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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多来,他从来没有给过她任何的关怀,那天还推了她,虽然是无意的,但不能饶恕,她哭得那么厉害,不知道有没有擦伤,她那么小,他怎么就鬼迷了心窍似地去伤害她。
无法收拾,他知道。
他打了电话给她,她没有接,或许是已经不想听到他的声音,她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了,不,是绝望,他还记得她那天的眼神,盈盈地,都是恨意!
有些错,错了就无法弥补。
就这么在她家门口悄悄的侯着,顾恩笑也在,他看到过她牵着朵儿的手出来,但没敢让她看见他,她说过,希望永远不要再见到他,见一次伤一次,不见也好!
第二天,萧逸城开着车来了,他显然是来接她,一会儿就提了行李出来,顾恩笑也出来了,还抱着朵儿,顾家父母和哥哥都出来送,没有见陈蓉。
他们三个上了车,他看着有些刺眼,朵儿是他的女儿,可也没敢站出来,他没脸,知道自己这次是大错特错了。
他在后面跟着,到了成都,他们三个进了一家饭馆,他就坐在车里枯等,饭菜的香气飘进车里,胃有些疼,喝水已经不怎么管用,他想这是饿了的缘故吧,他要支撑下去,为顾恩笑,还有他的朵儿,就下车去买了个面包,边啃边往车里去,一抬头,正好撞到顾恩笑,避是避不开了,他只能笑笑,迅速把嘴上的面包屑擦去。
顾恩笑知道他在,从他第一天到她家门口,她就知道,虽然他换了辆本地牌照的车,可是疏忽的是,像她们那样的小地方的人哪里有钱买得起他这么好的车,因而哥哥回来一说,她就知道是他来了,可是故意装作不知道。
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她的学习期满,台里通知她九月份回去上班,另外萧逸城回来了,他给她打了电话,说:“我揍了向瑞东,他没有还手,可能知道自己没理。”
她的心一哆嗦,说:“你是不是什么都说了。”
他说:“说了,我就是要让他后悔,把肠子都悔青才好……”
她难过了一阵,说:“算了,以后不要再去找他麻烦了,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这样最好,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住处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我以前的房子……”
她拒绝:“我怎么能住你的房子,我住宿舍,台里说可以安排的。”
“那朵儿呢,我可是听说你嫂子陈蓉生了,还是个男孩,你要把朵儿带过来让她住哪儿,还是住在我哪儿,反正我要出去,房子也空着,还有我有私心,你可以帮我多去看看毛豆,我现在还没法带他出去……”
到了最后,她同意了,那套房子就在他爸妈家对面,以后到了那里,朵儿也有一个可以在一起玩耍的小朋友。
没过几天,萧逸城来了,说是从朋友那儿借了辆车,接她们先到成都,然后第二天飞回去。
爸妈都舍不得朵儿,不停地抹眼泪,倒是朵儿,很兴奋,因为要出远门,还是和姑姑一起,大眼睛不停地看大人,还用小手帮他们抹眼泪,结果是越抹越多,她想不明白大人的世界。
☆、45 两败俱伤
向瑞东一路跟着;顾恩笑也是知道的。。
和萧逸城一起进饭店吃饭,她把朵儿交给萧逸城;说:“帮我看着朵儿;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没问题,我很乐意帮你看着这个小宝贝。”萧逸城也没问她要去做什么;而是伸手就把朵儿抱在了膝上。
朵儿马上挖了一勺冰激凌给萧逸城,讨好地说:“叔叔吃。”
“真乖!”萧逸城毫不客气地吞下,在朵儿脸上亲了一下;朵儿怕痒;钻在他怀中笑。
顾恩笑不无遗憾地想;如果抱着朵儿的是向瑞东该有多好,但是明白,不可能了,再美好的感情破碎了就是破碎了,重新粘起来还是不会完整。
那天向瑞东走后,她很颓废,心情不好,眼泪倒流进肚子里,她说我不哭,该哭的那个人是向瑞东才对,他就这样失去了她和他的女儿。
但还是会忍不住难受,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不想见人,有天,朵儿抱着个娃娃进来,爬到她膝上,说:“姑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向爸爸不来看朵儿和姑姑了,是不是因为那天朵儿惹向爸爸生气了,你给向爸爸打电话,告诉他朵儿以后会乖……”
她眼泪汪汪地,揪着娃娃的身上的小衣服,像是一个被老师错罚了的孩子,很委屈,可是却要强忍着眼泪。
顾恩笑很恨,凭什么要让她和她的女儿受这样的委屈,她为朵儿擦泪,说:“朵儿没有做错什么,不需要道歉。”
如果真的有人犯了错,应该是自己,自己的年轻无畏,自己对爱执拗,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伤害到了身边的亲人。
再见向瑞东,在北京,她其实心动了一下,原想只是场误会,如果他当时认错,为了朵儿她或许还能原谅他,可他的行为却将她对他的爱彻底燃尽。
这个男人,不值得她这样付出。
她出去,向瑞东迎面过来,她看着他,很狼狈,从未有过的狼狈,满脸的胡茬,杂草一般的,饿死鬼似地咬着一只面包,看到她,他猝然停下,想笑笑,却比哭还难看。
她有些疼,这个男人,她爱过他,以为可以用青春去赌,结果赌输了,遍体鳞伤,却无处可医。
她说:“可以谈谈吗?”
他一喜,谈谈是否就意味着还有出路?
就近有间麦当劳,进去坐下,她点了一堆的食物,他原以为她要吃,她却推给他,自己面前只放了一杯可乐,她咬着吸管吸了一口,很冰,像她那日的心情。
她咽下去,说:“不要再跟着我了,我们已经完了,你说人要有尊严,我觉得你说得对,今后的日子我也要活得有尊严。”
他有点急,探手过来,她把自己的手很快地撤开了。
他说:“我认错,如果可以的话,做什么都行。”
她飘忽地一笑,说:“来不及了,你也看到了,我有更好的出路,萧逸城,他比你年轻,至于金钱,我看好他,他是潜力股,不用靠父母的庇护一样可以发展的很好……,这是你教我的,待价而沽,所以我选他。”
“笑笑,一定要说气话吗?我知道是我不对,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是那么在乎你,也不会做出那些事情来……,原谅我一次好吗,看在朵儿是我们……”
他话没说完,她心底一抖,一杯可乐就泼了上去,说:“住嘴!你最没有资格提起的就是朵儿。”
她站起来要走。
怎么说?难道告诉她那样的侮辱也只是为了爱?鬼都不信!
向瑞东就那么辗转着,像是被无数把刀子从心头碾过,是爱的不够,还是不够信任,他说不清楚,可懂得,自分手之后,他的心每一刻都在煎熬……,但,似乎真的已经没有了机会。
又是疼到无法控制。
他在她转身的那一刻迅速抹脸,开口道:“朵儿始终是我的女儿,我如果想得到她,你们谁也拦不住!”
不过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游戏,谁怕谁?
他先离开了,在她还没能做出反应之前。
没敢回头,怕看到她脸上的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决不能让朵儿姓别人的姓,他的孩子,他做梦都想有的孩子,如今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会放弃?
但也没有什么好的对策,因为顾忌到顾恩笑,伤害一次就够了,他不想再有第二次,她终究是他心头放不下的那个人。
母亲的电话像疯了似的打来,他想,一定是瑞哲把朵儿的事告诉了母亲,他没有接,不知道怎么说。
有什么资格去和顾恩笑争女儿?他没有!
巧取豪夺吧,他做不出,他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从来就没有给过朵儿任何的温暖,就像萧逸城说的,骂自己的亲生女儿是野种的那个人是畜生,不,畜生不如!
真想狠狠地给自己一个耳光,但很清楚,解决不了问题。
第二天,他到了办公室,母亲何婉婷在等他,她关上门劈头就问他:“你这些天都去哪儿了?电话也不接,公司也不管,你想把妈急死吗?”
他心情不好,就说:“妈你有这么多精力怎么不去管管瑞哲,他一天到晚在外面跑,我就在你眼皮底下,你担心什么……”
“你们两个我都要管!”何婉婷是什么角色,她什么事没有经历过,刚接手东哲的时候,东哲就是一个烂摊子,她一样帮助老公做了起来,儿子那点小伎俩,骗不了她,她只是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可眼下这件事不能,她关乎着整个向家的传宗接代。
“快点告诉我怎么回事,我怎么听瑞哲说你和顾恩笑有个女儿,那个孩子在哪儿,你个死孩子,可真能沉得住气,我的孙女你居然不带回家来!”
瑞哲回家,何婉婷照例唠叨,不外乎交女朋友和为向家传宗接代的事,瑞哲说漏了嘴,就那么简单提了一句,这下可被何婉婷捉住,软硬兼施地,逼他说出了实情,向瑞哲没有办法,大概说了一点,而后迅速溜走了。
何婉婷听得一知半解的,但重点她抓住了,那就是她有了孙女,是向瑞东和顾恩笑的,而且孙女已经三岁多了,她哪里还能坐得住,没敢让老伴知道,怕到头来只是一场空欢喜。
不停地给向瑞东打电话,可向瑞东居然不接听,打得多了,手机居然转成了无法接通。她还不找来,把儿子堵在了办公室里。
向瑞东承认了,可是他也说了:“妈,这件事情你得让我自己解决,如果你不想你的孙女没有妈妈的话,你就不能插手,至于孩子,我会想办法带回去让你和爸爸先见见,但是有一样,你们不能自己去看孩子,我不想恩笑为难……”
何婉婷确认之后,终于一颗心落地,但惊喜之余,她也能理解儿子此刻的心情,顾恩笑当年走的时候她并不知情,因而也猜不出儿子和顾恩笑之间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她也算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儿子说得恳切,为了儿子,她决定先忍住想见孙女的心痒和激动,等到他实在解决不了的时候,再有她出面也不迟。
从儿子办公室出来,她看时间还早,决定先去看一看叶子,顺便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何婉婷有私心,她觉得儿子和顾恩笑之所以这么拖拖拉拉,分分合合,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叶子在拖着儿子,她想去看叶子的同时顺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叶子,让她知难而退,不要再缠着儿子,这样也算是为儿子和顾恩笑的复合清理了路障。
叶梓曼来开的门,她有些病恹恹的,但依然掩不住眉间的那股狐媚,这也是何婉婷一直不愿意叶子嫁到向家的一个原因,她总觉得这样面相的女子克夫,还短命,就像叶子的妈妈。
“阿姨。”叶梓曼显然有些意外,何婉婷很少来,倒是最近跑得勤快了。
她自杀的那次,何婉婷到医院看过她,劝了几句,她觉得很没脸,唯唯诺诺的应着,她便叹气走了。再后来是四月份的时候,她来坐着和她聊了一会天,问了一些她身体的状况,还带了些补品,教保姆炖给她吃,上午来的,一直到下午再走。
就是从那时候,她感觉出来自己和向瑞东的关系似乎有了转机。
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让保姆把所有的窗子都打开了通风,还把被子晒了晒,把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也彻底整理了一番。
又让宋贤愚开车送她到商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