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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珩没有躲开,生生受下了这一下。
书本的一角不偏不移砸到他的脸上,很快他的脸上出了一块红痕。
萧晚一怔。
“满意了?”傅子珩摸了摸被她砸到的地方,语气轻淡,仿佛刚才被砸的人不是他。
萧晚一字一句吐出来:“滚!我、不、想、见、到、你!”
额头青筋跳动,垂在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傅子珩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开。
‘砰’的一声,门被用力的甩上。
李臆正靠在墙壁上抽烟,看到有人出来立刻站直了身体,第一眼就看到傅子珩难看到想杀人的脸色,他张了张嘴:“珩哥……”意外又瞥到他流血的手,正一滴一滴把地上染上了红色,他大惊,“你的手……”
傅子珩并没有理会自己的伤,看了他一眼,“你来干什么?”
李臆清了清嗓子:“我来看看……嫂子。”
人在察觉到危险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避开这个危险,李臆也是,他如果现在说什么小丫头之类的,傅子珩应该会把他大卸八块了吧。
所以还是规规矩矩,礼貌的叫她一声嫂子。
果然——
话音一落地,傅子珩脸色缓和了许多,似乎控制住了情绪,他伸手按了按额头:“她现在心情不太好,你改天在来。”
“……”
李臆一呆,那这一趟岂不是白跑了。
转念一想,傅子珩忽然又道:“算了,你还是进去看看她。”
萧晚现在情绪不稳定,他怕她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来,如果李臆进去看她说话还能帮她转移注意力,还能看着她以防万一发生什么事。
“进去吧。”
傅子珩指了指病门。
李臆点头,伸手去推门,又看了一眼他流血的手,道:“楼下就是,你还是去包扎一下。”
傅子珩随意的点了个头。
李臆推门进去了,萧晚坐在床上,双手环住自己,眼神呆滞,目光无焦距的不知道看在哪里。
他一怔。
叹了口气后,将门反手关上,然后来到病床前站定:“喂,小丫头你没事吧?”
听到动静的萧晚这才抬头看过来,看到是他的时候,愣了一下:“你来了?”
“来看看你。”李臆双手抱胸,努力表现出一副跟平常一模一样的神态,语气轻松;“你说你们挺命大的,遇到了爆炸还能都安全的回来,真是福大命大,以后必定顺风顺水……”
“李臆。”萧晚忽然郑重其事的叫了他一声。
李臆忙应:“什么事?”
“把我帮轮椅推过来好不好?”
“当然好。”李臆转身就去找轮椅,“你要坐轮椅干什么?想出去?可是你现在能出去?医生能让你出去么?”
一边问,轮椅也一边推了过来。
萧晚没回答他的话,掀开被子扶着床沿就要下来,可因为腿上有伤,显得动作笨拙,速度也极慢。
李臆看了半天忍不住了:“行了,你坐好,我来。”
话落上前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萧晚伸手搂着他的脖子,乖巧顺从。
要是以前萧晚哪里会这样乖乖的任他动作啊,李臆低眸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只觉得这才几天,她的脸就又瘦了一圈。
两人太过亲近,亲近到都能闻到彼此身上的气息,李臆清了清嗓子,打趣道:“你造么,我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公主抱去抱一个女人。”
话音一落,她的人就被稳稳的放到了轮椅上。
萧晚闻言抬头,冲他抱歉一笑:“这样啊,那以后记得替我跟你未来的老婆说声对不起,就说我不是故意夺去你的第一次的。”
“……”
李臆被她雷了一下。
萧晚伸手就要去滚动轮椅,李臆忙伸手将她往外面推,出了病房外,李臆问她:“你要去哪里?楼下公园?”
医院有个小规模的公园,特意给康复期的病人平时散步和晒太阳,李臆以为萧晚在病房里待久了想下去看看。
哪知萧晚却摇了摇头:“我不下去。”
“那你要去哪里?”
“你去见过楚然对不对?”萧晚目光转动,来回的看,“那就肯定知道楚师兄住在哪个病房,你推我去楚师兄的病房,我想去看看他。”
什么?
李臆瞪大了眼:“你还要去看他?”
“是,我要去看他。”
“他害你成了这样……”
“李臆。”萧晚打断他的话,扭头看过去,“要不是楚然,我也不会活着回来,拜托你,推我去看看他,我想去见见他。”
李臆怔了一怔:“怎么回事?”
萧晚收回目光,低下头,那样的画面她想一次心就痛一次……傅子珩头也不回的离开,楚然紧紧抱着自己的触感,还有漫无边际的黑暗……
她不想回忆下去,头疼的厉害。
李臆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不好在为难她,“你想去看他就去看他吧,走吧,我带你去。”
“谢谢。”
他点了个头,推着她开始往前走,熟门轻路将她带到了楚然的病房前。
萧晚这几天装鸵鸟缩在她的病房里,并没有来看楚然,也可以说她没有勇气来看楚然,直到今天现在,她才走出了病房来见楚然。
她的腿伤是被爆炸后飞溅的石子给弄伤的,而她自己被楚然护在了怀里还伤了腿好几天不能下床,楚然的伤情不用想都知道会很重。
这个道理萧晚明白,可当看到楚然的那一霎那,她还是被震了一下。
那个躺在病床上,头被白色的纱布包住,还有一条腿打着石膏吊着,全天二十四小时有护士值班守着,真的是平日里那个对她有说有笑的楚然么?
鼻子里一阵一阵的酸涩之意涌起,萧晚推动轮椅来到楚然病床前,见他闭着眼睛不动的模样,急道:“护士,他怎么了?”
护士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和楚然是前几天一起被送进来的病人,便答道:“他没什么事,刚才醒了一下,现在又睡着了。”
萧晚松了口气。
李臆靠在门边看着萧晚,看到她脸上的浓重的担忧之意,不禁蹙了眉。
她,似乎对楚然不一样了。
为什么?不是楚然绑架了她,害得她成了这样么?她不是应该恨他不想见他的么?现在为什么反其道而行之?
护士体贴的起身:“你们可以在这里看一看病人,我先出去。”
萧晚道了声谢。护士礼貌的笑笑,转身出去了。
门被带上,李臆走上前来,拉过一张椅子在她旁边坐下,看着她的侧脸,问:“你被带回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萧晚直勾勾看着楚然,紧抿嘴角没吭声。
李臆尤不死心:“不想说么?”顿了顿之后又道,“憋在心里不是办法,或许说出来会让你舒服一点。”
萧晚这才有了反应,“当时发生了爆炸,楚师兄第一反应护住了我,傅……傅子珩带着季嫣然离开了,这是我昏迷之前所知道的。”
短短几句话,李臆却听的心惊。
他张了张嘴想安慰她,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安慰她。
能怎么说呢?她眼睁睁看着她的丈夫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而弃她于顾,她一颗敏感而脆弱的心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
良久之后,李臆叹了口气,只能这样说:“或许……珩哥当时做的决定是为了大局着想,如果他选择留下来,说不定他现在和季姐伤的也很重……”
李臆只能找到这样的说辞,而且只有这样的说法才符合傅子珩这个人的性格和做出的决定,以他对傅子珩的了解,当时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是选择了最有利的结果。
“你想想,珩哥平时对你是极好的,而且我们都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喜欢你,在那种有危险的情况下,是不可能会放弃你不管的……”
傅子珩跟他从小就是朋友,遇到这样的事,他的第一反应总是替傅子珩解释:“小晚,别被表面的现象蒙蔽了你的眼睛,用你的心好好想想。”
萧晚低垂着双眸,似乎是真的在考虑他说的话。
“听到我说的……”
李臆张嘴还要说什么,萧晚忽然抬头截住了他的话,直直看着他:“或许你说的都对,可我心里受的伤该怎么办?李臆,在我最危险最需要人的时候,傅子珩如果选择的是我,这一辈子我就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了,可最后关头他选择了别的女人,不是我,你知道么?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掏出了心脏,然后踩到地上碾碎,疼的要死,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李臆怔住了。
萧晚不在跟他多言,收回了目光去看楚然。
*
傅子珩去楼下包扎伤口的时候,医生看到他流水的手指和青肿一片的脸颊时,愣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
一边做消毒一边包扎伤口时,医生打趣道:“你的伤是被什么咬的?看牙印是人为的,可看狠劲就不像人为的了,如果还深一点,你根手指头就要废了。”
咬他的那人,得有多恨他才能下的了这个狠口啊。
傅子珩脸色沉郁,医生看了一眼抖了一下,立刻不敢在多言。
包扎好了伤口出了医院,傅子珩在车里坐了一会儿这才驱车出了停车场往公司里去。
开到一半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伸手接了,说了两句话便将电话给挂了。
路过一个拐角他方向盘调头,又往另一个方向驶了去。
十分钟后来到目的地,坐着电梯一路上去,伸手按了门铃,刚响一声,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季嫣然的脸从门里露了出来:“你来了。”
傅子珩点了点头,季嫣然侧了身正准备让他进来,傅子珩上前一步,从阴影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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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开,露出季嫣然的脸:“你来了。”她道。
傅子珩点了点头,季嫣然侧了身正准备让他进来,傅子珩上前一步,从阴影里出来,季嫣然这才看到了他脸上和手上的伤,大惊:“阿珩,你怎么了?”
“我没事……”
话还没说完,季嫣然一把抓起他手又心疼又着急:“怎么会没事?你看都包扎成这样子了,比我的还吓人!还有你这脸,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谁打你了?”
傅子珩拍了拍她的手背,安稳她:“我真的没事,你别瞎嚷嚷,先进去在说。”
“嗯。”他似乎不想多说的模样,季嫣然也不好在问下去,点了点头,收起了一惊一乍。
傅子珩进去之后果然看到了地上碎掉的碟碗,他看了一眼季嫣然的手,问她:“你伤到哪里了没有?”
季嫣然失笑摇头:“你别紧张,我没事,都怪我自己太笨了,拿个碗都拿不好,让你跑着这一趟。”
“别这样说,你手受了伤。”
看了一眼她包扎严实的右手,傅子珩找了扫把出来将碎瓷器打扫干净了。
刚才傅子珩正打算回公司的时候,季嫣然的电话打了进来,电话里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无措,他不得不调头回来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季嫣然端着一杯热茶站在他身后着他为自己忙碌,心里头一阵一阵的温暖,傅子珩扔了垃圾出来看到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眼神闪了闪:“吃饭了没有?”
季嫣然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