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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跟桃花争艳吗?”唐子茗眯起眼,淡然回答道:“他这是在提醒三妹妹,踏青那日绝不能太出挑,入了娘娘的眼。”
她这一说,唐子嫣倒是立刻明白了:“果真是大姐姐,眨眼间就明白了蒋大人话中的深意。”
提起蒋光寒,唐子茗却不明有些惆怅:“那首春日的诗句,是他当年高中探花郎时写下的,只可惜他却始终不懂得诗句中的深意。”
唐子嫣沉默片刻,柔声安慰她:“蒋大人如此聪明,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但愿如此,”唐子茗没有打算跟她继续交心,很快便带着丫鬟离开了。
唐子嫣望着唐子茗远去的身影,难得轻轻叹了口气。
她不敢跟唐子茗明说,以蒋光寒的睿智,怎会看不出唐子茗诗句中的深意。不是不懂,而是视若无睹罢了。
“三小姐怎么叹气了?”翠竹进来收拾茶具,忍不住好奇地问。
“没什么,只是想到求而不得,果真是世上最让人难受又痛苦的事。”唐子嫣感叹完,明白自己如今没时间惆怅。
蒋光寒的意思很明白,皇后邀请未嫁的贵女到西郊踏青,怕是要给圣人选几个贴心人去伺候了。
不过蒋光寒居然特意上门来提醒她,倒是出乎唐子嫣意料之外。
可以知道是,蒋光寒并不想自己被皇后选上。
蒋光寒出身国公府,是蒋国公的长孙,唐子嫣想不明白自己被选上,是碍了谁的道?
或许国公府想要出一位贵妃,并不想增加太多的宿敌?
毕竟之前射杀灰熊,唐子嫣在圣人面前大大长了脸,混了个耳熟。
她越想越是觉得如此,把妆匣打开,仔仔细细地查看着,挑选贵重却又不出挑的首饰,不失礼,却又不张扬。
唐子嫣这边匆忙准备着,太子府的东厢,赵玄凌一边擦拭着自己的佩剑,一边听着江元镇嘀嘀咕咕说着最近的事。
“将军,皇后娘娘邀请各家未婚贵女去西郊踏青,居然是男子止步,还真是奇怪。”
京中男女大防并不十分苛刻,皇后的作法倒是让人奇怪。
赵玄凌擦拭佩剑的手一顿,抬起头来,目光隐隐有些凌厉。
曾湘玉刚好进来,听见江元镇的话掩唇一笑:“自然是男子止步,这是为圣人选妃呢,哪能让公子哥儿搅黄了。”
江元镇赶紧起身向曾湘玉行礼:“见过夫人。”
“好了,自家人别那么见外。”没有外人在,曾湘玉便十分随意,坐在了江元镇的左手边。
“圣人要选妃?平日不是宫中选秀,这回怎么改了?”江元镇满脸诧异,其实更惊讶的是圣人是一条腿进棺材的人了,居然还要选妃。想到那些年轻漂亮的贵女要进后宫,没几年就得守寡,便忍不住有些惋惜。
“年年在宫中,不过是让贵女们表现才艺骑射,宫里才多大一点地方,束缚得厉害,没能看出什么来,索性改一改。而且都说不经意间能流露出真性情来,哪里像在宫中那么谨慎拘谨?”曾湘玉瞥了眼不做声的赵玄凌,又补充道:“听说归德侯府上的几位小姐也被邀请了,尤其唐三小姐一手厉害的骑射功夫很得宫中贵人的赏识。”
赵玄凌放下手中的佩剑,漫不经心地瞥了曾湘玉一眼:“西郊确实是一个好地方,尤其是那一大片的桃花林。”
曾湘玉还疑惑着,江元镇一直跟着赵玄凌,却是明白了,惊得豁然起身:“将军,这可使不得。”
“你这是想做什么?”曾湘玉被江元镇吓了一跳,连忙追问。
赵玄凌一声不吭,江元镇只好解释:“桃花林……正好能摆桃花阵。”
曾湘玉吓得也站起身来,急急道:“你这不是胡闹吗?桃花阵是用来困住敌军的阵法,怎能用在西郊?要是皇后娘娘知道了,在圣人面前告一状,你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赵玄凌皱眉,果真京中各种规矩最是麻烦,还是边境战场上随心所欲来得自由自在。若是喜欢的东西,立刻下手抢来便是了。不能抢来的,便一点点困住,慢慢蚕食掉。
不过,他想起小野猫张牙舞爪的样子才是最让人喜欢的。
有些事,自己或许该徐徐行之。
曾湘玉看着赵玄凌像是终于打消了这个荒唐的念头,她才稍稍松了口气,劝道:“你也不必焦急,该是你的,总是跑不掉的。这个唐三小姐看着就是个稳重的,不骄不躁,一手骑射功夫了得,处事又稳妥,为人小心谨慎。”
赵玄凌那一家子也是个麻烦,若非睿智的姑娘家,只怕要欺负到泥里去。毕竟赵玄凌不可能从早到晚都在身边,只能凭自己的本事了。
“加上你也喜欢,唐三小姐见着你也不害怕。”曾湘玉说着,倒是觉得唐子嫣跟赵玄凌真是天生一对,就像是上天送给赵玄凌的贴心人,不由笑笑道:“我这些年没少为你操心,四处去物色适合的姑娘家。倒是没想到你回京没多久,一眼就相中了。我啊,真是白忙了一场。”
“劳烦表姑了,”赵玄凌向她拱拱手,面上露出几分郑重之意来。
曾湘玉不在意地摆摆手:“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看着你能成家立室,好好过日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江元镇在一旁抓了抓头,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夫人要不要派人偷偷告诉唐三小姐,别打扮得太漂亮,免得被皇后娘娘相中了?”
“已经有人帮忙提醒过了,很不必再费工夫。”曾湘玉说完,又见赵玄凌看过来,便解释道:“听闻尚书令去探望唐三小姐,隐晦地提醒她了。”
“尚书令大人?”江元镇虽说是武夫,却是熟读兵法,脑子也够明白:“他特意上门去提醒唐三小姐,不会是也相中了这位三小姐吧?”
眼看赵玄凌冷得像冰渣子的目光扫了过来,江元镇结结巴巴道:“将军,我只是猜测而已,兴许尚书令大人只是赏识唐三小姐的骑射功夫。毕竟那么一头大灰熊,即便是公子哥儿也需要多费功夫才能猎杀得了。”
曾湘玉挑了挑眉,倒是添了一把火:“你还年轻,不懂得心上一个女子,便会把她放在心上,渐渐的便难以忘怀,想要据为己有了。”
无视掉江元镇背对着赵玄凌,跟自己挤眉弄眼的表情,她煞有其事地侃侃而谈:“所以瞧上喜欢的姑娘家,就别婆婆妈妈又拖拖拉拉的,你看上的,别人或许也会看上,慢了一步,就是别人家的了。”
江元镇一张脸都快皱成一团了,曾湘玉这不是火上添油,让赵玄凌心里更不痛快吗?
却见赵玄凌脸上没有一丝恼怒,认认真真地沉思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将军你再不出手,三姑娘就要跟别人跑了啦……【于是作者被将军大人拍飞了~~T T
☆、第二十七章 主仆心
第二十七章主仆心
聂茹茵听说蒋光寒上门来了,赶紧让底下的小丫鬟帮着打扮。谁知道她们都不是近身伺候的,最是得她意的银霜还被禁足没在院子里。
她发了好一通脾气,这些小丫鬟笨手笨脚的,不但梳头扯疼了自己,翻一件合适的衣裙都找了半天。
等折腾得香汗淋漓,聂茹茵这才打扮停当了,让院外的小丫鬟偷偷去门房问了,撒了一把铜板,才知道蒋光寒在桃花苑坐了坐,已经告辞离开了,不由气得摔了桌上的瓷器。
“你们一个个没一点用,打听一点消息都拖拖拉拉的,还要你们来做什么。这就叫人跟夫人说说,把你们都发卖出去了。”
聂茹茵怒气冲冲,原以为蒋光寒让人送来伤药,必定会来探望自己。虽说她如今禁足,但是自己不能出去,别人却能进来。
没想到蒋光寒是来了,却是去找唐子嫣,压根没想过来她这里。
反倒自己手忙脚乱叫丫鬟伺候着梳妆,如今人根本没过来,聂茹茵在小丫鬟面前丢了脸面,更加不痛快了,狠狠呵斥了一顿。
小丫鬟们听说自己要被发卖了,哭哭啼啼地跪了一个院子,把李霖敏都给惊动了,派李嬷嬷过来瞧瞧。
“表小姐这是怎么了?丫鬟们不尽心,这都跪了一地,表小姐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她们一回。再哭闹下去,惊扰了侯爷就不好了。”
李嬷嬷细声细气地说着,却也是软硬兼施,让聂茹茵憋红了脸,支支吾吾道:“嬷嬷,我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不在,这些小丫头一个个愚笨得很,连一点眼色都不懂怎么看,我才忍不住发了一通火,倒是惊扰了夫人,实在是罪过了。”
她捏着帕子,说着说着便红了眼圈,小脸苍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李嬷嬷皱了皱眉,最不喜欢便是聂茹茵这一套。不管什么事,说着两句便要哭出来了,就像是被谁欺负了一样:“表小姐莫急,夫人这两天就让银霜回来伺候。”
她扫了眼外面跪了一地的小丫鬟,还有些粗使的婆子,便沉吟道:“既然表小姐不喜欢,这些丫鬟婆子便通通换了吧,省得碍了表小姐的眼。”
说罢,李嬷嬷给聂茹茵行礼后,施施然离开了。
聂茹茵还没来得及反驳,便见一院子的小丫鬟抹着眼泪出了院子。显然李嬷嬷说到做到,要换便立刻换了。
她紧紧捏着帕子,收起了眼泪,心底对李嬷嬷有些愤恨。
不过是李霖敏身边的嬷嬷罢了,扯什么派头!
只是转念一想,聂茹茵又不由白了脸。
这李嬷嬷果真不安好心!
满院子的丫鬟二话不说都换了,而且她们还是哭哭啼啼的,膝头怕是也跪青了。换了别的院子,府里哪个不认为自己苛待婢女,以后要打听点什么消息就难了。
再说,被换来的新丫鬟,只怕也不能跟她亲近,还怎么培养几个心腹丫鬟?以前有银霜在,事事妥帖,聂茹茵便想着有一个忠心的大丫鬟便够了。
如今银霜不在,院子里乱糟糟的,她想要什么,底下人压根就不能会意,让自己郁闷得很。
聂茹茵恨不得撕烂手里的帕子,这老虔婆分明是要孤立自己。若说不是李霖敏的意思,谁会信?
李嬷嬷很快便挑了几个漂亮的丫鬟和嘴皮子厉害的婆子,直接送去了聂茹茵的玉明苑。
禀报了李霖敏,她懒洋洋地点头:“嬷嬷做事,我总是放心的。”
这个聂茹茵,总算能让她收敛收敛了。
“也是个蠢的,直接将把柄拱手送上来。”李嬷嬷不屑地眯起眼,对聂茹茵实在没什么好印象。
“银霜今儿便让人送回玉明苑,侯爷问起,只说是表小姐缺了这个大丫鬟,事事不顺心。”李霖敏原本还想多留银霜两天,瞧着聂茹茵忍不住了,倒不如早早送过去。
李嬷嬷应下了,李霖敏又吩咐道:“银霜回去总要换一身,正好我有一身旧衣裳,料子尚好,不过样式老了点,正好赏了她。”
闻言,李嬷嬷会意,笑着吩咐了门外的一个小丫鬟,后者飞快地跑去送衣裳了。
不知道聂茹茵看见自己最喜欢的大丫鬟穿着一身上好料子的衣裙,会露出怎样的面色来?
唐子嫣送走了唐子茗,面露倦意地小睡了一会,就被玉明苑的闹腾给吵醒了。
院子离得不近,只是聂茹茵闹得太凶了。加上被撵出来的丫鬟一直哭着,她想继续睡都难了。
“出了什么事,怎的这般喧闹?”
霍嬷嬷给唐子嫣掖了掖被角,冷笑道:“能有什么事,不过是那位表小姐发脾气要换掉院子里所有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