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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困扰,我……走了,你快去追她吧。夜里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佩珍说完离开,顾亦琛没有阻拦,只是僵直的站在那里,心烦意乱,他爱佩珍,为什么却不能再坦坦荡荡的去爱她,他不爱洛洛,为什么却因为佩珍对洛洛充满了愧疚和不安。
佩珍离开,顾亦琛没有追洛洛,也没有追佩珍,他想立刻回q市。退了房间,顾亦琛去了一趟这里的公司,开了会议后当天坐飞机回了q市,他本想直接回家的,虽然,不知道怎么面对洛洛,也对佩珍死而复生充满了疑问和不解,可是,他现在想做的事就是回家去。可是刚下飞机便接到了佩珍父亲的电话,约他见面,需要谈一谈。他没有拒绝,回家的方向,转变成去和佩珍父亲约好的地点见面。见面的地点是佩珍的家里,佩珍父亲的书房,两人面对面坐着。佩珍的父亲一脸喜色,毕竟父女重逢是一件大喜事,可是又有着隐隐担忧,因为佩珍和顾亦琛的感情问题。
“贤侄啊,佩珍跑去找你,给你添麻烦了吧。”佩珍的父亲叶明城笑着说完,脸色沉重起来,“实话实说,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合格,佩珍和佩云小的时候,我整天东奔西走,孩子们也不亲我,她们的母亲去世的早,家里许多事,竟然还得依仗佩珍,尤其是佩云,佩珍是她的姐姐也是她的妈。哎,后来,知道跟家人在一起的重要性了,可是佩珍又出事了。当时我确实挺恨你,为什么不珍惜佩珍。那场意外,让我一度以为失去了佩珍……。”
“那墓地里的骨灰埋葬的是谁?”当年去国外读书,佩珍为了他也一起出国留学。
当年年轻气盛,跟佩珍在一起,两人也难免会有争吵,最激烈的一次,严重到要分手。
那一次吵的激烈是因为佩珍要结婚,而他不愿意一毕业就步入婚姻的围城中。
佩珍因为他的不肯结婚生气了,他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两人闹崩了。
佩珍生气之下让他滚,他负气离开,佩珍打电话让他回去,不然死给他看。
他以为,她只是说说气话,而他也在气头上,所以没有理会,而且,他的性格,本身就吃软不吃硬,也不会低三下四的哄女孩子开心,加上那会儿年轻气盛,所以并不接受佩云的威胁,在他看来,佩云那就是无理取闹。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佩云不是开玩笑,她留下遗书,开着他送她的车子冲入了大海中。
他记得,佩珍说过,有一天若是他负了她,她就开着他送她的车跳海。他一直觉得佩珍不会那样做,因为在他的认知力,佩珍是一个理性的女孩子,说那些话也就是孩子气的傻话。
可是,当警方从孩子打捞出那辆车子的时候,他整个人崩溃了,傻了,悔恨的恨不得让自己去死。
当时警方打捞不到佩珍的尸体,他发疯一样跳进海里,妄目发现点什么,妄图找到佩珍,可是,一无所获。
被人从海里拽上来的第二天他也病倒了,在医院昏迷了好几天,梦里都是佩珍哭泣的脸,她抓着他,说要带他走。
等他醒来,佩珍的父亲已经处理好了一切,似乎是带着佩珍的骨灰离开,回国,留给他的是一封佩珍留下的遗书。
他至今仍然清楚的记得上面写的每一个字:阿琛,失去了你,就好像失去了一切,让我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你既然爱我为什么不肯跟我结婚,甚至可以答应跟我分手。
我说过,你负了我的话,我会开着你送我的车子跳海,因为失去你,我活着已经没有了生趣,我了无牵挂,只求你一件事,照顾我的妹妹,要对她好……。
他佩珍的死他颓废了很久,低迷了很久,从那以后他唾弃自己,鄙夷自己,变得更加冷漠不近人情,也从来不再对感情认真。
也一直不敢回国,不敢听到佩珍俩字,任何人也不敢向他提起佩珍。后来慢慢从佩珍死亡的阴影中走出来,回国接手了自己公司,却从来没有一天真正的开心过。
这些年,他其实一直活在痛苦的自责中,也完成着佩珍的遗愿,照顾佩云,对佩云好。如果当年不是他太过冷漠,如果他肯回头,如果他没有跟佩珍分手,那么佩珍就不会走上不归路。
直到洛洛出现,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发生了变化,可是……顾亦琛的思绪回到过去的时候,叶明城也是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佩珍的尸体一直没有打捞到,而且在国外许多事做起来都束手束脚,那会儿你颓废的可以,我们知道女儿是因为你而死,所以也不愿见你。
墓地里埋葬的不过是佩珍的身前的东西,也算一个纪念,每年清明,忌日可以去看看她……。”
“既然她活着……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这些,我都还没来得及问,她就急着找你,今天回来,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希望你能跟她谈谈……我是担心。”
顾亦琛明白叶明城担心什么了,担心佩珍会想不开做傻事,“我去看看她。”
佩珍的情绪确实很不好,问她什么都不肯说,只是不言不语的抱着他,生怕失去了一样。
顾亦琛陪了佩珍两天,最后佩珍情绪好了些顾亦琛才离开,带着一颗沉重的心,回到了家里。
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想,要怎么跟洛洛解释那天自己的恶劣,要不要坦白,还是继续欺骗下去。
可是回家,洛洛并不在,他等着,可是洛洛到天快亮才回来,顾亦琛原本就烦躁和内疚的心,隐隐不悦。
其实,她离开他活的不照样好好的。玩的很开心不是吗,他却在这里纠结的几乎要发疯。
一开口,两人就吵了起来,洛洛进来洗浴间,他跟了进去,看到了洛洛锁骨上的吻痕。
他纠结着怎么跟洛洛解释自己那一夜犯的错误的时候,原来她早已经出去鬼混了。
心头的自责和愧疚瞬间得到了平衡,可是随之而来的是不爽。他告诉自己,不必内疚,她不是也背叛了婚姻吗?
他们谁也不爱谁,她爱陆文修,他爱佩珍,各自背叛一次,扯平了,他不需要内疚。
可是,心情却好不起来,留下一句无情的话,他转身走了,他不想看到佩珍,也不想看到洛洛,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他一直以为那个男人是文修,等洛洛解释的时候,他才知道,是夏杰……。
这一天后,顾亦琛和洛洛的关系越来越恶劣,而他也倾向了佩珍,那才是他爱的人不是吗?洛洛跟哪个男人在一起,跟他没关系。他漠视她,冷落她,忽略她,也告诉自己,她在自己心里根本就不重要。可是,这些好像一直都是他在自欺欺人……。
一个月后
洛洛住院已经有一个月多月的时间了,这段时间,文修来看过她,振华和他父母也来过了,还陪了她好多天。也不知道谁走漏了消息,她这一车祸,还见到了分散在天南地北的好友。
洛洛一直担心见到顾亦琛,不是怕他,是她太痛恨这个男人了,不想看到他,还好他有自知之明,她醒来后就没在洛洛眼前出现过。
比起以前她的身体也好了很多,虽然偶尔会头晕,手脚不利索,可是比钱吃喝拉撒睡都要人帮忙来好多了,起码自己能下地走动走动,上个洗手间什么的不成问题。她现在就盼着早点康复,早点出院。洛妈妈拧了温热的毛巾帮洛洛擦脸,洛洛灿烂的笑着,“妈,我咋发现你最近特别慈祥,特别温柔,都不冲着我嚷嚷,我都不习惯了。”
洛妈妈瞪了洛洛一眼,“怎么了,你妈我以前就不慈祥了,就不温柔了,好像从小到大我虐待你似的。”
洛爸爸看自己的女儿能说能笑了,心里觉得踏实了些,“你们母女俩一天不斗嘴,我都不习惯了,看你这样,我跟你妈也放心了,就算不在你身边,也能少担心一点。”
洛洛的心咯噔一下,“爸,妈,你们是要走么?”算算时间,爸妈已经耽误上班好多天了,都被她拖累的,“爸爸妈妈,我跟你们商量个事行不行啊?”
“行啊,什么事啊?”洛爸爸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洛洛没有受伤的那一边头,“不管什么事,我跟你妈妈都支持,都同意。”
“哎,这可是您说的啊,我说了你们可都不能跟我急眼。”洛洛用没有受伤的手拽了爸爸坐下,一副严肃认真却又很平静的样子道:“爸妈,你们这次走,一定得带上我,可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
“什么叫把你一个人丢这儿啊,不是还有你的婆家,他们对你的好,妈是看在眼里的,把你交给亲家照顾,妈妈放心。”洛妈妈和洛爸爸早就察觉到了洛洛和顾亦琛之间的不对劲,洛洛住院,顾亦琛虽然每天都来,可是从来不进病房半步,只是在外面傻愣愣的坐着,只不过在洛洛重伤期间不敢问。“妈妈,爸爸。”洛洛一脸忐忑,却还是说出了自己最深刻的想法,“我想跟他离婚。我已经决定了,你们不同意也得同意。”急急的补充,“不许急眼哦!”
洛爸爸和洛妈妈对望了一眼,没有急眼,也没有激动,反而是很平静,洛爸爸语重心长的道:“离婚,你确定想好了吗?不是一时赌气?”
洛洛不敢用力点头,只是敢干脆很果断的道:“我想好了,深思熟虑,绝不反悔。”
“洛洛,你告诉妈妈,你跟阿琛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不到逼不得已,有那个父母愿意看着自己的女儿离婚,作为长辈,他们可以帮洛洛判断一下,这婚离还是不离。
洛洛忍不住想起了顾亦琛的无情,拿掉孩子,她住院,他却带着女人回家,想着心忍不住痛,也说不出口,这样的痛苦,让父母知道,她们会比她还痛:“妈,这可以是我的秘密吗?”
洛爸爸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也别问了。这事我做主了,洛洛想怎么做,爸爸跟你妈妈都支持,只要我闺女觉得能让自己开心就行。”
“妈……。”洛洛冲老妈撒娇,洛妈妈一脸无奈,“喊什么喊,你们父女俩都站一条线上了我,我也只能少数服从多数了。”
洛洛笑了,笑得灿烂!
一如往常,顾亦琛跟家里人一起来了医院,别人都进去了,他却站在外面不肯进去。他站在门口,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也下意识的搜寻洛洛的声音。她的声音又比前几天精神了。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他听到里面的人出来,他站直了身体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的父母还有洛洛的父母一起出来,望向洛爸爸和洛妈妈,喊道:“爸,妈。”
顾妈妈笑着拍了拍顾亦琛的肩膀,“洛洛要见你,你快进去吧。”
洛洛要见他?顾亦琛的心竟然开始狂跳不止,有喜悦,有忐忑,有愧色。顾妈妈不再理会顾亦琛对洛洛的父母道:“妹子,兄弟,让孩子们聊聊,咱们找个地方坐坐去。”
洛爸爸和洛妈妈正好也有话跟这两位很不错的亲近说,当下点头,四个长辈一起离开。顾亦琛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深呼吸,推门走了进去。
一步一步向里面走,穿过外面的厅,走到了洛洛所在的病房,他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两人视线对望的那一刻,他想到的洛洛那天的悲痛和被车撞的恐惧情景,想起来就会后怕,恐惧。
而洛洛看到顾亦琛的那一刻,想到的是他跟别的女人纠缠在一起的不堪画面,所以她迅速的瞥开视线,淡淡的道:“你……坐吧。”
他似乎永远猜不透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