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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金算盘”的料事如神,才让她幸运的没能和那个烂男人继续发展下去。
她没有任何损失,为这种烂人更不必浪费一点点眼泪,但是为什么胸口那一团火,至今无法浇灭?
她不断问自己,那曾经投入了的感情,算什么呢?只算一个笑话吧。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现在觉得这么荒寂?
朱惟惟,为什么你这么失败,总是识人不清?
“叮”电梯门,开了。
她所住的楼层到了。
她拉着行李箱,最后一眼看着电梯镜子里面折射的自己。
很沮丧。
只是,她果然没有哭,半滴眼泪也没有。
但是。
她揉揉自己的脸颊,灰黯的小脸,终于慢慢挤出笑容。
她对自己说,要坚强,不能灰心,下一个男人,一定会很好!任何的霉运总是限量发售,不会老是找上她朱惟惟!
掏出钥匙,她才笑着失声。
她装给谁看?希希还小,对男女情事还一知半解,妈妈早就改嫁,而且对她来说生命力最重要的这两个亲人,这个时间早就在与周公周旋
之中,哪有时间顾遐她的失恋?只是,一时间之间,自己好象连个说话诉苦的对象也没有。
就连夜猫子“金算盘”也不在线。
只能找一处清净的地方,自己抚慰自己内心的伤痕累累。
当然,这个地方肯定就是她的小窝。
发泄情绪最好的方法,除了打人就是睡觉。
一边揉着后颈,她一边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就职空服工作已经有两年之久,不仅工作的时候要小心翼翼将不满情绪压抑起来,而且加班经常在晚上,因此很多时候无法在正常时间内
回家睡觉。
所以,每次回家,她都不会开灯、放慢脚步,尽量不要吵到希希。
一回房,黑暗里,她熟门熟路从抽屉里取出睡裙,先脱掉蓝色制服的外套,然后是裙子,再接着是衬衣扭扣一个又一个解开,文胸扔在床
上。
她转过身,正想套上睡裙,但是,整个人却僵住了。
因为,就着月光,她隐约看见自己的被窝里,居然“窝”着一个人。
她咽咽口水,故作镇定的先按照正常流序套好睡裙,然后——
“啊!~”尖叫声划破长空。
老天,有贼!
可能还是采花贼!
她的声音很高,完全可以参加女高音比赛,隔壁几户人家被吵醒,已经陆续点了灯,甚至,动作快一点的某户已经推开窗,到处寻找“命
案”发源地。
而她的被窝里,原本正在熟睡着的那个人,也被能震破玻璃一样的尖叫声吵醒,他扶着抽痛的额,坐起来,不悦:“朱惟惟,三更半夜,
你发什么神经?!”
那慢吞吞又清冷的声音,好熟。
惟惟呆住,嘴巴微张,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了。
因为、因为——
肖图?
月光下,那张比少年时更加沉稳、俊雅的脸孔,那么熟悉的印入她的眼帘,甚至连他喜欢静谧瞅人、象能把人直直看透似的表情也没有变
。
肖图,他回来了?
惟惟狂喜。
但是,等等!
八年前,他们不是绝交了?而且,他怎么躺在她的床上睡觉?!
哼,可恶!人吓人,吓死人!连出场都能把人吓得五脏庙都叫慌的家伙!
第五章
她先去喝杯水冷静下!
为了定惊,她把整个屋子的所有灯都点亮,然后,到厨房拉开冰箱的门,从里面取出一瓶矿泉水。
但是,她才刚想拧开矿泉水的瓶盖,冰水已经从手里被轻轻夺走。
她低头看着自己空空如已的掌,然后,慢动作回放一样,瞪凝着去倒开水、那依然削瘦、颀长到如刀般的背影。
白织灯下,惟惟的眼眶慢慢潮润,水气凝结成细细薄雾,在眸底象映着七彩斑烂的朝霞般,朦朦胧胧的。
她和兔兔断交有八年了。
兔兔让她以学业为重,而耍得整人手段,确实让她生气了很久,怎么都咽不下那口气。
于是,八年前,她认识了一个男人。
对方,是建筑工地的一位普通工人。
那个男人强大的胸肌,可以夹住一只笔。
对方家境不好,长得也不好看,刚开始,她真的只是故意找对方来回耍兔兔。但是后来,交往深了,她渐渐被对方纯朴的性格吸引。
17岁的女孩,其实很娇气,动不动就会发别扭的脾气,特别是,当时的她,几乎陷入完全没有任何朋友的尴尬境界。但是,那个男人很疼
她,无论她多么任性,他总是憨笑着包容她。
她让他表演,他就表演,她让他帮忙拿伞,他就举着不动,她让他不许迟到一分钟,他就跑步赶来。
他很丑,但是他很温柔。
那段初恋,她几乎是被捧在手心里疼爱。
那年,惟惟真的以为自己找到了自己心目中的大金刚,她以为,会从此天长地久。
但是,知闻了她的“深陷”以后,兔兔寄来两张机票,口头上说着帮她鉴定男友的借口,邀请他们去美国旅游。
那趟美国之旅,让她至今后悔。
因为,一去美国,她几乎是被扣押了,而兔兔一直表现得很奇怪,最后,他甚至——
对她做了很过分的事情,说了很过分的话。
那次以后,一回到中国,阿铁就提出了分手,无论她怎么挽回都没有任何成效。
于是,一怒之下,她不再接兔兔的电话,也不再去打听关于他的任何消息。敌对、过激的态度,完全老死不相往来的姿态。
年少的回忆,象切开层层烟水般,顿时令她迷朦。
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原谅的人,现在,就站在她面前。
“给,喝温水对身体好。”他倒了两杯温水,一杯给她,一杯给自己。
肖图靠在厨房流理台上,神情依然静谧如故,好象,他们之间任何事情都不曾发生过。
他怎么可以这么冷静?
“这几年还好吗?”他先主动问。
“还、还好……”惟惟僵僵回答,几秒后,还是忍不住回问,“那你呢,还好吗?”最后一次见面,他好象是刚动完一场大手术,还坐在
轮椅里,整个人虚弱到象快挂掉。
偏偏这样,还能耍坏心眼!
惟惟想起在美国,自己与男友被迫被“隔离”后,冲始作蛹者的兔兔不断喷火,最后那一句怒吼:
耍整我,你就那么有成就感吗?孤立我,你的人生就荣耀了吗?我不是你的玩具娃娃!
她很少发脾气,除非,对方真的惹怒她了。
而通常惹怒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包括兔兔。
那时候,他只是依然慢吞吞、一动不动地揪着她,最后,徐慢地扬睫,说了一句至今让她难忘的话。
那句话,让他们十几年的友谊、亲情都通通崩裂。
惟惟的脸皮蓦地窜出一阵热,目光顿时闪烁不定,避开他此时的凝注:
“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么突然!为什么不通知我和希希去接你?”家人就是家人吧,当时结得仇怨再怎么深,现在想想当时的激动,居然
觉得挺荒唐的。
其实,她早后悔了。
只是当时闹得太大,大家疏远了太久,她一直拉不下脸和他和解。
那时候,大家都处于那么敏感、情窦初开的年龄,兔兔又身体不好,没有太多的机会去接触人群,认识其他女孩,所以,对她——
产生非友谊的感情,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
是她表现的太激烈,行为太反弹了,对他说得话,又……太小家子气。
兔兔,我不可能会接受你,也请你记住,这一辈子都别再说“喜欢我”这三个字!
回忆如潮,念及自己当时给他的答案,她几乎捂脸。
那时候,年少的她,面对认识了十几年的人,突如其来的表白,心理冲击太大,处理的很糟糕,更说了愚蠢不堪的话。
但是,她当时真实的心情,确实是如此。
现在,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不用了,即使变化再大,温州的路我还认识。”他淡淡回答,“我也是晚上才到,只比你早了几个小时。”
当年那个被拒后,面如死灰的少年,仿佛不是眼前沉稳自若的他。
惟惟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曾经以为,就算自己和兔兔有生之年还有再见面的机会,也会尴尬不已,哪是眼前这种往事早就如过眼云烟般,幸运的平静。
“是回国探亲,还是要留下来不走了?”她问个不停。
听希希说,肖叔叔一直盼着他回来。
“再说吧,暂时先找份工作留下来,是去是留,看以后的发展情况再定。”他的语气,依然温淡,对她还是不冷不热,和小时候一样。
所以,她才会被他当年那么严肃的一句:“为什么?因为,我喜欢你!”严重吓到。
“你怎么……在我房间里?”好吧,念在他刚回来的份上,其实她一点一滴想和他生气的念头也没有。
虽然,很不幸,她的床,他成了第一个“窝”过的男人。
“这是你房间吗?”他用力蹙了一下眉:“抱歉,我不知道你和希希住在一起,我也是刚才听到你的尖叫声,才明白过来。”
惟惟的脸皮一阵发烫。
倒不是因为刚才自己的失态,而是因为这里确实是希希的房子,是肖叔叔送给女儿将来的嫁妆。
温州城市虽小,但是房价涨疯,堪比北京和上海。她一个上班族,连租房负担都太重,哪还敢奢望拥有自己的房子?!
但是,以肖家的条件,更何况肖叔叔本身就是万恶的房地产开发商,肖图至于和同父异母的妹妹住在一起吗?
虽然心底这样唠念着,但是惟惟还没脸皮厚到提出这种质疑。
“姐,你回来了?”身后出现脚步声,希希穿着宽大的卡通睡衣,揉着惺忪的睡眼,站在房门口。
希希今年十六岁,五官和惟惟有点相似,一样的娃娃脸,笑起来有两个小小的酒旋,很迷人的样子。只是可惜了,希希的体型横向发展,
整个人象个圆球。
“嗯。”她点头。
“姐,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上夜班不会回家。哥哥突然回国,新居还没装潢好,我让他暂时先睡你的房间……”
这套房子只有两居室,多出一个人,如何是好?
惟惟微微一笑,马上决定从大局:“没关系,房间给肖图,我出去租房好了。”
小时候,因为肖图的关系,她的吃穿用度都特好,好到她一度真的有种错觉,以为自己是公主。但是,等长大了就会清楚明白,真正的公
主只姓“肖”。
所以,她才不要鸠占鹊巢。
“不行,姐姐怎么可以搬出去!”希希马上反对,缠住她。
她怎么可以没义气到有了哥哥就忘了姐姐?更何况,哥哥顶多也只在这里住几个月而已。
他看了她一眼,“这样吧,我睡沙发就可以了。”
惟惟诧异,“你的身体……”
“早就好了。”他淡淡打断。
闻言,到底是青梅竹马,惟惟的心里有淡淡的喜色,为他高兴。
只是,希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