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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估计都超过三十公里了,闹不好就是一个马拉松的距离。
老管家进来了,低眉顺眼的说到:“老爷,您还是早些休息吧,或许一觉醒来。小姐就已经回到家里了。”
苏步新抬头看了老管家一眼,知道这是他在安慰自己,他尽可能和蔼的摇了摇头:“我再等会儿。说不定沈睿很快就能带来消息。”
“老爷,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年轻人有什么本事,但是我有感觉,这孩子非同凡响。他既然选择了主动摆脱您派出去的人,我认为他就有十足的把握能安全的带回小姐来。”
苏步新点了点头:“嗯,我也相信……”话没说完,桌上的电话突然犹如跳舞一般,莫名响起。
苏步新一惊,怔怔的看着电话,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都忘记了伸手去接电话。
还是老管家更镇定一些,拿起了电话,从容地说:“这里是苏家公馆。请问哪位?”
“苏步新苏老大在么?我是癞爷的律师,我找苏老大有些事情。”话筒那头。传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声音。
老管家捂住了话筒:“老爷,是癞头子的律师……”
苏步新怒容满面:“这个癞头子欺人太甚,老子都把地给他了,他居然还找上门来了?当真觉得我苏步新老了么?”
虽然心生忿恨,但是还是接听了电话:“喂……”这一声,依旧中气十足,已经没有了刚才那头迟暮老虎的病容。
“苏老大您好,我是癞爷地律师……”
“癞头子就癞头子,什么癞爷!”
对方陪着笑:“呵呵,苏老大,您可以这样称呼癞爷,可是我哪儿敢啊?癞爷托我转达沈先生给您带的话。”
这话一说,苏步新心中的怒气立刻转变成了担忧之情,但是电光火石之间,话语之中还是有几分怒气:“癞头子好大地架子,他自己人呢?”
对方还是陪着笑,不紧不慢的说:“癞爷这会儿跟沈先生一起,给陈进扣下当人质了。”
“哦?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合作的挺好么?”
对方苦笑了两声:“苏老大这话说的……呵呵……其实癞爷根本不想与苏老大为敌……是这样……”随后,那个律师把沈睿和癞头子之间达成的协议转告了苏步新。
“沈先生的意思是说,对方会允许我们的人远远的吊在后边,于是让苏老大也派人吊住我们的尾巴,等到合适的时候,他会带着苏小姐与您会合地。不过,沈先生还说,让您不要急于动手,即便让陈进跑到了黑龙江,以后您想收拾他,也是大把的机会,不必急于一时。现在最重要的,是苏小姐和我们癞爷地安全问题。”
苏步新听罢点了点头,同时也有些莫名的情愫,觉得自己是不是真地老了,其实早就可以通过对癞头子施压而让他选择更倾向于自己这边的,可是出了事之后,自己却似乎什么都没做过,还是沈睿把这些给想到了。
“明早我会假装去土地局办事,防止陈进有人跟着我。在土地局耽搁一两个小时之后,我会想办法通知您我们的路线的。至于您的那些文件材料,在这事儿完了之后,癞爷说了,会原璧奉还,还请苏老大不必担心。”
“这么说,癞头子根本就没打算给钱给陈进?”苏步新沉吟了一会儿,问道。
“癞爷选择相信沈先生,沈先生说会护得他的安全的。”
“哼!你们倒是真敢相信一个毛头小子!”苏步新嘴里虽然是斥责的话,但是心里却不禁有些骄傲,即便沈睿跟他其实没什么关系,但是毕竟是自己女儿看上地人。
“呵呵。沈先生我见了一面,镇定从容,有大将之风。癞爷也说了,早些年他要是遇到了沈先生,说不得就成他手下一个兵了。不过癞爷让我再给苏老大带个话,沈先生许诺说,苏老大在事后不会亏待我们癞爷,只是不知道沈先生当不当得这个主。”
这番话其实说了跟没说一样,在这样的局面下,即便是苏步新对沈睿的所谓许诺不屑一顾,也是绝对不会表现出来地。毕竟还需要人家的合作。至于事后究竟如何,那还不是看苏步新高兴不高兴了?
不过苏步新倒是没想太多。他觉得这会儿只要能把苏北北安
回来,沈睿也别受到什么委屈,就已经万事大吉了。块地里原本就有癞头子的一部分,给他点儿好处也不是完全说不过去。之前只不过是不能低了这个头。加上他也想退出江湖了,不想跟黑道上再多来往。可是现在的形势跟之前已经完全不同了,选择跟癞头子合作一把也是无妨。
于是苏步新当即回答:“他说的话就是我苏步新的话。你让癞头子放心,该他的,我会给他。”
“那我就替癞爷谢谢苏老大了,没别的事儿的话,我先挂电话了,您早些休息。”
苏步新哼了一声,挂上了电话。
老管家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是从苏步新地话里大致猜出了一些,见苏步新挂上了电话,便开口问道:“老爷。小姐怎么样?”
“应该是没什么事儿……不过,沈睿这个家伙,倒是挺有本事的。居然策反了癞头子。要知道,那家伙可也是个软硬不吃的东西啊……呵呵。难怪北北这个丫头非要跟着他,看来还真是有点儿意思。就是这家伙太爱自作主张,居然答应癞头子一些条件!”这话到了最后,已经完全是一副爱护的舔犊之情了,像是责怪,可是说晚了,苏步新自己先笑了起来。
老管家见苏步新轻松了些,便也笑着说:“他这也是权宜之计,要是不答应癞头子一些条件,癞头子也不会反过来帮咱们。”
“只是这小子有了结婚的对象,唉……否则他跟北北倒是挺合适地,把北北交给他,我也放心。”苏步新突然想到这一点,又叹了口气。
老管家尽量笑着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老爷也不必太过于担心了,况且,男人家的,就算是娶了小姐当老婆,恐也难以阻止他在外头有其他的女人。这事儿,我倒是觉得不如就顺其自然吧,由得他们自己去解决去。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地事儿……”
苏步新无奈,只能点了点头说:“这个我明白,只是让我苏步新的女儿不明不白的跟着一个小子,总是让人觉得堵得慌……”
老管家眯起了眼睛,不说话了,从苏步新的态度里,他也知道,苏步新其实已经不打算干预沈睿和苏北北之间的事情了。
过了一会儿,老管家又开口说到:“既然那头消息已经有了,沈先生安排的这么妥当,应该就不会出什么问题了。陈进这个操蛋的东西,无论从哪方面跟沈先生都是一个天一个地,实在没得比。老爷不用再担心了,早点儿睡吧!”
苏步新站了起来,确实也感觉到了累:“老全啊,明天你带点儿人,吊在后边吧,到时候癞头子那边的人会不断通知我们他的位置的。”
老管家点了点头:“老爷您放心,去睡吧。”
苏步新这才点了点头,迈开步子,离开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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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沈阳浑河橡胶坝下。
夜深了,守在门口地那两个家伙似乎也有点儿昏昏欲睡的感觉,只是他们依旧保持着一丝的警觉,并没有真正地睡去。
苏北北已经心力交瘁的歪倒在沈睿地肩膀上睡着了,从昨天到现在,她真的是担惊受怕了很久,即便这个妞儿是个黑社会老大的女儿,从小见惯了这些阵仗,她自己又有点儿傻大胆。但是亲历在自己身上,总还是有些让人吃不消的。现在见到了沈睿,一颗心早就放下了。对于沈睿,苏北北总有一种莫名的信任,甚至于比信任自己地父亲还要信任沈睿。所以才会让困乏之意席卷了身体,歪在他身上睡着了。
沈睿也闭眼假寐了许久,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见到门口那俩人也有点儿打蔫,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旁边的癞头子也差不多,倒不是担忧自身地安全,而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于他们这种曾经刀山火海闯下来的人。总归是提着几分警觉的。
沈睿轻轻的用膝盖碰了碰癞头子,癞头子立刻睁开了双眼,但是却只睁开了一条缝,看到沈睿眯起的眼睛之中的光芒,他知道沈睿也没有睡去。
侧开身子。尽可能避过门口那俩人的眼光,癞头子用口型询问沈睿:“有事?”
沈睿也点了点头,假装睡着了翻身一般。轻轻的扭动了一下,彻底让那两个负责看守他们的人看不见他嘴上地动作。
“明天看我眼色行事……”
癞头子看明白了沈睿的口型,便也缓缓开口:“明白。”
沈睿又开口说:“不让陈进进入黑龙江,务求在沈阳附近脱身。你别睡着了,凌晨的时候,我还需要你帮忙。”
这段话比较长,沈睿担心癞头子看不明白,重复了两遍才用目光期待的看着癞头子。
癞头子大致明白了沈睿的意思,缓缓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了。不过。他心里还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沈睿不在今晚动手,这样地话。那些人还在睡觉,应该更容易脱身。
可是沈睿也想过这一点。他开始的计划里也是今晚趁黑脱身,可是想到身边还有个跑又跑不动,打又不能打的苏北北,觉得弄不好就弄巧成拙了。还是在白天,上了车之后,再想办法脱身会比较安全一些,有辆车,比什么都强,后边有两股尾巴吊着,充其量也就是一两公里地距离,只需要十分钟左右,就能彻底安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睿一直闭着眼睛休息调整,睡觉是不能睡的,可是如果一点儿休息都没有,明儿若是没什么体力的话,也是个麻烦事儿。
差不多到了快要天亮的时候,沈睿才又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再次用膝盖轻轻踢了踢癞头子,癞头子很快睁开了眼睛,目光之中全是征询的意思。
这段时间里,癞头子一直都在琢磨沈睿说凌晨时分有事要他帮忙,究竟是什么忙。
“我手里有根铁签子,一会儿咱俩假装睡着了翻身,你把铁签拿过去,然后帮我把绳子里边的部分戳松。”
又是重复了三遍,癞头子才彻底明白这段话的意思,微微一点头,自己先轻微的哼了一声,掉了个身,背对着沈睿。
这个动静让门口那俩人一下子警觉了起来,但是看了半天,发现并没有任何地动静,于是又靠在椅背上继续打盹。
沈睿这时,也悄悄的转过了一点儿身体,把背在身后的双手跟癞头
手靠在了一起,悄悄的把那根之前就准备好地发卡递
这枚发卡,是他从苏北北的脑袋上取下来的,用了两个小时,才利用身后的粗铁管,把头上磨尖了。又花了一个小时,才慢慢的用这根发卡把自己拇指能够得着的绳子,给戳松了。刚才他试了试,想要用自己的力量扯断那根粗麻绳,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但是如果发力太大,就会造成对方的警觉,到时候在车上那么逼仄的空间里,还真的比较难有充分的时间制服他们。所以,他也只能让癞头子帮自己这个忙了,把绳子靠近自己背部的部分也戳松,到时候他只需要轻轻一发力,就能挣断绳索。
这些说起来简单,真要是做起来,可是难上加难。又要动作轻巧不被那俩看着他们的人发现,又要尽可能的切断绳子内部的结构,还要让绳子从外表上不完全看得出来,况且还是在自己眼睛无法看到的地方去做这些动作,再加上俩人都是被背缚着的姿势,实在是很考验巧劲儿的运用,而且手腕的劳损程度也很经受考验。基本上就完全是依靠脑子里地意志力在坚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