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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乾随着魏光一直走到了半地下的车库里,萧乾有了点儿纳闷了,到车库里干什么?莫非又要让他欣赏一部新车?魏光在回到横江后曾要送一部轿车给萧乾,但后者拒绝了。他这个身份本就够敏感且议论颇多,再弄一辆好车开着,那麻烦可就大了,况且萧乾本身是个对招摇很反感的人。
但到了车库里边,萧乾还是为见到的情景感到了吃惊。他看到了被长钉钉在墙上的三个一丝不挂的血人!当然性别还是一目了然,男性。钉子从两个肩胛骨钉进去,将人固定在墙上,两只手平伸着,手掌亦被钉在了墙上。三个人处于半昏迷状态。去请萧乾的两个小伙子,赵冬和阿宝赤着上身,满头满脸是汗地站在墙边,活脱脱就是一副老式屠宰员工的模样。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则穿戴整齐地坐在一张藤椅上很休闲地抽着烟卷。这人萧乾在魏光的办公室见过,叫沙木森,据魏光讲是泰国人,是魏光的助理兼商务部经理。
范静超过已止步的魏光和萧乾走到墙边仔细看了看被钉在墙上的三个人,然后抿嘴笑着走到一边去了。
第七章
沙木森站起来冲魏光点点头,然后站在椅子边上等着吩咐。车库的加厚卷帘门关闭着,屋内亮着几盏大瓦数的灯泡,挺晃眼。
萧乾马上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儿了,但他对魏光的这种做法仍是不赞成,毕竟干了多年警察,起码的原则性是根深蒂固的。
“光哥,你……”未待萧乾把话说下去,魏光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问道:是这几个小子吧?”
“光哥,是。可事儿已经过去了。我抓过他,就算一报还一报,我认了。你这么干没必要,我不会领你的情。”
“那就算我领你的情吧。走吧。人没弄错就行。”魏光转身拍拍萧乾的肩膀,然后先自走了。范静慢腾腾地跟在后边。
“光哥,你这么干是违法的。另外,你打算把臭鱼他们怎么样?”回到客厅后,萧乾问。他这些年见得血腥场面太多了,所以,并没受多大影响。但今天的事儿与自己有干系,故,感受还是有所不同。
“能怎么样?教训教训,然后放他们回家,以后好好过日子吧,别他妈跟我弟弟过不去。”魏光平淡地说,像兽医刚骟了几口猪一样。
萧乾到是知道魏光的手黑,因为小时候只要萧乾在外边惹了事儿,甭管占不占理,魏光都会为他大打出手。有时候萧乾看不下去了,便劝魏光停手。而魏光则说:我爸差点儿让崩了,我打几下人算什么呀?”这样说过了,萧乾也自无话可说。那时的萧乾是挺能惹事儿,身体发育又晚,常让人揍得两条腿不一般长。但为此找到魏光家的家长也不少,但只要魏光一说是为了萧乾打人,魏光的父母也就说不出什么来了。剩下的就是给人家赔礼道歉,有时还要拿出一些医药费。可这种事萧乾的父母知道的就很少。魏光的父亲有时跟妻子唠叨说:大吓那次没死,这小吓也受不了啊。”邹老师也只能看着丈夫叹口气,别的又能说什么呢?谁让这家人欠了那家人那么大的一个人情呢?!
但今天的情形令萧乾有些不安起来,尽管他不太清楚魏光消失的那十几年都干了些什么?但今天的场面太熟悉了,太像黑社会的人所为了。
“光哥,你这可就有点儿不像生意人了。”萧乾点着烟道。
“生意人怎么啦?缉毒英雄都被打得认不出来了,生意人就不能急一下?你把活兔子给放锅里试试,看它咬不咬人?”魏光仍是不紧不慢地说,顺便还笑了一下。萧乾又听到扑哧得一声,扭头去看时,却是范静那个一直没闹清是几分之几的嫂子也在笑,并且笑得依然好看。这下萧乾心里更不踏实了,他清楚的记着范静刚才的表现,如果是一个生活正常的女人,是断然不会见到那般血腥的情形后仍能够做到那样坦然自若的。这是一帮什么人?萧乾狐疑的目光没有瞒过魏光的眼睛。于是,魏光说:别瞎琢磨了,我怎么回事,你小时候见过,欺负你就跟欺负我一样。至于你这半个嫂子嘛,这么说吧,她祖上几代都是在澳门卖肉的,是生肉啊,她打小就见那玩艺儿,习惯了,有时候忙不过来还帮把手。他爷爷是葡萄牙人,你没看出来她长得有点儿怪吗?她祖上就是侵略成性,野蛮人。行啦,你现在也不是警察了,就别瞎分析了,考虑多了也没用,以后没案子给你玩了。说吧,想吃什么?我安排。哎,小花生,你中午陪着,省得老跟我弟弟说我不愿意见你。其实我每天都梦见你,早早就吓醒了,信不信由你。”
“光哥,别当着你弟弟叫我外号,多不好意思。”范静娇嗔地道。
“怕什么,小花生不难听。比老瓜皮强多了。”魏光冲范静又道:她打小就爱吃花生米,天生的穷命。小花生你我给起得,怎么样?”
萧乾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未说什么,也不好说什么。
“吃什么?去哪儿吃?”范静有了情绪,眼睛亦有了精神。
“花生米呗,这还用问吗?”魏光打趣道。
“滚。”范静做了个篮球走步犯规的手势。她的普通话说得是差,说多了就有点儿听不懂了。
“混。”魏光学着她不标准的发音道。然后站起身来。
“光哥,那几个小子……”萧乾指得是臭鱼等人。
“忘了他们吧,想点儿别的事儿好不好?”魏光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萧乾边走边问。
“昨晚上这几个小子在我的夜总会喝酒,吹牛。让我一个兄弟听见了。哎,你有完没完?不是说了不提这事儿了吗?”魏光走出屋去了。范静从后边拽了一下萧乾的衣角,然后低声道:不会有大事的。”
魏光请萧乾在自己的酒店里吃了点锅仔类的东西,因为萧乾有伤,吃海鲜怕发。魏光自己喝了半斤白酒,坐陪得只有范静一人。用餐的雅间太大了,是十六人的席位。萧乾等三人坐在一个角落里显得很别扭,有点像几个单身汉。魏光也没让服务员伺候,菜一上齐就把服务员赶出去了。
席间,萧乾怀着忍不住的好奇心再次问起了魏光消失十几年的情况。而魏光仍是那几句话,打人,挨打,别人给我打工,我给别人打工,到现在,我还在为别人打工。萧乾知道他不愿说,也就不问了。但他心里却揣上了很重的疑问。通过今天魏光收拾臭鱼的手段看,这绝不是常人所为。可萧乾又知道魏光是在为自己出气,所以,一时也有些迷惑。
萧乾吸毒的事魏光知道,是萧乾自己讲出来得。魏光表示理解。并且从那以后,时不时给萧乾拿一点白粉,每次不超过十克。魏光也说,硬戒会出问题,先这么维持着,也许将来医学上能有什么突破的好办法。又说,以萧乾的身份自己去找贩子买粉,一是不安全,主要是没面子。魏光说得在理。所以,萧乾亦接受了,但萧乾拒绝魏光给他的钱,几次都挡了回去。他说自己有工资,能活下去。魏光到是也没勉强他。
饭后,萧乾要回家,并明确表示不用送,自己打车回去。魏光了解萧乾的性子,便打了个电话。一会儿功夫,魏光的公共关系部部长宏亮进了雅间,把一个黑色的软皮包放在了桌上,然后就走了,期间未说一句话。萧乾感觉到魏光的下属都非常惧怕他。
魏光把软皮包放在萧乾面前道:这次你就收了吧,以后不干警察了,没人会再买你的帐,你马上又面临着离婚的问题,如果她提出来你吸毒的事儿,孩子不会判给你。(奇*书*网…整*理*提*供)她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不容易……这钱也不多,给孩子留着吧。当然了,以后如果再有什么难处,你只要放个屁,哥哥就全明白了。”
“可是……”萧乾知道魏光的话没错,但还是有点放不下脸来。
“算了吧,我知道你没钱,那点工资也就够吃个家常便饭的。别跟我倔了。我的基因比你倔,比你直。还记得吗?你爸可是我爸的救命恩人,可你爸的京胡拉得,我爸硬是说不行。还有,我爸跟你爸下棋,一盘都没让过你爸,你爸输得是真惨那!惨的有时候连饭都没心思吃。萧乾,哥哥说得没错吧?”魏光说到这,哈哈笑了出来。萧乾点着头,也不由得笑了。是,魏光说得一点儿错都没有,全是真的。
“那,这是多少?”萧乾问,脸有点热,八成红了。
“又不用你还,还要点点数吗?”
“不是,那也得问问啊。”萧乾也倔上了。
“二十万。”
“别别,用不了这么多,一半儿吧。”萧乾难堪地说。
“我说了,这钱不是给你的,是给我侄女的。跟你没关系的事儿你犟什么呀?”魏光看上去真的不高兴了。
“好吧。”萧乾抬头看了一眼魏光。目光里有感激也有尴尬。范静几乎不眨眼地盯着萧乾和魏光看,这时候说了一句话:我越看你俩越像兄弟。”
“废他妈话你。吃花生米长大的人就是油水大,老往外出溜废话。走了。”魏光站起身来。萧乾打眼一看,范静面前的那只中盘里的花生米真的所剩无几了。
“没骗你,也没冤枉她,对吧?”魏光说着话已经往外走去了。萧乾提起那只黑皮包,沉甸甸的。
萧乾回到家已是下午三点半了,他把皮包放进一只矮柜里,然后用毛巾蘸了点热水把脸敷了敷,脸肿得更厉害了。萧乾叹了口气在床上躺下来,他想睡一会儿,昨晚也没睡好,是累。他把手机掏出来,这才发现手机没开,也许是没电了,屏幕上一片黑暗。他又想起了臭鱼那几个小子,不知魏光会怎么处置他们?
敲门声。萧乾一阵烦躁涌上来,他想不出是谁又来了?
开开门,是乔虹。她拎着大包小包地进了屋。看样子都是食品。
“干吗呀你这是?”萧乾问。
“别紧张,不和你同居。给你弄点吃得而已。”乔虹把食品拎到冰箱前,打开了冰箱的门:妈呀!你要这冰箱有什么用啊?就剩下交电费这点儿事了。这空的,你自己说,像不像被盗过好几次的墓?像不像?你说。”乔虹边问边把食品分类放进冰箱里。萧乾没搭茬,径自回卧室又躺下了。他听见乔虹还在唠叨着:哼,还是贫苦人家的墓,惟一的陪葬就是周围的土。哎,你怎么走了?不爱听是吧?等会,我弄完那就过去。”
萧乾捂着脸,心里暗暗叫苦。凭心说话,萧乾对乔虹并不反感,但不知为什么却从没动过别的心思。乔虹在队里是最能吃苦也最能干的女性。可……这人吧真是说不好了,据说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磁场,可不知谁跟谁对路子?萧乾在工作上对乔虹十分满意,但就是没对她产生过性欲。尽管乔虹对萧乾有过多次暗示甚至到了明示的程度,但萧乾就是没动过那方面的心思。萧乾虽然限量的吸毒,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性功能。虽然已经有几年没跟妻子过性生活了,但他还是有要求。有时做做手淫自慰,有时也有梦遗的情况。这说明萧乾是正常的。
“哎,你去看看我放得对不对?合不合你的习惯?你这人挺较真我知道。”乔虹进了卧室后道。
“算了,一个空坟,随便吧。”萧乾懒得过去看。
“这是你说得啊,别到时候又找我毛病。”乔虹抽抽鼻子,很高兴地又在床边坐下来。萧乾也没理会。
“……乔虹,队里情况怎么样?案子多吗?”萧乾问。
“你说你,退了就别操这份心了。队里有我们呢。案子吗……不跟你说了,你现在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