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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曹万芳勉勉强强同意了丈夫的意见,两人达成了共识。
隔天,曹万芳就停掉了方易所有的卡。
下班了,周晓红又在楼下见到了方易,她理也不理他,扭头就走。方易连忙追上去抓住了她,“又怎么了?”
“不是说了分手了吗?”周晓红回答。
方易笑,“别说赌气的话。”
周晓红可笑不出来,面无表情对着方易,“我不是在赌气,真的,方易,我们别继续下去了。”
方易收起了笑,也板下脸来,“就因为我妈找过你?我已经向他们表面态度了,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掺杂其他的东西进去。”
周晓红暗暗叹了一口气,甩开方易的手快步朝前走,方易也没再上去拽住她,就紧紧的跟在后面。周晓红一直朝前走,错过了公共汽车站台,沿着道路在人流中穿梭。
天完全黑了,路灯亮了,路两旁的店家都打开绚烂的装饰灯,整条街道流光溢彩,周晓红透过店家的玻璃看见身后的方易,他始终距离自己一步之外,跟着她。
周晓红停下来,转过身瞪着他。
“累了?饿了吧?”方易笑着问,“找了地方吃饭,你不饿我都饿了,公司食堂的饭不好吃,中午都没吃饱。”方易说着摸摸肚子。
方易不由分说拉着周晓红进了一家饭店,点了满满一桌子菜。
“你为什么每次都点一大堆的菜?”周晓红对着菜皱眉。
“这也想吃那也想吃就点了这么多。”方易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都尝一尝,不好吃就不吃。”
“剩下的怎么办?”周晓红问道。
方易愣了一下,他还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剩下就剩下呗,还能怎么办?
周晓红不由得想起那个人,他是一个节制的人,饭只吃七八分。虽然有钱但不浪费,那次隔夜的阳春面和鸡蛋不也被他吃下肚了。他曾告诉过她,在部队里要经历饥饿训练,所以要让胃适应不饱腹的感觉,有时还要吃一些古里古怪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他没说,说是告诉了她会让她吃不下饭。
“发什么呆,快吃。”方易夹了一块肉放进周晓红的碗里。
吃完了饭,方易发现自己没带多少现金,于是习惯性要刷卡消费,可收银员告诉他卡被停了,接连好几张卡都是这样。
“怎么了?”站在他身旁的周晓红问道。
方易尴尬地挤出笑,“卡有些问题。”
周晓红从包里掏出钱包,拿出现金把帐结了。方易已经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出了饭店把周晓红送上公交车,自己打车回到公寓。
回到家,方易给母亲去了电话,“妈,你是不是把我的卡都停了。”
“是这样的。”曹万芳早就和丈夫商量好了对词,慢慢地说道,“我和你爸认为,既然你已经上班,就不该再花家里的钱,所以我给你办的卡都停了。往后呢,煤气水电,物业费,停车费,总之你自己的一切开支都自己承担。你也该学会自食其力了,你说是不是?”
“是!”方易咬牙冷笑,和他玩控制经济这套,“我也非常赞成爸妈的观点,谢谢了。”
“那还有什么事吗?”曹万芳一副不想再说下去的口吻。
“没有了。妈,晚安,顺便也祝爸晚安。”方易说完便挂断电话。
曹万芳看着听筒,不无担忧地嘀咕,“他好像不怎么在乎。”
“还没到时候呐。”方华盛的眼睛放在报纸上,回答曹万芳。
周晓红下了公交车,低垂着头往小区走,到了单元门口正准备抬脚上去,耳尖地听见“吧嗒吧嗒”的声响,她警觉地朝周围看了一下。又是“吧嗒”一声,橘色的火光照亮一张男人的脸。怪不得她觉得那声音有种熟悉的感觉,那个打火机是他惯用的,听他说一个战友送给他的,是奥地利的一个牌子,叫爱酷。那个战友后来去云南当缉毒警,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他每年都会汇钱给那个战友在乡下的父母,帮死去的战友赡养老人。
看到他手中的打火机,周晓红也才知道,不知不觉中她了解了他那么多,不经意间便会忆起,想忘都忘不了。
“回来了。”曹秋成灭掉火,走到她近前。
“有事吗?”周晓红问道。
“你到底要拖拖拉拉到什么时候?”曹秋成问道,他已经快失去耐心,神经绷紧到最大张力,在这样下去就会拉断的。
“我说了给我些时间。”周晓红稍稍退后了一步,仰起脸看着他说道。
“时间我已经给了,还是你只是想拖延,不要有其他什么想法,那些都是徒劳。”
“我没有别的想法,我只是不想伤害他。”
“不想伤害他?”曹秋成好笑地反问,心底思忖着,当初你就能毅然决然地离开我,现在却狠不下心来了。“长痛不如短痛,你这样耗下去他就不受伤害了?我倒有个办法,可以一了百了。”
“什么?”周晓红隐约觉得他不会出什么好主意,脑中亮起红色的警灯。
“你就对他说另有人了。”曹秋成回答。
“不!”周晓红坚决地摇头。
“你要是说不出口我去说,顺便告诉他我们过去的关系。”曹秋成朝周晓红凑近过去,冲她阴阴地笑着。
自他出现以后到现在,周晓红的心焦和烦躁到达了顶点,他笑着,仿佛是魔鬼般的笑着,只知道不断地威胁她。周晓红想也没想,愤懑地抬起手照着眼前的这张脸挥了出去。
“啪”的一声,寂静的夜晚,这声响显得格外清脆,以致于两人一时都愣在当场没了反应。
曹秋成被打的有些狼狈,眼镜歪了,脸火辣辣的疼。
而周晓红则手掌发麻,痛感让她迅速清醒过来,她然动手打了他,形同拔了虎须,接下来他会怎么做,一掌劈死自己?周晓红慌忙往后连退两步,转身就想往楼道上跑。
曹秋成一把捞住她的衣服,顺势就把她摁在了楼道的墙上,头一低堵住了她的嘴。周晓红呜呜地叫,手被他抓住不能动就用脚拽。
她把嘴巴抿得紧紧的,曹秋成松开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周晓红吃痛地张开了嘴,曹秋成尽情吮吸她口腔的每一寸,浑身细胞复活了一般。无论如何,他再也不会松手了。
周晓红缓过气来,恨恨地咬下去,曹秋成闷叫一声松开了她的唇,但还是紧紧压住她不放开,两人都气喘吁吁的。
“二天不见本事见长。”曹秋成揶揄。
“你放开!”周晓红哑着嗓子低叫。
曹秋成笑,“放开?你本来就是我的,我的!”
“我不是你的,我谁的都不是,我会离你们远远的,我只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周晓红目光冒火地瞪着曹秋成,那段被藏起来的日子是她心中永远的隐痛。
这才是他喜欢的那个女人,而不是躲在方易怀里哭的周晓红。
“听好了,我放了你那么长的日子,你也应该自由够了,要是再敢跑试试。”
“你想怎样?”
“我会打断你的腿,让你一辈子别想跑。这就是你的命,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由不得你。是老天要把我们拴在一起,不然也不会让我再看到你。”
“你真是疯了,你该去神经病医院看看!”周晓红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可他的表情又告诉自己,他会说到做到。
“我是疯了。”曹秋成呵呵干笑两声,她再消失在自己眼前才会让他发疯,这次他会不择手段留住她。
“所以,别和一个疯子斗,你跑到哪儿我都能把你抓回来。上次是我不想找,再来一次就不同了,你信吗?”
正文 第五十章
50
“信;我信。因为你这人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你不光有钱还有势。可我想不通,你这么一个有钱有势的人为什么抓着我不放?你就这么喜欢我?可是……”
周晓红望着曹秋成;慢慢笑起来,然后越笑越深;“可是我不喜欢你;就算离开方易回到你身边一样不会喜欢你,不仅不喜欢,而且还非常讨厌。”
“你!”曹秋成被激怒了,狠狠掐住周晓红的肩头;手指扣进她的锁骨里。
周晓红顿时疼得冷汗直冒,可依旧笑着;“我可以回到你身边,但有个条件。”
“条件?你想和我谈条件?”曹秋成嗤笑,他气周晓红戳中了自己的死穴,还不忘给了他一刀,刺得他鲜血直流。
“为什么不行?”周晓红反问,“我什么都没有了,你别再拿晓斌威胁我,他是善良的好孩子,会体谅我不得已的苦衷。”
“好,说说你的条件。”曹秋成回答。
“我要和你结婚。”周晓红紧盯着曹秋成的眼睛不放,她要看到他挫败的样子,以他的条件是不可能和她结婚的。说到威胁这套手段,也不光是他会用,他是老师,她是学生,不能白跟了他二年。
曹秋成的眼睛果然有片刻的缩紧,“你真聪明,懂得用我的矛戳我的盾,我要是不同意呢?”
“那就放了我,我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出现你的眼前。我反正是贱命一条,俗话说得好,兔子急了还咬人呐,保不齐也会干出惊天动地的事儿来。”周晓红的眼底泛起一丝喜悦,她和他的这场游戏中,她也有绝地反击的一刻。
可却见曹秋成撇唇笑,随即就给了她答复,“好,我同意!”
“你……”周晓红还没得意几秒钟,立刻又傻了眼,他然想都不想就同意了,怎么会?他家里会同意吗?“你不问问家里的意见吗?”
“我早就成年了,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事儿,不就是结婚吗?还要什么?大钻戒?出国旅游?要不要再办个盛大的婚礼?尽管提,我一定都照办。”
“你真的是疯了!”周晓红不禁又骂道。
曹秋成呵呵笑出声来,能将他的军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我们的事就这么定了,老婆。”说完,他低下头去要去亲她,周晓红连忙躲开,他捏住她的下巴,“我们都快结婚了,庆祝一下。”然后,不容周晓红反抗吻住了她,两人纠缠在楼道中。
楼上下来一个男人,看见堵在出口的两人,皱眉嘟囔,“要亲热回家亲热去,不知道好狗不挡道。”
周晓红推开曹秋成,背对着下楼来的男人让开路,曹秋成则瞪着嘴里嘀嘀咕咕的男人,要不是自己心情不错,一定让他把方才的话怎么吐出来的还怎么咽回去。
男人走后,周晓红甩下曹秋成飞快地往楼上跑去,耳朵里灌进他低沉的若有似无的笑声。
曹秋成走出楼道朝小区外走去,掏出一根香烟点燃,仰起脸对着天空吐出烟雾。听她说要结婚的时候,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出格的事情他干的多了,不怕多加结婚这一条。
他要结婚了,对象不是众人期待的,可以想见家里会产生何样的震动,父母会气得发疯,姑姑会跳起来,他和方易的兄弟关系也到头了,可又怎样?和他过一辈子都不是这些人,而是她。
周晓红逃回了家,关上门靠在门边上喘着粗气,他疯了,自己也快被他搞疯了。结婚,那么大的事,他眼皮都不眨一下,轻描淡写地就答应了,好像只是去超市买袋盐那么简单平常。又或许他不是当真的,刚才不过是头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