他说:乔虹,这次事,都亏了你……谢谢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话我真的不懂了。咱俩什么关系?谁跟谁呀这是。你怎么忽然搬了一座山放在咱俩中间?这你得解释。”乔虹的眼睛瞪上了。
“……其实吧。”萧乾费劲的斟酌着句子:我觉的,不管是什么关系,互相尊重这是很重要的,不能因为关系近了就不管不顾了,这其实不对……”
“你到底想说什么?”乔虹仍瞪着眼睛。
“我是说,人要有报恩的意识,别把什么都当成应该的,那样就俗了,水平也找不着了。真的乔虹,中国有很多东西是不对的。你比如说有的父母吧,他们生了孩子,当然也付出了代价,就是把孩子养大很难,可是打这起,他们就什么都对了,就好像从来没错过一样,反过头来,当孩子的就不能再责备父母,既便是很错误的东西也得像国旗一样在这个家里日夜飘扬,并且永远都没有落下来得时候。这就是不对,错的,不管是谁,他就是错的!这样才是道理。其实一个国家和一个家庭一样,夺取政权以后,就什么都是对的了,没有是非,也再不容许发生异议。你想想,这种没有依托的情形若是一直延续下去,这个国家也好,一个家庭也好,它怎么可能进步?又怎么可能文明起来?从另一个角度再说,父母的伟大在于他们的无私和能奉献到牺牲的极限,这才是伟大。如果父母养孩子就是为了将来能有人很负责任的把他们送进火葬场或深埋在土下,那么也就谈不上什么伟大了。乔虹你说我说得有道理没?”萧乾说完,疼得直筋鼻子。
“可这跟咱俩有什么关系?咱俩也不是母子关系,连父子都不是。”看来乔虹并未认真听萧乾的话。
“咳,你没理解。我说得是。”萧乾咽了口唾沫又道:就算是咱俩的关系再近,但你帮助了我,那我就应该为此而感动,并且一定要表示感谢,这就是文明。就算是一粒米,如果我是用正当的收入买回来得,那这就是合理,就是心安理得。”
“这回听懂了,不过跟我用不着,我帮你,或者说是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心甘情愿的。你别跟我谈什么回报和感谢之类的废话,我什么都不要,因为咱们俩已经是一个人了。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就是这么想得,并且我会这么想到底,也做到底。”乔虹的目光这时变得很柔甚至都有些嗔了。萧乾闻言沉默了,他点点头,不想再说什么。他知道乔虹不怎么看书,更不去看外国的翻译小说。
“怎么样?萧乾,是不是有点儿像你说得那种母爱了?”乔虹把一只手轻轻放在萧乾的额上,嘴角绽出了密集地笑意。
“不是像,而是已经是了。”萧乾也笑了,同时又叹了口气。
“我才不要当你老妈呢!我是老婆!看清楚再说。”乔虹笑出声来,并且把脸一下贴在了萧乾的身上。
“……乔虹,要不你睡会儿吧?一会儿天就亮了,你还得上班。”萧乾关切地道。
“嗯,父爱也来了。父爱和母爱加在一块,不就是咱俩吗?”乔虹没动身子,趴在萧乾身上喃喃地道。
“这个比喻好像问题不少。”萧乾道。
“没啥问题,就这么定了。”乔虹抬起头来,在萧乾脸上挑了块没伤的地方吻了一下。萧乾闭上了眼睛。此时此刻,他似乎再也找不到拒绝乔虹成为自己女人的任何理由,但他仍是没有那种生理上的感觉,甚至是一点儿都没有。说实话,萧乾都有点儿恨自己了。同时,他心里也浮起了一个软绵绵的念头:去他妈哪儿能再找到这么痴情的女人啊?”可乔虹的性格又确实太像个很讲义气的弟弟了?!萧乾伸出一只手放在了乔虹身上,同时亦感到了一阵倦意袭来。他叹了口气。这时的乔虹已在他身上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一抹轻柔的曙色悄然爬上了窗户。
魏光昨晚是和阿静一起回到丽斯花园别墅的。阿静说有事要和他商量,这种情况是不多的。魏光猜想,许是澳门那边又有什么问题出现了?因为老虾有事总是先跟阿静打招呼。对于这点,魏光并不气恼,而是觉得很正常自然。因为老虾毕竟是范家的管家,况且,老虾做事非常谨慎,几乎从来未出现过差池,这让魏光非常满意。从另一角度讲,魏光对阿静也是非常信任的,除了那年在安静身上发生的那个阴影难以抹去以外,阿静在这些年里所做得桩桩件件事情都令魏光无可挑剔。在魏光为范家做了那么多事情之后,阿静对魏光是真正服气了,并且也深深的喜欢上了这个与常人有着太多区别的大陆仔。对于这点,魏光亦是十分的清楚。但他仍是不愿先开这个口,他在等。而阿静也倔着性子不愿认这个错,她也在等,可这一等就是很多年。
魏光和阿静在心里,其实除了那点疙瘩以外,再没了其他芥蒂。并且两人也是互相很欣赏并尊重的。阿静的脑子非常够用,魏光在重大问题上也愿意和她讨个主意,且两人又总是能一拍即合,不谋而同。按说这真是一对难得的夫妻,但两人的性格偏又是同样的倔强甚至在常人看来已是那样的不可理喻。在已逝的时间里,两人始终在生理上保持着距离,从未行过一次夫妻之礼中所包括的房事。但两人的心却又离得很近。魏光在外边找女人阿静是知道的,虽然魏光并不刻意地用这种事去刺激她,但阿静心里仍是感到了剧烈的伤痛,可她在忍字上又并不比魏光逊色,这就有点儿麻烦了。阿静对魏光的其他女人都很好,好的令这些女人都感到了不同程度的意外和内疚。由此亦可窥见到阿静在此方面的定力与包容。而这种情况又通常分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曲,一是确实不在乎,另一种则是爱得太深!而阿静无疑是属于后一种。
第五十七章
魏光何以要把澳门的资金放到大陆来投资?这点他和阿静是商量过的。当魏光把巴爷的事处理完后,澳门也回归了大陆。当然,就当时的情况讲,主要亦是指得行政上的隶属关系和管理。那么也就是说,澳门和大陆实际上已再无了本质上的区别。在回归大陆的前几年里,魏光在澳门犯下的血案是桩桩件件都够得上终身监禁了,况且随着大陆法规在澳门的重新覆盖,澳门也就有了死刑。魏光考虑到自己在澳门的案底太厚了,便毅然放弃了再在澳门发展的打算。这期间,邱一明欲为魏光办理美国的永久居留身份,既绿卡。但魏光拒绝了,原因是办理这种身份,当事人要在美国居留一段时间,且不是短时间。另外,在获取绿卡前当事人要到移民局去应对一系列的繁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