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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样想着的时候,两人抬着那‘东西’往厂子里走了,侧身走过去的时候,萧晚和何页都看到了他们手上抬着的东西。
竟然是个……人……
萧晚瞪大了双眼,下意识的偏头去看何页,他也正惊讶的看过来,双眼里满是写着‘这是怎么回事’?几个大字。
她哪里知道,萧晚摇摇头,又拍了几张相片之后,压低声音对他说:“咱们跟过去看看。”
何页显的有些犹豫,事情超出常态,原本以为只是个黑厂的问题,可现在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小晚……”
何页刚叫了一声,萧晚手里的手机在这时突然毫无预兆的想了起来。
“——爱我你就陪陪我、爱我你就亲我,爱我你就夸夸我,爱我你就抱抱我……”
嘹亮的童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响起,格外的清脆动听。
萧晚大惊之下低头看过去,是傅子珩来电。
该死!
什么时候不好打,偏偏现在打电话过来了。
萧晚暗咒了几句,立刻将电话给挂断了,何页已经拉着她往前跑了起来,而身后追过来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天黑路原本就不好走,偏偏这条小道连个路灯也没有,萧晚很悲催的被东西绊了一下摔倒了。
“有没有事?”何页扶起她问。
萧晚摇头立刻答:“没事。”
何页看了一眼身后,然后猛的推了一把萧晚,萧晚没料到他会忽然这样出手,身体一歪,倒进了旁边的灌木丛里,树枝在她脸上划了几道口子,生疼,她还没反应过来,何页急声而严厉的说了一句:“待着别动。”然后她就听到了他远去的脚步声。
刚往前跑出几步远,追过来的两个男人一下子拦住了何页的去路,何页深呼吸了几口气,淡淡一笑:“哥们,你们也出来夜跑锻炼身体啊,那不如咱们结伴一起跑跑吧。”
其中一个男人狐疑的看着他:“跑步?”
何页点点头:“是啊,这不郊区环境好,空气也好,出来跑步对身体也好,不像城里,雾霾太闹心了,出门都不敢,哪里还敢在户外锻炼身体啊!”
说着,一脸苦逼的模样,还真是装的有模有样。
那人一脸阴鹫的看着他。
何页故做轻松的笑了笑:“哥们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忙你的。”
然后,回身举步就走。
“等等。”胳膊忽然一紧,何页的手被人抓住,他不解的回头,满脸迷茫的样子,就看到那人说道:“你说你来跑步,身上怎么有树叶?”
说着,拎起何页肩头上的一片叶子。
何页暗骂了一句操,脸上却挂着笑:“跑步嘛,总会遇到些脏东西的。”
“不装!”那人大叫一声,“我看你更本就是刚才在偷听的那个人!”
“喂,我不是……”
“跟我们走!”
“喂喂喂,特么的你们放手听到没有,再他妈抓着老子,信不信老子抽你们啊……”
“……”
渐渐的,何页的声音没有了,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躲在灌木丛里的萧晚这才慢慢爬了出来,她顺着刚才来的那条道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暗骂何页逞英雄,跟个傻子似的自己跑去送到别人面前,别人不怀疑他才见了鬼!
来到厂子前,那辆银灰色的面包车已经不见了,萧晚猫着腰,动作利索的来到墙边,在僻静的一角处躲了起来,现在已经不是简单的暗访那么简单了,何页被那些不知道是什么人的抓了进去,她必需要求助。
傅子珩的名字第一时间闯进了她的脑子。
只犹豫三秒之后,萧晚毅然决然的掏出手机拨通了他的号码。
刚一拨通,那边很快就接了,萧晚还没出声,傅子珩磨牙的声音就恨恨的从电波里传了过来:“越来越能耐了啊,敢一次两次的挂我的电……”
“我有麻烦了。”萧晚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电话那头的傅子珩沉默两秒后,厉声问:“怎么回事?”
萧晚把事情的经过说给他听了,听完之后傅子珩倒吸了口气,压着所有的情绪,一字一句说:“你给老子现在离那地方远远的,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我现在立刻就赶过去,听到没有?!!”
萧晚抿着嘴角,低声答:“我是不会就这样离开何页走的。”
“萧晚,你他妈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傅子珩气的暴跳如雷,平时的沉稳和睿智全都没有了,“他一个男人不会出事的,死不了,你要是贸贸然闯进去出了什么事,我第一个找他算账你知道吗?!”
萧晚紧紧抿着嘴角不出声,反正跟他说也不清楚,她要真是那种能抛下同伴独自跑掉的人,就不会找回来了。
听不到她的声音,傅子珩最终叹了口气,妥协:“你不想离开也行,那就好好躲起来,不准冲进去救他,你一个女人救不了他,等着我,我马上就来,好不好?”
最后一句话,几乎带了祈求的意思。
萧晚退让一步:“那你快点。”
傅子珩松了口气:“告诉我地址。”
萧晚说了。
傅子珩默默算了下时间,挂电话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别冲动,他会以最快的时间赶过去,萧晚‘嗯’了一声收了电话。
蹲在墙边的萧晚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也不知道何页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心急如焚,可是什么事也做不了,她蹲在墙角边,两只手紧紧拽着电话,心里想,如果今天被抓的人是她呢?
如果她被抓了,真要出了些什么事,她的两个孩子会怎么办?她的父亲会怎么办?傅子珩……该怎么办?
她现在有点明白当初傅子珩不想让她去干这样危险的工作了。
你担心和你爱的人会一直替你揪着心,或许你在实现梦想的时候,家里的人此时的心情就如现在她这样一般。
她正胡思乱想间,忽然厂子的那边大门里走出来两个人,两个人在外面站着,一人点燃了一根烟,萧晚听到其中一个人说:“刚才抓着的那人,不会是警察吧?”
另一人回答:“我觉得不像。”
“为什么?”
“他没个警察的样儿。”
“……那他咱们到底放不放?”
“放?放个屁,人都弄来放什么放!”那人狠狠抽了一口烟,扔了烟蒂,解开拉链开始小解,一边动作一边说:“你去弄点药来,等他睡着之后,照以前的办法一样一刀下去他也就认命了,不认命等他醒了之后关他一年半载也会认的。”
那人忙点头:“行,我这就是去办。”
说完,两人分头行事去了,躲在角落里听着的萧晚背后的寒毛一根一根竖了起来。
不行!
她不能等下去,再等下去傅子珩没来,何页就丧命了。
深呼吸了几口气,萧晚起身跟了过去。
厂子内何页坐在一张椅子上,只有双手被绑着,他现在心情已经从震惊转到了不可思议,废旧的厂区里不是一个黑厂,而是一个聚集地,聚集了老老少少大大小小的残疾人,他刚才在外面和萧晚看到的那个被从车上抬下来的人也在这里,是一个双腿已经被截肢的残疾人,他手里拿着一个馒头,正麻木的吃着。
将他抓进来的两个人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何页定了定心神,开口:“喂,兄弟你贵姓啊?”
他问那个没有双腿的残疾人。
那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吃他的馒头。
何页不死心的继续开口,套近乎:“兄弟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吗?我想问你一些问题,你能告诉我吗?”
那人一边吃食物一边麻木的看着他,一句话也没有。
倒是一边坐着的一个怀里抱着婴儿的妇女开了口:“小兄弟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那妇人坐在那堆残疾人当中,似乎跟他们是一块儿的,何页多了个心思,没有说实情,只是苦道:“我怎么知道,我好好的跑着步呢,就被两位大哥抓了过来,我家里人现在肯定都急了,也不知道报警了没有?如果报警的话那就糟糕了,毕竟这只是误会一场嘛。”
果然他说到报警的时候,那妇人脸色变了一变。
正在这时,走出去的那两个男人回来了,那妇人忽然站起来走过去嘀嘀咕咕说:“这个人看起来不像是农村里出来打工的,像是城里人,要不咱们放了他吧,惹上麻烦就不好了……”
他们干的这些勾当专门找农村外出打工人下手,惹上城里人麻烦比较大。
为首的那个男人听了骂了那妇人一句,那妇人不敢在说些什么,抱着孩子走了,那男人又叫住了她:“去弄些喝的来。”
那妇人点点头。
“小兄弟。”那人来到何页面前忽然笑意赢赢的开口,“今年多大啊?”
何页心里冷笑一声,嘴上却笑着答:“不大,快三十了呢。”
那人明显吃惊了一下:“三十?”
何页点点头:“是啊,我这个人平时注意保养,花在保养上面的钱还真不少,所以看起来显年轻而已。”
言外之意就是爷有钱,爷是有钱人家,你们这些人只会拿穷困潦倒之人下手,有钱人惹不起,如果识相的就赶紧放了老子!否则到时候会惹上大麻烦!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从刚才他们的淡话内容当中何页大概能猜到他们的干什么的了,这些人就是一些暴徒,社会中的人渣,干些丧尽天良的勾当!
这满屋子里的残疾人,绝对是出自他们的手,将人弄成这样,然后以乞讨的方式让他们牟取暴利,简直不是人!
那人听了他的话之后果然沉默了下来,何页继续说:“我看大哥你把我抓到这里来也是误会,这样好吧,你们呢就放了我,我车里还有一点现金,就当是请你们吃了顿饭,咱们结交了一个朋友。”
这时那妇人走了过来,将手里的茶端过来,为首那人接了,听了何页的话之后似乎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猛的点点头:“小兄弟你说的对。”
然后让人解开了何页手里的绳子,把手里的茶杯递过去:“小兄弟喝了这杯茶,就当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都是误会一场。”
“哈哈,好好。”何页笑着伸手将茶杯接了过来,并没有猜忌到他们在茶里下了手,仰头正准备去喝。
“不能喝!”
忽然一道大叫声划破厂子,何页大惊之下扭头看过去。
萧晚这傻女人正站在厂子的大门口,扯着嗓子朝他喊:“那茶里有问题,你不能喝!”
何页惊出了一声汗,立刻将手里的茶杯‘啪’的一声给摔到了地上,他站起身大叫:“跑!”
这一道叫声也让那些不时没摸清头脑的人瞬间清醒了过来,一个人猛的伸手将何页按在了椅子上,另一个拔腿就朝萧晚冲过去,萧晚立刻转身往回跑。
萧晚一直不停的往前跑往前跑,她觉得她把此生的力气都拿出来了,这里她人生地不熟,更本就不知道哪里安全哪里不安全,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傅子珩低沉如鼓的声音在脑海里回响,要她找个安全地方多躲起来……
可是哪里是安全的呢?
一道刺耳的急刹声猛的响起,那辆熟悉的车子在萧晚面前直直停下,她脚下步子一个没收住,整个人就冲了过去,傅子珩快速的从车上下来,心惊的将她给抱住。
鼻端闻着他身上安心而熟悉的味道,还有他沉沉跳动的心脏,萧晚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
他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