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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也不敢再来烦他。
他刚挂了电话,原炀的电话就追过来了,顾青裴按掉了电话,并且把这个号码拉黑了。他刚做完这一切,家里的座机就响了。
顾青裴胸口憋着的那一股气还没散,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电话机前,冷道:“你还要干什么?”
原炀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地阴冷,单刀直入地说:“你什么都别做,这件事交给我。”
顾青裴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低吼道:“你窃听我电话!”
“是,有本事你告我。”原炀一点负罪感都没有,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
“你他妈的……”顾青裴都不知道能骂什么了,对付原炀,打骂从来没凑效过。
这件事他一点都不想让原炀参与,整件事的背后都跟原炀曾经对他做过的恶分不开,本来那些照片的存在就时刻提醒着俩人往日的种种,此时他还要被迫面对事件真正的罪魁祸首在他眼前瞎晃悠,这是多么大的讽刺。
那感觉肯定不会好受,所以他根本不愿意让原炀管。
两天的时间没到,那个敲诈他的人就找到了,速度比顾青裴想的要快很多。
世界上没有几个高智商犯罪,大部分因为缺钱而铤而走险之徒,逞的是一时侥幸,在作案的时候,纰漏一抓一大把。从电话中顾青裴就能听出这人没受过什么教育,自然也没什么反追踪的本事,很容易就顺着电话把人揪了出来。
他的律师朋友给他找的是个混黑道的,人脉广、消息灵通,很快就查到这个人原来是他们公司的一个保安,后来因为惹事被拘留了15天,然后被公司辞退了,但是跟公司的一些人肯定还有联系,手里也有照片。后来一直在社会上瞎混,最近赌输了钱,就想到拿顾青裴的照片做文章。
顾青裴回忆了一遍,似乎以前确实是有这么一个员工,但他事情太多,已经记不清楚了。
开了半个多小时的车,顾青裴来到一个老式宿舍小区,那个保安就被关在这里等着他。
顾青裴戴上墨镜,压下帽檐,快步按照地址找到了那栋楼,他按了一楼的门铃,里面却没人回应。
不是说在等他吗?
顾青裴疑惑了几秒,突然注意到门是虚掩着的,没锁。
顾青裴犹豫了几秒,还是推门进去了,令他意外的是,屋里有人,而且有五六个,但是两两对峙着,都没人说话。
顾青裴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原炀和他身边的两个壮汉。
另一头应该是那个黑道的小头目,被五花大绑堵住嘴的,就是那个保安。
顾青裴扫了那人一眼,确实有几分眼熟。
他在最初的惊讶后,转瞬就恢复了平静,他看了看原炀,又看了看其他人,“这是唱的哪一出。”
那个小头目指着原炀,“顾总,他是他你的朋友,让我们把人交给他处理,你认识他吗?”
岂止认识。顾青裴在心中苦笑。
他点点头,“认识。”
那小头目耸了耸肩,“得了,这位看着也不好惹,我们人给你弄到了,现在交给你了,你怎么处置,你自己看着办,没事儿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顾青裴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塞到那小头目手里,“辛苦兄弟们了。”
那人咧嘴一笑,“客气什么。”说完收下信封就走了。
顾青裴和原炀对视了一眼,顾青裴开口道:“这件事我自己处理,你走吧。”
原炀皱眉道:“这件事,我永远负全责。”
“用不着。”顾青裴没理他,径自蹲到了那个保安的面前,扯下了他嘴里塞着的布,“现在是不是可以谈谈了?”
那保安额上青筋暴徒,看来也是个不轻易服软的主儿,狠狠瞪了顾青裴一眼,“老子敢做这个,就不怕你们来这套。”
顾青裴挑了挑眉,“我是文明人,我可以跟你谈条件,但是,你别得寸进尺,中国这么大,在哪儿挖个洞都能埋人,你……”
他还没说完话,原炀已经看不下去了,拎着他的胳膊把他拽了起来。
顾青裴只见原炀手上银光一闪,就听地上那人一声短促的惨叫,剩下的叫声都被原炀捂在他嘴里了。
101、。。。
顾青裴的瞳孔猛地收缩;眼睁睁看着原炀把一把刀插在了那个保安的手背上;小半截刀身没入手背;把那人的手掌整个贯穿了。
顾青裴皱起了眉头;虽然他知道对付这种地痞无赖,以暴制暴其实是最好、最有威吓力的手段;但是他并没有打算那么做。就算实在没有办法需要使用暴力,他也不想亲眼看到;他只是个普通人,对见血的事情毕竟没什么好感。
可是原炀显然比他更知道如何对付这种人。
他扭头看了原炀一样,原炀的侧脸近在咫尺;近到顾青裴能看到原炀脸上的汗毛,那冷硬的线条给了顾青裴不小的震撼。
原炀的眼神幽暗的吓人,他松开了握着刀柄的手,刀子贯穿手掌后插进了地板,把那保安的手直接钉在了地上。他揪着那个保安的头发,强迫那人抬起头。
那保安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不敢开口。
他知道原炀是个狠角色,二话不说直接上刀子,连说话的余地都没给他,这个人真叫人恐惧。
原炀松开了捂着他嘴的手,低声道:“现在我问你答,敢说一句废话,敢叫唤一声,我换个地方练刀。”
那保安点了点头。
“照片从哪儿弄来的,你一个保安不可能有公司内部邮箱。”
“从一个……同事。”
“谁,名字,电话,住址。”
那人咬着牙,“我不会告诉你,你要是把我逼急了……啊——”
原炀抓着刀柄,转了半圈,把那保安疼得直翻白眼,身上跟下雨似的,衣服瞬间被汗浸透了。
顾青裴干脆站起身,坐沙发那边儿去了,他不太想看。
原炀冷道:“再说废话,我把你另一只手也废了。”
那保安是真怕了,哆嗦着说:“原来公司一个前台,是……我相好。”
原炀从他兜里掏出电话,翻开电话本,把最近的通话记录翻给他看,“是哪个?”
“这个。”那保安用下巴指了指,“小蝶那个。”
原炀把手机扔给身后一言不发的保镖,“去把人找出来,你们两个都去,把他们手里的照片全部销毁。”
两个保镖拿着手机就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三人。
原炀继续问道:“还有几个同伙?”
“没有了,真没有了。”
原炀轻轻弹了弹刀柄,那轻微的颤动把那保安吓得脸跟白纸一样,他叫道:“真的没有了,我就是缺钱、缺钱才、才想到这个的,我以后不敢了。”
原炀看了他两秒,猛地抽出了刀。
“呃啊!”那保安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原炀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冷道:“这里边儿有两万,拿去看手,你应该庆幸我这两年脾气好多了,否则,抹掉一两个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人发现。你记着今天这点儿小小的教训,如果再让我知道你打歪主意,我就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刮下来。”说完他划开了保安身上的绳子,“滚吧。”
那保安至若寒蝉,一边说着“不敢”一边疯了一样冲了出去。
原炀把刀扔到了地上,抽出纸巾擦了擦手,然后转身看了顾青裴一眼,浅笑道:“害怕?”
顾青裴淡道:“不至于,我只是不喜欢这种手段。”
“你以为你跟他讲道理有用?他现在答应好了,有一天没钱了,还会来找你麻烦,你不让他害怕,他永远记不住教训。”
顾青裴不置可否,他站起身,“那些东西,你自己处理吧。”他指的是地上的血迹。
“会有人处理的。”原炀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轻声道:“你没事吧。”
“我什么事。”
“照片的事。”原炀把他的脸摆正,看着他的眼睛,“你不用再为照片担心,我说了,我会处理。”
顾青裴讽刺地一笑,“你怎么处理?你能把所有人的电脑都砸碎了?”
原炀冷道:“今天他见血的消息明天就会在公司传开,我要让每个人都知道,敢私自传播那些照片,都要付出代价。”
顾青裴低下头,哑声道:“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那些东西永远都不会消失。”他推开原炀,往门外走去。
原炀心里一紧,抓着他的肩膀,把他堵在门口,他看着顾青裴的眼睛,低声道:“你一个男人能不能他妈豁达一些,把那些事都忘了。”
“不能。”顾青裴冷冷地看着他,“我还要脸。”
原炀怒道:“大不了你站楼顶上撒我的内幕,我他妈不在乎。”
顾青裴心情极差,又是担惊受怕又是见血的,此时见到原炀,新仇旧恨全都上来了,狠狠推了他一把,“别烦我,有多远滚多远。”
原炀卡住他的下巴用力吻住了他的唇。
顾青裴瞪大了眼睛,照着那柔软的嘴唇就咬了一口,原炀吃疼,嘴唇抖了抖,却没有松开,反而趁着顾青裴张嘴的时候把舌头伸了进去,放肆地在他口腔内部扫荡。
顾青裴被他禁锢在怀里,一点闪躲的余地都没有。原炀粗暴的吻掺和着一丝血腥味儿,充满了野性的味道,让顾青裴几乎喘不过气来。
俩人气喘吁吁地分开,原炀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会咬人了,嗯?”
“放开,我要回去。”
“你现在还不能回去。”
“你想把我关在这里?”顾青裴讽刺道。
“不,你今晚要陪我去一个地方。”
顾青裴皱起眉,“什么地方。”
“XX企业家联会的八周年庆典,今天晚上XX大饭店,你应该收到请贴了。”
顾青裴冷道:“我不去。”
“为什么?”
“没空。”
“你有。”原炀拎了拎他的衣领,凑近他耳边,挑逗着说:“你穿这样是挺显年轻的,不过,晚上还是要穿正装。”
顾青裴怒道:“我说了我不去。”
原立江是XX企业家联会的荣誉会长,今天晚上百分之一百要和原立江夫妇面对面,他不知道原炀心里打着什么注意,他没有义务陪着他发疯。
他有种预感,他觉得原炀有什么阴谋,这种感觉从他回来之后,开始接触原炀到现在,一直挥之不去。
不管是什么,他都不想趟这趟浑水。
可是原炀显然不会放过他,硬把他拖上了自己的车,驱车去了市中心的商场。
顾青裴冷声道:“我看看你能不能二十四小时盯着我。”
原炀看了他一眼,随即道:“今晚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我帮你解决你眼下最头疼的问题。”
顾青裴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原炀停下车,从后座拿出来一份合同,“你签了这个,明天下午之前可以收到四百万,你可以把渭水那个项目的前期款付了。”
顾青裴愣了愣,他没有翻开,而是看着原炀,“原炀,你也过了做赔本儿生意的年纪,别把我当傻子,把话说清楚。”
原炀看了他一眼,突然倾身凑了过去,暧昧地说:“我要是说,把你抵押给我呢。”
102、。。。
顾青裴别开脸;“我没那么便宜。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我不会跟你去周年庆;马上放我下车。”
原炀哼笑道:“你都不看看合同,怎么知道不是好事儿?你X行的抵押贷款不是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