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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先生,查尔斯刚回电,童小姐她们被军方捉住。」哈达报告。
「军方?」他扬出讽刺的微笑,閤上眼,头往後挨,续道:「那一定是历。」
「对,历先生领著他们在东边的沙漠拦截童小姐。」哈达拢起眉头,「我想,他很快就会来威胁狄先生。」
「这的确是他的作风。」
像是回应狄羿的话似的,随意置在玻璃几子的手机便鸣鸣作响,他没马上接听,抬手饮了口红酒,在哈达狐疑地想询问主子时,他才拈来手机,按下通话键。
「我还以为你故意不接我的电话呢!狄。」历低沉却碍耳的笑声传来。
「我可以马上切线。」
另一阵低笑後,历说:「你真不会幽默。不谈别的,我是来通知你,可爱的迷路小姐似乎又找不到路,所以我把她先接回家了。」
「喔,是吗?」狄羿不甚在意地虚应。
「你不来接她吗?」历的声调明显转沉,「上回你才放话警告我不能接近她,不是吗?」
「历,你的消息不太灵通。」鼻翼轻碰杯缘,嗅闻香气,「我不需要一再拒绝我的女人。」
「我以为她与其他女人不同……」历沉吟著。
「留在我身边比较久,不代表她有多特别。」
「那麽……是随便我玩了?杀死她,也没关系?」
「我不要的东西,随便你怎样处置。」他搁下酒杯,自沙发上起身,「閒聊的时间结束了,再见。」狄羿迳自切线,将手机收进西服外套的内袋,哈达上前为主子开门,刚巧碰著得知狄羿抵达机场而急匆匆赶来的酋长。
「狄先生,你要走了吗?」酋长微愕,但脑筋转得快,追问:「需要我安排车子送你回棕榈岛吗?」
「狄先生有事需立刻转机到美国。」哈达代为回答,「酋长不用送了。」
「啊?」酋长诧异停步,身後的随从都跟著停下,他不解地看著狄羿与哈达的背影,难道消息有误,狄羿并不是故意赶回阿拉伯的?
待续
《恶狼的娃娃》 第九话(5)
***
「小纯、小纯。」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焦急的呼唤愈来愈清晰,那声音彷佛就近在耳边,她意识迷蒙,但本能却教她专注地倾听,想更听清楚一点──
一道几欲刺破双目的强光倏忽穿进,眉头紧蹙,赫地睁开了眼睛。
「小纯,你终於醒来了!」本以拥肿的身躯摇醒小纯的董悦之吁了口气,欣慰地看著悠悠转醒的她。
「这里……」晃盪的晕黄灯影、肮脏乾躁的地板、破旧的黑铁门,门上的气窗透不出半点光芒,说明她们极有可能身处某栋房子的地窖。童以纯想坐起身,发现双手双脚皆被困绑著,唯有靠著墙壁撑起上半身。
「醒来的时候,我们就在这儿了。」董悦之想了想,续问:「小纯,你认识捉我们的那个男人吗?为什麽他的老板想见你?」
「历……」她避重就轻地回答:「我曾和他有数面之缘,可是我也不晓得为什麽他的老板非见我不可。」
「咿──嘎──」尖锐的推门声响起,她们同时噤声,望向前方,铁门後一名高壮的汉子走进,似乎是当地人,他神色凶狠,三两步便已来到她们面前,居高临下地俯看著。
被汉子瞪著看,她们都怕得紧挨著对方,他的眼神让童以纯觉得她们是市场里断斤论秤的肉类,此时,他探手揪起她的衣领,轻易地将她自地上提起来。
「啊!你你你干什麽?」
「小纯!」董悦之四肢无法动作,只能眼睁睁看著铁门重重地关上,被粗鲁地提著离开的小纯就没了纵影。
「放手!」童以纯尝试挣扎,但汉子却像拎布袋般将她吊在身後,大步行进,毫不理会她的叫喊或反抗。
离开关禁她们的地窖,踏上了富丽堂皇得如宫殿的宽阔走廊,可是房子主人的品味有待商榷,入目的全是鲜红的摆设和装潢,看得她头昏眼花,汉子拐弯,敲门,得到里头的应允,才把她带进房里。
她被扔在地上,额头险些撞到床角,惊魂甫定,她感受到犀利迫人的注视,缓缓抬头,便见历和陌生的中年男子伫立著,前者依旧面带微笑,後者双臂环胸,默默地打量著她。
「你确定,她就是狄羿的女人?」
「再肯定不过,力克上校。」历恭敬地回答。
「给狄羿电话,我要他知道他的女人在我手上。」
「是。」历在身畔的桌上拨号,刻意将电话调较成扬声模式,接驳的规律音响不断在室内回盪,等了好一会儿,才由彼端传出接通的音律。
「我还以为你故意不接我的电话呢!狄。」
「我可以马上切线。」那熟稔的,低沉磁性的男嗓在话机中传到耳中,童以纯忽然有种睽违已久的错觉,明明不久前,那男人才再度出现,可是这刻她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有多遥远。
他,会来救她吗?
她静静凝听著历和他的对话,心像悬在半空,忐忑著,小心翼翼得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就怕错过他的一句话,可是,随著对话进行,她逐渐感觉体温下降,交握在背後的指尖冰冷得很。
我不需要一再拒绝我的女人。
留在我身边比较久,不代表她有多特别。
我不要的东西,随便你怎样处置。
她跪坐在地上,听著那切线後的长鸣,脑中一片空白。
待续
***
现在我的脑中也是一片空白(被巴)
《恶狼的娃娃》 第九话(6)
沉降调的铃声蓦地插在切线的音律中,历乾脆关掉桌上的电话,从裤袋中掏出手机,检查刚刚传来的讯息,看著萤幕的脸倏地变色,拿著手机的五指收拢,似是想将轻巧的机械捏碎。
「怎麽了?历。」力克上校瞅著神色空洞的童以纯看,问道。
「阿拉加酋长亲眼看著狄羿乘私人飞机到美国了。」
「确定消息属实?」
「是。」这声应答中挟带几不可闻的愤恨。
「历,你显然估计错误了。」力克上校扬出没温度的笑,调开目光,彷佛童以纯已不值得他多注意半秒。「既然这女人已毫无价值,尽快把她解决掉。」
「是,上校。」历垂首听令,顺从上级的样子扮演得维肖维妙。
喀嗒,大门阖上,他才微微仰头,锐利如鹰隼的眸子直射向大床前怅惘呆坐的人儿,过肩的长发因曾被揪扯而显得凌乱,苍白的小脸上,那双空洞失焦的大眼在在说明她的错愕、不可置信和心伤。
我不要的东西……不要的东西,於他而言,原来她真的只是随时可丢弃的玩物……知觉被悉数抽空,她无法思考,即便一双鞋尖映入眼角,她仍是毫无焦点地望向前方。
历单膝跪地,盘起食指托高她的下颚,「很失望吧?我不得不承认,狄羿果然是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他轻笑,可笑意不达眼底,「啧啧,你真的爱惨他了。」
空茫的瞳心终於聚焦在他脸上,历也不介意她的沉默,迳自说著。
「不过,你并不认识这个男人,对吧?」他的食指缓缓摩挲著细腻的肌肤,甚至开始逾越而上,「你用不著太伤心,这是他的天性,所以他才会胜利。」
「想知道他的秘密吗?」历的脸凑向她的耳垂,方唇开合之间吐出的热气引起她的颤栗,受绑的身子一动,他眼尖地留意到,遂低低笑了。
「我和他还有三个男人,同样在五岁那年被『长老们』挑中,接受各种训练,所有你想像到的,想像不到的例如杀人,都是训练的一种。我们不能逃跑,他们想出各式各样逃离的惩罚,其中一个,是被鞭打而死的,我们被迫看著整个过程,看著那瘦小的身体被鞭得皮开肉绽,他的血曾溅在我脸上,他死了,还要打,直到血肉模糊,当时,我年纪小怕得不敢动,可是……你知道吗?狄却一直木无表情,之後的晚餐还吃得一乾二净。」
「那时,我就觉得他根本不是人。」
娇躯不禁一震,她分不清慑住心魂的是历说的过往,还是他对狄羿的评断。
「虽然长老们的训练很严格,不过,最後的成果却是甜美的,就像是伊甸园的禁果,看起来诱人至极。十七岁那年,长老们给我们一柄匕首,他们说让我们来斗,谁羸了,谁就可以得到他们的财产和势力,虽然心里跃跃欲试,可是要杀死另外三个人,却总有丝迟疑。」
「狄却是最狠的,他拿著匕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长老们杀死。」他顿了顿,续说:「他比我们任何人更清楚,胜利,是这样获得的。」
指尖感受到她的阵阵轻颤,他偏头问道:「害怕了吗?你身边的男人,就是这样的,残忍,绝情。」
「不……」不是他说的这样!她想大声向他吼,可是……她心知狄羿素来不将他人的性命放在眼内,跟历说的统统脗合,她还想辩驳什麽?
「好了,秘密分享完。」历看著她的眼光转为阴狠,「虽然狄似乎不顾你的死活,不过你对他来说有著一定的地位,你说……如果看见你被玩过的尸体,他会有什麽反应?」
童以纯一愕,瞠目看著历的邪佞笑容,下意识地想往後挪,可是却被他揪著长发,脸蛋被迫仰高,他低头粗暴地蹂躏她的唇。
「唔──唔!」强烈的恐惧侵占她的神经,她的挣扎全被力气比她大的男人制住,她好怕好怕,感觉衣衫被扯开,撕裂的声响同时也绷断了理智,历的手按压著一方柔软,力度大得弄痛了她。
狄羿……
眼前彷佛出现了他霸道地不准她离开的样子,可是,下一瞬,他却决绝地转身离去……对了,她只是他不要的东西,不要的东西而已。
一滴泪,凝结在睫上,她无法反抗,痛苦地闭上眼,脸颊滑下清凉。
待续
***
历是个变态的男人OTZ”
这是最後一次虐小纯了,我保证(汗)
今天收到个不太好的消息,说实在的,真的影响到心情=.=”进度也慢了(叹)
不要看霸王文喔~
《恶狼的娃娃》 第九话(7)
意识似是远离肉身,可是,短裤钮扣被快速解开的声音却清晰无比,感觉到大腿被强硬地分开,即将迎来的屈辱混杂著惧意快要让她濒临疯狂的境地,贝齿死咬著下唇,浓烈的腥味渗进口腔。
历的眸中映出狂乱的快感,她的惶乱和恐惧,只加速他无情的侵略,既然无法藉由她来杀死狄,那就让他瞧瞧她害怕扭曲的死状吧!他很期待,期待狄冷静自持的脸孔碎裂的刹那……
「砰!」破门的轰动声响後,脆弱的门板摇摇欲坠,夹杂著子弹的射击。
「Shit!」历本欲抬头,掌心却在前一刻中枪,剧痛让他自床上翻倒下地,另一手立时自腰间取出袖珍手枪,扣扳机的动作比不上巨人的步速,黑影罩下,哈达已提起历的身体,抢过他的手枪,指向历的太阳穴。
「狄,你看到了没?」受制的历露出微笑,「是你说,随便我玩的……」话毕,哈达将枪管推得更前。
瘫卧在床被上的童以纯不晓得发生什麽事,压著她的男性身躯不知往哪去了,她被人拉起,犹有馀温的西服外套裹著她,也掩盖那破碎凌乱的痕迹,大手解开困住四肢的绳索,松绑後她下意识地往後瑟缩,逃避他的碰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