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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美的笑脸做出邪恶的联想!你良心过意的去么!人家明明就是在好心给你意见,是不是!
只不过,跟林隽呆久了有一个好处,就是听人说那些拐弯抹角的话不会晕乎了,或者说晕乎一下还是能抓住精髓,所以,温绒听懂了。
温绒忽然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乖乖,真的被她遇上小说里常出现的情节了!
闻蓝见温绒一直默默地咀嚼着绿色蔬菜,慢慢放下筷子,食指点唇,盯着温绒发呆。
温绒发现她的目光,忙拿起餐巾擦嘴:“怎么了?我脸上沾上米粒了?”
“呵呵,不是,我只是有点感慨。”闻蓝眸中的光芒说变就变,忽然暗淡下来,“子豪似乎很喜欢温老师,但他却不太喜欢我。”
呦,看来闻小姐自己很清楚这事。
温绒端出场面话:“怎么会呢,小孩子不懂事罢了。”
“不,这孩子很聪明,早熟得很。唉,可能是那时候的事吓到他了……”闻蓝目光放空,仿佛看到了银河的尽头,左手轻轻抚摸右手手腕,她又忽而摇摇头,“没事,温老师,继续吃。”
温绒忍不住想跟她握爪了,她们一定看过相同的小言,这情节真是好深入人心,小三、EX对正主儿说话时最喜欢把重点起个头,说得尤桑又美丽,然后戛然而止,没事发生一样打死不说下去,让你难受让你忧,一颗心七零八落,颠三倒四。
不过,温小绒有一个优点,如果对方不想说,不管真想假想,她都不会刻意去追问,不说就算,想说的还是会说,不说的那才是真不想说。
所以,温绒安分守己地吃自己碗里的菜,直到她听到对面的女人再次开口:“温老师,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跟你很有缘。林隽找你做未婚妻,我也很欣慰了。”
温绒抬起头,用眼神发出疑问。
闻蓝雅致的微笑仿若春风轻抚下娇嫩的樱花:“你和我长得很像。”
32、032 。。。
OMG,这是出杀招了吗,温绒第一个反应。
您太谦虚了,我哪有您这般貌美如花,温绒第二个反应。
温绒的第三个反应是没有反应,通常小三和EX说完这样极具杀伤力、破坏力、恐吓力的断句之后,必定还有下文,她只需静观其变。温绒感谢自己被小言浸淫过的脑袋此时此刻超常发挥,维持她淡定自若的教师该有的从容温和的好形象。
果不其然,闻蓝略带桑感地捋了捋长发,接着道:“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起了刚进公司的自己,我那时跟你现在应该差不多大,看待事物也比较简单,会幻想,会憧憬,所以,当我第一次遇见林隽的时候,我觉得很romantic。不过,我是三年后才调到他身边做秘书的,和他朝夕相处了整整六年,今年是第十个年头。”
温绒拿筷子戳着碗里的青菜,青菜几乎看不出原形,呈现出一片泥状。
闻蓝的声音始终轻柔,轻薄如云,温柔似水,像是对情人倾诉衷肠:“我一直以为这样的生活会很久很久,直到你出现。”
终于提到她了,温绒把目光从泥状青菜转向闻蓝的脸蛋。
“当然,如果没有那件事,或许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但也没什么好后悔的,现在有你替我陪在他身边,我也不遗憾了。”
闻蓝笑起来的时候很少女,温绒自叹不如。
然后,一直没有发表言论的温小绒,咭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颇感兴趣地问道:“你第一次见到林隽的时候,如何罗曼蒂克?”
闻蓝立刻陷入甜蜜的回忆中,唇角的弧度都沾上了蜜汁:“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送了我一束花球,我还清楚地记得那是粉白相间的花球。”
“是吗?”温绒笑了笑,露出小白牙,“我跟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没送我花球。”
“他不太送人花……”
“不过,他送了我一栋房子。”温绒慢慢道。
闻蓝愣了下:“什么?”
温绒耸耸肩:“房子没有花那么浪漫,不过比较实用。
体育馆,怎么说归结到底属性还是房子,她没概括错吧。
温绒舀了一碗汤,也给闻蓝舀了一碗,自己一边喝一边说:“你们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当初……”
闻蓝刚开了个头,温绒善解人意地替她说道:“当初一定是林隽不好,蓝姐,我可以这么叫你吧,你想开就好,俗话说的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现在有我接收他那个烂摊子,你也省心省力了,抛弃他这个大老板,外面有一大片森林。”
闻蓝端着碗,半天才反应道:“……谁说不是呢。”
“我好多朋友多是从学生时代开始恋爱,但最后都分了。”温绒惋惜地摇了摇头,“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谈太久,会出问题的。”温绒认真地说,“四年之痛,七年之痒,唉。”
闻蓝看着温绒,眼神有些疑惑,她笑了笑:“你应该没恋爱过吧,感情这事,不是这么简单的,哪怕分手了,”她顿了顿,柔声说,“回忆是抹不去的。”
温小绒不以为然地点点头,又帮她往汤里加了点料:“先喝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一顿饭下来,好像没有刀光剑影,但内伤不少,好在不是单方的。闻蓝付了帐,两个人站在店门口互相道别,温绒回去接林子豪下课,闻蓝先行离开。
温绒望着闻蓝的背影,慢慢收起笑容,又缓缓摇了摇头。
记得有一次,她跟段如碧窝在一起看韩剧,忘记是哪部了,印象最深的是那里面的女二,耍恨玩阴一等一,然而,所有人都被她温柔美丽的外表所迷惑。那时候,如碧姑娘就说了,以后要是倒了八辈子霉,碰上这种对手,五字真言,装傻放暗箭。你软,别人会把你捏死,你硬,她更有机可趁,所以不软不硬那是刚刚好,女人最大的武器可能是眼泪,可能是微笑,更可能是装傻,以为你傻的人才傻,你不傻你慢慢跟她玩,她急了,自然会露出马脚。
闻蓝今天下的猛料确实很足,什么罗曼蒂克,什么朝夕相处,什么生活很久很久,什么回忆抹不去,哦,最猛的是那句话:我欣慰了。如果如碧姑娘在身边,她一定当场掀桌暴走,指着那丫的鼻子吼一句:欣慰你妹啊!温绒反射弧比较长,现在想想,才慢慢觉着有点火气,不过,她很快把小火苗给灭了。
有句话好像是这么说来着:认真你就输了。
温绒把这句话默念十遍,刚好林子豪出来了。
他朝四周探头探脑了一番,小眉头皱的死死的:“那女人走了?”
“嗯,只有我,走,送你回家……”
手机突然响起,温绒接起,是付苏?
“喂,付苏?”
“你现在在哪?” 那头的声音听上去很急,这不像付苏的性格。
“我?”温绒看了看路牌,“XX路。”
“你赶快到人民医院,你奶奶在这抢救。”
像是被人猛击了后脑,温绒愣住:“你说什么?”
电话那头很嘈杂,付苏的声音断断续续:“……电话里说不清……你先过来再说。”
挂了电话后,温绒呆在原地,林子豪不解地戳她的手:“你干嘛,傻了?”
温绒猛然回神,突然一把抱起林子豪,拦了辆出租车,她抱着林子豪坐到车里,二话不说,直奔林隽家。
林子豪从没被人这么大力抱过,傻了半天,慌里慌张地推开温绒:“臭婆娘,你干什么!”
“我先送你回去。”温绒心烦意乱地把他放到一边,“听话。”
林子豪觉察出温绒脸色不好,收起脾气,又戳了戳她:“你没事吧?”
温绒咬着手指,喃喃道:“没事,没事……”
路上没堵,车子刚在林家门口停稳,温绒立即把林子豪送下车,林隽从屋里出来,看到她有点意外:“怎么是你送他回来?”
温绒来不及多说,忙着上车:“……我有事,先走了。”
“等等。”林隽拉住她,“什么事这么急。”
温绒没时间跟他废话:“我奶奶送医院了。”
“师傅,你走吧。”林隽付过钱,对司机说。
温绒急了:“喂,你干什么?”
“我送你去。”
林隽把车开出来:“上车。”
温绒愣了愣,马上坐上去:“谢谢。”
一路上,温绒坐立难安,死死咬着手指,从小到大,她每次很紧张的时候都会这样,她很少露出这么焦虑的表情,林隽把她的手拉下:“不要这样。”
可过了一会,她又咬上了,食指被她咬出两道血痕,她不自知,林隽再次把她的手拉下来,握着没放。
温绒反应过来:“我不咬了,你好好开车。”
林隽把车开得很快,一到医院,温绒跳下车,飞快地跑进去,然后她看到急症室外站着一圈人,温老爸、温老妈、温小妹,还有付苏。
“情况怎么样了?”
“你怎么才来!”温雪板着脸,“还在抢救。”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会这样?”
“我当时在场。”
温绒立刻抬头看向付苏,惊讶道:“是你送我奶奶到医院的?你怎么会在奶奶家?”
“路过,顺道去看看。”付苏简单道,“奶奶可能是中风,她先是说手麻,后来半边身子不能动。”
“真不知道你去我妈家做什么。”温老爸气鼓鼓地说,“谁知道是不是你对她说了什么,把她气得发病。”
“爸,苏苏不会的!”温雪急忙站出来维护她的男人。
付苏却没什么反应,他一直看着温绒,也不会说什么安慰的话,只能简单说:“你不要太担心。”
温绒草草地点头,下意识又要咬手指,突然想到什么,回头找人,可身后并没有林隽的身影。此时她也没心思多想,低头在手术室外来回踱步。
“给。”
温绒愣了下,抬起头,林隽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手里还拿着一杯咖啡,她接过,道了声谢,然后立刻有人走上来,热情地招呼林隽:“林先生,你怎么会在这?”
“我送温绒过来的。”林隽委婉地表达自己的关切,“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不过不用担心,我认识这里的院长,刚去打了个招呼,放心吧。”
温老爸顿时感激涕零:“谢谢啊!”
林隽状似谦和地笑了笑,目光淡淡地朝付苏瞥去,付苏冷淡地别开视线。
手术室的大门终于开了,温绒急忙凑上前:“医生,我奶奶现在怎么样?”
在医生开口之前,温绒紧张得全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然后,医生指指付苏,说:“多亏这位年轻人送得及时,要是再晚一点恐怕就危险了。老人家暂时没事,但需要留院继续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