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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脚站都没有力气站起来。”
她轻描淡写的说,却一字一句都像刀子一样往傅子珩心口里戳。
不想麻烦他?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想在他有关系了么?
她想的美,他是她丈夫,她这一生都会跟他有断不开的关系!
傅子珩紧抿着嘴角强忍下心里翻腾的怒意,二话不说抱起她就走了洗手间,将人放到病床上的时候,他脸色依旧难看的厉害。
萧晚仿佛没看到他的神情一样,淡淡道:“谢谢。”
这该死的‘谢谢’两个字,瞬间让傅子珩濒临的情绪崩溃。
抬起她的下巴,在她错愕的眼神中,他低下头狠狠的吻了下去……
这个吻不像吻,倒像发泄和惩罚。
傅子珩咬着她的嘴角不轻不重的啃,每一处都不放过,怀里的人似乎缓过了神,开始大力的挣扎起来,双手死命的去推他的胸膛。
他当然不让,只简单的一个动作就固定住了她的双手,顺势将她摁到了床上,撬开她的牙关,长舌灵活的探了进去。
勾着她的舌,想让她与他一起纠缠。
可渐渐的……
他发现了她的异常,他的动作渐渐的停了下来,身下的人平静像个布娃娃,任他动作,不吵不闹,也不反抗,甚至那双紧握成拳的拳头也渐渐松开了……
傅子珩微微起身,看到她一双呆滞的目光。
“小晚……”
他哑着嗓子叫了她一声。
目光转动,萧晚看着他:“不继续了?”
“……”
傅子珩呼吸一滞,定定看着她。
“不继续了那就请放开我,谢谢。”移开眼神,萧晚目光无焦距的看着某一处,“你压着我腿了,疼。”
最后一句话让傅子珩像触电一般瞬间起身离开。
萧晚伸手拉过被子,盖好自己,然后闭上眼,双手在被子下面开始剧烈的颤抖。
他凭什么这样对待自己?!
他以为他做错了事,她生气了,他拿一颗糖果出来说几句好听的话,还做点让她心软的事,她就动主动的原谅。
可——
一颗破碎掉的心怎么原谅?
就算捡起来一点一点的粘好,也还是会有裂痕。
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永远不会回到当初。
就像在爆炸现场,他抱着季嫣然弃她于不顾,转身往外跑的那一瞬间,他就应该明白了这个道理。
他选择了季嫣然,她选择了,放手。
不属于自己的感情和人,她永远都不会强留。
就算一颗心在痛又怎么样,她还是得咬紧牙关撑下来,她不能哭,因为没人会疼她,没人会因为她流泪而心疼。
没有人。
她闭着眼睛,把心里所有的委屈和酸涩之意一点一点的忍回到肚子里。
渐入冬日的下午,傅子珩站在她的病床前,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
*
次日清晨病房里迎来了傅经国,萧晚当时正靠在病床上看书,听到脚步声便以为是傅子珩回来了,结果抬头一看,吓了她一大跳:“您,您怎么来了?”
说完往傅经国身后看了看,没有其他人,是他单独一个人来的。
傅经国在她身边坐下,萧晚离开坐直了身体,规规矩矩的,傅经国道:“你躺着吧。”
“没,没事的。”萧晚疑惑的抬眸:“您找我有什么事?”
傅经国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以前萧晚虽说跟他不怎么亲近,可一开口必然会喊他一声‘爸’,现在给他的感觉却是跟他生疏了许多,好像对待一个陌生的长辈一样。
“我今天特意是一个人来找你的。”傅经国叹了口气,忽然道:“小晚,这次出这样的事,我跟你说声对不起。”
说着微微低了头。
萧晚大惊,赶紧伸手去扶了扶傅经国的胳膊,懵了:“怎么了?你道什么歉啊?”
“你重伤躺在医院里都是因为我们傅家,要不是楚然,你怎么会这样?”傅经国露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楚然我现在不能亲自押着他来跟你道歉,可是爸向你保证,以后绝不会出现这种事了。”
萧晚抿了抿嘴角:“您打算怎么处置楚师兄?”
“这个你不管,好好安心养伤。”
“爸。”萧晚郑重其事的开口叫了他一声,傅经国一愣,萧晚定定看着他,“我能求您一件事么?”
“什么事你说。”
“我希望您别怪楚师兄,这件事不是他的错。”萧晚指了指自己的腿,“要不是因为有楚师兄,我不可能只受这么轻的一点伤,我的这条命,是他救回来的,如果您要惩罚他,我替他受。”
傅经国惊的睁大了眼:“你……”
“我没有说谎,也不是为了给楚师兄说好话,这件事傅子珩能证明,您要是不信,可以去问他。”萧晚急急道。
傅经国沉默着看着她,脸上神情有些凝重和审视。
萧晚不明所以,摸了摸脸:“怎么了?”
“小晚你对楚然……”
病房门被人忽然从外面推开,傅子珩手里提着早点走了进来,看到傅经国的一瞬间怔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
他将早点一一摆放好,然后过去想抱萧晚过来吃早餐,萧晚忙拦住了他:“我,我自己可以,不用你帮忙了。”
傅子珩挑眉:“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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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珩挑眉:“不好意思?”
“……”
“咳……”傅经国清了清嗓子站起来,“小晚你慢慢吃,我改天有空在来看你。”
“哦。”萧晚点点头:“您慢走。”
傅经国人一出去,傅子珩眼看着又要去抱她,萧晚坚持道:“真的不用你抱了,我可以下床了,刚才你去买早点,我自己一个人去了洗手间。”
说着掀开被子下床,然后深一脚浅一脚一瘸一拐朝桌子走了过去。
她的伤不是什么重伤,只破了皮看起来吓人,其实只要休息两天就好的差不多了。
来到桌边,萧晚转身回头看他:“看吧,我都说我没问题的。”
傅子珩抿着嘴角站在他身后,眸光一闪一闪,像是有千万的情绪在隐忍一样,萧晚淡淡的移开视线,只当作没看见,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礼貌的问他:“要不要一起吃?”
傅子珩站在那里没有动,仿佛没听到她的一样。
萧晚耸了耸肩,“不吃算了。”
然后低下头,拿了筷子和勺子出来,一个人慢慢的吃起了早餐。
饭后傅子珩又默默的把她吃剩下的东西收拾干净了,萧晚靠在床头手里拿杂志经心的看,两个人谁也不出声,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时不时走动的脚步声。
萧晚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高大的背影略显落寞。
终究是没忍住,萧晚开口:“你到底吃早餐了没有?”
傅子珩头也没回,也没出声。
“喂。”萧晚放下了手里的杂志。
终于收拾干净了,傅子珩转身回头,抽过纸巾一点一点的擦手,目光锁定在她身上:“现在打算理我了?”
萧晚一怔。
“四天,这四天里你跟我说的话不超过十句,主动理我次数连三次都没有。”傅子珩一字一句道,“萧晚,你到底怎么了?”
说完,他走上前两步,和她的距离拉近。
萧晚立刻移开目光。
又来了,傅子珩只觉得充满了无力感,看着她的侧脸,他浓黑的眉峰皱起,那种无处可发的怒气让他挫败。她什么也不说,只知道回避,对他爱理不理,就像拿着一把生了锈的钝刀,一下一下在他身上来回的拉锯。
她想逃避问题,他偏要她直视。
他心里不好受,也绝对不会让她舒坦。
想要痛苦,好,那就一起!
一步一步来到床边坐下,傅子珩伸手强迫扳过她的脸,直视她的眼睛:“我们谈谈。”
萧晚动了动下巴:“放开!”
“不放!”
“傅子珩你别这么幼稚!”
“到底是谁幼稚?”傅子珩冷笑,“这几天里是谁一个字都不说?是谁不理我?是谁逃避一切?又是谁装出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嗯?”他手里加大了气气,萧晚脸色渐白,他却仍旧不放过,“你说,到底是谁幼稚?”
萧晚被他逼忍无可忍,一偏头,张开嘴狠狠的咬了下去。
“唔……”
傅子珩闷哼一声,却仍旧没有松开手。
她锋利的牙齿死死咬着他的手指,眼神愤恨的盯着他,如气急败坏的小兽,傅子珩看着她的眼睛,过了初时的微恼,一双眸子渐渐平静下来。
萧晚越发的凶狠,上下颌加大力气,牙齿刺穿他的皮肤,带着腥味的鲜血一下子充满了她的口腔,她还是没有松嘴,狠命的咬着,傅子珩也不把手抽出来,就这样让她发泄……
李臆推开门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副这样诡异的画面。
“呃……”
他张了张嘴,一下子愣在原地。
“滚出去!”
傅子珩看也没看他,面色阴沉的吐出一句。
李臆瞬间回神,立刻动作迅速的倒退了出去,顺手将门给带上。
他刚一出去,就听到病房里出传出萧晚的大叫:“你这个疯子!”
傅子珩冷笑:“怎么不咬了?过完瘾没有来?还没有吧,来,往我这里咬,这里一口咬下去就能结束了我的性命,来!”
他拉过她,指着自己的颈项间的大动脉。
萧晚咬着唇,腥红着一双眼盯着他,嘴角沾着他手指上的血,看起来特别的诡异。
傅子珩固定着她的后脑勺把她往自己的脖子间按,萧晚双手撑在床沿上,抵抗他的力量,傅子珩阴冷的笑:“给你咬你怎么不咬?刚才咬的不是挺痛快!”
眼看着被他要按了下来,萧晚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傅子珩你疯了,放开我!放开我!”
她一边吼,一边忍不住哭了起来。
眼角的泪水划下来,滴落到傅子珩手背上,他手一抖,摁着她的动作松开了。
一得到自由萧晚立刻手脚并用后退,离他远些后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双肩隐忍的颤抖,一双充满湿气的大眼戒备的盯着他。
傅子珩胸膛起伏格外大,昭示着他的情绪也快要崩溃。
“小晚……”
“啊——”
他刚说了两个字,手刚抬起来,萧晚捂着耳朵尖叫一声,似乎不愿意让他碰触,她把脸埋进膝盖里,尖叫声一字一漏的传进了傅子珩的耳朵里:“出去!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滚出去!”
傅子珩的手在半空中僵硬。
良久之后,他缓缓收回手,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出去?”
“滚!”
萧晚抬起脸,大叫,她已经停止了哭泣,只有白净的脸上留下两道未干的泪痕。
傅子珩嘴角微抿:“不。”
萧晚怒气攻心,伸手抓过床边厚厚的杂志朝着他的脸就扔了过去。
“砰——”
傅子珩没有躲开,生生受下了这一下。
书本的一角不偏不移砸到他的脸上,很快他的脸上出了一块红痕。
萧晚一怔。
“满意了?”傅子珩摸了摸被她砸到的地方,语气轻淡,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