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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敲了敲副驾驶座,李丹紧张起来,苏凉末示意她见机行事。
她将车窗落下,宋阁抬头看眼李丹,旁边的人说道,“懂不懂规矩,下来签字。”
李丹推开车门走下去,接过笔和运货单,还好来的时候记准了那名押运员和司机的名字,李丹一笔一划签上,宋阁接过看眼,“字可真够秀气的。”
李丹闻言,将手背到了身后转身要走。
“等等。”宋阁唤住她。
苏凉末透过车窗玻璃看到李丹压下的脸,宋阁走到她身边,“抬起头来,哪里的人啊?”
李丹不得不将脸扬起,“本地人。”
宋阁盯着她半晌,也不知是看出来了还是没看出,李丹却被他吓得够呛,她目光正对宋阁,看到男人眼底藏着的讳莫如深的笑意,李丹又连忙别开视线。
“走吧。”
宋阁一扬手,却没再问下去。
李丹赶紧转身上了车,苏凉末看到前面的人挥挥手,她立马发动车子离开。
“没事吧?”
“我也不知道他认没认出来。”
“既然没戳穿,那肯定是没看出。”苏凉末盘动方向盘,这地方可不能久留,李丹眼睛不由瞥向窗外,见宋阁的目光仍旧定格在自己脸上,她忙装作没事人似的收回视线。
占东擎抽完一根烟走过来,他走到哪都横,也不管要不要给车子让让,谁挡他的道那就是别活了。
苏凉末咒骂两声,只得点住刹车,占东擎经过她车前时不由顿住脚步,下意识一眼扫过来。
她也心虚,哪里敢正对占东擎的目光。
男人杵在原地不动,前路被堵住,苏凉末只好慢慢打方向盘,宋阁走过来跟占东擎说了几句话,男人往前走了两步,苏凉末松口气,车子驶过后朝着大门口而去。
李丹拍着胸口,“凉末,也亏你面不改色,我这颗心都快吓出来了,我总算能体会到把脑袋别在裤腰间是什么意思了。”
这会应该是没问题了,苏凉末脸上绷紧的神色总算松懈些,“听你说的话,这种事以后可能还要碰上,靠得大部分还不是运气?”
“你想过没,要是被戳穿了怎么办?”
“戳穿就戳穿呗,那就只能被逮住了,然后连人带货,全完蛋。”
李丹透过后视镜望眼,“我总觉得宋阁好像认出我了。”
苏凉末也觉得奇怪,宋阁盯着李丹端详的样子她不是没看到,照理说这么近距离,再加上宋阁是谁,一双眼睛闭钛合金眼还厉害,“可能他看在你的面上,放过我们一马。”
“胡说什么呢,我跟他哪有交情。”李丹立马回嘴。
苏凉末刚笑出声,便看到后面好几辆小车追来,看这个趋势正是冲着她们来的。她面色微变,“不好,难道他们得到了什么消息?”
“赶紧开快些,我掩护你。”
李丹撑起身,掀开坐垫从里面掏出两把枪。
苏凉末拉起车速开向前,货车装着满满一车的货物本就跑不快,才开出大门外不久,就有车子齐步追上。
李丹狙击枪推出去,打爆对方的其中一个轮胎,“凉末,再看快些。”
“这破毛龟,我爬着都比它快些。”苏凉末踩了踩,“油门早到底了。”
“要是我们轮胎也被射穿,那只能在这等死了。”
“别急,流简说好来接应的。”苏凉末一个急转弯,李丹捧着被撞到的头,“姑奶奶,把我脑袋当球是不是呢?”
“我哪敢啊,赶紧坐好,别被人切西瓜。”
李丹坐了回去,目光紧盯后视镜,“真刺激,你说简哥他们是不是一直这样过来的?”
“生孩子带娃的生活怕是离我们越来越晚了。”
李丹笑了笑,没再让苏凉末分神。
流简坐在一辆黑色的敞篷车内,左手拿着样东西不住往掌心一下下敲打,领口敞开着,细碎的头发在月光印衬下泛出一种微微妖冶的红色,纯黑色的袖管捋至手肘处,他竟然就这么大摇大摆地站在座位上,一条腿还搭在了椅背上。
远处,车大灯扫过来,货车正以不紧不慢的速度朝着他的方向而来,流简定睛细看,“靠,早知道给这破车装上十个八个轮子的。”
苏凉末看到了流简的车,她按响喇叭,流简示意她赶紧走。
苏凉末的货车经过时没有丝毫停留,这地方离占东擎的码头并不远,流简看到几辆车正追来,他敲着掌心的动作停住,他手指弯钩放到嘴边吹了个响亮的口哨,然后将拉环使劲一扯,右臂有力地往外抛,“去死吧!”
东西落地,几乎立马就爆炸,流简又用同样的动作丢出第二个,眼瞅着路面被炸毁,他一个跃身坐回驾驶座内,发动引擎后拍档,动作一气呵成的径自离开。
苏凉末听到后面传来的声响,李丹脑袋探出窗外,“又炸了。”
“炸的好,反正这地方是占东擎的,也让他尝尝麻烦找上门是什么滋味。”
“估计是想掐死你的滋味。”
苏凉末挽起抹笑,侧首盯向李丹的表情无辜且无害,“为什么要掐死我?今晚我做什么了吗?”
李丹一怔,继而笑开,“是是,我们什么都没做,我们俩在赌场睡觉呢。”
“那不就结了?”
苏凉末将车再开出去一段,很快流简的车就追上她们,流简同她并驾齐驱,朝着苏凉末响亮地吹出个口哨。
苏凉末将车窗落下去,眼角藏不住的笑意,“解决了?”
“那是,”流简目光转向她,“美人,一起宵夜怎样?”
“大爷,我可没空。”苏凉末开到前面的空旷处,有人负责接应,她跳下驾驶座,看着一拨人蜂拥上前将货物分别装上准备好的小货车,李丹摘下假发套,“可把我憋死了。”
流简的车也停了下来,他手臂慵懒地搭在车窗外,冲苏凉末道,“上车。”
苏凉末将发套摘掉,“李丹,你也赶紧回赌场吧,路上当心。”
“好。”
苏凉末坐进流简的车内,“走吧。”
流简的敞篷车划过夜色往前开,他瞅着苏凉末脸上未擦净的妆容,“还挺像个男人的。”
苏凉末对着内后视镜开始卸妆,流简眉目含笑,“我好像看到占东擎过去了。”
“嗯,在码头遇到了,幸亏没认出来,反正挺玄的。”苏凉末将画的粗浓的眉毛恢复成柳叶眉,还是这样看着舒服,“变来变去,声音没法变,幸好不用讲话。”
“这叫偷天换日,还是在占东擎的眼皮子底下,凉末,你想过万一失败要怎么办?”
“我就没想到会失败,”苏凉末擦净后的小脸也恢复白皙,“顶多两眼一翻,死不认账喽。”
流简笑着伸手,替她将头发拨顺,“走,庆祝庆祝去。”
苏凉末伸个懒腰,“这感觉真是又惊险又刺激,我发现我还蛮享受的。”
“别,”流简单手搭着方向盘,“你不知道我在外面等,急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以后这种事你还是让别人去吧。”
她凑过去脸枕着流简的肩膀,男人肌肉紧绷,苏凉末则闭上了双眼。“知道啦知道啦,大爷!”
占东擎跟宋阁来到出事地,几辆车歪歪斜斜撞倒在路边,也有追尾的。前挡风玻璃被震碎,上头洒了大小不一的石块,有些是直接碎掉了,还有几辆则跟结了层密密麻麻的蜘蛛网似的,倒是没有多大的人员伤亡,有几个人受了伤第一时间被送去救治。占东擎站在巨大的坑形前,“看清楚是谁了吗?”
“那人当时的车停在树林跟前,我们只顾追着货车跑,等意识到不对劲时就炸开了。”其中一名手下如实回答。
“宋阁,你当时看出什么不对劲了吗?”
宋阁想到他看到的那张脸,“没有,我也没细看,心想着肯定不会出错。”
“要不是那边仓库打电话来,我们就这样明目张胆让她们给骗了。”
“擎少,您觉得会是谁?”
占东擎掌心内握着他的手机,如出一辙的方法,还有那莫名其妙的电话,“还能有谁?”
“你是说……”
“赶紧离开这,留几个人下来善后,所幸事情不是出在码头,我们走。”
“是。”
苏凉末替流简安全把货物运出来,于相孝堂来说当然是好事,李丹也拿到了一笔丰盛的奖金。
流简看着苏凉末依旧在底楼忙碌的身影,只要不出什么事,他跟苏凉末的这种相处方式是他喜欢的,她不是弱智女流,也不用他悉心保护,她自有一套她的生存法则。
流简一直以来不就想找这样一个女人吗?
况且,这女人还是他爱着的。
苏凉末像是感应到一般,她转身抬头看向二楼,两人相视而笑,苏凉末又转身去忙自己的事情。
流简顿觉浑身都惬意起来,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又该多好?
而这个时候,苏宛却像游魂般穿梭在马路上,她有家不能回,生怕连累到父母,又没别的地方可以去,天色逐渐阴暗下来,她饥肠辘辘想找个地方吃饭,走着走着也不知来到了哪。
忽然,迎面一盏大灯猛地飞射而来,她只看到对方速度奇快,苏宛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人便像破麻袋一样被撞飞出去。
她努力想要睁开眼,只看到好像有人下来,紧接着用脚朝她腰际踢了几下。
苏宛疼得已经浑身麻木,她张张嘴,嘴里面却是满口的血腥味。
苏凉末接到电话时,正在酒店和流简他们吃饭。
电话那头,伯母哭得一句话半天才讲明白,苏凉末问清楚在哪个医院,这才匆忙挂断,“你们先吃吧,我出去趟。”
流简拽住她手腕,“出什么事了?”
苏凉末也没瞒他,她坐回原位,“苏宛被车撞了,伤得很重,刚被送到医院进行抢救。”
流简闻言,握住她的力道却是一紧,“那你去做什么?”
“伯父伯母吓得都没主意了,我去看看。”
“不许去!”流简却是连口气都僵硬了。
苏凉末微怔,“简,你怎么了?”
“正哥的事,你也听到了,是苏宛泄露的消息才导致他惨死,我可以不杀她,但绝不容许你去救她!”流简拽着苏凉末将她拉到自己跟前,“吃饭!”
桌上的李丹等人都小心翼翼看过来,苏凉末压低嗓音,“你别这样,现在人命关天。”
“人命关天,苏宛手里可握着我两条人命呢!凉末,你大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也没人会说你见死不救。”流简执意,甚至还将筷子塞到苏凉末的另一只手里,“待在这。”
苏凉末将筷子放到桌上,“流简,我们别为这件事争吵行吗?”
“你一定要去了?”
“我肯定要去。”
流简点下头,拉着她的手渐渐松开,苏凉末没再多说什么,拿了包立即起身离开。
李丹见状,跟瑞交代几句后跟出去。
苏凉末来到医院,伯父伯母还守在急救室外,李丹跟着苏凉末快步而去。
“凉末,”伯母已经双眼通红,她上前拉住苏凉末的手,“你可算来了。”
“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呢。”
“是不是钱不够,我这边有。”
“不不,”伯母按住她的手,“钱我们这有,我让你过来是想请你帮帮忙,你路子广,有没有好点的医生联系,你是没看到宛宛的样子,伤得不轻啊。”
伯母连声哭泣,苏凉末赶紧安慰几句,“我想想办法,你别急。”
“你说谁能下这样的手啊,宛宛要